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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之殤讀書筆記

古典之殤讀書筆記

《古典之殤》一書的副標題就是“紀念原配的世界”。記住王開嶺,記住《古典之殤》。下面是本站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古典之殤讀書筆記

古典之殤的書評

我曾向朋友推薦過王開嶺先生的隨筆集《精神明亮的人》,她讀了説“很好”;最近她反過來也向我推薦了同一作家的另一本散文隨筆集《古典之殤》,我讀了也覺得“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那種讓讀者“精神明亮”的“好”。

查新華字典,“殤”的解釋是“還沒到成年就死了”,有惋惜和感傷的意思在。為什麼取這個書名呢?王先生説:當我們大聲朗讀古典詩詞時,殊不知,那些美麗的鄉土和自然風光、那些曽把人類引入美好意境的物境,早已蕩然無存;現實空間裏,我們找不到古人的精神現場,找不到對應物,連遺址都沒有……古詩詞,成了大自然的悼詞和殤碑。

原來這是一部祭奠之作。但作家不光是祭奠古詩,他還憑弔着人類的童年和自己兒時的回憶,他在紀念一個“原配的世界”。

作者看來,世界有兩個組成:人間和非人間;人間的成就不足萬年,而非人間即大自然的成就,包括原始地理和物種繁衍已達46億年。我們只生活在自己的成就裏,卻拼命去篡改和毀滅大自然的成就!

人類總認為世界即人間,他們忘了,自己和萬物一樣,只是地球的匆匆過客。人不是地球業主,只是它的孩子,它的無數孩子中的一個。它是人類的家園,但也是獅子、老虎和一棵草的家園。人類的倫理、美德和情懷,一旦越過了物種邊界,人類就變成了納粹,野獸的能量即刻釋放出來了。

作者懷念着那個原配的世界,極其細膩地描繪着那個消逝的世界,看看那一篇篇文章的標題你就會體會到他的一片深情——

“再見,螢火蟲”、“河殤”、“茶憾”、“橋是水的情書”、“誰偷走了夜的‘黑’”、“耳根的清靜”、“蟋蟀入我牀下”、“消逝的地平線”、“湮滅的燕事”、“女織”、“消逝的‘放學路上’”、“多聞草木少識人”、“春天了一定要讓風箏放你”、“有股焦灼讓你必須連夜種點什麼“……

老實説,光是這些標題就擊中了我心靈裏那個柔軟的地方,想起了我們曾經擁有的“美麗中國”和那些花樣年華,耳畔甚至還響起了風聲、雨聲和濤聲……那些草長鶯飛、魚戲蝦翩,那些青山綠水、星河燦爛,那些夏夜流螢、遍地蛙聲,還有古老的祠堂、繞村的小河和隆重的民俗……原來這些一夜蒸發了的物象並沒有在我的腦海裏蒸發,只是不去想、不願想、不敢想哪!

就説“放學路上”吧。那一程路負載着一個孩子最大的快樂。記得我和好朋友勾肩搭背,嘰嘰喳喳,孩提時代幾乎所有的趣人趣事趣聞都是在放學路上邂逅的。那是最值得期待的空間,每天充滿了新奇和陌生。我們每天都在小馬路和弄堂裏穿來穿去,其樂無窮。那時的馬路很短、很窄、拐彎很多,生趣盎然、信息肥沃,而且很安全。是呀,那時整個環境,在表面的鬆散和雜亂之下,有一種無形的維護系統,憑藉它,生活雖然貧困,卻是温情、安定和慈祥的。可是現在的孩子還有沒有“放學路上”呢?一個個孩子被大人押送着,離開一個“戰場”,休息片刻,喂一點食,再進入“第二戰場”……當他們成人以後,他們的回憶裏還有些什麼,他們還聽得到從弄堂裏飄出來的那一聲吆喝“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嗎?

這不是一本所謂環保的書。這是一本充滿着人文精神、修復記憶、保衞生活、喚醒感官和心靈美學的書。人類無法停止前進的腳步,這是人的本能。於是一眨眼的功夫,無數事物只剩下背影,成了往事和收藏。弔詭的是,我們無意中留下的,卻成了需要全民保護的精神遺產。當地球只剩下了人的時候,人的末日也就來臨了。如果我們,尤其是決策者能事先覺察到這些,事情會不會有所改觀呢?環境問題持悲觀態度的人士不少,因為人的慾望是無底洞呀。

