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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文應從高中語文教材中刪去

現代文應從高中語文教材中刪去

現代文應從高中語文教材中刪去

現代文應從高中語文教材中刪去

本文中,我將提出一個多年來如骨鯁在喉,而今不得不吐的建議。這個建議(如題),也許會讓語文教育界以至整個教育界大感意外。

讀者諸君聽我細細道來。

我們的語文教學,從國小、國中、高中一直到大學,一以貫之,從不間斷。語文教學從來就是學校教學主科中的主科,作為母語,又是“文以載道”的工具,當然無可厚非。不但在學校要學,而且要終生學習不輟。然而,作為學校教學的主科,我們是不是在教學內容上洗削更新,作大刀闊斧的調整——減掉些什麼,增加些什麼?

古人云:“天下大事必作於細”,這沒有錯。我們的現代文教學也遵循着這一條古訓,在整個教學過程中左提右挈,東拉西扯,貪多務得,細大不捐。從作者簡介、寫作背景,到字詞分析、結構提綱;從寫作特色、主題思想,到歸納小結、練習題解。老師的講解洋洋灑灑,面面俱到,可謂細微之致。然而,細則細矣,學生恐怕並不領情。為什麼?道理很簡單,——你不講,同學們都看得懂。

實際上,每篇課文前面的“閲讀提示”,已把課文的精髓告訴了學生;而課文下面的“註解”,又解決了絕大多數學生的疑難。細讀全篇,包括“閲讀提示”、“註解”,學生就基本上掌握了這篇文章,還要你講什麼呢?要象老師講的那樣全面詳盡地把握課文,除非是做學問,寫讀後感。否則,基本掌握就不錯了。天下文章那麼多,你不可能,也沒必要篇篇都全面詳盡地掌握。

那麼,什麼情況下需要老師細講呢?對國小生,你必須細講。國小生分析能力差,需要老師指示學習的門徑。對國中生,你就應該少講,甚至不講。對高中生,你就不必講。高中生經過從國小到國中九年的磨礪,對現代文的學習模式已是知根知底,深諳其道。從字詞解釋到主題思想,還不是老一套?

説實話,語文老師講課,離不開《語文教學參考書》。即使是老教師,也不敢離開“教參”亂講一通。“語文教參”既是教師的枴杖,又是教師的指揮棒。假如我們

把“教參”的內容充實到語文教材中去,把“教參”這根枴杖兼指揮棒交給學生,現代文的教學還用得着老師喋喋不休嗎?

有一件往事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那是12年前的一天,我的一個叫劉蘭的親戚到我家來串門,她給我講了一件有趣的事。劉蘭原是某單位的辦事員,因為聰明能幹,加上勤奮好學,很得領導賞識。機會湊巧,單位有一個上中專的名額,領導就選中了她(她是國中畢業生)。劉蘭在中專讀書很是勤奮。一次上語文課,語文老師天南海北,引經據典,講得眉飛色舞,天花亂墜。同學們個個屏息靜氣,全神貫注聽講。對老師的講解,同學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下課鈴響,語文老師匆匆離開教室。劉蘭在擦黑板時,發現講台上有一本書。一看,原來是一本《語文教學參考書》,她便很好奇地翻閲。讀着讀着,她驚呆了。剛才老師所講,居然和“教參”上寫的一模一樣。原來如此!語文老師剛才的“精彩表現”,原來是在給同學們背書!她一下子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她有點悻悻然了……她把“教參”放進講台抽屜裏,而沒有去還給老師,因為她不願意造成面對老師時的尷尬局面。

講完這個故事後,她很鄭重地對我説:“我也能當語文老師。”我説:“未必。你連近、現代分期也搞不清,你連唐宋八大家也説不出,你連借喻、借代都分不清,你連翹舌音、後鼻音都讀不準,你怎麼當語文老師?”我給她澆了一大盆冷水。她雖啞然,但仍心有不甘地説:“我去買一本《語文教參》,就可不去聽課了。”

語文課上,老師講得很辛苦,究竟效果怎樣呢?一篇好端端的文章,被你這個“庖丁”(你是“良庖”“族庖”姑且不論)分解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你講得很累,同學們聽得也累。其實,從語文的人文性功能來看,原汁原味的文章是最好的。一篇文章就好比是一個饃,你把它嚼得稀爛後喂人,除了嬰兒,恐怕誰都會倒胃口。正因為這樣,許多高中生説:“上到語文課講現代文,聽到老師煩瑣累贅的嘮叨,就感到煩!煩!煩!”

多講少讀的結果,就是學生普遍的營養不良。前幾年一則報聞:南方某大學搞了一次大學生文學修養方面的問卷調查,結果令人吃驚:許多大學生竟然回答不出一些極平常的文學常識問題,説不出莎士比亞的作品,説不清四大名著的作者。這,難道不是高中語文教學的敗筆嗎?

