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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精選16篇)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精選16篇)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

先帝創業未半 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衞之臣不懈於內,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精選16篇)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 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 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諮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 營中之事,悉以諮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歎,恐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 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

願陛下 託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 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 不勝 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2

孩子説長大就長大了,不用再聽小時候媽媽唱給你的那些遙遠的歌謠了。

孩子説離開媽媽就離開媽媽了,都不容母親緩過神兒來,這是真的嗎?是真的。這回是真的揪斷了那條/連接媽媽和你的臍帶?孩子、呱呱落地,好像就是眼前的事兒。那一刻,媽媽把你生了下來,整個兒身體都被掏空了,如同生命交了出去。母親終於等到了孩子第一聲嘹亮的啼哭,那是我的孩子嗎?那是我的孩子嗎?他,就是我的孩子。孩子啊,孩子,新的太陽出世了!

我可愛的小天使,媽媽記得你蹣跚邁出的第一步,也永遠忘不了你頭一次奶聲奶氣的叫“媽媽”,看着你頭一回認認真真地卻怎麼也穿不好襪子,媽媽的眼睛笑彎了。那一次你自己過馬路上學的時候,媽媽就想,我的寶貝兒喲,你什麼時候不用媽媽的心跟着你走呀?哦,平常忙碌的日子裏,媽也沒覺得自己老了。直到有一天你,你又帶回一個愛你的人,媽媽才是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不情願地承認你大了,媽老了!

孩子,孩子,媽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她用懷抱温暖你,她用乳汁哺育你。你痛苦她心疼,你難過她流淚,怕你冷、怕你熱、怕你感冒、怕你不開心,她但願所有的人都對你好。她盼望你長大,也不願意你長大。孩子呀孩子,在這個紛繁複雜變化無常的世界上,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拋棄你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她就是你的媽媽。是媽媽,是媽媽,你是她的全部,你是她的生命。你給了她莫大的幸福,莫大的滿足,可你也讓她無比的寂寞,時刻的擔憂,你讓她安享歡樂,也讓她飽嘗孤獨,你讓她感到驕傲,你也讓她因為你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3

母親,好久以來

就想為你寫一首詩

但寫了好多次

還是沒有寫好

母親,為你寫的這首詩

我不知道該怎樣開頭

不知道該怎樣結尾

也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就像兒時面對你嚴厲的巴掌

我不知道是該勇敢接受

還是該選擇逃避

母親,今夜我又想起了你

我決定還是要為你寫一首詩

哪怕寫得不好

哪怕遠在老家的你

永遠也讀不到……

母親,倘若你夢中看見一隻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他無端入夢

這是你至愛的女兒含著淚疊的

萬水千山,求他載著她的愛和悲哀歸去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4

我常抱怨日子過得不稱心。我知道這麼想沒有什麼可指責之處,人朝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但是怎麼算過得好?應該和誰比?我不能説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遠門,對這個問題好像有了一點感悟。

我從北京出發到雲南元謀縣,進入川滇邊界,車窗外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嶺。火車在沙窩站只停兩分鐘,窗外一羣約十二三歲破衣爛衫的男孩和女孩,都揹着揹簍拼命朝車上擠,身上那巨大的揹簍妨礙着他們。

我所在的車廂裏擠上來一個女孩,很瘦,揹簍裏是滿滿一簍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揹簍放下來,然後滿巴掌擦着臉上的汗水,把散亂的頭髮抹到後面,露出俊俏的臉蛋兒,卻帶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後都是補丁,破褲子褲腳一長一短,也滿是補丁,顯然是山裏的一個窮苦女娃。

車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擠着我,一隻手扶住椅背,努力支開自己的身子。我想讓她坐下,但三個人的座位再擠上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勁讓讓身子,想讓她站得舒服些,幫她拉了拉揹簍,以免影響人謬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打開揹簍的蓋,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裏裝,我使勁拒絕,可是沒用,她很執拗。

慢慢地小姑娘對我已不太拘束了。從她那很難懂的話裏我終於聽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離剛才的沙窩站還有幾十裏,家裏的核桃樹收了很多核桃,但汽車進不了山,要賣就得背到很遠的地方,現在媽媽病着,要錢治病,爸爸才叫她出來賣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趕到這裏的,在一個山洞裏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簍子走,才趕上了這趟車。賣完核桃趕回來還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這麼遠門你不害怕嗎?”我問。

“我有伴兒,一上車都擠散了,下車就見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説。

“走出這麼遠賣一筐核桃能賺多少錢?”