《古典之殤》

讀完《古典之殤》我的心情從初讀時的的猶豫變為徹底的失望,王開嶺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對現在的失望?對過去的懷念?這些終究不是能帶給人們長久感慨和思考的問題。最終,全篇的落腳點終究還是在對過去一些美好現象的消失上,感情也盡停留在了物質層面上的懷念與追憶。敢問王開嶺為什麼還賴在北京呢,他是如此的嚮往着原配的世界,那麼我相信中國那些尚未被人類足跡染指的地方還是有的,他完全可以收拾起自己的言論去做一個遁世的“古人”,而絕非在這裏享受着現代的一切,而又虛偽的賣弄一個不可能的世界。然而,他肯定是不會去的,説辭必定會有很多種,但無論哪一種都掩飾不了他內心對現代世界的依賴。時代在變化,而這變化不是人類所能掌控的,而王開嶺對於失落的原配的哀歎都是基於對原配們結局的知曉,由結果來推導原因,那麼這本書的出發點就完全錯了。若是他真的懷念古典,那為何在原配失落前就去有所行動呢?對於以前的美好原配的沒落,我們要相信總會有新的美好誕生。我們要繼承的並非是一板一眼的物質原配,而是古人對美的不懈追求和獨到眼光,並用它們去探尋存在與我們周圍的美,去享受我們周圍的美。

《古典之殤》:紀念故鄉的原風景

一個流浪着的詩人,在“懸空”的城市裏呼喚:“我要還家,我要轉回故鄉。我要在故鄉的天空下,沉默寡言或大聲談吐”。有一天,詩人回到了安徽老家,卻又道出悲涼:“有些你熟悉的東西再也找不到了……你在家鄉完全成了個陌生人。”

20xx年,我在農村工作,這是我少時離開鄉下後再次長住農村。而我的腦海中,依然清晰地記得,濃夜的院中槐樹下,母親一邊搖着扇子,一邊輕輕地講着牛郎和織女的傳説,講着她小時候鄉村趣聞,那是充滿智慧的夜晚,有時蟋蟀聽的興奮也不由“唧唧”地伴奏,不知多少次,我就這樣擁着鄉間最美的鄉間清越之聲沉入了夢鄉。

套用王開玲的話説,濃夜是鄉間的魂曲,鄉間是濃夜的情書。同樣是天設地造的姻緣,藏着我童年太多的歡樂,留下了我記憶中最思念的風景。

在城市間不停的行走後,突然相遇鄉村,再次吐納着鄉村的空氣,着實讓我興奮了許久。

鄉間的夜晚還是那樣的寂靜。那時,我常常坐在房子的屋檐下,聆聽久違蟋蟀耳醒心蘇的奏鳴,有時還呆呆地望着明澈潔純的星河……十多年了,童年的蟋蟀不曾再赴我枕畔竊竊私語,燦爛星辰的夜也從未映入過屋檐下仰望的眼簾。這再次的相遇,宛若昨日躺在母親的懷中尋找着牛郎織女一般,曾經,我是如此的熟諳你。

這是故鄉的風景,今夜,夜色正濃……

晝夜輪值,在濕潤的空氣中迎來了鄉村的白天。

鄉村的現代化建設正蓬勃向上,我切實感受到農村的鉅變。可是,為什麼不再是公雞的啼鳴喚醒沉睡的夜?為什麼陽光那樣的稀少?為什麼鄉間的風不再清香?為什麼這片土地上丟失了安詳與寧靜?分明是詩意的消逝,分明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扔掉麥穗,捧起一沓沓的鈔票向前疾馳,記憶裏多年的炊煙、淳淨、悠然瞬間崩塌沉陷,迫不及待的機械轟鳴,湮沒了田間的勞動號子,湮沒孩童嬉戲的歡聲,還湮沒了聒噪的鳴蟬……

鄉村建設的“芬芳”,已遠遠超出了我的理解。至始至終,我沒能直面鄉村的白天。

鄉村消失了,她在現代化的軸線上追隨城市而去,鄉下人消失了,日益趨向王開玲驚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城市人,而讓我陶醉的夜,也漸漸被心底泛起的憂鬱遮掩,分外蒼白迷茫,鄉間已讓我漠然。

終究,我沒有能在鄉村長住下去,帶着無法釋懷的心匆匆從迷人的夜空下逃離。

而這一次離去,竟然再沒有返回。

返回大曠野,這是高齡的托爾斯泰做出的選擇。

王開玲説,曾經當他大聲朗讀古典詩詞的時候,那些美麗的鄉土和自然風物、那些曾把人類引入美好意境的物境,早已蕩然無存;現實的空間裏無法找到古人的精神現場,找不到對應物,連遺址都沒有……古詩詞,成了大自然的悼詞和殤碑。歎息、微笑、搖頭……五味雜陳的心緒不斷湧出,“人類生活史上最純真的童年風景、人與自然最相愛的蜜月時光,已揮茲遠去。”無數的故鄉被連根拔起,我們都成了故鄉的説謊者……

