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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盼望隨筆:一年一度想過年

父母的盼望隨筆:一年一度想過年

臘月二十三,今天是農曆小年,新年的氣息越來越近了。我的心潮開始激盪,開始澎湃,兒時過年的情景又映出我的記憶中。

父母的盼望隨筆:一年一度想過年

年,年年過,年過的卻不是年。不曾忘記小時候,因為父母長年累月背井離鄉在外打工,每到年底總捎個口信:“不回家過年了!”而我們姐弟幾個就在親戚家過着一個個寄人籬下的年。時光荏苒,現在父母已告老還鄉,雖然年味沒以前那麼濃了,對物慾的企盼也淡化,但總也盼望着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過年,獻上佳餚,推杯換盞,共享天倫之樂。然而,生活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生命的本質並不能事事盡人意,也沒有那麼多如願以償的眷顧。

有句古話叫:“衣錦還鄉”,現在衣錦是有了,但卻依然還不了鄉。自從開辦老年護理院來,每到過年的時候,我都是同院裏的老人一起度過。而留在院裏的大多是行動不便、卧牀病重的老人,這個時候正是護理員最緊缺,工作量最大,也是我最不放心,最離不開老人的時候,總害怕老人會遭遇什麼樣的意外狀況,而難以面對家屬,難以做到心無愧疚。

小年剛臨,滿目大紅燈籠已高掛,滿街買年貨的人頭攢動,性急的孩子已拿着各種爆竹隨處放了,空氣中到處洋溢着喜慶的年味。而這些卻讓我的心脆弱起來,讓我的眼泛起濕來。“丫丫,今年回家過年嗎?”母親在電話那頭催問着。“留在院裏過年的老人太多,今年可能......又不能回家過年......”我不忍心説出來,但還是如實地説了。“哦,沒事,把院裏老人照顧好!”此時此刻,心裏酸酸的,我能想像母親放下電話後的那種無奈和落寞。

農村是我的根,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命運的厚愛,讓我在幾個姐弟中成了唯一的大學生,也是唯一離家最近的孩子,雖然不能説事業有成,但生活頗也滋潤。自從年邁的父母從北方打工回來後,他們不願拖累兒女,不願跟着任何一個子女生活,仍在鄉下堅持下地勞作。 每當想起,我自責的心會一陣陣地痛。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工作的纏身,生活的瑣累,不可能三天兩頭地跑鄉下探望二老,最多也只是電話的問候,或是捎點吃的穿的回去。即便這樣,父母也極力反對,説城裏的東西什麼都貴,家裏什麼都不缺,還叮囑我不要耽誤院裏的工作,不要常掛念家裏的一切。這就是我的父母,質樸、厚實,帶着濃濃泥土味的愛。試想,其實我何嘗不想去看看那道山樑,那間瓦房,還有門前的那棵棗樹,再聽聽母親那老腔老調的叮嚀和嘮叨...... 隨着年歲的增長,鄉情依舊,眷戀依舊,記憶留存,永遠芬芳。

再遙遠的距離,再擁擠的人潮,也無法抵擋在外遊子回家的腳步。每到年關,姐弟幾個無論在天涯海角打工,還是隔着千山萬水,總會如期趕回父母的身邊。每每母親看着姐弟幾個相聚甚歡,飽經風霜的臉有了一絲的笑意,“有你們幾個回家過年,我心足矣!”然後把我捎回來好吃的東西,喜滋滋地拿出來招待他們,還不忘説:“這是丫丫捎回來的.....”時不時還嘮我的長,嘮我的短,高興得就像個孩子。而我與父母近在咫尺,卻盡不了多少孝心,因為我把那份親情,那份温馨,給了我的護理院,給了院裏的老人。

當創辦了老年護理院,我深知已不是我父母的女兒,而是院裏所有老人的女兒。每到年關,總要組織醫生再給老人作一次健康體檢,讓老人健健康康地過年;總要提醒護理員加強老人的個人衞生,如洗澡、洗頭、剃鬚、修剪指甲等,讓老人乾乾淨淨地過年;總和炊事員一起精心制訂可口的美食餐,讓老人吃上豐富的年夜飯,高高興興地過年;還陪伴老人一起嘮嗑,讓老人轉移想家的注意力,安安心心地過年。記得去年除夕夜,卧牀多年的邵大媽在院裏度過了90歲的大壽,我們為她準備了壽饅頭,還準備了一些自娛自樂的節目。邵大媽感動得直抹眼淚,一個勁地説:“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啊!......”其實老人就像孩子,要哄着他們,樂着他們,讓他們在護理院就像自己的家,感受如春的温暖和濃濃的親情,這是我作為他們“兒女”的一片孝心。

“今年我又不能回家過年!”我説得一年比一年內疚,母親應的聲音一年比一年蒼老。雖説平時閒餘可以常回家看看,但平時回家替代不了過年時的回家,平時回家過的是日子,並不是年啊!真心希望圓了父母所盼望的年,也真希望過一個閤家歡聚喜悦的年,過一個親情滋補的年!

本文作者:馬蘇亞(公眾號:南粵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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