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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地方性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

真實的地方性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

話説前一天,何冰雪遵照馬團長的指示再次率部出山抓“壯丁”,何冰雪知道在天祝一帶的村莊裏已經抓不到年輕力壯的“壯丁”了,他帶着四輛卡車出了烏鞘嶺後,繞道向東二百公里進入古浪境內的乾柴窪(今古浪干城鄉)、陸家台、中泉、下條、小山(均屬古浪橫樑鄉)一帶沿途村莊抓“壯丁”,何冰雪在青海待的時候就從他的好多長官嘴裏知道古浪是馬家軍曾經“輝煌”過的地方。1936年,由五軍、九軍、三十軍組成的紅軍西路軍渡過黃河,踏上了西征的道路。初期,西路軍進展較為順利,在乾柴窪第一仗,就擊潰了“馬家軍”的精鋭騎五師和馬步芳的起家部隊第一百師。但在攻克古浪後,九軍遭到絕對優勢的“馬家軍”的拼命反擊,由於作戰任務幾經變遷,西路軍時駐時走,不但沒有完成戰略任務,反而給了馬步芳等人集中兵力的時間,他們先後調集17萬大軍,對西路軍進行了瘋狂的進攻,並在屢次吃虧後採取了新的戰術:在進攻時驅趕民團衝在前面,精鋭部隊在後面積蓄力量;攻擊時每人僅帶兩三排子彈,打完了乘馬回去取;西路軍一駐就打,不讓其發動羣眾、安置傷員、整補力量;作戰時採用人海戰術、波浪戰術,決不給西路軍喘息時間。最終西路軍在古浪戰敗,死傷數萬之眾。

真實的地方性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

乾柴窪西路軍烈士紀念碑

乾柴窪村是一個比較大的村子,當時人口三百多,主要有藏漢族組成,村民自在1936年經歷了紅軍奮戰馬家軍後,村民們警惕性相當高,加之村裏還留置了十幾個受傷後無法跟隨部隊的紅軍常住村裏,已成名副其實的“乾柴窪”人,所以村民們在村邊靠山根一避背處挖了一個地道,可容納一百多人,地道口用石板遮掩,只留一個人進出的小洞,一旦人進去後老者們立即將洞口堵住,同時用山草、貓兒刺蓋住偽裝很難發現。流置乾柴窪的受傷紅軍中,有一位四川籍的紅軍叫文德武,他是紅軍隊伍中的排長且是中共黨員,自住在乾柴窪後他十多年裏已在村裏培養和發展了十幾個黨員,組成了村裏的黨支部,他任黨支部書記,十幾個黨員也是村裏唯一的民兵組織,僅有的武器就是紅軍留下的那幾條破槍,應付幾個土匪還湊活,但遇到軍隊萬不可抵抗,黨員各個分工明確,政治思想覺悟相當高,常常派三五個村民以放牧、打柴為名,在村外的山上放哨,一旦發現有土匪或是國民黨部隊,便點燃“烽火”報警,同時在山頂上還栽了一個木樁,木樁四周拉着數條細細的繩子,繩子上繫着各色的布條、三角旗,這叫“風馬旗”,“風馬旗”是西藏高原上一道獨特的風景,在四川、青海、甘肅、雲南的藏族聚居區人們隨處都能見到一串串、一叢叢、一片片以經咒圖像木版印於布、麻紗、絲綢和土紙上的各色風幡。這些方形、角形、條形的小旗被有秩序地固定在細繩上,在大地與蒼穹之間飄蕩搖曳,構成了一種連地接天的境界。他們規定遇到強敵在點燃烽火的同時將“風馬旗”推倒,以便村民迅速躲藏。村民們發現後那些年輕人便藏於地窖或是跑到外邊避難,因為那時十有八九就是抓兵。這日在山上放哨的村民張狗娃等發現有四輛卡車從老遠的山路上開來,其中兩輛卡車在陽光的照射下士兵鋼盔泛着明晃晃的白光,車廂裏士兵在嬉笑打鬧,一看就知道是國民黨兵,立馬點燃“烽火”,並將山上的“風馬旗”推翻,示意來得是強敵,文德武立即組織黨員分頭行動,將村裏的年輕小夥、姑娘媳婦、紅軍全部安排藏於地道中,部分村民趕着牛馬驢騾急忙進入村西山口裏躲避。何冰雪從天祝進入古浪境內的干城村,立即命令部分士兵在外圍,一部分挨家挨户搜人,雞叫犬吠折騰了幾個小時只抓了一個村民叫何政德的,將何政德用繩索綁了後丟在卡車上,派了一名士兵看守。何政德是大魚溝人來乾柴窪串親戚正好碰在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才被抓得,何冰雪氣急敗壞,覺得肚子也餓了。