“刨除來回車票錢,能剩下十五六塊吧。”小姑娘微微一笑,顯然這個數字給她以鼓舞。

“還不夠路上吃頓飯的呢!”我身邊一位乘客插話説。

小姑娘馬上説:“我們帶的有乾糧。”

那位乘客真有點多話,“你帶的什麼乾糧?”

“我已經吃過一次了,還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賣完核桃再吃那些。”

“你帶的什麼乾糧?”那位乘客追問。

“紅薯麪餅子。”

周圍的旅客聞之一時悽然。

就在這時,車廂廣播要晚點半小時,火車停在了半道中間。我趕忙利用這個機會,對車廂裏的旅客説:“這個女孩帶來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買一點。”

有人問:“多少錢一斤?”

女孩説:“阿媽告訴我,十個核桃賣兩角五分錢,不能再少了。”

我跟着説:“真夠便宜的,我們那裏賣八塊錢一斤呢。”

旅客紛紛來買了,我幫着小姑娘數着核桃,她收錢。那種核桃是薄皮核桃,把兩個攥在手裏一擠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會兒,那一簍核桃就賣去了多半簍。那女孩兒仔細地把收到的零碎錢打理好,一臉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車了,我幫她把揹簍背在肩上。然後取出一套紅豆色的衣褲,放進她的揹簍。對她説:“這是我買來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套,回家穿。”

她高興地側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對我表示着謝意。此時一直在旁邊玩撲克的4個農民工也急忙站起來,一人捏着五十元錢,遠遠伸着手把錢塞給小姑娘:“小妹妹,我們因為實在帶不了,沒法買你的核桃,這點錢拿回去給你媽媽買點藥。”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會表達心裏的感謝,臉憋得通紅。

小姑娘在擁擠中下車了,卻沒有走,轉回來站到高高的車窗跟前對那幾位給她錢的農民工大聲喊着:“大爺!大爺們!”感激的淚水紛掛在小臉上,她又走到我的車窗前哽咽:“阿姨,我叫山果,山——果——”……

火車又緩緩地開動了,我心裏久久迴盪着這名字:山果!車上一陣混亂之後又平靜了,車窗外那一簇簇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連同那個小小的沙窩站,那個瘦弱的美好的山果姑娘,那些善良的農民工,那份心靈深處的慈愛消隱在莽莽羣山中……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5

我經常在讚美本省同胞的純樸、勤勞,以及他們所具有的種種美德。這種讚揚是很自然的流露。因為本省同胞多半是從福建漳州、泉州一帶遷來中國台灣的。他們性格上的特點,我自己是漳州人,當然很瞭解。

我是漳州府平和縣的人,是一個十足的鄉下人。我的家是在祟山峻嶺之中,四周都是高山。家鄉的景色,是我在紐約的生活時所夢寐不忘的。生活在紐約的高樓大廈之間,聽着車馬喧囂,恍然若有所失。我經常思念起自己兒時常去的河邊,聽河水流蕩的聲音,仰望高山,看山頂雲採的變幻。

可能是老年人思想較近乎自然,而兒時家中自然的環境,也使我喜歡老年人,我覺得人是最難對付的,大家鬧,大家氣,爭權奪利,難免要得精神衰弱病。兒時我常在高山上俯看山下的村莊,見人們像是螞蟻一般的小,在山腳下那個方寸之地上移動着。後來,我每當看見人們奔忙、爭奪時,我就覺得自己是在高山上看螞蟻一樣。

一個人在兒童時代的環境和思想,和他的一生有很大的關係。我對於家鄉的環境所賦予我的一切,我都感到很滿意。

我心中的家鄉,也有它嚴肅、保守的一面,我年小的時候,婦女們都纏足,限制了婦女們的活動範圍,使她們足不出户。

在鎮上,每家人家的門口,都掛着一面竹簾子,婦女們只能躲在屋子裏,隔着竹簾往外看,而在外面街上的人,卻無法看到裏面的情形。這些重要的限制,據説是朱熹老夫子所賜予吾鄉的。當然這只是沒有考證的傳説。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6

一晃一季,一季一年。

不知不覺,我們的青春年代,如同這漸漸流逝的歲月,有些時候,我不敢確定我還是不是在夢中,那些過往的許多瞬間還在歲月的穿梭中依稀可見。我還是盲無目地的遊離在歲月中,在時間的縫隙,尋覓着故事的一點一滴,温習着一個夏天的快樂,彌補着現實的遺憾。黑白的世界、黑白的輪換,那個夏天,那些回憶會不會終究淡去……

