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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同學情的美文:相約,相守

寫同學情的美文:相約,相守

編者按:正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同學如月匆匆相約聚會,當年的青澀少年已經歷練成知天命的成熟男子漢,但同學之間的情誼依舊不變,磨滅不了。

寫同學情的美文:相約,相守

記得走出那所沒有圍牆的學校,是在1979年那一個不同尋常而又有點燥熱的夏日。彼此間似乎沒有多説些什麼,然而所有的約定,都已深藏。西韓高中,成了我們心靈深處永遠共同相守的一塊淨土。

今天再談起西韓高中,不知還有多少人能夠記起。「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記憶,已被塵封。西韓高中,準確的説,叫老圩公社西韓五七學校高中班。這麼一個標準的村級高中,現在看來,簡直不可思議,然而她確實因我們而存在過。

讓我們回溯到上世紀的1977年,那個極不平凡的年代。文革結束,百廢待興,學子均求知若渴,然受教育的機會太難得。同齡人中很少能讀到高中,更別提大學了。西韓學校設在老圩公社東南一隅的西韓莊,其規模與教學水平相對突出,覆蓋了當時公社東南角的兩三個片區。

命運再一次垂青了西韓學校,垂青了我們這一茬嗷嗷待哺的農家子弟。那年公社決定在西韓學校增設高中班。我們七十三名同學有幸成了西韓高中首屆,同時亦是末屆高中生。西韓高中辦了僅此一屆一班。回到今天,不要説西韓高中了,整個西韓學校,也已早早退出歷史的舞台了。

正如開頭所述,母校是一個沒有圍牆的學校。也沒有宿舍,所有同學必須走讀,外大隊的也不例外。有個代伙食堂,同學需要帶米帶油帶燒草,那叫投夥。後來家太遠的同學實在不方便,託關係在莊上尋得肯接納的人家,當起清苦而又相對自在的小寓公。

黃老師和吳老師,兩位老三屆高中畢業生,受命擔任我們的主課老師。沒有實驗室,沒有圖書館,就連上學用的桌凳,都是各自從家裏帶來的。所有這些,對我等僥倖能上到高中的同學來説,苦慣了,倒也沒感到有什麼不是。但對老師而言,教輔材料奇缺,實驗課只能紙上談兵,師資也不夠,每人需教兩三門主課。如此條件,如此繁重的教學任務,實在是太勉為其難了!

學校前面的河叫四五河,為何以數字為名,我沒考證。河水不是很深,也不算太清澈。簡陋的校園有河相傍,因此多了些氤氲之氣。課餘時間,河邊是最喜歡去的地方。天氣熱起來,脱衣下水,擊水四五河,乃我等常乾的事。青春的律動也恰似靜靜的四五河水,漣漪淺淺,不疾不徐。總覺得那時都還沒有長大。後來聽説也有人偷偷在文具盒中放紙條表白,但那已是好多年以後的飯局曝料了。而我,確是坦然置身事外的。也許這與我當時年齡偏小,心無旁鶩有關。緣分不信不行。同學中後來也結成了兩對伉儷,現在看來,或許他們是情緣早定,正果終修;或許起初只是暗戀,不動聲色,畢業以後,某一日驀然回首,那人卻還在燈火闌珊處 !該屬哪一種,愚鈍如我,總是最後一個知曉。教室後面橫着一條排水溝,溝過去就是大塊大塊的田了。看書久了,起身臨窗望去,綠野之中,有農夫低頭勞作。偶爾也會隨風傳來悠揚的號子聲,夾帶着淡淡的歎息。相形之下,頭昏腦脹,還有什麼眼疲勞,不經意中一掃而光。

莊上能夠代表那個時代絢麗色彩的所在,自然是供銷社了。那裏成了我們最喜歡偷偷蹓躂的地方。當然也只是飽飽眼福而已,那時的我們可都是兜裏空空,囊中羞澀。沒有書看,手抄本開始大行其道。驚險的,情色的,無論男生還是女生,大家都悄悄地爭相傳抄。曾一度洛陽紙貴。

因條件所限,註定了我們僅有的這一屆這一班同學,當年只能與大學無緣。但學習與成長不會因走出校園而止步。相反,在最為艱苦的磨練中,同學們或繼續求學,或參軍,或務農,或學醫,或經商,沒有灰心,沒有沉淪,大家都從劣境中闖出,邁向坦途。

為了彼此的相約,我們聚會在清明時節的濛濛煙雨裏。這一刻,我們等了有三十六年。只是那幾位不幸早逝的同學,還有駕鶴西去的吳老師,已永遠定格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八十五歲高齡的陸校長,古稀之年的黃老師和沈老師,由一羣兩鬢微霜的老小孩簇擁着。光陰荏苒,歲月如歌,大家都還保留着那份磨滅不了的情感和純真。久別重逢,難掩萬分的喜悦和激動。這一切,真心感謝華金兄長,和所有為同學會作出貢獻的兄弟姐妹們!時隔如此之久,能把大家召集起來,實在不易!謝了!

今朝相聚,當年的毛頭小夥,已歷練成知天命的成熟男子漢,舉手投足間盡顯自信與從容不迫;而那些曾經青澀害羞的黃毛丫頭,在歲月的洗禮下,早已嬗變成温婉,聰慧,嫻淑,端莊,更具神韻的優雅女士

值得自豪的是,當年極有限的學業底子,竟奇蹟般的奠定了大夥閃亮的人生軌跡。從各位的微信名就可看出:「華蝦人才」不僅是聞名的水產養殖户,更是一位出色的村官;「沒事偷着樂」紮根首都三十多年,繁忙工作之餘,少不了也會及時偷樂;「沉默的堅強」百折不撓的奇女子,商界跌打滾爬,為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撐起一片藍天;「保衞健康」無怨無悔,彰顯新一代鄉村醫生風範;更有神奇的「大谷夢」,執掌着大農業排頭兵的核心項目,以自己的「大谷夢」輝映偉大的「中國夢」。當然,更多的還有那些闖蕩異鄉的經營能人,能工巧匠,他們縱橫商海,時代弄潮,回聵故里,造福桑梓!

窗外,雨絲無聲的飄過。窗內,大家圍桌坐定。滄海桑田,時過境遷,老校長禁不住潸然淚下,幾度哽咽,不能自已。掌聲響起,老人家顫抖着拿起講稿,為在座的學生再上了一堂課。令人動容,令人難忘!老師的親切教誨,同學們積極互動。感情的潮水洶湧澎湃。其情切切,其樂融融!

正如在上海經商的奇才金幹仁兄賦詩所云:

西韓七九高中班

同窗闊別卅六載

如今聚會在一堂

校長寄語淚盈眶

恩師教誨好德行

班長感言吐心聲

人生能有幾度春

一屆同學一生情

匆匆的,我們如約相聚在今朝,轉瞬間又不得不依依作別。正所謂相見時難別亦難!揮揮手,我們再次相約;回首間,我們相守到永遠!

(20xx.4.11九如寫於杭州,20xx.5.20九如配圖改寫於杭州)

作者|春水長天,王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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