可以十分肯定的地説,現在的中學生讀書少,既沒有讀過四大名著,也沒有讀過魯迅、郭沫若、茅盾、老舍,更沒有讀過巴爾扎克、莎士比亞、托爾斯泰、海明威、雨果……要説讀過,最多在語文教材中片鱗半爪、蜻蜓點水地接觸過一些短篇或節選,離多姿多彩、包羅萬象的文學殿堂的距離何止十萬八千里。

是學生們不想讀嗎?非也。不是不想,而是沒時間讀。試想,一篇短短的《故都的秋》都要佔用學生兩三個課時甚至更多時間——課後又是書面作業,又是熟讀背誦。加上其他科目,佔盡了學生的課餘時間,學生還有餘暇去暢遊書籍的海洋嗎?即使有些空閒,看“閒書”會被那些正統的老師指責為不務“正業”。魯迅先生“大可以看看各樣的書,即使和本業毫不相干的,也要泛覽”的主張,許多老師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因為這直接關係到自己的“教學質量”。

扯遠了些,收回來,言歸正傳。

一篇現代文,化三個課時講完。説到底,三個課時只學了一篇文章。這三個課時就在一篇文章的土地上耕耘,無論怎麼精耕細作,也不會有多大的收穫。若讓同學們用這三個課時看多篇相類似的文章,收穫恐怕要比只讀一篇文章大得多。

譬如,學魯迅的《阿q正傳》節選第七、八章,何不讓學生再看《阿q正傳》全篇、再看看《狂人日記》、《孔乙己》等等;譬如,學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何不讓學生再看看《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温州的蹤跡》等等;學郭沫若的《爐中煤》,何不讓學生再看看《女神》、《鳳凰涅盤》、《匪徒頌》、等等;學巴爾扎克的《守財奴》,何不讓學生再看看《高老頭》、《歐也妮·葛朗台》……新一輪課改把引導學生大量閲讀、大量積累擺上了重要位置。這個大方向應該是不錯的。

毋庸諱言,本文的基本宗旨是提倡語文教學應少講多讀。多少有識之士也持同樣的觀點。許多報刊雜誌上連篇累牘地刊載文章,批評老師“講風盛行”而學生“讀風不起”的現象,並提出種種建議,如:“讀要貫穿語文教育的全過程”;“要重視領讀,加強範讀”;“要以情導讀”;“讀要體現目的、層次和過程”;“要既讓學生‘讀出’(讀出意、讀出形、讀出味、讀出情、讀出神),又讓學生‘讀入’(將文本語言內化為學生自身的語言)”等等等等。這些建議有不少是真知灼見,是經驗之談。然而,讓學生讀來讀去,讀入讀出的對象,僅僅是一篇短短的課文,那個讀的效果恐怕不妙。請問,誰願意一遍兩遍、三遍五遍、十遍八遍地誦讀同一篇文章?對現代文,讓學生讀一遍可以,讀兩遍尚有熱情,讀三遍就很勉強,讀第四遍就反感了。一味地讀、讀、讀,老師和學生都會感到膩味,進而生出逆反心理來。

綜上所述,高中現代文多講不是,多讀也難,何不把它從高中教材中刪去,高中語文只教古文。另外,編一本拓展性的“課外閲讀教材”(量相對大些,再大些);並加大學校圖書室建設的投入;有條件的再開闢班級書架。總之,儘可能讓學生隨時可以得到自己所喜愛的書籍,在書山學海中恣意馳騁。

假如真如古人所説:“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話,還怕學生們的文學素養不能提高,還愁學生不能從容地面對大學聯考

試卷?

高中語文教材在刪掉現代文後,再適當增加些古文。中華民族古代文學中流傳千古的華美篇章實在太多了,而我們現在的中學生學習古文的量實在太少了。我們刪現代文,增古文的舉措,就能彌補這個缺失。這裏再補充一句:教古文,“講”也要適度。對此,古人也有精闢的見解。清·顏元在《顏李遺書·總論諸儒講學》一文中有言:“講之功有限,習之功無已”,説的就是教學要注重精講多練。練習什麼?練習寫作。

魯迅、周作人、郭沫若、茅盾等,他們之所以能成為一代文學巨擘,還不是從誦讀“子曰詩云”開始,經受中國古代文學雨露的滋潤,在打下了極其深厚紮實的文言功底的基礎上,千錘百煉,厚積薄發的結果麼?由此可見,學好古文,加上勤於練筆,就能寫好現代文。

再從大學聯考的角度講,歷年來,大學聯考語文試卷中對文言文的閲讀分析佔一定的比例,而這些文言文無一例外地選自語文教材之外。假如我們古文閲讀量少,古文底子薄,面對這一些陌生的考題就很難應付。

目前,高中語文教材的現狀就是這樣——古文少,現代文多。如果刪掉現代文,然後大大增加古文的數量,從而擴展學生們古文的學習面。通過努力,學生們的古文底子就會變得厚實,相應也就增加了大學聯考語文取勝的砝碼。

當然,學古文並不純粹是為了大學聯考,這僅僅是一個話題。一個人文學修養如何,很大程度上就是看他的古文修養。作為永遠的炎黃子孫,繼承和發揚我們民族的歷史文化是我們的本分。所以,我們要學好古文,寫好現代文。

本文所提“把現代文從高中語文教材中刪去,高中語文只教古文”的觀點,只是一己之見。也許有失偏頗,也許甚至是一種偏激。自以為有理,不知是否真有理。

真誠地希望能得到同行們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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