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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徵文4號作品往事如煙

教師節徵文4號作品往事如煙

教師節徵文4號作品往事如煙

教師節徵文4號作品往事如煙

李花朵朵報春歸

海浪滔滔燕高飛

森森柳木吐新綠

乃是北國春景暉

小園牡丹催芍藥

豬豚滿圈戲相追

尾尾炊煙飄清野

巴山無雨***(後三字記不準了,不敢枉撰,且略)

乍一看,誰都會把這首詩當成一幅春景圖,實際這是一首罵人的調侃之作,作者是我中學時的語文老師張**。

張老師辭世十多年了,工作之餘,我常常想起他。他是一個很隨和的人,臉上總是掛着笑意,高中三年,幾乎沒見他發過脾氣。那時侯,我們最喜歡上的就是語文課,喜歡他的活躍的課堂氣氛,更喜歡他在正課講完後的那些古往今來的閒談。曾有人批評他上課不嚴肅,但他教的語文課成績總是全校最好的,別人也就無話可説。

現在想來,張老師的語文課確實不夠嚴肅,按平常的眼光看來,甚至有些“出格”。那時侯,瓊瑤和金庸、古龍的那些愛情、武俠小説正風靡校園,學校明令禁止我們看這些書,但同學們私下裏偷偷摸摸的仍讀的津津有味。在一節語文課上,張老師用了十幾分鍾講完正課後,和我們大談瓊瑤、金庸小説,重點是我們沒看過的。人物、情節、結局,他幾句話就概括的清清楚楚。最後,他對我們談了他對這些小説的評價:瓊瑤小説裏的人物是“職業戀愛者”,金庸、古龍小説裏的人則是“職業打架者”。在這節課後,我們饒有興趣的帶着張老師的這些話再去讀那些小説,不由得佩服他評論的透徹、到位。從那時開始,我們再讀這類小説,也就由痴迷轉而變為帶着一種審視的眼光去讀,開始學會用心去讀任何書,讀完後學着作出自己的評價。

有同學偶然知道了一個消息:張老師是市裏為記者、通訊員而辦的培訓班的兼職教師。在一節語文自習課上,我們“戳穿”了這個祕密,要求他給我們也上節正經的“寫作課”,張老師欣然應允。那次,他侵佔了我們一節活動課的時間,連着講了一個多小時,我至今記憶由心的有兩段話,一是他給寫作下的“定義”:把你想説的話寫到紙上,把語言文字變成書面文字;一是他引用的古人的話,大意是文章以“氣”為主,要作文,先“養氣”。前者使我在心裏把作文由功課變成了一件像吃飯、穿衣一樣隨意的事,但也有負面影響,我由此養成了一個隨手寫、想到哪裏寫到哪裏的習慣,很少用心思去佈局謀篇,真正的“隨筆”。後者於我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作文先做人。

我們曾想看他寫過的東西,被他拒絕了,只是在給我們講藏頭詩時,曾舉過上面那首作例子,是他讀國中時,和一個同學開玩笑的。我從心裏佩服他,一首“罵人”的東西也能寫的這麼雅,就默記了下來。

在衣着上,張老師很隨意,卻並非不修邊幅。那時侯,大部分男教師都西裝革履,惟有他,除了夏天一件深灰色短袖上衣外,其餘時間總是那套乾淨整潔的深灰色中山裝,領口寄得嚴嚴實實。三年裏,我們只見他穿過這兩件衣服,同學們心裏少不得疑問。在畢業時的聯歡會上,我們向他提出了關於他穿衣方面的“質疑”,張老師絲毫沒覺得難堪,只淡淡一笑:“別人在鏡子前打領帶的時間,我能看好幾頁書呢。”

在我中學畢業後的第二年,張老師因肝癌棄世,那年,他還不到四十歲。

十幾年過去了,好多任課教師和同學的名字我都記不準了,張老師的音容笑貌,卻一直栩栩如生的印在我腦子裏。200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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