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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遊記:那一年 我終於到台灣旅行了

台灣遊記:那一年 我終於到台灣旅行了

那一年3月,我們幾人到台灣旅行的手續辦妥之後,仍在忙着各自手頭的工作,直到出發的那天傍晚,我發現大家與我一樣,均精心打扮了一番,幾名女子不約而同穿上了紅色衣服,而且大家情緒飽滿、談笑風生,頗有一種既然選擇了遠方,就不顧風雨兼程的情懷,以至於忘記了天宇的遼闊。是啊,大家的心情怎能不激動呢?在這個祖國神聖的寶島上:阿里山與日月潭、太魯閣與野柳園;鄧麗君與劉若英、李敖與瓊瑤;泛藍與泛綠、小馬哥與小龍女;鵝鑾鼻與赤嵌樓、鄉間的小路與台北的冬雨;一箇中國與台灣問題、九二共識與直航對飛……許多湮滅已久的往事,由於此次的台灣之行,竟幽靈般地復活了,就連在我戴着紅領巾時的那句話,都回響在我的耳際:我們一定要解放台灣。

台灣遊記:那一年 我終於到台灣旅行了

赴台乘座的是台灣長榮集團的大型客機,在馬英九當局承認“九二共識”的背景下,八列座位上乘客滿滿的,絕大部分人是到台灣旅行的陸客,當天飛得是夜航,從大連機場至台北桃園機場,只用了兩個多小時,飛機即在做降落準備了,看着機身下影影綽綽的萬家燈火,我一下子親切和激動起來,祖國的寶島台灣,此前我已在地圖上注視了她30年,今天,我終於可以親吻這片神聖的國土了。而從七年級到高三,一直是班級歷史課代表的我當然清楚,在中國人民8年浴血抗戰結束之後,國、共這兩支抗日的隊伍,卻進行了一場巔峯對決,此後,海峽兩岸經歷了長達半個世紀的高強度對峙。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台灣桃園機場的出關手續竟是如此的簡捷,年輕漂亮的女工作人員微笑着看了看我的證件,又看了看我,用甜美的聲音問我:“你是王景慧先生?”我回答“yes”,她又問:“大連來的貴賓?”,我回答“yes”。於是這名工作人員説:“可以了。”當時我讀了一下秒,這一過程僅用了15秒鐘。看來真是世道人心變了,可仔細想一下,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海峽兩岸畢竟同宗、同源、同文、同種,兄弟可以吵架,但不能改姓啊。

接下來8天的台灣之行,我們環島旅行了一圈,還曾插足周邊均不靠海的南投縣日月潭風景區,這裏的碧海藍天、這裏的湖光山色、這裏的人文精神、這裏的迷人風韻……許多東西美麗神奇得讓我無法忘懷。就這麼一片彈丸之地,狂風曾來掃蕩過它,冰雹曾來傾壓過它,霜雪曾來封鎖過它,大火曾來燒灼過它,可以説歷經磨難,然而一到春天,它又甦醒過來,表現出盎然的生機和競放的景色。

在此,我更想説一説海岸兩岸割捨不斷的血脈。

毫無疑問,台灣作為中華民族的“定海神針”、“天然屏障”、“黃金走廊”,自古以來就屬於中國。這絕對不是“看人家的太太長得漂亮,就説那是我太太”,而是有充分事實和法理依據的。

