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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説佳作欣賞:驅逐剃頭佬

小説佳作欣賞:驅逐剃頭佬

編者按:剃頭佬就是給人理髮的師傅,文中為何要驅逐剃頭佬呢?讓我們一起看看吧。

小説佳作欣賞:驅逐剃頭佬

《驅逐剃頭佬》

作者:許照煦

一九四九年四月下旬,國民黨軍長江防線被突破後,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以八個軍25個師、20萬人據守上海市區、及沿瀏河、太倉、蓖山、青浦、嘉善、和平湖一線地區,妄圖憑藉堅固工事組織頑抗,掩護其戰略撤退,並準備大肆破壞城市,挑起國際事端,促使帝國主義站出來武裝干涉;我第二野戰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陳毅、副司令員粟裕奉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和中共中央淮海戰役前線總前委指示,決心集中第九兵團、第十兵團八個軍攻取上海。誰知兩軍一接觸,早已同牀異夢的國民黨長官,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以共軍火力猖狂為由,帶着自己的殘部退歸到自己夢想的地方去了。

203師師長許長水,憑着自己是浙江諸暨人及與老蔣的特殊關係,帶着自己的殘部通過徐家彙,嘉興直奔錢塘。也不知咋的,一路上隊伍像捅漏的沙袋,士氣越來越低,兵員越來越少。到了諸暨以後,兵員一清點,竟然只有二百餘人。晚上,師長許長水想:還是跟着老蔣走吧!我怎能自成體系……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向浦江方向開拔,一路上沿着南山腳走:經過鄭家塢、古塘、張官、章汕頭、到達橫塘村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落在最後面的是些疲憊不堪的勤雜人員,理髮兵阿富也夾在其中,他見左邊山高林深雲霧慢慢;右邊溪水嘩嘩,亂石成堆,靈機一動:此時不走,還待何時。於是借方便為由,與前後的兄弟説:“老兄,我今天中午吃得不好,肚子憋得慌,想方便一下,立即趕上……”説完趁着轉角處就鑽進莊稼地裏。聽到的那兩士兵,明知是詐,也開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去。不到兩小時,部隊就開拔到桐塢嶺,早就布好天羅地幔的南下部隊與縣武裝大隊一聲令下,喊聲震天,槍炮齊鳴,在“繳槍不殺,共產黨優待俘虜!”的喊殺聲中,這些國民黨軍隊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全師受降了,師長許長水乖乖的舉起雙手,暫押在浦江縣公安局……

命不該絕的阿富,聽到羣眾歡天喜地的傳説着昨夜的新聞,這才從村邊的稻草堆裏爬出來。原來阿富借方便躲進了玉米地裏以後,生怕部隊返回來尋他,於是立即跑到村邊躲進稻草堆裏。不一會就聽到密集槍炮聲,他知道部隊一定遇到戰事了,他慶幸自己這步棋走得對,但不知勝負如何,還是躲着不敢出來,直到天亮後,村裏人都在議論:昨天晚上從我們村邊開過去的部隊,到了桐塢嶺全被我軍殲滅了……

他這才爬出來到村公所自首,村長見他穿着國民黨部隊的軍服的人,立即查看了他的證件,並對他説:“阿富,你是哪裏人?既然是個國民黨的軍人,為何不跟着部隊,反倒跑到這裏來?”

阿富説:“我是諸暨牌頭人,原來是個剃頭佬,因為壯丁抽到了我,才成了剃頭兵,我看着這潰不成軍隊的隊伍,早晚要完蛋,於是趁昨晚經過貴村時開小差了……”

村長説:“你命不該絕,要是你再跟兩小時,到達桐塢嶺,你就與你們那些老兄們一起見閻王去了……”

阿富説:“這也許是老天的按排,我命不該絕……”

村長説:“你是個有手藝的剃頭兵,是否願意留下來為我們當地民眾剃頭啊?”

