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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地方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一)

真實的地方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一)

穿過河西走廊的古浪峽,行至天祝縣大柴溝向南不遠,便是連綿起伏的祁連山脈,時至隆冬整個山脈白雪皚皚,莊重而肅穆這就是“河西走廊的門户”:烏鞘嶺。烏鞘嶺古稱洪池嶺,地扼東西孔道,勢控河西咽喉,在歷史長河中無數風流人物曾在這兒穿行過,東西方的文化傳播者從這裏穿梭過,商賈的駝鈴聲在這裏迴盪過,然而在這些和諧的音符中,卻讓人聽到了一種徹骨難忘的聲音,這就是在民國時轟動甘青寧的馬步芳匪部,其雄踞西北喪心病狂的屠殺、掠奪,使得祁連山的雪水至今仍在融化着那段冰冷的歷史......

真實的地方小説:烏鞘嶺藏寶之謎(一)

1947年8月底,烏鞘嶺除了山嶺頂部還覆蓋着積雪外,山腰以下確是草綠花開,微風輕撫下被綠色覆蓋的山脊泛着滾動而多變的青色光波,烏鞘嶺一旦變得温柔,怡人的秋景讓你享受不盡,草叢裏時而跳出野兔亂竄,偶爾驚起“呱噠雞”扇着肥厚的翅膀,“撲稜稜”飛起數十米又落下,野狐狸貓着腰瞪着賊眼伺機捕捉,飛翔的鳥兒在空中嘻鬥,落在草叢或遊動於溪流旁叫不上名兒的各種小鳥嘰嘰喳喳不知在説什麼,黑鷹盤旋在天空,一會兒似放開的弓箭向下極速滑落,在落地的瞬間伸開尖爪突然抓起一隻老鼠或是野兔,隨機展開碩大地翅膀快速煽動向遠方飛去......。然而在這個無人煙只有鳥飛獸跑的烏鞘嶺確駐紮了馬步芳一個團的兵力,烏鞘嶺西段一個山與山之間相隔不到20米的山坳裏面隱隱約約傳來沉悶的爆炸聲,山坳裏有一條通向外面的路,路上皆是卡車軲轆碾過的痕跡,勻稱的輪胎車印似兩條白色的軌道鋪在草原上,山坳口兩邊的山上佈滿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國民黨士兵,整天蹲在植被後面,用枝葉莖稈遮擋住全身,此時已接近中午,從遠處駛來四輛卡車,其中兩輛卡車是用帆布做得頂棚,將車廂蓋得嚴嚴實實,外人並不知道里面拉的什麼,另外兩輛乘坐的全是荷槍實彈的國民黨士兵,車到了山坳處停下後下來一個軍官站在車旁,向山坳裏面吹了幾聲口哨,突然從山坳的那些茂密的“牛筋條”(一種荊棘植被)植被後冒出五六個士兵,一個士兵手中拿着一紅一籃兩個小旗子,另一個士兵持槍站在路中大聲問道:

“口令?”

“山雞”

“回令?”

“野兔”

端着步槍的士兵,轉到車後用刺刀挑起帆布簾,看着一個個用黑布蒙着眼睛的“壯丁”,一會兒説:“好了,走吧”!拿旗子的那個士兵舉起藍色的小旗子,朝山坳兩邊“欻欻歘”上下晃動了三下(打“旗語”,意思是沒事已放行),那個軍官順手給持槍的士兵丟了一包煙,那士兵熟練地用一隻手接住,卡車吼着隆隆的聲音向山坳裏行進......

車輛走後,五六個士兵聚在一起,這個士兵將煙盒撕開,取出煙給每個同夥各丟了一隻,剩下的他裝在了自己的腰包內。

“這壯丁抓到哪天是個頭啊”!

“唉!你們説搞個演習修個工事又沒死人,怎麼經常抓壯丁”?其中一個士兵發問。 “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説的不要説,'三不'紀律忘了嗎”?