在中國古代文獻裏,台灣被稱為“蓬萊”、“瀛洲”、“夷州”、“琉求”等。早在公元230年,三國時期吳主孫權即派將軍衞温率水軍萬餘到達台灣,這是歷史上有書為證的中國王朝第一次與台灣的聯繫,此後,吳國臨海郡太守沈瑩根據從台灣返回的吳國官兵和帶來的台灣居民介紹,寫下《臨海水土誌》一書,稱台灣這片海上的土地“山頂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證明在春秋戰國時期,台灣即與當時的越國有着深度往來。到了隋朝,隋煬帝於620xx年、620xx年先後3次派文臣武將率兵萬餘前往台灣,當地人以為這是中原的商船,這説明台灣人已經熟悉與大陸經商貿易了。到了宋朝,海峽兩岸已有頻繁往來和經濟活動,宋朝則在台澎地區設立管理機構,將澎湖列入福建晉江縣版圖。到了元朝,於公元1335年在澎湖正式設立“巡檢司”,派官員管理台澎地區。到了明朝,朝廷在台灣之基隆、淡水二港派駐軍隊,這是中央政府第一次在島內駐紮軍隊。而為了保衞台灣,在以後的歲月中,先後出現了鄭成功收復台灣、清朝康熙皇帝統一台灣等重大軍事行動,特別是1683年,清政府統一台灣後,在台灣正式設立台灣府,建立了完整的統治機構、制度,進行了有效管理。

直到1894年,日本軍國主義者發動了侵略中國的“甲午戰爭”,而此時的清政府,就像一個家道中落的窩囊廢,不僅在日本威迫下割讓台灣,任憑日本軍國主義的鐵蹄肆意踐踏的自己的脊樑,而且經辦此事的大賣國賊李鴻章,公然對清朝的皇上説,台灣這個地方男不壯、女不美、花不香、鳥不語,是一片荒蠻之地,割就割了吧。然而,台灣卻是一個剛烈女子,割讓消息傳來,台灣哭聲震天、嗚鑼罷市,協理台灣軍務的清軍將領劉永福等和台灣同胞一道,與佔領台灣的日寇拼死搏鬥,丘逢甲、蔣渭水、胡阿錦、簡大獅、林少貓等無數英雄豪傑,進行了前赴後續、波瀾壯闊的頑強鬥爭,讓日寇每推進一寸都付出血的代價,特別是1937至1945年,中國人民在經過了8年艱苦抗戰之後,終於取得了最後的勝利,而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重頭戲,在世界上得到了廣泛的支持,中國與美、蘇、英等結成同盟國,並於1943年12月,中、美、英三國在簽署的《開羅宣言》指出:“日本所竊取的中國領土,例如滿洲、台灣、澎湖列島等,歸還中國。”1945年7月,中、美、英發布的《波茨坦公告》又重申:“開羅宣言之條件必將實施。”同年8月15日,日本宣佈投降,其投降條款規定:“茲接受中美英三國共同簽署的、後來又有蘇聯參加的1945年7月26日的波茨坦公告中的條款。”10月25日,同盟國中國戰區台灣省受降儀式於台北舉行,受降主官陳儀代表中國政府宣告:自即日起,台灣及澎湖列島已正式重入中國版圖,所有一切土地、人民、政事皆已置於中國主權之下。離家50年的台灣終於“回家”了,消息傳開,台灣同胞鳴放鞭炮,祭告祖先。

由此可見,台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而且早已迴歸祖國。新中國成立以來,已有170幾個國家同我們建立了外交關係,他們都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在此,我還要強調一點,就是目前仍與台灣維持邦交關係的20個國家,他們亦認為台灣代表的是包括中國大陸在內的中國,而不僅僅是台澎金馬。

至於海峽兩岸目前的現狀,則是國、共內戰的產物。

1949年前後,國民黨敗退台灣後,台灣海峽成了天然的屏障,特別是朝鮮戰爭爆發後,美國始將台灣納入遠東防禦圈內,讓國民黨絕處逢生,此後依靠美國的扶持,加上台灣抓住了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世界經濟的黃金髮展機遇,台灣的經濟得以迅速起飛,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可令人遺憾的是,從此這灣淺淺的海峽,卻成了深深的鄉愁、大大的國殤。

這裏我特別想講的是,1949年前後,國民黨從大陸敗退到台灣中,帶去了200餘萬人,其中有100萬幾乎沒有選擇的兵,從此以後,在台灣留下了近100萬顆飄泊的心,在大陸留下了近100萬個破碎的家。