阿富想了想説:“我家裏兄弟多,我回不回去也沒有關係,如果你們歡迎我,我願意留下來……”

橫塘村自己村裏有個剃頭佬,一村不能兩個,太多了也要鬧矛盾的,村長就把阿富介紹到南山腳的郭村。

阿富到了郭村後,村裏人很高興的,以為以後剃頭不要到外面去剃了。阿富先租賃了住房,然後就按照農村的習俗——剃包頭。按以前的慣例:每年每個大人剃頭十二次,收稻穀30斤,有小孩的也帶上;一個小孩(沒有大人帶的)收大人的一半。這樣阿富在鄰近鄉村剃了不少包頭,生活開始穩定下來。

個人就是這樣:一旦物資上滿足身體的需求,七情六俗。人情世故就會向你襲來。特別像阿富在國民黨軍隊裏被人小看的一個剃頭小兵,成了如今受鄉村人尊重的剃頭人,不覺喜上眉梢,特別那些年輕的嫂子、姑娘嬌滴滴剃頭師傅,剃頭師傅的叫喊聲,使他心花怒放。忘乎所以,他一邊在廳堂裏剃頭,一邊在認真地物色着獵物……

夜晚,人們都已入睡,突然軍屬阿曼的妻子突然喊叫起來:來人啊!家裏有賊!來人啊家裏有賊!剛解放那陣子民兵的警惕性挺高的,喊聲就是命令,村裏的民兵立即順着喊聲奔去,並立即將前後門守住,並派人進家搜查,在阿曼嫂的協助下,終於從樓梯柴堆下將顧頭不顧腚的阿富拖了出來,原來是個剃頭佬,民兵們毫不留情地將剃頭佬阿富押到村民兵室進行審訊。

村民兵室燈火輝煌,兩邊整齊地插着兩排長矛、大刀,等武器,民兵隊長威風凜凜坐中間,當阿富低着頭哭喪着臉押進了民兵室,隊長立即發問:“阿富,村政府念你是個手藝人,留你住在我村,你到不思感恩,反而夜入民宅。妄圖xx現役軍人阿曼之妻,你知不知道犯罪!……”

阿富一邊揩眼淚一邊説:“請隊長休怒,請隊長休怒,阿富實在不敢有這種想法……”

隊長“咚”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大聲的説:“你為何夜入軍屬大嫂之家,有何企圖,從實招來!”

阿富結結巴巴的説:“村裏人都説大嫂家的年糕既柔又韌十分好吃,所以趁着天黑想偷幾根年糕嚐嚐,實在別無其他目的……”

隊長説:“這是真話?”

阿富説:“這是真話,千真萬確,絕不敢在隊長面前撒謊……”

隊長想了想:阿富雖然對阿曼嫂有心,但陰謀沒有得盛,只得教育一番……於是厲聲的説:“你知不知道,阿曼嫂是現役軍人的妻子,今天幸虧沒有得盛免你坐牢之苦,你知不知道破壞軍婚是要被判刑的,今天念你初犯,饒你一次,下次絕不留情。現在你回去,安分守己的剃你的頭去!”

阿富一邊連連點頭,一邊唯唯諾諾地説:“隊長請放心!阿富即使吃了豹子膽也不幹做亂來的事……”

阿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一時轟動了南山腳,特別在郭村很難呆下去了。當時正處於轟轟烈烈分田分地,分傢俱,分房屋土改時期,於是就在第二天他向村政府提出:要求土改工作隊給他一間能開理髮店的客屋。當時村長是許村人,他答應就在許村的上名堂邊上,地主許光流的客屋改給了他。