拿了香煙的那個士兵大聲地斥責,他是個小班長,士兵們都唉聲歎氣,再不説話了,只是點着香煙大口地吸着,嘴裏吐出一個個青色的煙圈兒。

這位負責押車的軍官叫何冰雪,祖籍甘肅臨夏人,和馬步芳沾一點親,20多歲當了馬家兵兩年後便被提拔為營長,以膽大心狠出名,士兵軍餉常被他剋扣,便給他送了一個外號“喝兵血”,自打這個團駐紮在烏鞘嶺後,他被指定為專門負責在此抓“壯丁”任務的主官,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壯丁”減員後,率部出動在周邊數百公里的山村抓“壯丁”,對外説是抓壯丁,其實是抓民工。

進入山坳行走約五公里左右,一個偌大地草灘便展現在眼前,草灘裏不時有很多處冒出清澈的泉水,大的小的溪流匯聚在一條自然形成的草溝裏流淌着,這個半徑約為五六公里的草灘上搭起了無數個帳篷,有大有小,灘邊緣四周山頂上也有幾十座帳篷,還有持槍的士兵來回晃動,這裏駐紮的一個團的兵力,怎麼看不到一絲一片的垃圾,草灘上乾乾淨淨就連一頁紙片都不見,而草灘東南西北則又有數條山坳通往山中,有寬有窄的溝壑,那些沉悶的爆炸聲就是從其中的一條山坳裏傳出的,此時聽起來愈加清晰。這個山坳裏守着的一個加強排正是馬家嫡系,他們從排長到士兵除了團長和這個何營長外,隨時可射殺任何一個軍官和士兵,所以其他軍官和士兵沒有一個人敢去此處,不敢越雷池一步!

四輛卡車到了一個大帳篷前停了下來,何冰雪下車疾步走到帳篷門前,門前站崗的兩個士兵向他敬禮,他回了一個軍禮,然後用雙手捋了捋衣角立正:

“報告”

“進來”

他掀開門簾進了帳篷後,立正敬禮!

“報告團座,這次抓了40個民工,都是從古浪那兒抓的”。

“怎麼跑了那麼遠啊”?

“團座,周邊村莊的小夥子基本都抓完了”。

“嗯,任務完成的不錯,休息去吧!”

“是!”何冰雪説完欲走卻有些遲疑,團長看到後便又問:

“還有啥事嗎?”

“團座,抓得民工裏面有一個刺頭,那傢伙會點武功,為了抓他我還打死了他的母親”。

“叫啥名字?”

“叫李文簣”

“哪個地方的?”

“是那個酸茨壩川裏叫條子溝村的”。

“多大年齡?”

“二十多歲,他還有一個三歲的男孩子”。

“好,你去盯着他看好好苦不苦,若不聽話崩了算了,若聽話就給他個領班”。

“是”!

團長叫馬繼祖30出頭,身材高大,不胖不瘦,臉皮黝黑,那雙眼睛裏常露着懾人光,他是馬步芳當家子侄兒,也是馬步芳親信之一,馬繼祖當兵後一直跟隨馬步芳做警衞,平常在馬步芳的嚴斥和管教下唯命是從,馬步芳正因派他這個團到這無人煙的地方,是打着軍事演習的幌子,實則在執行馬步芳一項絕密的任務:藏寶!這次行動的任務整個一個團裏知道的軍官就是馬繼祖和這個何冰雪倆人,另外還有馬家嫡系組成的一個加強排,其他軍官士兵都認為是在修建地下彈藥庫,並不知實情。馬步芳嚴厲要求馬繼祖:一是“三不原則”即:不準帶家眷,不留生活痕跡,所有生活垃圾一律掩埋,不管軍官士兵違者一律槍斃;二是“三不紀律”即: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説的不要説,違者槍斃;三是“兩抓三斃”,即:一旦發現民工逃跑立即擊斃,前來這兒放牧遊動的牧民,抓為民工,反抗者擊斃,派兵隨時抓民工補充減員;工程完工後不留活口,全部槍斃掩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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