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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20篇)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20篇)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

村校現在不辦了,只有校舍還靜靜地凋零在濃濃的樹蔭下。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20篇)

我回鄉下,夕陽西下的時候,五叔一人坐在門前的銀杏樹下,盯着不遠處的村校在發愣,在出神。我喊他,他抬頭看看,並不理我,繼續盯着遠處。

村校是五叔一磚一瓦親手壘起來的。

五叔的家挨着村校並不遠,原來就隔着幾十米遠的操場,後來村校不辦了,留下了空蕩蕩的房子,操場很快就被改作農田種莊稼了。五叔的兒子種了幾年的“操場”,後來又撂給了別人種。五叔一輩子是泥瓦匠。五叔從不下地種糧植棉做農活,有時忙得五嬸在地裏遠遠的喊:你哪裏就不能下田來幫幫忙呀!五叔照例不理不睬。五叔的職業就是建房,許多人説他比專家還專家,小村莊上沒有哪一户的房子是沒有五叔參與建的。

村校曾經有我童年的快樂時光。

回想起來,我在村校念一二年級的時候,恐怕都是玩的。每個學期上不了多長時間的課,我的語文和算術兩本書就弄壞了,就弄丟了,到學期結束時我是沒有書的。那個叫夏啟旺的老師雖然很嚴厲,但許多學生並不怕他。我們要麼推鐵環,推到操場外的大路上老遠處,要麼打陀螺,上課哨子吹了幾遍,還有學生不回課堂,有一次夏老師走到我的背後大喝一聲:“把光棍(陀螺)給我沒收了!”1961年元旦那一天,天氣特別冷,我加入少先隊,只記得為了趕往操場去排隊,我跌破了鼻子鮮血直流。後來夏老師還表揚過我,説我雖然玩得把書弄沒了,但紅領巾是一直堅持戴的。直到上三年級,新調來了王駿老師,他叫我用報紙把語文書和算術書包起來,要我愛護課本,他總誓勵我大聲朗讀課文,終於在三年級的什麼時候我好象才開了竅。

村校曾經有我19歲的浪漫詩意和夢想。

1973年的春節一過,主要是耐不住農活的勞累和艱苦,我逃離了生產隊,來到村校當上了民辦教師。那時在我的心中,村校才是我放飛夢想的地方,那塊黑板才是我展示個性與才華的舞台。當我到學校上班的時候,生產隊已經派人把幾節插秧抽水用的槽桶抬到了學校當課桌,50多個學生自帶小板凳來上課,濟濟一堂,一二三年級大複式,語文算術音體美,我一個人包教一個班。五叔把他的兩個兒子也送到我班上來,還對我説:“你教得好還能轉正呢。”這讓我好生感動。老校長李雲“躲”在教室門外聽我的課,每週評課時給了很大的鼓勵。公社文委李元祥親自來看我上課,還安排我暑期到縣教師進修學校研修培訓。寒來暑往,四載春秋,學生們的笑聲和家長的讚譽是我最大的快樂。

村校,對上個世紀70年代的小村莊來説,一直是走在時代前沿的地方,可以説村校就是小村莊的文化中心,教師就是小村莊的文化精英。現在,村校也許已經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村校的房子還在,路也依舊,樹仍在長。當年的文化精英們都離開了那裏,我的學生們,包括五叔的兩個兒子,大多也都離開了小村莊,就連五叔的孫子也進城了。

一切都在發生變化。一切都在匆匆忙忙。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變化的理由。過度懷舊,只能讓我們無端的平添傷感。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2

年幼的我,喜愛畫畫。當七彩的畫筆遇見心中的童真創想時,常能描繪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面。“小朱,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在一節以“我的夢想”為主題的創作課裏,老師的提問點燃了小夥伴對未來的想象與憧憬:發明家、警察、醫生……當老師的目光迎向我時,我笑了。

“當一名美術老師!”老師饒有興趣,想知道原因。“因為美術老師上班輕鬆,一週才上一節課,還能臭美地打扮自己。”眾人鬨然大笑。這是一個8歲孩子的夢想詮釋。它泛起活力的橙色光芒,天真美好。

少年的我,堅持學畫。在這期間,我開始關注身邊如雨後春筍般萌芽的美術培訓班。看着培訓班宣傳單上的學費價格,我的心突然明媚起來:學好畫畫,當美術老師,能爭氣地養活家人與自己。當夢想為生活領航,它透出熾熱的火紅光輝,躍躍跳動。

青年的我,堅定學畫。中學裏高強度的學習生活反而更燃起了我對美術的眷戀。儘管作畫使人放鬆而享受,但個別老師的教學言行卻給這美妙時光劃上不和諧的音符:

當有調皮同學交談分神時,總聽到老師忿忿怒吼的一聲: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煩死了!