那個夏天的故事,那個夏天的記憶,那個夏天的日子。好似都已經遠去。有些事情,在我的內心中沉澱,在我的內心裏漸行漸遠……在歲月的流浪中,它就像那一逐浪,遠去、遠去……總會湧回來,將往事在我的心底蕩起,久平的心,仍然會漣漪層層。

你如花美麗的容顏,湮沒我視眼,我看不清遠方。我將自己掩埋在微笑於回憶。

你是我生活中流動的風,穿過我的身體,刺冷我的心,撩撥亂我的頭髮。你的清澈,我的笑容,在漫長的歲月,寂寥的生活中,回憶你就像那杯熱的咖啡,總會給我全身暖暖

你終究只是個過客,你噠噠的馬蹄聲,我被擾亂的心律。終究會消失耳畔的馬蹄聲,終究會平靜的心。

萬里層雲,千山暮雪,我孤影向誰走去。我期盼的一片雪,始終沒有親吻在我的臉上。我所有的落寞,化作孤零零的一棵樹,獨自站在那裏,回憶一個夏天的枝繁葉茂。我的目光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無法到達遠方,我渴望那個振翅飛翔的時光,渴望在記憶中歸於沉寂,在沉寂中默默回憶。

剩下的、留下的,只是記憶,一切美好。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7

魯鎮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枱,櫃裏面預備着熱水,可以隨時温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銅錢,買一碗酒,——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現在每碗要漲到十文,——靠櫃外站着,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文,那就能買一樣葷菜,但這些顧客,多是短衣幫,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穿長衫的,才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裏,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鎮口的咸亨酒店裏當夥計,掌櫃説,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長衫主顧,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短衣主顧,雖然容易説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着黃酒從罈子裏舀出,看過壺子底裏有水沒有,又親看將壺子放在熱水裏,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羼水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掌櫃又説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温酒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枱裏,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櫃是一副兇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説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孔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裏説,“温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説,“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着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孔乙己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鈔鈔書,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抄書的人也沒有了。孔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的事。但他在我們店裏,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認識字麼?”孔乙己看着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着説道,“你怎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裏説些話;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櫃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説話。有一回對我説道,“你讀過書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説,“讀過書,……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樣寫的?”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説道,“不能寫罷?……我教給你,記着!這些字應該記着。將來做掌櫃的時候,寫賬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櫃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掌櫃也從不將茴香豆上賬;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草頭底下一個來回的回字麼?”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着櫃枱,點頭説,“對呀對呀!……回字有四樣寫法,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了,努着嘴走遠。孔乙己剛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櫃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茴香豆吃,一人一顆。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彎腰下去説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搖頭説,“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羣孩子都在笑聲裏走散了。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説,“孔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説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櫃説,“哦!”“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丁舉人家裏去了。他家的東西,偷得的麼?”“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温一碗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櫃枱下對了門檻坐着。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着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説道,“温一碗酒。”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説,“孔乙己麼?你還欠十九個錢呢!”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説,“孔乙己,你又偷了東西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説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孔乙己低聲説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我温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裏摸出四文大錢,放在我手裏,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説笑聲中,坐着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掌櫃取下粉板説,“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説“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説,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8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成為過往。誰在歲月里長長歎息,為那些無法割捨的記憶,為生命裏最深的愛戀,終散作雲煙。有點落寞,我不懂該怎麼説,讓它在無聲中逝去,我走了,其實它沒有來過,只是夜晚的心異常脆弱。有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請不要失望,平凡是為了最美的蕩氣迴腸。

雨,一直下,從來時到離開,似乎這個城市不歡迎我的到來。“有時候要説走就走,車票只是一個藉口”朋友這麼對我説,終於我踏上了找你的路。也許這一程,依舊是自欺欺人,也許會解開我所有的疑問,也許僅僅是也許。有些行為難以理解,只因喜歡追求心中的那份感覺,只是想把散不開的記憶忘卻,這算不算一種結束的告白。

夜色漸深,一抹微弱的白光在黑暗裏前行,沒有目標沒有終點,看不清,這沿途風景。一個人的旅程,總有道不出的落寞,對自己説,要堅定執着,挑戰才有收穫。朦朧,一種虛無縹緲的美,稍加想象就是嚮往的那個天堂,只是走得太近就會戳穿所有的謊。秋,讓人難忘,滿目凋黃,不盡的蒼涼。少了些風,枯葉自由而落,遠處山頭一片火紅。湖水倒映的青松,遮掩了太多的時光匆匆,又是一個冬。這裏我來過,此後不相逢。

