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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中國最美休閒鄉村的散文:臨朐牛寨之美

描寫中國最美休閒鄉村的散文:臨朐牛寨之美

本站:臨朐牛寨享有中國最美休閒鄉村、中國鄉村旅遊模範村的稱號,它的美能讓人為之深深折服。下面讓我們一起來閲讀《臨朐牛寨之美》這篇文章吧!

描寫中國最美休閒鄉村的散文:臨朐牛寨之美

牛寨很美。白牆灰瓦,小橋流水,綠樹鮮花,還有鋪街的石板路,精緻的小書屋,火爆的農家樂,無一不告訴你,牛寨無愧中國最美休閒鄉村、中國鄉村旅遊模範村的稱號。但直覺告訴我,容易看到的總是外在而膚淺的,牛寨的內涵之美還等待我的發現。慶幸的是,有幾次機會去牛寨,我找到了這種美,而且為之深深折服。

隨作協採風團走進牛寨,見面會,捐書儀式,然後是隨處逛逛。大街小巷匆匆或緩慢地走着一些人,他們都為着一個發現,發現他們想要的東西,當然還有不期然的驚喜或收穫。我的目光被一位坐在河岸排椅上的老人所吸引,滿臉的皺紋,雪白的鬍鬚,微笑的面龐,慈祥的模樣讓我想到了故去多年的爺爺。我親切地坐到了老人身邊,親熱地嘮起了嗑。

老人高壽八十有七,三個兒子三個女兒,都成家立業了,一個女兒嫁在本村,三個兒子都生活在村裏,都有營生幹,跑運輸或玩果園。“收入都好!一年五六萬不成問題!大兒子日子過得最活泛,就住在裏手,正蓋着二層樓!”老人抬手指了指溝裏,又轉過話頭:“這日子,沒説的!俺年輕時跟這沒法比!那時鬧饑荒,沒飯吃,就去北坡捋草種子,還得掐算着吃,一天只能吃一捧!俺十四歲的時候,被日偽軍徵去修工事,在西嶺那邊的山圍子,不給飯吃,還用鞭子抽,用槍托子揍!不是人過的日子!”老人陷入深深的回憶,我一時無語,攥住他的大手握了又握。從戰火紛飛年代走過來的人,最珍愛和平安定的好日子,因而對共產黨,對社會主義制度有一種特別的感恩,發自內心,不摻雜任何水分。

説到牛寨的新變化,老人笑了:“村子變得跟畫上似的,俺就跟生活在畫裏一樣!”

老人這種心滿意足的微笑,在牛寨村隨處可見:抱着孫子玩耍的老婆婆,滿面洋溢着幸福的笑;兩位促膝而坐的老兄弟倆,臉上掛着安適的笑;拎着孫子趕集的大叔,跟你走個照面,投來友好的笑;鏊子前攤煎餅的大嫂,臉上汗水沁出,依然掩飾不住的還是笑……農曆六月初六的神牛節,我看到了一個人氣大旺的新牛寨。成百上千的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參加神聖莊嚴的祭奠儀式。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最打動我的還是那些俊男靚妹們開心的笑。他們才是活力鄉村最醒目生動的標誌。

一對熱戀中的小青年從我身邊走過,姑娘嬌聲説:我好喜歡這兒!我們可不可以永遠住下來?

小夥子自信滿滿地説:只要你願意!我們家也會變成這樣子!

美麗鄉村也是美麗愛情的驛站!