當有同學因不理解老師所講內容而向其投去疑惑目光時,曾心酸聽到:學美術的人,文化就是弱!

當畫作點評時,眼前曾浮現戲謔一笑:這幅畫別拿出來看了,畫得這麼醜,嚇死人可不好。

坦白而言,那一刻,我心冰寒,有一種被利器挫傷的痛。教師出言不遜的背後,不但折射其對美術生的輕蔑與漠視,更是深刻地映射出當下美術教育的浮躁風氣與憂心質量。作為一名高中生,我無力改變現狀,但兒時的夢想卻告訴我:肩負使命!以己之力扭轉現時美術教學的不良面貌與質量!冷靜思索後,我在大學聯考志願裏,毅然選擇了“美術教育”專業。此時,夢想點撥着人生前進的方向,霧中見明。它浮現幽幽的花青色,冷靜深邃。那一年,我剛度過自己19歲的生日。

大一的我,重回少年宮,但角色已經由學生悄然轉變成老師。初為助教,我有幸與少年宮資深教學顧問合作教七年級。幾堂課下來,情況卻使我無措與心涼——四小時的課程,主教只象徵性地出現二十分鐘,期間全由本人挑起教學大旗。初出茅廬的我,窘態百出:因未諳深入簡出地傳授專業知識而使學生百般不解;因氣質怯弱、缺乏威嚴而導致喊破嗓子無人安靜等等。原來,當一名美術老師遠沒有我想象般的輕鬆簡單!夢想實現的彼岸離我仍有千山萬水之遙。幽暗的藍紫色夢光訴説着種種艱難與不易。它很微弱,但絕不熄滅。

為了提升自己的教學能力,大二下學期開始,我在所住小區裏招生做家教。專業上的良好水平,少年宮的教學經驗,加之性格的平易親和,我很快在所在小區的校外美術教育圈初露頭角,不時有新生加入受教隊伍。但學生小林的到來着實令我心生疲憊。她言辭犀利,常使氣氛良好的課堂討論變成了惡語傷人的謾罵。我鬱悶憋氣,曾有過放棄的念頭。後來在家訪中,我瞭解到孩子的家人忙於工作,甚少欣賞其畫作。缺乏關注的她在課堂上常以異常舉動引起他人注意,但換來的卻是責備。在課下我與她長談頗久,末了我走向前擁抱了她一下。她有點害羞,但回抱了我。那一刻,我知道愛的正能量得以傳遞,也領悟到美術教育的本真目的——通過教育促進孩子的身心成長。夢想有了情感承托起來的厚度,它泛起和煦的金黃色,包容舒心。

峯高無坦途。成為“一名優秀美術老師”的夢想之路依然顛簸,需要人披荊斬棘。在我最近的家教“個案”中,六年級的小薛學習成績中上,從小喜歡美術,也希望通過美術特長考試進入省內一所名校。她假期裏的學習日程“辛苦而充實”,高強度的課程使得孩子身心勞累,而一日裏較為輕鬆的美術課則帶給她愉快的下午時光。伴着家教時日漸長、一對一教學、學生家境優越、性格淘氣等多種因素的發酵,她對我的態度有了轉變:逞性妄為,毫無禮貌地對着老師吐口水;盲目自大,對我的引導充耳不聞;輕慢待人,甚至在我教學時豪語放言:別再吵啦,信不信我明天就撤掉你!儘管她説話時擠出鬼臉,搞怪壞笑,但這句觸碰自尊的話,讓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每天三小時的高強度訓練都換不來她造型能力的進步,這是我從教幾年來未曾遇過的棘手情況。看着日漸緊迫的考試日期,家長急,我急,但孩子卻絲毫不急,教學努力事倍功半。

問題,你躲在哪裏?

我與家長促膝長談,瞭解到高強度的學習,在孩子長期的身體不適時也得不到停歇。而前些天孩子牙齒不適就醫,晚上家人還執意上課,學生在電話一端明顯流露出牴觸情緒。可上課時,學生狀態卻出奇地投入。課下她媽媽道出祕密:上課前她告訴孩子,能帶病堅持上課着實不易,媽媽很感動,並給了她一個温暖的擁抱。那一刻,我看到了換位思考帶來的情感力量。往後的日子裏,我常以飽滿的熱情上課,抓住點滴進步肯定她的成長,在她氣餒時默默地舉起大拇指。那一刻,我迫切地感受到美術老師需要有“每天心中開出一朵花”的滿滿正能量。夢,放射出梵高筆下那向日葵般熱烈的洋溢着生命力的黃光!