離開這座城,忘了一些人。想想逝去的曾經,傷口似乎還隱隱的疼。活在過去,就不會有這些恨,只是現實太殘忍,來不及觀望就已累累傷痕。要面對的現實,還有很多的不可預知。可既然選擇了遠方,那就努力前往,直到夢想的天堂。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9

1987年的冬天,新年快到了。這一天,從山東農村來的軍嫂賀英奇帶着年僅四歲的女兒小茶花坐在開往崑崙山巔不凍泉兵站的卡車上,心急如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高原恢宏美麗的外表背後,等待着她的卻是殘酷而嚴峻的現實。

此時,小茶花昏昏沉沉地睡在媽媽的懷裏,雙脣乾裂,小臉蠟黃,幾天幾夜的路程使孩子像變了個人,只是嘴裏不停地喊着:"爸--爸--"

賀嫂把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裏,雙眼直盯着前方,她的心裏只有一個願望:無論如何也要和老賀一起過個年。5年了,茶花已經4歲了,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爸爸。

為了這個願望,賀嫂早已忘記兵站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帶小孩上雪線。

汽車向着兵站駛去,一程又一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然而小茶花已經停止了呼吸,賀嫂抱着的是女兒微温的屍體。悲劇已經發生在路上了。

整個兵站的人都被驚呆了,大家圍着這輛汽車,脱帽默默肅立着。賀嫂抱着小茶花坐在駕駛室裏一動也不動。

此時的老賀卻不在兵站,他還在百里以外的哨卡執行任務,妻子到站和發生的悲劇他自然一概不知。

天黑後,戰士們實在不忍心再這樣讓賀嫂抱着小茶花坐在冰冷的駕駛室裏,便勸她進站歇歇。賀嫂下了車,只是依舊抱着女兒,不説一句話。

不凍泉兵站的元旦之夜,像死一般地寂靜。沒有笑聲,沒有歌聲,甚至連燈光也沒有。警衞班長心疼嫂子,對她説:"嫂子,你太累了,讓我抱抱咱們的小茶花吧!"説完,從賀嫂手裏接過了孩子。

看着班長這麼做,所有的戰士都跑過來排隊等候抱小茶花。就這樣,你抱半小時,他抱10分鐘,一直到天亮,又到天黑。

整整兩天兩夜呀,小茶花的小身體在不凍泉兵站指戰員的手裏傳遞着。直至老賀執勤回來,站上才爆發出雷吼一般的哭聲。

這一夜,不凍泉兵站的指戰員們唱起了《十五的月亮》,一遍又一遍。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0

當手銬拷在大強手上時,他哭了!

大強不是為自己哭,他是為他的母親哭.守寡的母親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坐了牢,母親誰來照料啊?想到這,他悔不當初,一張臉像氾濫的河,他哭了!

就在大強要被帶走的時候,母親突然撲通一下給警察抿下了,堵在了家門口.大強還是被帶走了.當警車開動的一剎那,還回頭哭嚷着:

"媽------你沒有兒子了!"這喊聲像鞭子一樣抽着母親的心.大強被帶走以後,母親每天都到看守所來看他.可每次母親都看不到.於是,母親就在看守所的高牆外繞啊繞,繞啊繞,眼淚在看守所的高牆外灑了一地.不到一個星期,母親的眼就看不見了.

但大強不知道,母親每天只能在看守所的高強外摸索着繞啊繞,繞啊繞,天黑了都不知道.後來,有人對母親説,看守所放風的時候,爬上看守所旁邊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見犯人了.母親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山坡.剛爬上山坡,就激動地一邊哭一邊喊:"大強------大強------你在哪兒,媽媽來看你了!大強------大強------,媽來看你了!"......也不知母親喊了多少遍.就在母親流不出淚喊不出聲的時候,突然------從山坡下傳來一陣喊聲------大強跪在人羣中,拼命地磕着頭,撕心裂肺地喊,不停的喊着:"媽,媽,兒子在這,兒子在這,媽."

在山坡下放風大強真的發現了母親.母親一聽到大強的聲音,喚得更勤,一雙手摸向遠方,平舉着像一把飛翔的梯.

母子呼應的場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歷歷在目,也讓所有人的那面心靈之旗,在泣然中悔恨.就這樣,一天一天,一月一月.母親都準時在大強放風時喊他,而大強也都在山坡下舉着手臂對着山坡不停的揮着喊着.大強不知道母親根本看不見他的揮手,母親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個是她的兒子.

大強被看押了一年後,就要被執行決.他即將在一聲響之後,結束那曾經因罪惡而不能延續的生命.

