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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童年回憶散文:童年的大窪

故鄉的童年回憶散文:童年的大窪

在我小的時候,村北是一片漫無邊際的大窪,青紗帳幔,田埂縱橫,幽深遙遠,有一種古樸滄桑的味道,那時的物質生活遠不及現在充實,但,是那些野草,野花、美麗的小動物,一起割草的小夥伴,陪伴了我的童年,回憶是那麼美好親切,那麼讓人留戀,那是一份鄉愁,常常讓我懷念不及,或一時興趣盎然,找一下童年的感覺。今年夏季的一天,閒暇去窪裏尋趣,結果,一窪莊稼,擠得嚴嚴的。那些幼時的野草荒坡、野兔雲雀,都沒了蹤影,大窪一片靜謐,心中頓生一種莫名的惆悵。

故鄉的童年回憶散文:童年的大窪

還記得童年的大窪,那時田裏種小麥高梁,寬漫的界楞上長滿了紅荊,花柴棵、蒲公英、荷包菜、海椹子、馬絆草;還有機靈的野兔、肥碩的田鼠、大青蛙、花長蛇以及好多的飛禽等,這些野生的動植物們,為我們增添了無邊的情趣,那時小,但日子艱難,上三四年級的年齡也不能吃閒飯,孩子們在大人們的指使下操鐮揹筐要下窪打草,打菜,打草要交到生產隊喂牛換公分,打菜是為接濟口糧填補肚子,既如此,每逢下窪,還都是樂此不疲,因為在獲得勞動報酬的同時,還收穫着大自然賦予的的快樂

春三月,下窪起得很早,太陽還沒出來,窪裏的雲雀成百上千,早就叫個不停,它們用悦耳的叫聲,在高高的空中,抖動翅膀,歡唱着迎接太陽。它們從不結羣,也不落枝杈,起飛時往往突然沖天而起,棲息地面尋食時,又悄然無聲,一副憨態,那嬌小的淺褐色的軀體,悠然行走於坷垃地、草叢間,有時直愣愣站在那裏,轉動着小鳳頭,用兩隻烏亮的小眼睛,向我們展示友好。絲絲縷縷的馬絆草,貼着地皮匍匐迭生,或突然間,一窩雲雀蛋就驚現於手指下,巢兒做的玲瓏別緻,幾隻雀卵,卧於其間,雖生不捨之感,但由不得任性,更無取卵回家戲玩兒的念頭。雲雀嗓音明亮、乖巧,能學多種鳥叫,夥伴們偶得雛鳥,則精心餵養,以寵為樂。

六月的大窪,驕陽似火,打草拾柴免不了口渴,小夥伴們總要帶一隻繫着繩子的玻璃瓶,渴了去東南角古柏樹下的磚井裏提水喝,那一年,我和本家小石頭沒帶瓶子,渴了,坐在井台旁等候。遠遠地見到本家鍾嬸和另一個女人往這邊走,近前一看,鍾嬸手裏提着一隻闊口的罐頭瓶,手裏還攥着麻繩,我自告奮勇,將鍾嬸手裏的瓶子搶於手中。那時,頑皮難免,我把瓶子不往井下慢慢放,只把繩頭挽在手裏,餘下的麻繩和罐頭瓶同時往井下水面上扔,這樣瓶子下去的速度快,如果“技藝“好,闊口瓶在入水時還能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樣就會很得意。不料,夏日久旱,井底水苗太淺,幾塊青磚支稜着隱藏在水下面,只聽乓一聲,提上來一看,瓶子僅剩一個圈口,那多半截全碎在井裏了,大家好一頓埋怨。至今想來,還有幾分愧責。

打草最有趣,手裏打着草,耳朵同時分辨各種蟲獸的聲音,蟈蟈叫一般是遠遠地。等你走近了,它就會從高高的紅荊稍哧溜一下蹦進草叢中,如果你有足夠的耐力,就蜷伏在那裏等待,有“傻帽”的蟈蟈,不一刻又會出來叫,或許就讓你束手就擒。蛇吞青蛙既刺激又殘忍,那淒厲的叫聲時常讓我們義憤填膺,循聲躡手躡腳走近高粱地,查看蛛絲馬跡,一般蛇的警覺性是很高的,一有動靜,就把獵物捨棄,像流水一般,無聲無息的溜掉。但也有貪婪的傢伙,等我們走近了,還咬着獵物不放,為此,有的就被小義士們用鐮刀“懲處”,我不敢那樣做,因為母親告知我,蛇是有魔力的,不能惹。

窪裏的高粱,在春天像繡花針一樣,從坷垃縫裏一鑽出來,就得有人開始鋤田管理。夏日驕陽似火,生產隊裏的看瓜老頭們,就把一筐一筐的脆瓜、甜瓜、西瓜,摘下為那些幹農活的人們解渴,孩子們嘴饞,埋伏在地埂上的紅荊旁等待,已有機會,迅速出擊,犯了“案”,看瓜老漢找上門來,孩子們就得受到大人們的“嚴懲”,但窪裏的田鼠可不怕這些,它們晝伏夜出,即使弄得瓜田一片狼藉,看瓜老漢也無奈與它們,田鼠的樣子很可愛,蓬鬆的尾巴,大大的眼睛,眉清目秀,人們都叫它“大眼賊”,它們的族系屬松鼠類,對於農作物,危害不大,田鼠的故事好多呢,都已在時光中,塵封起來了。

半世之事,一瞬而過,但一景一幕仍留藏於心間,如今的大窪,早已是今非昔比,秋收已過,大窪裏的高速路上,來往穿梭的車輛,清晰可見,五六十米高的的高壓線塔,一座連一座,巍然而來。大窪裏不再幽深,不再有打草的孩子們。家中的農家小院再也找不到昔日下窪的農具,那些雲雀呀,田鼠呀,什麼的都不見了呀,連那些野草野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大窪,我永遠忘不下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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