我想找回灑滿野花、遍地蛙聲的故鄉,也想找到可以漫步的城市,可想來,我失敗的徹底。揖別故鄉,闖入滿是遊客城市的那一刻起,通向城市的柏油路便已剪斷了我在故鄉的記憶,我也成了無法尋覓歸途的遊客,只有在城裏失魂落魄的獨歌。

顯然,這不是生活。

奔向大曠野,托爾斯泰用他博愛的靈魂,衝破幽暗的人性,決然追趕生命的明朗和温暖。尼采追尋着年輕時代“那些充滿信任、歡樂,閃爍着崇高的思想異彩的時光──那些最深沉的幸福時光”來抵禦心理困擾。大自然以她的廣大深沉醫治着文明世界病痛中的人類,她建造一間木屋,梭羅就在木屋的湖邊漫步,有時獨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靜靜思考。你看“鄉下佬”惠特曼每逢遇到極為悲痛和苦惱的事,總是在夜晚走到户外星空下,以求得到無聲的滿足。

生命的繁重,是忘記生命本來的意義,太在意“人間邏輯”。走向大曠野,不是捨棄世俗的生活,你看托爾斯泰,他是想按照人民的樣式生活,追索道德律的嚴整。這就是即使托爾斯泰倒下了,仍呼喚着“農民”。而繁重的生命,怎能在物慾橫流的城市找到詩意的棲居?

遺憾的是,並非每個人都願意尋找詩意的棲居,更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自然。就像小説中,賈政把偽造田舍當做清幽之地。黑澤明甚至有些刻薄地認為,人類在精神層面上從不會向上看,而像野狗一樣,只注意腳下,徘徊不已。原來,這個時代病了。

北島想用文字重建他記憶中的北京,從而否認如今的北京。他希冀着消失的氣味兒、聲音和光線被召回,被拆除的四合院、衚衕和寺廟恢復原貌,瓦頂排浪版湧向低低天際線,鴿哨響徹深深的藍天……詩人的情懷着眼於現實,似乎找回從前的記憶,就已譜成了最浪漫的詩歌。

王開玲在這裏講了一個外國總統——前韓國總統盧武鉉。這位坎坷身世、卑微學歷、民權鬥士的草根總統在人生的座標上基本都在書寫着童話,可最終這位讓人放心的總統還是倒在了權力的誘惑之下,而這位頗有古風的總統,用最後一躍,為自己留下了為人的尊嚴,也守住了這個年代缺少的羞恥感。

詩人開始從回憶中尋找美,政治家卻要用生命為道德律找回失去的嚴整。這是詩人的幸運?還是政治家的不幸?

這能算一個良性而優美的時代嗎?

良性的優美時代,王開玲的標準是:傻瓜也能獲得好好的時代。文學也好,新聞也罷,都是要把我自己的特長,守住底線,給人以希望。

在鄉下,福樓拜的一棟亮燈的木屋裏,寫信給最親密的女友:“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來訪,不看報紙,按時看日出……”

“按時看日出”,這是原配世界的詩意,人類生命的價值,文學的積極意義。有人説,在這個時代,談論自然、價值、詩意這些東西是一種矯情,甚至是一種奢侈。也許是吧,但如果世界在奢侈的精神和淪陷的道德中選擇,我毫不猶豫選擇奢侈的精神,如果世界要在矯情的詩意生命與物慾勢力的生活中選擇,我同樣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矯情的詩意生命。

普魯斯特在書中,寫到“我”在火車停站時,見到一位賣牛奶的姑娘:“……晨光映紅了她的面龐,她的臉比粉紅的天空還要鮮豔……有如可以固定在那裏的一輪紅日,我簡直無法將目光從她的面龐上移開……”

矯情嗎?奢侈嗎?當然不!奢侈是因為大多數人被灰濛濛的塵霾遮住了生命價值的標誌,矯情是因為大多數人在物慾橫流的世界中被複雜和厚黑堵住了心扉。

馬修•阿諾德在《多佛海灘》一詩中描繪:

我們猶如置身於黑暗的曠野,

陷入混亂的進軍和撤退之中,

在那裏,無知的軍隊在黑夜中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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