臨赴刑場那天,他哭着對同一監舍的人説:"我...求你們,我媽媽每天都要到對面的小山坡上叫我的名字,聽不到我的聲音她會哭的,我要走了之後,如果你們誰要是聽到了,替我叫一聲------媽媽!"監舍的人都點着頭,透過淚水看着大強.

這天,母親又要到山坡上來看大強.有人勸母親不要去了,可她堅持要去,她説:"大強還等着我呢,見不到我,大強會難過的,見不到我,大強會難熬的.於是,母親就蹣跚着走上了山. 老天爺哭了,不是為大強,而是為她的母親哭了.

等母親艱難地爬上山坡的時,衣服鞋子全濕透了,渾身水淋淋的.可母親和往常一樣,心裏無比的高興,母親整理好雨披,又開始無限憐愛地喊着:"大強------大強------媽又來看你了!......大強------大強------媽又來看你了!"

風一直颳着,雨一直下着.

其實,母親看不到,山坡下已經沒有了她的兒子大強了.

其實,母親看不到,就在此刻,山坡下已有274名犯人正在雨中,向她迴應着:媽媽,兒子在這,兒子在這.並朝她深深的跪下了.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1

銀杏,我思念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叫公孫樹。但一般人叫你是白果,那是容易瞭解的。

我知道,你的特徵並不專在乎你有着和杏相彷彿的果實,核皮是純白如銀,核仁是富於營養——這不用説就足以為你的特徵了。

但一般人並不知道你是有花植物中最古的先進,你的花粉和胚珠具有動物般的性態,你是完全由人力保存下來的奇珍。

自然界中已經是不能有你的存在了,但你依然挺立着,在太空中高唱着人間勝利的凱歌。

你這東方的聖者,你這中國人文的有生命的紀念塔。你是隻有中國才有呀,一般人似乎也並不知道。

我到過日本,日本也有你,但你分明是日本的華僑,你僑居在日本大約已有中國的文化僑居在日本的那樣久遠了吧。

你是真應該稱為中國的國樹呀,我是喜歡你,是因為你美、你真、你善。

你的株幹是多麼的端直,你的枝條是多麼的蓬勃,你那摺扇形的葉片是多麼的青翠,多麼瑩潔,多麼精巧呀!

在暑天你為多少的廟宇戴上了巍峨的雲冠,你也為多少的勞苦人撐出了清涼的華蓋。

梧桐雖有你的端直而沒有你的堅牢;白楊雖有你的葱蘢而沒有你的莊重。薰風會嫵媚你,羣鳥時來為你歡歌;上帝百神——假如是有上帝百神,我相信每當皓月流空,他們會在你腳下來聚會。秋天到來,蝴蝶已經死了的時候,你的碧葉要翻成金黃,而且又會飛出滿園的蝴蝶。

你不是一位巧妙的魔術師嗎?但你絲毫也沒有令人掩鼻的那種江湖氣息。當你解脱了一切,你那槎椏的枝幹挺撐在太空中的時候,你對於寒風霜雪毫不辟易。那是多麼的嶙峋而又灑脱呀,恐怕自有佛法以來再也不曾產生過像你這樣的高僧。

你沒有絲毫依阿取容的姿態,但你也並不荒傖;你的美德像音樂一樣洋溢八荒,但你並不驕傲;你的名諱似乎就是“超然”,你超在乎一切的草木之上,你超在乎一切之上,但你並不隱遁。

你的果實不是可以滋養人,你的木質不是堅實的器材,就是你的落葉不也是絕好的引火的燃料嗎?

可是我真的有點奇怪了,奇怪的是中國人似乎大家都忘記了你,而且忘記得很久遠,似乎是從古以來。我在中國的經典中找不出你的名子,我很少看到中國的詩人詠贊你的詩,也很少看到中國的畫家描寫你的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你是隨着中國文化以俱來的亙古的證人,你不也是以為奇怪嗎?

銀杏,中國人是忘記了你呀,大家雖然都在吃你的白果,都喜歡吃你的白果,但的確是忘記了你呀。

世間上也盡有不辨菽麥的人,但把你忘記得這樣普遍,這樣久遠的例子,從來也不曾有過。真的啦,陪都不是首善之區嗎?但我就很少看見你的影子;為什麼遍街都是洋槐,滿園都是幽加里樹呢?