從“做夢都想往外走”的舊牛寨,到“美麗鄉村金飯碗”的新牛寨,牛寨人終於找到了一種安居樂業的安全感和幸福感。物化的東西可以打造,源於內心的安定、滿足和自信卻不可能包裝。

笑是牛寨最美的名片。因為笑容,牛寨村顯得更加多情、真實而生動。

在九山政府網站上,我讀到一幀照片,一位白鬍子老人一臉幸福的笑容深深打動了我。

我忽然想起那次去一個山莊採風。小山村跟牛寨一樣掩藏在大山的褶皺裏,不被人注意。然而前些年村裏人因奇石加工暴富轟動一時。而今卻是院落蕭條,了無生機,村當心那眼清泉也為垃圾所填埋。我在一堵磚瓦房院牆外遇到了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兒女們都搬城裏住了,就撇了他跟老伴守家,渾濁的眸子裏盛滿了落寞和孤寂。我向老人打聽原先領着老少爺們修路的村幹部。老人説:早不幹了!出去掙錢了!前些天還在山上修廟呢!然後是一聲長歎,歎息聲在曲折的街巷裏轉悠,終止於斷牆殘垣,消失於萋萋荒草。

後來聽人説,那位已卸任的村幹部正籌資開發村後的山崮,修道觀,塑羅漢,已經顧不上打理眼下的小村子。“見如不見,聞如不聞,知如不知,覺如不覺。”這是道家的無為哲學,他是否悟得此道,才大興土木尋求新的寄託,也未得知。

自然又想到了於興平。這位不服輸不認命的漢子,為了尋一條出路,領着老少爺們挖山不止,修路不止,建設不止。知難而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共產黨員於興平的求生之道,生命哲學。

愚公移山不止,“帝感其誠,命誇娥氏二子負二山,一厝朔東,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漢之陰,無隴斷焉。”現實中,於興平的 “犟牛”精神也兩次感動了政府,一次投巨資重修神牛路,讓牛寨人的致富路越走越寬;一次把美麗鄉村建設項目落户牛寨村,讓牛寨人走進了“小江南”的夢境田園。神話情節在現實中温馨演繹,讓我們對黨領導下的新農村建設充滿了期待。

而這才是美麗牛寨的源動力。

聽説我要去九山,八十多歲高齡的父親執意要去:我三十八年前在那兒教過五年書,很想看看九山變咋樣了!自然不能違拗一位老人的心願。

父親便鄭重其事地打扮起來,換了雪白的短袖衫,梳理了頭髮,還找出一頂太陽帽戴上,並鄭重其事地問我是否合適。我忽然心裏酸酸的,這次故地重遊,對朝杖之年的父親,實在是太重要了!

半個小時的路途顛簸,車子駛進彌河濕地公園。父親一下車就來了句:“大美九山,真是大美!”是啊,波光瀲灩的湖水,鮮花着錦的公園,處處風光處處新,老父親就好比劉姥姥走進了大觀園。

腿腳尚好的父親不一會兒就走丟了。好不容易找到他後,我有點急了:咱們還要去牛寨呢!

牛寨?我知道,那是個很偏遠的小山莊,沒一腳好路!九山五年我只去過一次。有個同事就在那裏的村小教書,一個月才回家一趟!父親又陷入了回憶。

我心裏暗暗得意:老皇曆翻不得嘍!待會兒就讓您驚喜一場!

果不其然,車子行至牛寨廣場,一眼看到那尊銅牛塑像,老父親便驚呼道:這是到牛寨了?!

我故意賣關子:您説呢?

父親點點頭:想不到!窮山村都換了大都市的派頭!

踏上石鋪路,走進裝飾一新的農家院,父親挨個屋子參觀,還坐到屋廈底下的搖籃裏,孩子般開心地搖了搖,一邊驚喜連着感慨:想不到!想不到!哪裏還有那個“光棍村”的半點影子!

當街遇上了一位老人,父親顯然找到了知己,兩人手拉着手十幾分鐘不鬆開,嘮起從前,説着眼前,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我深受感染,眼眶也有些發濕。幾十年過後,我們能否邂逅這種美好,在悠長的記憶裏感恩生活的賜予?

要離開牛寨了,老父親盯着廣場中心的那尊銅牛挪不開腳,眼光裏滿是難捨和留戀。

郭寶學

公眾號:臨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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