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頭談論文學：一個老頭的世界

錢老如今也是一個七十歲左右人了，他愛好是燈謎。不過在談起這些燈謎，我不是很懂，但還是談了許多。他説，他不是在孔學堂工作，他是主持燈謎。

今天在同學介紹之下有幸能與之暢談，我們從古典文學談到現代，再從現代談到我們的祖國。我怪自己閲讀有限，於是參不進許多話題。

錢老，在他身上，我感覺不到有年齡的差別，這也可能是他永遠都有一顆探索之心或者不老之心的緣故吧!

錢老，他跟我們説，他是江蘇人士，是因為在以前，他父母在上海師範大學是教授，後來出現了一些變故，於是來到了貴陽，在貴陽教書於是就定居貴陽了。我跟他談起了我生活的艱辛，我的童年生活特別的困惑，感覺不到有愛，是因為從我上學起，父母親就外出務工了，跟着姐姐在家種過地，於是把我變成這樣一個不喜歡説話的人，但是我還想對他説，我童年的膽子特別小，看着人家孩子去偷人家的太陽花或者黃瓜來吃，我是不敢的，是因為我想永遠做一個懂事的孩子，不想讓我姐姐為我超心。

錢老，他打斷了我想説的這些，他説他的生活跟我有點相似，是因為在他童年時，他是跟他舅舅一起生活，而他舅舅也是一個喜歡閲讀的人，於是把他養成現在一個豐富多彩的人。

在他童年時，他説，他沒我們這種對文學的認識那麼高，他説他在二十多歲才這樣的。其實我知道他這是清虛，我是想對他説，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厲害，我也是一樣的。我説，儘管這樣，我寫的作文依舊沒拿過高分，也都不理想。他説這沒關係，就像一個對語法這些特別的懂的人來説反而寫不出。我是想對他説，其實我只是瞎寫，什麼語法之類的我完全不懂。但是我沒有説，是因為我覺得這樣好像是在炫耀自己一樣。

在我印象中，錢老，他是一個朋友不是一個長輩之分的樣子。從他的談吐間，我能想象的到他年輕時的模樣。他還跟我們談起鄒市明，可以想象，鄒市明是誰我都不知道，他一個老者居然知道的這麼多，這讓我無地自容。他希望這個社會少一點輿論，這樣也要好點，是因為他説鄒市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挑戰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後來輸了，引起了網友的輿論。所以他看不慣這樣的輿論新聞。總覺得這個社會仍有一些人渣在。

我跟他談起福克納，他説沒有看過，莫言餘華閻連科他也不是很瞭解。是因為他説他了解的都是文革之前的作家，比如茅台，巴金之類的作家。後面的這些都沒了解過。不過他對《人民名義》評價的有點高。同學説，要不是這個社會，估計也會被禁止出版的。我沒有説話，而是繼續聽他們講。他談起他對藝術的認識與感悟，還有就是他身邊依然有向我們這樣年齡的一羣朋友。我羨慕他，為什麼這樣説，是因為他能跟不同的人都打交道，而我跟同年人打交道都難。我迫切希望他是怎樣做到的。可是他沒有給我一個很好的答案。在他走後，我突然覺得是應該寫一篇文章來抒發一下我內心的情感。所以我能想到，其中的奧祕就是不要在乎太多，而是多説話，多與人交流，便起真心的交流。

不過他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就是，他説，他跟他老婆分居了，他老婆每次看見他房間裏面到處都是擺放的是書籍，都是亂扔的，總會説上一大通道理。他還説，其實他喜歡看書，但是他不愛護書，是因為他曾經搬家賣了許多的書。如今他説，他不願意逛書店了，是因為一見書店，他都會買。而其如今他的房間裏面到處都是書，看不完了。我想説，怎麼看不完呢，你的身體明朗的很呢，不過我沒説出來。

在他走的那一刻，他對我們説，他覺得他永遠都是年輕的。是啊，正如他説的一樣，知足常樂的道理。他説，我們不要埋怨我們的國家，是因為已經很好了，從飢餓到繁華的都是。他見不慣那些天天在網上吵的人，他説，我們的國家有這個資本去打仗，可是那要損失多少經濟啊。

是因為我跟他説，現在我想寫一些對生活絕望的小説題材。我們才談到這裏的。錢老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的，他説他每天下棋打麻將，不像我們年輕一樣的，一天不是怎樣賺錢就是躺在疲憊的路上。他還説，現在二十多歲，輾轉之間也許就七八十歲了。他還跟我説，要寫就要堅持到底，是因為文學這條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需要時間來證明。我説，難得有一點愛好，我一定會堅持走下去的。但是同時我想，要是我有一天能公開出一本書，希望錢老還在，但是我沒有這樣對他説。我知道錢老為什麼這樣對我説，是因為在後來他談起，他年輕的時候寫過一些小説，被不停的退稿所以就沒信心了。他還説，他的一些同學跟學生都是這樣，寫着寫着就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他是希望我堅持下去的。

錢老在我心中，確實不是一個老者，是因為我接到他的電話，我跟同學説，我感覺他的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到五十歲左右，其實也是七十歲的老頭了。

就在送他到202公交站牌途中，我們看到他走路，好像都有不穩了，於是我跟同學以默契各站在他的兩邊。到那裏上車時，在回來的途中，我與同學聊起了他，説他完全不像一個老人一樣。

本文作者：木子舟(微信公眾號：四季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