我是怎樣的思念你呀,銀杏!我可希望你不要把中國忘記吧。這事情有點危險的,我怕你一不高興,會從中國的地面上隱遁下去。在中國的領空中會永遠聽不着你讚美生命的歡歌。

銀杏,我真希望呀,希望中國人單為能更多吃你的白果,總有能更加愛慕你的一天。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2

蘇州園林據説有一百多處,我到過的不過十多處。其他地方的園林我也到過一些。倘若要我説説總的印象,我覺得蘇州園林是我國各地園林的標本,各地園林或多或少都受到蘇州園林的影響。因此,誰如果要鑑賞我國的園林,蘇州園林就不該錯過。

蘇州園林裏都有假山和池沼。假山的堆疊,可以説是一項藝術而不僅是技術。或者是重巒疊嶂,或者是幾座小山配合着竹子花木,全在乎設計者和匠師們生平多閲歷,胸中有邱壑,才能使遊覽者攀登的時候忘卻蘇州城市,只覺得身在山間。至於池沼,大多引用活水。有些園林池沼寬敞,就把池沼作為全園的中心,其他景物配合着佈置。水面假如成河道模樣,往往安排橋樑。假如安排兩座以上的橋樑,那就一座一個樣,決不雷同。池沼裏養着金魚或各色鯉魚,夏秋季節荷花或睡蓮開放,遊覽者看“魚戲蓮葉間”,又是入畫的一景。

蘇州園林栽種和修剪樹木也着眼在畫意。高樹與低樹俯仰生姿。落葉樹與常綠樹相間,花時不同的多種花樹相間,這就一年四季不感到寂寞。有幾個園裏有古老的藤蘿,盤曲嶙峋的枝幹就是一幅好畫。開花的時候滿眼的珠光寶氣,使遊覽者感到無限的繁華和歡悦,可是沒法説出來。

遊覽蘇州園林必然會注意到花牆和廊子。有牆壁隔着,有廊子界着,層次多了,景緻就見得深了。可是牆壁上有磚砌的各式鏤空圖案,廊子大多是兩邊無所依傍的,實際是隔而不隔,界而未界,因而更增加了景緻的深度。

遊覽者必然也不會忽略另外一點,就是蘇州園林在每一個角落都注意圖畫美。階砌旁邊栽幾叢書帶草。牆上蔓延着爬山虎或者薔薇木香。如果開窗正對着白色牆壁,太單調了,給補上幾竿竹子或幾棵芭蕉。諸如此類,無非要遊覽者即使就極小範圍的局部看,也能得到美的享受。

蘇州園林與北京的園林不同,極少使用彩繪。樑和柱子以及門窗欄杆大多漆廣漆,那是不刺眼的顏色。牆壁白色。有些室內牆壁下半截鋪水磨方磚,淡灰色和白色對襯。屋瓦和檐漏一律淡灰色。這些顏色與草木的綠色配合,引起人們安靜閒適的感覺。花開時節,更顯得各種花明豔照眼。

可以説的當然不止以上這些,這裏不再多説了。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3

愛上這美味的魚頭

有一天我趁着不必去黃浦會,打電話給朋友,邀請他同去“翡翠酒家”吃午餐。也寫美食評論,是我的同行。還不到十二點,這家裝修別緻、有挑高木格窗子的餐廳已經客滿了。這位62歲的朋友穿着他招牌的揹帶褲,穿過人羣朝我翩翩走來,微笑着打招呼,他一笑,肚皮也跟着晃動。他帶着大大的黑色方框眼鏡,有一個蒜頭大鼻子和一張大嘴,以我的瞭解,這張大嘴能塞下海量的食物。

還沒坐定,隨身必備的紙扇也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餐廳經理便過來問好。餐館老闆們不停地打斷他用餐,不是親自來,就是打他的手機,他的手機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每次都有一頓免費大餐的承諾。他秀了一下他的新款諾基亞手機,可以手寫輸入,還有觸控板。“才一千多塊錢,你也應該買一個,”他説,瞄了一眼桌上我那隻老土的手機。

我注意到他肩膀的揹帶褲帶子有點兒鬆。他跟我解釋過,之所以穿揹帶褲,是因為這樣一來無論體重有何變化,還是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他身高一米八,體重最重的時候達到了94公斤,目前他的體重在73~86公斤之間上下浮動。自從得了糖尿病,這幾年他一直在努力控制體重。和很多在過去二十年裏富起來的中國人一樣(他月收入近萬元,穩居中產階層),在青少年時期營養不良,成年後卻大量攝入脂肪、糖和碳水化合物,導致內分泌系統紊亂,最終患上了糖尿病。不過就算患病,他依然胃口不減,只是遵守無糖原則。

我剛開始寫美食評論後不久,就認識了。當時我住在上海,他和我一樣,也是自由撰稿人,為好幾家不同的報紙雜誌寫稿,其中包括上海版的《藝術家》(Shanghai Tatler)雜誌和中文版《服飾與美容》(Vogue)雜誌。我們因為對美食的熱愛而交上了朋友。他比我年紀大,飲食知識豐富,為了表示尊敬,我管他叫“老師”。

江老師認為,和狗肉一起熏製出來的火腿更好吃(我知道外國人不喜歡聽這個)。他點乳鴿的話,會先吃左腿,他覺得那是鴿子身上最美味的部位,因為鴿子走路的時候重心落在左腿(江老師這麼認為),所以左腿肉味更濃,味道更好。他無法理解西方人為什麼推崇小牛肉,“牲畜們如果不運動,肉怎麼會好吃?”