阿富第二天就高高興興的住進了許村,並將土改着的客屋開了理髮店,於是他一邊剃包頭,一邊在店裏理髮,鄉村裏就是這樣,哪裏人多就往哪裏站,阿富開了理髮店,經常人來人往,一些好事者也來坐坐、湊湊熱鬧、聽聽消息,日子長了,這裏竟成了個坐場。此時村裏的好心人就替他介紹了一個被鎮壓的土匪頭子黃兵的太太黃小毛,黃小毛帶有一個5歲女孩,精緻漂亮,一表人才,見過世面,曾跟着黃兵頭戴禮帽,眼鏡、手舉衞生棒、坐轎,騎馬盡情享受過,如今虎落平原,平民百姓不知她這個土匪婆有多大罪惡,不敢娶她,她想:現在世道變了,剃頭佬要她也許是好事,以前靠官威勢,結果墜落深淵,差點賠上自己性命,如今嫁給靠手藝吃飯的人,剃頭雖屬於三教九流,舊思想看起來是下流之輩,但不分男女都要剃頭,盡你改朝換代,誰來當朝,頭髮長了,總得有人剃,也許比前夫更穩當,於是就答應嫁過來。

阿富見這位漂亮的太太肯嫁他,心裏樂開了花,心想:管她以前是黑的白的,那是歷史,與我無關。嫁給我了才是我的事,於是也不舉什麼形式,反正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立即迎了進門。

黃小毛畢竟是大家閨女,見過世面之人,她帶着女兒嫁過來後,把阿富與家了理得整整有條、有模有樣,不日家裏也就輝煌起來了。但畢竟人是靠自覺的,特別像阿富這種個體手工業,既無領導更不學習,完全靠自己的本心為人……

浪蕩慣了的阿富這山看見那山高,看自己的生活條件好起來了,空閒時間也有了。於是就想起國民黨部隊里長官腐敗的嫖賭作風,慢慢地對自己老婆不滿足了。特別看到隔着明堂的對面有個俊俏的媳婦,樓窗正對着自家樓窗,但礙於窗口有木格子隔着,難以探出身子讓對方關注,為了勾引對面俊俏媳婦,阿富趁老婆不在之機悄悄地把木格子窗裁掉了。

老婆回家後,問他:“窗的木格子鋸掉幹嘛?”

阿富含含糊糊的説:“木格子隔開室內與室外天氣,光線不好……”

妻子嚴厲的説:“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那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憑你的德行我嫁給你已經夠體面了……”

阿富紅了一會臉,也不還嘴,任由其自述,説多了他甚至還哈哈大笑起來……

隨着時間的延長,妻子只要知道阿富的放蕩行為她就要罵,甚至當眾破口大罵;而阿富呢!對於妻子的管轄,服服帖帖的順從,從不敢反抗,甚至連還嘴之力也沒有。此時妻子黃小毛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但人是管不住的,特別像剃頭這行當,每時每刻接觸的是人;空閒時間多得是,只要妻子有事,他就不管白天黑夜,鑽進早已物色好的獵物,拈花惹草、廝弄一番;有時甚至連村裏的啞巴寡婦,他也要跟她廝混廝混,以顯示他玩弄女人的高明……六月天的傍晚,他下路邊的池塘洗澡,過路的姑娘嫂子路過此地,都把頭朝向相反的方向,可他不但不將胴體浸入水中,反而赤身露體爬上塘塍,大呼大叫,招攬女人來看他。以顯示他的雄風……

阿富的所作所為村裏人看在眼裏,大家都説他三教九流之輩,不知廉恥輕體的小人,特別剃頭店裏一到下雨天或空閒時間,整天賭博、玩耍,大呼小叫,直到深夜不休,村裏人開始反感了,有的甚至開始將頭包給外地人剃了……