“黑巴子,帶兩個人搜騰點牙祭”。

“是”!黑巴子叫了兩個士兵直接到了村民尤天明老人家。因尤天明已是70多歲的人了,加之又是個瘸子,膝下兩個兒子都參加了紅軍,那兩隻羊也是村民積攢的錢給老人買的,老兩口住在兩間茅屋裏,國軍來時他也沒準備躲避,幾小時前國軍抓人,來得正是這個“黑巴子”,他沒發現其他人確看見了老人圈着的兩隻山羊。

這個叫“黑巴子”的是一個排長,只因從娘肚子出來時,天靈蓋上就有一塊黑色的巴子,所以都叫他“黑巴子”,“黑巴子”一夥一會兒就牽着兩隻山羊來了,找了幾個村婦和老人,在一個靠路邊的農户家宰羊剁肉,生火煮肉,填飽了肚子國軍趁車向北的村子一路駛去。國軍出了村後,文德武立馬從地道出來,安排兩名黨員騎馬向乾柴窪下游的幾個村報信,報信的人去了後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幾個村子裏到處是老漢婦女孩子的哭聲,不是兒子被抓就是丈夫被抓,家裏人哭喊着都在路上要追趕駛去的卡車,村裏的老人們抱住他(她)們一個經兒地勸着回家:

“別追了,追得不好他們要殺人的啊......”親人的突然離去給被抓的家人們帶給了極大地痛苦,這一去不知死活,整個村子陷入了黑色的悲傷之中......

何冰雪知道乾柴窪村裏為何抓不到民工,一定是村民們發現了他們,所以他途徑陸家台、上條、石峽子、中泉子村時,將卡車藏於山道暗處,讓士兵悄悄地進村,果然他們確實抓了不少人,在中泉村抓了兩個年輕小夥子。

“巴子,數一數有多少人了?”

“報告營長,抓了39人”

“嗯,不錯,超額完成任務,回營”。

“營長從哪邊走啊?”“黑巴子”請示營長。

“乾脆從古浪那邊走吧,路平車好走,或許弟兄們還能在古浪玩玩呢”。“黑巴子”一臉的奸笑。何冰雪看着這個得力干將,笑了笑説:

“嗯,可以,走吧”。車上的士兵們聽見後一陣騷動......

“黑巴子”高興地過了頭,拔出盒子槍朝天連開幾槍,他這一開槍惹得那些士兵們也興奮地舉起手中的槍一個個朝天鳴槍,並大聲地喊道:

“走啦......”,何冰雪本想罵幾句,一想反正要走了,任務也超額完成了,拉開駕駛室門一腳踏上踩板坐了進去,四輛卡車卷着塵土向北駛去。

的確如此,走烏鞘嶺可原路返回且難走,亦可經過下條村順紅溝直奔古浪穿過古浪峽至烏鞘嶺,此路寬敞平展......

