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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論文範文節選篇

文學論文範文節選篇

摘要:“念”是王龍溪思想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觀念,基於“本念”與“慾念”、“正念”與“邪念”的區分,龍溪晚年反覆強調的一念工夫具有豐富的思想內涵。當“念”作為本念與正念時,一念之微的工夫便基本上相當於心體立根的先天正心之學,這時作為良知心體直接發動之端倪與萌芽的“一念之微”,龍溪又稱之為“幾”,一念工夫於是相應展開為“知幾”、“庶幾”與“審幾”的工夫;當“念”作為慾念與邪念時,一念之微的工夫便相當於後天的誠意工夫。但由於“念”構成意的最小單位和瞬時狀態,較之一般意義上的誠意工夫,用力於一念之微的誠意工夫又更為深邃綿密。因此,作為一體兩套的完整的致良知工夫論,龍溪的一念工夫不僅在自己的思想系統內統合了用力於良知心體的先天正心工夫和用力於經驗意識的後天誠意工夫,更使王陽明以誠意為中心的致良知工夫論得到了進一步的深化。

文學論文範文節選篇

關鍵詞:念 意 良知 幾 正心 誠意

王龍溪(名畿,字汝中,號龍溪,1498-1583)是中晚明陽明學發展的核心人物,對日本陽明學的形成與發展也有重要意義。i龍溪整個致良知工夫論包括先天正心之學和有關一念之微的論説。對於龍溪的先天學,筆者已有專門討論。ii在此基礎上,本文將進一步探討龍溪的一念工夫論,以求對其致良知工夫論有一較為全面與深入的把握。

一、 引論

在陽明的論學問答中處已有數處提到“念”這一觀念,如《答顧東橋書》中有云:

夫良知之於節目時變,猶規矩尺度之於方圓長短也。節目時變之不可預定,猶方圓長短之不可勝窮也。故規矩誠立,則不可欺以方圓,而天下之方圓不可勝用矣;尺度誠陳,則不可欺以長短,而天下之長短不可勝用矣;良知誠致,則不可欺以節目時變,而天下之節目時變不可勝用矣。毫釐千里之謬,不於吾心良知一念之微而察之,亦將何所用其學乎?”iii

從語脈來看,陽明這裏的“一念之微”是指良知初發後的細微狀態,是一種真誠的意識,不同於一般脱離本心的有善有惡的意念。而在《傳習錄下》中,陽明與陳九川(字惟濬,號明水,1494-1562)還專門討論過“念”的問題:

九川(陳明水)問:“近年因厭氾濫之學,每要靜坐,求屏息念慮。非惟不能,愈覺擾擾,如何?”先生(陽明)曰:“念如何可息?只是要正。”曰:“當自有無念時否?”先生曰:“實無無念時。”曰:“如此卻如何言靜?”曰:“靜未嘗不動,動未嘗不靜。戒慎恐懼即是念,何分動靜?”曰:“周子何以言‘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曰:“無慾故靜,是‘靜亦定,動亦定’的‘定’字,主其本體也。戒懼之念是活潑潑地。此是天機不息處,所謂‘維天之命,於穆不已’,一息便是死。非本體之念,即是私念。iv

此處的“戒懼之念”和上述“一念之微”一樣,都是作為良知心體的直接發用,也就是陽明所謂的“本體之念”,而脱離了良知心體的經驗意識,則即是所謂“私念”。另外,陽明在《傳習錄下》答黃直(字以方,嘉靖二年進士)問時,還有“念念致良知”的説法:

人心是天淵。心之本體無所不該,原是一個天。只為私慾障礙,則天之本體失了。心之理無窮無盡,原是一個淵。只為私慾窒塞,則淵之本體失了。如今念念致良知,將此障礙窒塞一齊去盡,則本體已復,便是天淵了。v

不過,儘管在陽明的話語中我們已經可以解讀出“念”的不同意義,但“念”在陽明處並未成為一個確定的概念,陽明並未經常針對“念”進行討論,只是在不同的語境下使“念”自然連帶出相關的涵義。但龍溪對陽明心中隱含的意思顯然深有體會,在通行的整部《王龍溪先生全集》中,“一念之微”、“一念之初機”、“一念獨知之微”、“一念之良”以及“一念獨知”等圍繞“一念”的説法,至少有八十多處,其中尤以“一念之微”(或“一念入微”)的説法最為頻繁。嘉靖四十三年(1564)甲子,六十七歲的龍溪在所作《書顧海陽卷》中指出:

古人之學,惟在理會性情。性情者,心之體用,寂感之則也。然欲理會性情,非可以制於中而矯飾於外,其要存乎一念之微。人心本自中和,一念者,寂感之機也。致謹於一念之微,則自無所偏倚,無所乖戾,中和由此而出。中則性定,和則情順,大本立而達道行,發育萬物,峻極於天,以收位育之全功,聖學之的也。vi

隆慶三年(1569)已巳夏,七十二歲的龍溪應曾同亨(號見台)之邀聚會武林(杭州),在臨別時,曾見台提出了有關“有念無念”的問題,龍溪回答説:

念不可以有無言。念者,心之用,所謂見在心也。緣起境集,此念常寂,未嘗有也,有則滯矣。緣息境空,此念常惺,未嘗無也,無則槁矣。克念謂之勝,妄念謂之狂。聖狂之分,克與妄之間而已。千古聖學,惟在察諸一念之微,故曰一念萬年,此精一之傳也。vii

而在八十歲時寫給李漸庵的兩封書信中,龍溪同樣提到了要從一念入微處作工夫。龍溪在《答李漸庵》第一書中説:

《易》曰:貞吉悔亡,悔生於動。自信良知,直心而發,天則在我,是謂貞吉而悔亡。譬之日月之明,自然往來,未嘗有所動也。才涉安排,即為憧憧。萬起萬滅,眾欲相引而來,是為朋從爾思,非自然之往來也。試於默作反觀時,密加體究,動與不動,只從一念入微處決之,此乃本心寂然之靈樞,非可以意識承領而得也。viii

在《答李漸庵》第二書中,龍溪又説:

吾人此生幹當,無巧説,無多術,只從一念入微處討生死,全體精神打併歸一,看他起處,看他落處。精專凝定,不復知有其他。此念綿密,道力勝於業力,習氣自無從而入,雜念自無從而生。此是端本澄源第一義,所謂宗要也。ix

相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且龍溪在晚年與友人的中,幾乎每封信中都有強調從一念之微處用功的説法,我們在此不必贅引。現在的問題是,龍溪既然自覺地將“念”作為一個明確的概念加以使用,那麼,“念”在龍溪處究竟有何涵義?並且,龍溪既然認為“千古聖學,惟在察諸一念之微”,將從一念入微處作工夫視為“端本澄源第一義”的“宗要”以及良知作用的“自然之往來”,那麼,龍溪的一念工夫與其先天正心之學又構成何種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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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論文範文 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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