時間很快的進入大躍進年代,以許村為核心的砍伐燒炭隊成立了。在這裏後山建着一孔連一孔的炭窰,砍伐工不分晝夜的砍伐,裝窰、燒炭,忙得不亦樂乎。在那插紅旗,抜白旗、反右傾、促先進的年代,幹部中被拔掉的“白旗”,都送到許村砍伐燒炭隊來勞動思過,像潘明星等人一到許村,立即投入阿富的懷抱,一天到晚偷雞摸狗、大吃大喝、尋歡作樂;對現任幹部評頭品足,散佈傷害幹部的種種流言蜚語……根本沒有把現任幹部看在眼裏,更不參加燒炭隊勞動。區社幹部看在眼裏,深感阿富的剃頭店已經成為阻礙歷史車輪前進的黑窩,只是現在沒有藉口將其端掉而已。

一九六零年春季,那是國家暫時困難時期。春荒的一個晚上,阿富家一夥人打撲克至深夜,阿四説:“今晚吃了只看得見幾粒米粒的兩碗野菜湯,小便了兩次,肚子裏早已筋渣都沒了!不打了……”

老劉説:“大家還不是一樣,我家的野菜玉米糊,像洗碗水一樣薄,肚子裏早已咕咕的鬧意見了!”

阿富説:“手中無糧,心裏發慌,如果政府再不供應,我家也要斷糧了!”歎了口氣,阿富接着説:“現在人都散了,只有咱們四五個人了,咱們能想想搞點糧食的辦法嗎?”

阿四説:“誰不想啊?問題是咱們不敢動!”

阿富説:“怕什麼啊!我是手藝人,鑊頭泥在腳背上,不好拎起剃頭工具就走,人家還敢要我怎麼樣?問題是找不到糧食。”

“我的老師傅,你也真是的,我們祠堂的後座不是滿倉的稻穀嗎?你敢去動嗎?”老劉説。

三四個人的眼睛盯着阿富的臉,阿富沉思了一會。輕輕地説:“你們要不要糧食?”

三四個人一齊説:“要啊!誰會不要糧食!問題是誰敢帶我們去拿!”

阿富看了一會屋外的動靜,然後輕聲地説:“咱們五人今晚就上賊船,但要記住‘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背叛!如能做到,立即動手……”

其他四人立即站了起來:“一切聽從剃頭師傅……”

阿富這般如此的安排了一番,然後立即行動起來。

原來這祠堂後座的南側是條一頭可進的窄弄堂,這裏既無人來往,更無人看見,是個僻靜的小巷。隔壁強勞力已派到外面鍊鋼、洗鐵砂去了,家裏剩下幾個耳聾眼花的古稀老人,即使後面在翻天他們也不會知道。於是他們五人一人拿來一隻麻袋,阿四將背來的梯子架起來,阿富與老劉一人手裏捏着一根香,收齊五隻麻袋翻牆進去,依靠香的火光漫步前進;阿四站在牆頭望風。其他兩人在外面接應。阿富與老劉走近糧倉,藉着火光一看,糧倉上不僅上了鎖,而且還貼着封條。到了此時阿富也顧不及封條不封條了。立即取出隨身攜帶的老虎鉗,咬緊牙關,“咳嚓”一聲鉗去了鐵鎖,老劉立即爬進糧倉,張開袋口立即就裝,裝滿一麻袋,立即由阿富傳送到阿四,再有阿四轉送到接應人,等到五麻袋裝滿,各自揹回家,公雞喔喔喔開始打鳴了。

第二天上午,巡倉的幹部打開祠堂門,走進祠堂的後座,發現倉庫鎖被撬,糧倉被打開,地上掉着許多穀粒,並明顯的看出從南邊翻牆進來的,於是立即報告公社;公社瞭解這一情況後,馬上報案公安局。公安局對盜竊集體財產,特別是糧食十分重視,立即派了局裏赫赫有名的神探黃雄前來破案。

黃雄一進許村,先進祠堂看了現場,稻穀盜竊的數量。然後到弄堂看了雜亂的腳印。他就下了結論:此案絕非一人所為,是個盜竊團伙集體所幹,並且盜竊之人就在村裏。他穩坐祠堂,一面請了附近幾位老人進行座談,一面將村分成四塊,並有四個幹部一人深入一塊,一面在羣眾中散佈“公安局神探下來破案了,盜竊犯絕對逃不過今天;一面觀察人們今天的不正常的情緒……”

