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佳範文網 >

專題 >熱點專題 >

大學生活回憶文章:富春江,三年寒窗之苦

大學生活回憶文章:富春江,三年寒窗之苦

編者按:大學生活有艱辛有痛苦,大學承載着我們青春的回憶。《富春江,三年寒窗之苦》一文是作者大學同學聚會後有感而發創作的文章。接下來我們一起看看作者對於大學生活的感慨吧!

大學生活回憶文章:富春江,三年寒窗之苦

當手輕輕敲動鍵盤的時候,不加思索的敲出了“富春江,三年寒窗之苦”,看到苦字,我猶豫了,似乎大學生活跟苦字連在一起,不那麼美好,但是,我確實找不出合適的標題,來形容我那三年的大學生活。在20xx年10月18—20日的三十年大學同學聚會中,我看到同窗的笑臉,那些走出校園的屢屢成績,不得不説,這樣的苦,吃的值。

如今,大多的男同學女同學還在技術的崗位上,有着各種資格證書,大部分都是高級工程師,是單位的頂樑柱,有的同學已經退休,享受着生活賦予的美好,做瑜伽、跳舞、旅遊、寫作、繪畫,也有一些承擔着照顧父母和孫子輩的責任和義務。這三十年裏,有些同學有的在水電站建設的一線,做着領導職位。有的在設計院,做着前沿的設計工作。有的在監理公司,做着總監。有的在施工企業,做着技術工作。有的在全國各地,做着老闆。這三十年裏,在各自的崗位上,起着單位的樑柱作用,將自身的光和熱量傾注在水電站,傾注在圖紙、高樓、道路、橋樑、工程前期規劃中。正是那三年的寒窗之苦,換來了今天卓越的成績。於是,腦海裏浮現出了“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這句話來。昔日青春稚氣的臉龐,如今被帶了些皺紋的從容、鎮靜、成熟臉龐所代替。

是的,我的大學生活,跟富春江有關,跟艱辛有關,跟苦有關,更跟青春歲月有關,跟快樂有關。是這三年,決定我們未來這三十幾年的生活狀態,決定了我們成為了工程技術行業中的一員。

記得三十三年前,帶着憧憬,帶着激情,更帶着幸福,我們匯聚在杭州。從杭州出發,沿着蜿蜒的公路行駛,右側是起伏的山巒,而左側,則是蜿蜒連綿的富春江。那樣的江南景色,讓從沒有走出吉林的我興奮不已。但是,越走,越來越感覺進入到了小鎮的感覺,沒有聳立的高樓大廈,還有一個那麼難聽的名字:七裏瀧。我不知道它的由來,更是覺得富春江這名字比較靚麗一些。來到校園,我頓覺理想和現實有個巨大的反差。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四層教學樓,空曠的廣場前,隔了一條小路就是綠油油的稻田地。步步上坡的宿舍樓前,看到的是兩排對立而坐,依山而建的兩所樓房。樓房沒有封閉的走廊,這座清楚的望到那座樓,這兩座樓靜靜的等着我們這些大學生。前兩界的校友們,張開了臂膀歡迎我們。記得校長在開學典禮上説:“你們是時代的驕子,希望你們刻苦學習。”是啊,那時候,能夠上一所我們這樣的大學,已實屬不易了。全國學校,少之又少。我們這些從全國各地來的學生,都是參加了很多次的一輪又一輪的考試競爭而來,年齡差別極大,最大的有36歲的,最小的20歲。都是為了追趕時代的列車,我們緊跑慢跑的趕上了這班車。

儘管我不喜歡“七裏瀧”這個名字,我更喜歡這個叫富春江的地方,多年以前,我才知道有個人畫了一幅名畫:叫富春山居圖。富春江山水的美,自不用多説,那美在天下。從校園到富春江邊,也不過幾百米,走不多遠,就到了富春江大壩。

我們來自祖國各地,應該是被上帝眷顧的孩子,大多都是那個年代經過大學聯考的大學漏,經過技校及工作幾年後又考取了這所大學。而我的大學路,充滿了挫折感,本是大學漏的我,灰心喪氣的為了先謀一份工作,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技校,畢業做了半年的電工後,以排名第六的成績上了電視大學,本可以跟我的中學同學一樣,成為電大電子專業的畢業生。可上天作弄人,因為頭痛,失眠,不得不休學。我害怕了電視上的講課,我害怕了眼睛針扎般的難受,我害怕了夜晚的難眠。或許是剛剛恢復大學聯考不久,用力太猛,總是想爭得前幾名,又或許,本就是命運的有意而為之,一切都是因緣,要我能夠遇到這些挫折,讓我跟南飛有關,讓我未來的路能夠因為多吃一些苦而平坦的走下去,否則,我不會珍惜所擁有的一切。

