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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傳》讀後感

《蘇東坡傳》讀後感

XX級歷史系歷史學專業 葉小莉

《蘇東坡傳》讀後感

“浩然正氣,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隨死而亡矣。故在天為星辰,在地為河嶽,幽則為鬼神,而明則復為人。此禮之常,無足怪者。”——蘇軾某年題於潮州韓文公廟碑。

細數史上的文人如恆河沙粒,其中不乏敢於同日月星辰爭輝者。而面對蘇軾,這位政治上失意的詩詞家,這顆難覓的“北珠”時,不免遜色許多。“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

(一)蚌殼中的祕密

誰都知道,不是每個蛙蚌都能醖釀出珍珠。就如播下地的種子,良莠不齊,發芽的情況自然也參差不齊。在四川,有座風景宜人的小鎮——眉州眉山,古之名嘉州。文人世家的蘇家便在此地。搞不清楚是眉山的鐘靈毓秀誕生了蘇家的才氣,還是蘇氏家族的一時顯赫才讓世人對眉山更加青睞。也許只是造物主的一次偶得。

“三蘇”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中,父子三人的文學造詣實屬古往今來者罕見,尤以蘇軾為代表。稍年長的文豪歐陽修就曾預言,蘇軾將來的名氣將遠遠蓋過自己,雖然六一翁是當時不可撼動的文學泰斗。蘇家深厚的家學淵源為時人所歆羨。這也是蘇軾在學問上越走越寬的重要的基石。未進學堂前,家庭就給予了很好的啟蒙教育。母親解讀經典史著,塑造人格榜樣;父親在其剛會詩詞時就教導須以淳樸風格執筆。從後來的蘇軾詩詞中,即可窺略其文品、人格大概。

(二)猿吟鶴唳本無意,不知下有行人行

在蘇軾的一生中,伴其順逆榮枯的除了其妻子,其弟蘇子由給予了無微不至的照顧。手足情深,“嗟餘寡兄弟,四海一子由。”二人雖均遭排擠、貶謫,但弟弟蘇轍性格沉穩、實際,能夠相時而動以明哲保身。而蘇軾則有點急躁,性情放浪,愛幻想,有詩人的情懷。遇品行惡劣的人、社會的陰暗面或不滿時局時,“如蠅在食,吐之乃已”,經常出言不慎。子由常勸他不要過於計較時弊,“一日空閒長似兩日”可以長壽。勸他“三緘其口”。後來證明,蘇子由的宦海生涯比哥哥走得更遠一點。而蘇軾在四十歲以後半生漂泊不定,從顯貴一直貶至卑微小吏,嚐盡世間疾苦。貶謫途中的蘇軾也自嘲:有的不是學問,而是一肚子的不合時宜。蘇氏二昆仲的性格差異最終導致人生經歷的出入。

蘇軾的“言”是出名的。曾經上神宗皇帝“萬言書”,譏評時事,論辯是非,希望神宗改變變法的心意,不久即遭貶黜。此時的蘇子依然躊躇滿志,大不了“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一時興起,作詩幾首,卻被好事者誣陷,強加對君主大不敬的罪名,釀成一時轟動朝野的“烏台詩案”,身陷囹圄。對自己坎坷的遭際,源於自己的“出言不慎”,而奈何不了那樣的政治環境,蘇軾也只能苦笑:“猿吟鶴唳本無意,不知下有行人行”。

(三)不追求政治,卻為政治所追求

早在貶至杭州途中,蘇軾對政治熱情已不似當年,曾謂其弟曰:“眼看時事力難任,貪戀君恩退未能。”二人均認為“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為高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謂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上無禮,下無義,賊民興,喪無日矣。”從政,尤其是在朋黨林立的宋朝,官員除了慎言慎行外,不免要圓滑一點,這大概是講究原則的蘇軾所學不來的。語堂先生認為,蘇軾在官宦生涯中,一面想保持英雄本色,不失其與生俱來的大無畏精神,另一面又要顧及到明哲保身的這一人生本分,二者衝突中,天性使然,蘇軾選擇了前者。

在政治上,可能過於追求完美,過於強調個人的政治理想了。無論是改革派還是保守派當政,均將蘇軾排除在權力中心外;孰是敵孰是友恐怕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而幾朝皇太后對其的恩蔭更是絕無僅有的。神宗之後、哲宗祖母均特別欣賞其才情,輔以重任。但宋朝皇太后均是因皇帝年幼主持朝政,待其長大便及時還政於皇帝,所以,僅靠幾位賢德的女性,在官場上還是不穩定的。神宗之後的幾位帝王,雖有任用蘇軾,但似乎更仰慕其才學,賜翰林學士之類,或許只是朝廷裝點門面的一種方式,藉以籠絡知識分子。蘇軾的政治抱負根本不能盡情施展。