不到一小時,四位幹部先後回來了,黃雄只得結束座談會,送走了幾個老人後,黃雄回來聽取了四個幹部的觀察彙總。

婦女主任説:“阿富今天沒有外出剃頭,我在門口聽,好像夫妻倆在為什麼事吵嘴着。但又不是在大聲吵嘴,聽不清楚……”

民兵隊長説:“地主阿四家的豬不知咋的,從來不跑出豬圈,可今天一大早就在外面閒蹓……”

大隊長説:“我看老劉今天一大早就在荒地裏挖土,而且挖得那麼認真,不知在搞什麼鬼名堂……”

對於職業破案人員,對人們的語言是很敏感的,特別像黃雄這樣的神探更別説了。黃雄立即説:“民兵隊長,你去召集10個基幹民兵,並要隨身攜帶武器,由大隊長帶隊前往地主阿四家搜查,搜到證據後,立即將罪犯押到村辦公室,我在那兒等着。”

過了好幾個鐘頭,大隊長悄悄地回到大隊辦公室,難為情的説:“老黃啊!找遍了阿四的家,什麼也沒有找到……”

黃雄虎下臉大聲的説:“什麼?對他家的每一寸都進行認真搜查,特別關注豬圈……”

大隊長聽後只得又回去搜查,可是在阿四家重新又仔細搜查了一邊,對豬欄也用木棍撥撥,還是沒有發現證據。

大隊長低着頭,沒精打采回到大隊部,連忙説:“老黃,我們實在找不到啊!請指示!”

這下黃雄發火了:“案情已經路出水面,你們這些人還矇在鼓裏,太不會辦事了!”

於是他就跟着大隊長來到阿四家,並直奔豬圈,看了一會後,指着豬圈角落的豬屎堆説:“你就給我從那堆豬屎那兒挖下去!”

大隊長只得拿起鋤頭下了豬圈,先刨掉瓤臭的豬屎,接着又是一層幹稻草,當他刨完稻草,一麻袋稻穀果然顯露出來了!(原來江南的豬圈是用稻草墊欄的,稻草被豬踏實踏濕再加上些稻草,這樣越積越厚,就形成了欄肥。)證據確鑿找到以後,黃雄立即命令:“把罪犯帶走!”

幾個民兵立即把阿四捆綁起來,押送到大隊部。地主阿四被解到大隊部以後,黃雄立即替他解去捆綁的繩索,然後和顏悦色的説:“阿四,你也知道我是神探,專辦大案、要案的,對於你們這些雕蟲小技,我不要花吹灰之力就能使你們束手就擒,現在你已經犯到我的手上了,我這個人是怕軟不怕硬的,我也知道你是地主,只要我給你加上幾個字,你的後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但我這人心慈手軟,做不得那樣的事,只要你從實招出,我就會手下留情……”

黃雄的一番話説得阿四五體投地,亟不可待竹筒倒豆子似的將阿富為首的盜竊經過全都倒了出來。

黃雄將阿四的口供記錄下來後,再有阿四看一遍,並畫上押。立即命令基幹民兵將其他四個盜竊犯緝拿歸案,繩之以法……

盜竊團伙為首者阿富是無人管束的自由手工業,但現已成為當地民眾不受歡迎的人,根據大隊研究、公社領導同意,將其驅逐出村,並由大隊長通知,一星期內離去,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阿富的老婆黃小毛接到通知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開了:想當初靠官威勢不牢靠,嫁給手藝人渡年華,誰知手藝人變了調,重覆舊撤亂了套。事到如今難挽回,埋怨自己命不好。處處遇到是喪門星,難道老天難容我……如今我,只得將家產半賣半送搞點錢,帶着兒女,隨他漂泊、流浪去他鄉……

文:許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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