那個時候,國民黨一路倉惶潰敗、一路抓兵拉夫。

在東南沿海的一個小島,一羣天真爛漫的孩子以為戰爭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然就在放學回家的途中,被一羣國民黨兵抓進了一個小屋,威逼他們當兵,將這幫孩子嚇得號啕大哭,對此,一位連長似乎動了測隱之心,讓一名班長將孩子們送走,這名班長將孩子們送進一座破廟裏躲藏,並告訴孩子們白天千萬不要出來,晚上再回家。可是,這幫孩子覺得沒有什麼,就在白天走了出來,卻被另一羣國民黨兵逮個正着,一個孩子説自己身上有疝氣,不適合當兵,拔腿就跑,竟被國民黨兵一槍打死,其他的孩子均被迫走上了充軍的不歸路。另有一個13歲的孩子,媽媽在家裏做菜,讓孩子出去打瓶醬油,孩子一出門就再亦沒能回來,這位母親此後每頓飯都為這個孩子擺上一幅碗筷,並經常淚流滿面説:“不知孩子在外面有沒有飯吃、吃飽了沒有。”

有一名男子已經定婚,被抓兵時,連與身在上海的未婚妻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於是,這位女子在上海一個下雨的夜晚,於以淚洗面之中,給未來公婆寫了一封信,聲稱自己的肉體雖然尚未給予未婚夫,但是,自己的靈魂早已給予未婚夫了,未婚夫的“不辭而別”已把自己的靈魂帶走了,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叫二老一聲:“爸爸、媽媽。”此後,這名女子終身未嫁。另有一名男子在睡眼朦朧被保長叫走,來不及與妻子告別,就再亦無法回來,留下了年邁的慈母和懷孕的嬌妻,仍在飯桌前等着他回來吃早飯。

而在福建省東山島銅缽村,1949年的那場“兵災”,國民黨兵挨家挨户地搜查,有村民藏在草間裏,刺刀就生生地扎進去,把裏面的人逼出來,然後強行拉上駛往台灣的軍艦。一夜之間,當時只有200户人家的銅缽村有147人被抓了“壯丁”,其中91人已婚,銅缽村從此成了“活寡婦村”,夫妻、母子被人為地分割在兩岸,海天相隔、生死茫茫。直到1987年,台灣當局決定開放老兵赴大陸探親,他們才陸續回來。然而,許多人等到了當局的開放,卻沒有等到母親的擁抱。

那個時候,台灣原有600萬人口,一下子又湧進了200餘萬人,經濟凋零、民生艱困、風雨飄搖,再亦無暇顧及這麼多兵了,有的小兵年齡實在太小,被遣散後露宿街頭、衣不蔽體,甚至要拎根棍子與狗搶食。另有許多人想家的時候,就在操場找一個揹人的地方抱頭痛苦,哭過之後又相互安慰:明天可以回家、後天可以回家,然而,假如他們往家跑了,抓回來就死定了,因此隔斷他們的,不只是那灣淺淺的海峽,還有“帶色”的恐怖,高壓和威權成就了統治者的統治,卻斷送的無數人的青春和夢想。

其實,這些老兵只是在想念家鄉、思念母親、懷念愛情,難道這亦違法嗎?可是在當年,台灣竟然有人質問這些老兵:“你們只想到了家,可是,有沒有想到‘國家’的尊嚴。”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幌子,所謂“國家”尊嚴,是建立在每一個國民尊嚴的基礎上,而不是將“國家”尊嚴與國民尊嚴對立起來,倘若一個“國家”連國民“回家”的權利都得不到保障,還談什麼“國家”尊嚴。

正是出於此種磨難,讓許多台灣人一邊有自己的祖先,一邊有自己的子孫,進而產生了既懷念原鄉,又紮根於現在家庭的一種心境,海峽兩岸都是自己的家,很少有人會要去爭取一邊的認同而去放棄另外一邊,他們既不否認自己是炎黃子孫,亦信仰着大陸那邊的媽祖、關公等諸多神明。