於是只有謙退。語堂先生稱他為謙退大師:不追求政治,卻為政治所追求。欲歸隱卻不能,一生為政治所累。

(四)“離合既循環,憂喜迭相攻。悟此長太息,我生如飛蓬”

俯仰之間,已成陳跡,但蘇子不失落,他始終認為秋風、明月本無常主,當時盡情去感受便了無遺憾了。天生樂觀達人,隨遇而安。

1072年赴杭州任太守,毫無對權貴的不捨,惟有兄弟手足。到達杭州後,便致力於當地建設。提出公共衞生方案,設立杭州第一家公立醫院——“安樂坊”,清潔城中居民供水,還整頓西湖,這些切合實際、關乎百姓切身利益的舉措立即贏得了百姓的愛戴。一般官吏注重税收、當地治安等關乎政績的方面,蘇軾在整頓市容、注重公共衞生方面開了很好的先例。

幾年後,調往密州,物資匱乏,時常求得杞菊食之,捫腹自笑。1077年又赴徐州,喜愛當地的自然風光,稱“小住勝地”。蘇軾雖是一介書生,卻膽識過人。徐州在被洪水圍困一個多月後仍鎮定自若,一邊安撫人心,一邊疏浚、修繕工事,直至洪水退去。然而當地居民的敬慕並不能阻止一羣宵小之輩再次貶謫蘇軾的腳步。及至黃州,蘇軾開始置田地,真正務農起來。精心建造農舍,與左鄰右舍的漁夫樵民為友,成了東坡居士。常自比陶潛,仿其風格,隨意作詩,苦中作樂。

更加悲慘的日子是流放到嶺南,隨後又至海南。蘇軾總不願讓現實去破壞自己的詩性。初到嶺南,言“萬户皆春色”還戲稱不久“雞犬識東坡”。及至海南,面對惡劣的生存條件,仍然覺得有所給予:“尚有此身付與造物者,聽其運轉流行次止無不可者”。詩人一般都極富生活情調,蘇軾即深諳此道。在惠州修放生池,建朝雲堂。即便身無分文,也樂善好施。蘇軾認為,解脱之道在於自然,在不知善而善。還與人研製釀酒、制墨,日子清貧卻充實。

蘇軾的樂觀達人,成就了他詩詞的盛名,而他這樣的性情中人卻與通達仕途無緣。詩人、政治家本就很矛盾,一個感性一個理性,一個理想一個務實。然而史上不乏合二為一者,像賀知章、高適、范仲淹、歐陽修······

(五)竹杖芒鞋,一蓑煙雨任平生

蘇軾每至一處,均喜建設。在密州建超然台,在徐州造黃樓,惠州的朝雲堂,黃州的農舍······無處不顯示着他的傲氣、恬適、安貧樂道。這些建築、屋舍均成為他詩集的名稱。在海南時,一邊注史書,一邊整理雜記《東坡居士》。東坡説做文章“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文人儒生仰慕他,皆以“夫子”呼之。張來、晁補之,秦觀及黃庭堅甘心屈居蘇軾門下——蘇門四學士。

蘇子的詩篇不可多得,而那份恬靜、豁然更令人神往,現在浮躁的世界需要這樣的芬芳。

(六)超然之道,亦或是:累了,倦了

蘇軾交友圈極其廣泛,從士大夫至布衣百姓,由佛及道,晚年尤與僧人過往甚密,貶謫途中時常蒙僧人照料。吳復古,杭州老友維琳方丈,詩僧參寥,佛印等。相傳蘇軾與佛印有個有趣的故事。蘇軾欲開佛印玩笑,説“古代詩人常將‘僧’與‘鳥’在詩中相對。舉個例子説吧,‘時聞啄木鳥,疑是叩門僧。’我佩服古人以‘僧’對‘鳥’的聰明。”佛印説;“這就是我為何以‘僧’的身份與汝相對而坐的理由了。”看來,僧人亦不可小覷。

蘇軾晚年練瑜珈,煉丹,修身養性。“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凡盡心,別無勝解。”想求得“道士丹”,雖然人間有“羽化”、“蟬蜕”之説,蘇軾還是堅持尋求長生不死之藥,但沒有着迷,可能只是想論證“道士丹”存在有無。後來漸漸坦然,認為合乎常理的簡單生活便能長壽:一、無事以當貴,二、早寢以當富,三、安步以當車,四、晚食以當肉。

“歸去來兮,吾歸何處······人生底事,來往如梭,待閒看秋風,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細柳,應念我莫剪柔柯。仍傳語江南父老,時與曬魚蓑。”

11XX年,返往常州,久卧病牀。7月28日,這顆星星隕落了,享年64歲。耳畔想起蘇子詩“我生如飛蓬······”

評語:文章條理清晰,文筆流暢。作者由讀《蘇東坡傳》而對蘇東坡一生作了較為全面的評價,表明作者具有較強的把握材料,分析問題的能力。

評閲人:周崇雲

標籤: 讀後感 蘇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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