在翡翠酒家,他勸我吃胖頭魚的眼珠。我們點了湖南名菜剁椒魚頭,那魚頭足有一份肋眼牛排那麼大,下面墊着紅辣椒和葱,魚頭被一開為二,左右各半,這樣吃起來更方便。

中國人普遍愛吃魚頭,我吃過無數次中國宴席之後,也漸漸愛上了這美味的魚頭。只要吃的時候不去想自己吃的是什麼,那軟軟的肉,特別是魚鰓附近的肉那麼嫩,真是人間美味。魚頭就像一塊海綿,用什麼做調料,就能吸收什麼味道。但是,我還是無法克服對魚眼睛的反感。

“這是最精華的部位呀!”江老師以他那一貫的毋庸置疑的語氣説。他已經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搖着摺扇,靠在椅背上,等着我把魚頭吃完。

“您覺得這魚做得怎麼樣?”我支支吾吾地問。

“很嫩!味道清淡,搭配均衡。”

“有什麼是您不喜歡的嗎?”

一位女服務員走過來收走了江老師的盤子,我那裝着魚頭的盤子還留在桌子上。

“不太正宗,”他説,“不像正宗的湖南剁椒魚頭那麼辣。”

可是,只要好吃,正不正宗又有什麼關係呢。

“菜單上寫着‘剁椒魚頭’,既然要叫這個名字,就得名副其實。要改造、改良,沒問題,那麼就不該説這是一道湖南菜。”他頓了頓,想找個類比讓我更好懂。“你不能舉着克林頓的旗號,卻走着小布什的路子!”和許多中國人一樣,江老師對克林頓的好感是小布什無法企及的。

我終於鼓起勇氣,把魚眼睛送到了嘴邊,它呆滯地瞪着我。我一口吞下去,迅速咀嚼,有一種生金魚肚那種膠質的口感。我吞下膠質物,吐出一顆小小、硬硬的像珍珠一樣的東西,這一定是魚的眼珠子吧。

“看,”江老師笑着大聲説,“好吃吧?下一回,你會搶着要的。”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4

諸位,把眼睛閉上五分鐘,然後平心靜氣和地想想父母或者母親試試看。你們的父母是如何深深地愛着你們,懷念子女的父母之心是多麼温暖、多麼廣闊,直到現在不是依然使大家感慨萬千、激動不己的麼?啊,用不着閉上眼睛,你們大家無論早晚不是深深地感到雙親之恩麼?這個故事,肯定也是讓你們知道父母之心是多麼偉大的故事之一。 輪船從神户港開往北海道,當駛出瀨户內海到了志摩海面時,聚集在甲板上的人羣中,有位衣着華麗、引人注目、年近四十的貴婦人。女傭和打雜兒的片刻不離左右。

與此成對照的是,有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他也引人注意:他帶着三個孩子,最大的七八歲。孩子們看上去個個聰明可愛,可是每個孩子的衣裳都污跡斑斑。

不知為什麼,高貴夫人總看着這父子們。後來,她在老女傭耳邊嘀咕了一陣,女傭就走到那個窮人身旁搭訕起來:

“孩子多。真快樂啊!”

“哪裏的話,老實説,我還有一個吃奶的孩子。窮人孩子多了更苦。不怕您笑話,我們夫妻已沒法子養育這四個孩子了!但又捨不得拋棄他們。這不,現在就是為了孩子們,一家六口去北海道找工作啊。”

“我倒有件事和你商量,我家主人是北海道函館的大富翁,年過四十,可是沒有孩子。夫人讓我跟你商量,是否能從你的孩子當中領養一個做她家的後嗣?如果行,會給你們一筆錢作酬謝。”

“那可是求之不得啊!可我還是和孩子的母親商量商量再決定。”

傍晚,輪船駛進相模灘時,那個男人和妻子帶着長子來到夫人的艙房。

“請您收下這小傢伙吧”夫妻倆收下了錢,流着眼淚離開了夫人艙房。

第二天清晨,當船駛過房總半島,父親拉着五歲的張靜敏出現在財主夫人的艙房。

“昨晚,我們仔細地考慮了好久,不管家裏多窮,我們也該留着張旭紅繼承家業,把長子送人,不管怎麼説是不合適的。如果允許,我們想用張靜敏換回張旭紅!”