即使像國民黨元老於右任這樣的老先生,晚年都十分渴望葉落歸根,他於1962年寫下的詩作《望大陸》,早已成為一首觸動炎黃子孫靈魂深處隱痛的絕唱: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見兮只有痛哭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見兮永不能忘天蒼蒼海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而台灣中山大學教授、著名詩人余光中的《鄉愁》,則把祖國大陸與台灣緊緊地聯結在一起,表達了台灣同胞思念家鄉的真摯情感: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裏頭;

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未來呀鄉愁是一條長長的橋樑你來這頭我去你那頭。

事實上,祖國大陸幾十年的持續發展,對於台灣民眾來講,他們思鄉、思回的意識已經成為潛藏的民意,在台灣的8天旅行中,我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在旅行大巴上,導遊陳先生問我們中國離太平洋最近的島是哪個,見車上的人大都在猶豫,我旗幟鮮明的回答:“當然是台灣島,因為台灣島的東海岸毗鄰西太平洋。”於是陳導説:“看來只有這位大哥通過了測試,其他貴客還在尋思,回去可要補上這一課啊,當然是台灣島了,你能説台灣島不是中國的嗎?”

在阿里山下的一家茶莊,經理鄒先生問:“中國最大的島是哪一個?”我再次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是台灣島,面積35873平方公里。”鄒先生説:“這位大哥回答得完全正確。”並獎勵我一個禮品盒。接下來,鄒先生又問:“那麼台灣與大陸分離多少年了?”有團友回答60年、另有團友回答63年。對此,鄒先生説:“這些回答都不準確,因為在我看來,台灣與大陸從沒分開過,目前的現狀是國共內戰的產物,然政權的更迭不能改變領土的歸屬,大家説對不對?”聽了鄒先生的這席話,我頓時有一種電流通過全身的感覺,甭提有多爽了,本來不打算買茶的我,竟在這裏愉快買下了兩盒阿里山的烏龍茶。

而且我在與台灣同胞的交流中,許多人既沒有説“你們中國”,又沒有説“我們中國”,而是説“咱們中國”。我想他們當然不是為了取悦陸客,而是的確是那樣認知的,這讓我感到由衷的欣慰。進而讓我想到了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一是將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裏,二是將別人的錢裝進自己腰包裏。然再難的事要看誰在辦、如何辦,如果兩岸成為一家人,對台灣而言,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就成為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因為我從鄧公文選中瞭解到,台灣迴歸祖國以後,作為中國一個“特區”將實行高度自治,中央政府不僅不派行政人員、軍事人員到台灣任職,而且中央行政機關、立法機關和全國政協還可以留出領導指數,由台灣人擔任,眾所周知,在祖國大陸,凡是擔任國家領導人,均要分管一個或幾個方面的工作,這不就是“將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裏”了嗎?況且,自由、均富、平等、博愛、法治、正義等思想,絕非台灣人的專利,而是世界潮流和普世價值。同時,中央政府不會從台灣財政拿走一元錢(台幣最小面值為元),相反,假如台灣“特區”財政出現了虧空,還可由中央政府適當彌補,屆時,陸客來人、陸資來了、財政彌補來了、貿易順差來了,等等,這不就是“將別人的錢裝進自己腰包裏”了嗎?當然,以大事小要體現仁愛,以小事大要體現智慧,站在巨人肩膀上前行的機會,台灣為啥要錯過呢?

我想,政治是可能的藝術,比如在50年前,如果有人説“我要去台灣”,恐怕此言一出,自己都會嚇得尿了褲子,可是如今,只要台灣當局重新迴歸“九二共識”的政治基礎上來,到台灣旅行仍將成為我們習以為常的事情。我就不信了,難道5020xx年的中華文化恩澤,還消弭不了60‍年的政治恩怨?況且,原鄉人的血只有流返原鄉,才能停止沸騰,不然,絕對是“斷腸人在天涯”。因此,我渴望海峽兩岸統一大業早日完成,並希望自己能成為中華民族這一盛事的見證者。

標籤: 台灣 遊記 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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