《抓壯丁》劇照

下條村坐落於大靖峽上游,全村一百多人口,水澆地200多畝,山旱地也很多,農民主要以種地為生,該村以李姓為大户,其中李文簣弟兄五個他是最小兒子,按當時來説他家也算是豐盈之家,其父李育瑞是“駱駝客”出身,十八歲娶了媳婦後,就給大靖商賈趕駱駝販賣糧食、鴉片、布匹等,此地氣候適應鴉片(罌粟)種植,每逢夏季山溝裏從南到北鱗次櫛比的田野裏,盛開着白的、紅的罌粟花甚是好看,遠遠望去就是花的海洋,到了秋季罌粟成熟後,村民們早早起來到地裏割殼取汁,然後熬成鴉片膏用於出售,雖説種植鴉片,但村民中吸食鴉片者少之又少,李育瑞便將村民們熬製的鴉片膏集中收好,順便帶去銷售,給村民們帶來了較高的收入,因此全村人都很尊敬他,他身材高大,力壯如牛,走南闖北十幾年掙了些銀子。1944年李育瑞通過他多年來往雲南當“駱駝客”和販賣鴉片的機遇,認識了國名黨官場中的不少人,加之那個動亂年代,於是他將已娶了媳婦的小兒子李文簣通過請客送禮,送到了“雲南陸軍講武堂”“工兵科”學習,想自家出一個軍官,免得受人欺負,沒想到1945年9月該分校奉命停辦,李文簣得知國民黨節節敗退,便跑回了老家。30多歲的李育瑞回家後便買了土地、牲口,膝下五個兒子各個身強力壯,五個兒子身後算起來也有十多個子女,最小的孫子就是小兒子李文簣的孩子也已三歲,李育瑞的老婆子也最喜歡這個小孫子,走哪兒都要領着他。

中泉村距下條村僅僅3公里,這日下午,下條村民們突然聽到從中泉子傳來一陣槍響,知道大事不妙,村民們慌慌張張趕緊相互喊着:“快跑啊,土匪來了......”那時下條村民們在民國20xx年經歷了紅軍與馬匪在乾柴窪、橫樑山的激戰後,再也沒遇到過軍隊之間在眼前發生的戰爭,有時空中有戰機飛過也從來沒丟過一顆炸彈,倒是盤踞在昌靈山一帶的土匪時不時到周邊村裏騷擾搶劫過,所以聽見槍響的村民們都認為是土匪來了,死命地往村西邊的後溝裏跑,因為進了後溝那兒溝叉、石洞較多可以藏人,這日恰恰是李育瑞小兒子李文簣兩口子領着孩子去了他岳母家,李文簣岳母家住在二道嶺,離下條村有30多公里,説好的下午就返回家中,李育瑞老兩口聽到村民大喊着“土匪來了”,又擔心小兒子一家,心急跑出去在村外通往二道嶺的那條山路上張望,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你怕啥它來啥,恰恰此時李文簣一家就到了進村的那條道路,偏偏就碰上了這個“喝兵血”的何營長,李文簣發現車上坐着的全是國軍,急忙將孩子給了媳婦撒腿就往山上跑,何冰雪看見他跑的飛快,身體又壯,立刻命令停車讓士兵們抓住他,兩卡車上士兵立馬下車追趕着李文簣,眼看他就要翻過山了,“叭叭叭”三聲槍響,接着傳來了幾聲喊叫:

“再跑就打死你......”,李文簣只好站住,此時李育瑞夫妻倆已趕到現場,他趕忙給何冰雪下話求情:

“長官,你饒了他吧,他孩子才三歲啊......”

何冰雪端詳了李文簣一會兒,愈加捨不得這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不行,你快回去吧,不然連你也抓走......”

李育瑞死纏着何冰雪,沒想到“黑巴子”向前走來,“啪啪”給李育瑞臉上兩個巴掌,李文簣看見父親被打,三下五除二將抓着他的兩個士兵打翻在地,一下子朝何冰雪奔來,何冰雪立刻拔出手槍對準了他,他父親急忙説:

“兒子,別別別......”

李文簣止住了腳步,此時幾個士兵將李文簣綁起來,將他抬入車廂裏,他母親哭喊着死死抓住何冰雪的褲腳就是不放他走,何冰雪氣急敗壞,對準李文簣母親頭部“叭”地一槍將其擊斃,李育瑞頓覺眼冒金花昏死過去,四輛卡車揚長而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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