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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芙蓉墨藴香文化散文

出水芙蓉墨藴香文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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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芙蓉墨藴香文化散文

出水芙蓉墨藴香

——書法漫談

郭有生

書法,崇尚自然。

自然是一種風格,是一種審美趣味。

要自然,首先應當注意少雕飾。我們最熟悉的詩句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旦少雕飾,用筆的技法就會就會簡潔明快,有道是“大道至簡”。老子也在《道德經》中説:“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至簡,看來平淡,卻最本真,最能在平易中藴含真趣味。蘇軾在《與侄書》中説:“凡文字,少小時須令氣象崢嶸,彩色絢爛,漸老漸熟,乃造平淡。其實不是平淡,絢爛之極也。”正是這樣,自然,就是一種絢爛之極歸於平淡的境界。少雕飾,其實也就是少技巧,從創作的角度,就是提起筆來,不要過多的糾纏在技巧的泥淖裏,隨性揮來。弘一法師1937年3月在佛教養正院演講時説:“諸位或者要説,這是普通(學寫字)的方法,假如要達到最高的境界,須要如何呢?我沒有辦法再回答,曾記得《法華經》有云:‘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因為世間上無論哪一種藝術,都是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的。即以寫字來説,也是要非思量分別,才能寫得好的;同時要離開思量分別,才可以鑑賞藝術,才能達到藝術的最上乘的境界。”弘一法師在1938年致馬冬的涵信中也説:““朽人於寫字時……與常人所注意之字畫、筆法、筆力、結構、神韻,乃至某碑、某帖、某派,皆一致摒除,絕不用心揣摩。”“朽人之所示者,平淡、恬靜、衝逸之致也。”

求自然,就應當學古樸。古樸,其“古”是時代,其“樸”是風味。如此我們為了學古樸,不妨從遠古的甲骨文、金文或石鼓文來借鑑。比如《散氏盤》,你看那些文字,線條屈曲,粗細無常,結體欹側,錯落不定,隨形就勢,姿態百出。由於心中沒有一定的定規,一筆一動勢,一字一姿態,就連那相同的字,也奇趣盎然。有資料稱《散氏盤》:“還有一個重要的結字特點就是相同的字表現出不同的趣味,如全篇18個‘封’字,或大或小,或莊重、或嚴謹、或疏朗,各各不同,千變萬化,耐人尋味。如‘以’字,全篇共9個,這個字在金文中的筆畫比較少,所以,要變化的難度就相當大,但在《散氏盤》銘文中,我們卻能看到每個‘以’字,個個神采飛揚,變化萬端。”可以這麼説,散氏盤的文字帶着稚拙,從稚拙而見古樸,由古樸而顯自然。古樸的用筆是粗放的,野逸的,沒有那麼多精巧的心思。你看,晉人那追求富有個性審美趣味的“尚韻”,唐人那追求森嚴法度的“尚法”,宋人那追求主觀情思的“尚意”,明清那追求姿態正奇的“尚態”,都遠離了古樸。看來,率意隨性,亂頭粗服,原來也是一種美。散氏盤,吳法乾先生曾説:“扁圓的字形,無一字不欹側,而字間呼應,隨勢生髮,又無一字不穩妥。造型奇姿百出,妙趣橫生,令人目不暇接。如一羣活潑可愛的頑童,歡騰雀躍,呼之欲出。”

想自然,就要打破那整齊化。那些端正、對稱、平衡、齊整,都會妨害自然。我們知道,線能讓我們聯想到現實對象,因此我們才會對豎線感到靜穆、挺拔,對橫線感到平穩、開闊,對曲線感到活潑、優美,對摺線感到堅硬、崚嶒。而由線組成的面,也能讓我們聯想到現實對象,因此那方形讓人感到大方雍容,那三角形讓人感到穩定堅毅,那圓形給人圓滑柔和。而那一個個面,構成的“羣”也會讓我們聯想翩翩。因此,線條、線組和線羣,都有很強的表現力,都和一定的風格相聯繫。那麼,從章法來看,那列平行直,我們也許聯想到了現代建築物那線條,聯想到路燈那一排排燈杆,垂直到僵硬,看來行筆軸還是有微微的擺動更自然;從結字來看,倘若一個個字大小一致,形態一致,你也許聯想那屋頂上沒有變化的一頁頁瓦,聯想到那面目相同的斑馬線,齊整到失去藝術,想來還是有大有小,多姿多態,才更自然;筆畫、偏旁都很平正,你也許聯想到了到那高樓大廈那方正的一個個窗子,聯想到教室那一排排方正的桌子,形式端正到失去活力,説來還是錯落欹側更自然。沙曼翁在《論書法》中説:“作書,要重‘散’,散則逸趣多,散者,絕非狂野;也要忌‘整’,整則規矩,易入呆滯,呆滯近俗。”

為自然,就應當避免規則化,應當不斷的在法外求趣。唐代,顏真卿、歐陽詢和柳公權的楷書,都形成了一整套自身的規則,都規律化了,就遠離了自然。如果説,自然是一種審美趣味,是屬於“道”的範疇,那麼不規則化就是要達到自然的一種規則,就是一種法。法以載道,道以統法,這是一定的。李青林在《論中國書法藝術生命力之構成要素》一文中説:“‘道’是認識論、思維觀念、審美理念、藝術價值趨向,是書法論中的‘意’、‘神’、‘情’、‘趣’、‘味’,屬精神、理念範疇。‘法’是方法論、所要遵循的客觀規律、形式法則,掌握的技巧。是書論中‘字法、筆法、墨法、章法’等法度規則,‘濃’、‘淡’、‘枯’、‘澀’、‘潤’、‘險’、‘穩’、‘正’、‘倚’、‘疏’、‘密’、‘粗’、‘細’等技巧運用,屬方法、技巧範疇。在書法實踐中,道領法,法現道,是為整體。古人謂之‘意’與‘筆’、‘形’與‘神’,講究‘意在筆先’,‘形神兼備’。”因此“自然”之神,依憑的是“形”的靈活性,自由性和多變性,至少不能像顏真卿《勤禮碑》那樣形成固定的規則,如橫細豎粗,藏頭護尾一類,這還有自然之趣嗎?

自然,是一種形式美,也是人們對自然、社會和藝術的觀照中抽取而來的,因此我們應當向自然學習,向社會學習,向其它藝術學習。這是一個傳統,我們看徐渭下面的這一段話,也能體會這一點,也許這也是功夫在筆外的含義吧:“餘玩古人書者雲:有目蛇鬥,若舞劍器,若擔夫爭道而得者。初不甚解,及觀雷太簡雲‘聽江聲而筆法進’,然後知向雲‘蛇鬥’等,非點畫字形,乃是運筆。知此,則‘孤蓬自振’、‘驚沙生飛’、‘飛鳥山林’、‘驚蛇入草’,可一貫之而無疑矣。惟‘壁拆路’、‘屋漏痕’、‘折釵股’、‘印印泥’、‘錐劃沙’,乃是點畫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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