忐忑憂心忡忡的拒絕電大書記的邀請,我重新考入這所南方的大學,這離家有近三千公里的大學,讓我飽受了寒窗之苦。這三年,正可謂用真苦來形容,三年寒窗之苦,永遠的留在了記憶中。這記憶有美好也有艱辛。

這美好的記憶是,報道前要好的同學曲傑和車俊霞,我們千里迢迢的從北國樺甸的白山來到了杭州。入學的第一天,我為自己定下了目標,第一年用心學習,第二年,我要交入黨申請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現在想想,很多出乎我意料之外,在校第二年成為了校學生會的學習部長,併成為了校的黨員積極分子,竟還參加了演講組,文學組。在最後一年光榮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最最慶幸的是,三年大學,我沒有補過一次考,老天是如此的青睞於我,也或許之前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磨難,是為了讓我有這南方三年寒窗,是為了遇到這所大學,是為了遇到這些同學,是為了經受一些困苦。一切都是為了考驗我的毅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些苦,至今記憶猶新。夏天,從五月份開始,富春江慢慢的像蒸籠一樣,一點一點升温,從35到38度的蒸烤,彷彿是天天在桑拿中。我們寢室八人一個房間,上下鋪,擁擠的滿滿登登,室內沒有風扇,更別説空調之類的冷風系統了。我們上課的教學樓教室裏,更是沒有風扇,只是在階梯教室和食堂裏才有了這吊扇的待遇。那時候看到風扇,每每都像遇到一股清風一樣,很是親切。我時常和同學去階梯教室及食堂去學習,就是為了那縷清風,教室和寢室實在是太熱,一身一身的汗,用汗流浹背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記得,為了自己能夠順利的完成這三年的大學生活,清晨我起的很早,沿着校外的一條通往富春江大壩處的公路,慢跑到江邊,在跑回校園。一身汗在早飯中完成,然後馬上去沖澡,再去教室上課。熱,還是熱,一身一身的汗從身體裏溢出,中午飯後,為了午休,再去衝一次澡。而這次同學聚會,對牀的黃琳回憶説:“那沖洗室很多綠綠的青苔,滑溜溜的。”是啊,如今想來,竟是那麼美好的回憶。

晚飯後大部分時間是跟同學去散步。而記憶最深的是,第一年跟同局的周美玲散步最多,可在第二年,她將自己年輕的生命留在了富春江。為了求學,或許她更愛富春江。因為她,我時常嫉恨南方萬分之一的蚊子。

如今想起來,那苦是怎麼吃的,竟像天上的雲一樣飄過,記不得太多了。依稀記得,到了晚上11點,全校會準時拉閘、熄燈。我們要趕到晚上11點之前衝完澡,酷熱的夏天,夜晚,我們大多是拿了毛巾和扇子在悶熱的蚊帳中睡去。

冬天,氣温在零下3-4度,對於北方的我來説,冷的這個神經異常的敏感,是痛苦之及。還好,爸爸為我準備了一個瓷質的熱水袋。開水都是吃飯的時間有,於是,每次去吃飯前,都拎了兩個暖瓶,晚飯後從食堂的開水房打兩暖瓶開水,一瓶用來晚上睡前燙腳,另外一瓶,則是為了灌熱水袋。這樣,晚自習後回來,就可以鑽進熱乎的被窩中。記得三年中的冬天,晚上,我都是穿了薄薄的羊毛衫睡覺,否則,兩雙被子,也擋不住冬天的寒冷。每年手背上,會起幾個凍瘡,而在北方樺甸的白山,我從來就沒有生過凍瘡。燈,會在晚上11點的時候,準時的熄掉,那是全校拉的閘。如果在教室裏回來的晚了,我們經常是在黑暗中洗漱。然後,寢室中的八個人,會天南海北的聊上一會,記憶中最深的就是關於南北方的爭論。南方來的同學説南方好,而北方來的同學説北方好。這爭論,一直是沒有結果。到底是南方好還是北方好,其實,誰不説俺家鄉好哪?哪裏呆久了,都會有一種感情,就像當初,我那麼不喜歡學校,甚至覺得是一種煎熬,或許,我本就是身體嬌氣,不能吃苦的關係吧。在校,我感覺很苦。如今,那些苦,都化作了甜,我竟然是那麼眷戀那個山青水秀的富春江。

記憶中,廁所離寢室有一段距離,大約有一百多米,要下樓梯,並經過電大男寢室。最難過的就是夜晚,黑黑的走廊,只有門衞和廁所處透來淡淡的燈光。對於女學生的我們,這夜晚起夜就是一個大難題,半夜三更,你不可能叫上同學一起去,很多時候,是晚上儘量少喝水,儘量不上廁所。我媽媽後來一直説我的便祕和身體不怎麼好,就是在南方上學時候做的病,但這確也是事實。住在二樓的我們,走廊有一個一個的雨水管,通往樓下,樓上是女宿舍,而樓下都是男宿舍。那雨水管,時常成了一個通道。聚會時候黃琳對我説:“不知道那時候的樓下,到底有多臭啊。”哈哈,那是被逼無奈哦。