“完全可以。” 貴夫人愉快地回答。

這天傍晚,母親又領着三歲的張宏到了財主夫人艙內,很難為情地説:

“按理説我們不該再給您添麻煩了。我張靜敏的長相、嗓音極像死去的婆婆。把他送給您,總覺得像是拋棄了婆婆似的,實在太對不起我丈夫了。再説,孩子五歲了,也開始記事了。他已經懂得是我們拋棄他的。這太可憐了。如果您允許,我想用張宏換回他.。”

財主夫人一聽是想用女孩換回男孩,有些不高興,看見母親難過的樣子,也只好同意了。

第三天上午,輪船快接近北海道的時候,夫妻倆又出現在貴夫人的卧艙裏,什麼話還沒説就放聲大哭。

“你們怎麼了?”財主夫人問了好幾遍。

父親抽泣地説:“對不起。昨晚我們一夜沒閤眼,張宏太小了,真捨不得她。把不懂事的孩子送給別人,我們做父母的心太殘酷了。我們願意把錢還給您。請您把孩子還給我們。與其把孩子送給別人,還不如全家一起捱餓……”

財主夫人聽着流下同情的淚:

“都是我不好。我雖沒有孩子,可理解做父母的心。我真羨慕你們。孩子應該還給你們,可這錢要請你們收下,是對你們父母心的酬謝。”

那一家六口終於又團聚了。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5

年輕的白楊, 綠色的長椅,

湖畔上並肩坐着我和你,

我們的雙腳埋進青草窩,

我們的影子映在明鏡裏。

你磨着我講一個故事,

還指定要關於愛情的,

我猛然想起一對夫妻,

好像和我們差不多年紀。

他們的身邊也有一排白楊,

可是白楊樹上纏着鐵蒺藜,

他們也坐過一條長椅,

是老虎簦,啊,斑斑血跡!

他們的腳下沒有青草窸窣,

只有那鐵鐐在沉重的歎息。

他們把愛人無邪的眼睛,

當作能照見心靈的鏡子。

他們的情話是“同志,堅持!”

他們的誓言是“不屈,勝利!”

放風的時候遠遠一望,

把萬千情意彼此贈與。

就在他們的一個孩子降生時。

丈夫被拖到荒郊野地。

嬰兒的吶喊是生命的破曉雞啼,

“共產黨萬歲”的呼叫響徹在金雞聲裏!

嬰兒週年生日是母親的刑期,

臨行前夜晚把血書縫在嬰兒衣襟裏,

地下黨同志拆開血書,

閃爍光芒的是堅貞的意志!

有了他們的生死離別,

幸福和青春才有權並肩坐着長椅!

如果建設需要我爬冰卧雪,

分離那天讓我們想想過去!

2022藝考專用播音與主持自備稿件 篇16

“看不見黑暗,是因為穿行在黑暗之中;聽不見苦難,是因為置身於苦難之中。”阿炳,一個失去了用明亮的眼睛看世界的大師,卻用二胡的弦完整地撫摸世界。那麼,世界在他的心中,他的夢中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

行家説,兩根弦的二胡是悲哀的樂器。把一種對世事的洞察的悲哀藏在兩根弦裏,阿炳通過你實現了。傾訴,歎息,他賦予悲哀的樂器以生命和靈性,輕輕拉動,琴絃就流出了母親用以洗面的眼淚。

松風呼嘯,泉月翻騰,二泉中的映月傷痕斑駁,慘淡無光。在疊嶂棲雲之間,阿炳叩響了那扇神奇的大門,在千年古樹下,撫摸聽松石上的指紋,松風吹破泉中明月。一陣陣的悲涼襲上了心頭,滲進了琴絃,於是,你像一條沉重的河流,低沉地唱出一支和人類有關的歌。不平的弓弦往返于波峯浪谷之間,由沉思而憂鬱,由憂鬱而悲憤,由悲憤而怒號,由怒號而憧憬,如悲啼如控訴般地告訴世人這世上只有一種現實:黑暗下面是命運,不甘的靈魂在扭動、掙扎、吶喊……

那個社會的不公平,他以弓弦訴説,層層疊疊地推進;將道不完的苦情話,流不完的辛酸淚,匯成源源不斷的音律,讓它們瀰漫在天地之間,充盈在宇宙之內,與世界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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