在寒冬臘月裏上課,温度在零下的時候,冷,侵蝕着我的大腦神經。我常常是上到第二節課,課間操後,要回寢室,覺得腳凍的像貓咬了一般,回來用暖瓶的熱水燙燙腳,再回到教室中,堅持聽完最後的兩節課。

最難過的還是一年中四個假期的旅途,富春江到東北吉林的白山鎮,輾轉倒車很多次,更多的是買不上座票,八十年代,沒有提速前的綠色列車,要四十多個小時的車程,都是趕上春節前以及夏天學生返校的高峯時段,人山人海歸家心切的人流,哪裏會有座位。記憶裏,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從杭州一直要站到天津,才會有一個座位,很多時候都是跟同學們輪換着坐一個位置。聚會時楊麗華説:“我們貴陽更遠,四十多個小時,那苦當初是怎麼吃的哪?”是啊,那苦是怎麼吃的哪?

那時,看到南方很多未吃過的東西,總想多帶點回去給父母,藕,蓮子,冬筍,甚至粘糕也要往回帶。每次,回到家中進門腳都腫腫的。害得媽媽説:“這學還是不要上了吧!”

更加讓心難過的就是想家,沒有電話,沒有手機,只能夠靠書信。信,一般要7天才可以到,一個來回,要半個多月。那種想家的滋味,第一次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鄉愁。

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時常跟同學曲傑一起抹眼淚。其實,這些苦,我們的這些遠離家的同學,都跟我一樣經歷着。

那時候的我,那麼不喜歡南方,是因為,那些苦讓我不寒而慄。想不到的是,如今,為了那個遠方,為了那個田野,為了那份事業,為了找到自己的自身價值,十七年前,我再次來到了南方,竟然在南方一呆就是20xx年,富春江,已經成為了永遠懷戀的地方。家在南方,空調,取暖器,電腦,手機應有盡有,我依舊是喜歡小鎮,那份恬靜,那份靜謐,那種小鎮特有的美,或許一直跟我過去上學的小鎮富春江,有一定的關係吧。

今天的我們,再次聚到杭州,漫步在蘇堤,回想着遙遠的校園生活,一直覺得我們是類似“黃埔軍校”的學校,我們的老師,不是北大就是清華的,亦或是浙江大學畢業的。我們參加的是全浙江省大學統一考試,我們的試驗課程,有些是在浙江大學試驗室裏完成的。我們的畢業答辯,是浙江大學來的老師做為我們答辯老師。甚至有人説我們的每學期的考題,是浙江大學老師出的題目。

那時候我們那麼的用功,生怕掉隊,每天學到晚上近十一點,才戀戀不捨的回到寢室,我們當初都怕考試不及格,我們班也有2名同學被退,全校當初也有很多學生,考試不及格,被退回原單位。還有很多同學補考不及格,只能夠等畢業後,在回來補考。我們班還有一名同學因為難以承受繁重的課業,休學,據説也是失眠。還好,她第二年又返回了校園裏,成為了我們的下一屆。

畢業三十年後的我們,三年寒窗同學情,我們相聚在美麗的西子湖畔,有些同學去了學校參加全校同學的聚會,暢敍,懷舊,遙想當年我們同學的友情,那一個屋檐下聽老師教誨的時刻,那一個寢室的上鋪和下鋪的友誼,那些個野炊時光,那些個課程設計的光陰,那些個舞會的場景,那些個老師帶領下旅遊似的實習瞬間,那些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一一在大腦裏回放……彷彿就在昨天。

讓我記住這些同學的名字:王集中,魏江勇,劉松林,唐成良,張宏,樑繼炳、馮志剛、安波、李量、李健、賈習武、黃豹、樊明華、廖信錢、劉國均、張曉光、陳乾和、耿貴彪、莊磊、洪彭、羅建國、唐旭、林毅、王江海、黎衞星、王海雲、徐興潮、楊麗梅、黃琳、白妹、楊麗華、諸建益、胡京美、房茗、慈玉芬、胡美琴、嚴萍、彭峽、李燕。讓我們記住教過我們的老師,魯老師、王老師、陳老師等等教過我們的老師。而馮志剛、魏江勇、劉松林,這三位班級的骨幹同學,社會的精英人物,已先我們一步回了“故鄉”。

同教室、同寢室的同學,一定是一萬年的緣,才有了今生的三年同窗,一定是千百次的回眸,才有了今生的三年同學生涯。那些苦,讓我們有了“不經風雨何以見彩虹”的經歷,那些苦,讓我們有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感悟。

定格今天,十年後,讓我們再相聚美麗的西子湖邊,再相聚在俏麗的富春江畔。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jfww.com/zhuanti/redian/jg0oyn.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