杏壇築夢,夢映射着不同的色彩與光芒。它折射出我曾經的迷茫與無助,也透射出我現時的堅定與成長!奮起,追夢……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3

大學四載,一直同室而居,雖説不上摯友,卻苦樂相處於安師大一隅1000多日。在其辭世已逾九年之際,頻頻闖入我之夢境。其清晰之態,猶如眼前。一室10人,一班50人,一屆200人,中文系在校生近千人,畢業生數萬人,出了幾個作家?在我的印記裏,兩個而已。肇正是其中之一。只因四年皆為室友,其性格,其作品,其形蹤,才在我的心底裏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噩耗傳來時,猛覺生命短暫,頓感人生無常。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肇正何以闖入我之夢境?答案自在不言之中。自肇正英年早逝,文學作品閲之無味,一度遠離。

肇正不斷地與我在夢中相遇,與其人很熟讀其作很多有着必然的聯繫。近年來,曾多次與同事談起文學,自然涉及肇正。同事可能受了我的影響,對肇正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我們常常談起肇正,有時候竟然半日不停!肇正總在我的夢境裏出現,這也是直接原因之一。一般人闖入自己的夢中,可能一閃而逝,或僅有短暫的片斷。而我驚異,與肇正夢中相見,非一閃,而是數日數十日連綿不斷。蒙太奇式的鏡頭一個接一個,難忘的細節不斷映現,日久彌新。誰讓我們同窗四年呢?誰讓我們同室四載呢?那些早已消逝的往事浮了上來,連綴成一條長而曲的閃着光暈的彩鏈。回憶、悼念肇正的文章數量不多,但他卻是當代文壇不可小覷的中年作家。作為同窗和室友,應該寫點有個性的追憶性的文字吧,誰讓他總在我的夢中出現呢!

肇正生命的倏然終結與不喜歡體育有着很大的關係。進入大學以後,無論是軍訓還是體育課,肇正都極不喜歡,認為多餘,浪費時間。因他早就鍾情於文學,需要太多的時間閲讀和練筆。我們班的同學尤其是室友都知道,除了上體育課,操場上是幾乎從不見他的蹤影的。這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惜時如金,成果斐然(出版了1部長篇小説,發表了58部中篇小説、18篇短篇小説及其它文體的文字共300餘萬字,在作家羣中雖未熠熠生輝,卻也算有一席之地,其作品的轉載率很高(其中、短篇小説大量轉載於《小説月報》、《中篇小説選刊》、《新華文摘》等刊物);另一方面,健康受到影響,以至於原先瘦削的身材,變得“肥胖”至“臃腫”的狀態。引發了多種疾患。這也是導致他辭世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自從在師大里買了第一雙皮鞋後,鞋面常擦,光亮照人。肇正卻大不以為然。他説:“我從不擦皮鞋。”説實話,作為上海人,肇正穿皮鞋的歷史比我要悠久得多。對他“從不擦皮鞋”的説法頗為驚異。以後多次留意,果如其言。實在髒得不堪入目,僅用濕毛巾代之鞋油。究其原委,不拘小節而已。但最重要的仍是他覺得擦鞋不但費事,更是費時。有那麼多的閒暇不如多看或多寫幾行字了。想來既可笑又佩服。他就是這樣鑽時間的小縫,珍惜秒陰……到上海後的20xx年裏,肇正竟然沒有陪夫人逛過一次著名的南京路,説明什麼呢?起碼説明,時間對他來説,太寶貴了。

剛入校時見到了肇正的準夫人唐志弘,快畢業時又見到了一次。第一次是送肇正入校,在寢室裏幫着整理物品。雖然二十餘載已過,但卻對她的形貌留下了較深的印象:大方,樸素,愛笑,留着那個年代年輕女子普遍流行的齊耳的髮型。“樸素”、“愛笑”的特徵在我的夢境裏重現的時候依然那麼清晰;第二次就不同了,燙髮了,打扮也有變化了,眉宇間充溢着一種青春勃發而又鮮妍欲滴的氣息。和肇正一起外出的時候,昂首挺胸,亮麗非凡,把身邊的肇正襯映得成了灰色。因為肇正走路最明顯的特點是挺不起腰,不是身體而是習慣。畢業後的20餘年間從未見到過肇正,不知他的腰挺了起來沒有。也可能早就挺起來了,因為他寫了那麼多的作品,得了那麼多的獎(僅《小説月報》就有中篇小説《女工》、《永遠不説再見》、《傻女香香》,先後榮獲第七、十、十一屆“百花獎”),和那麼多的人打交道,自然是意氣風發,挺胸昂首的。即使還是那樣又有何妨?他和夫人唐志弘感情甚篤,大學一畢業即回到安徽和縣陪伴就是明證之一。20xx年10月我們班的同學相聚於合肥,全班50人裏,1人暫時難以聯繫,1人即肇正已在大家心裏永存!我們以全班同學的名義給肇正夫人及孩子發了唁函。願肇正九泉有知!室友記着你,同學記着你!願肇正夫人及孩子康健、幸福!夢境中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幾個鏡頭,一定格在肇正夫人尤其是肇正的身上,就覺得天空灰暗,陰雨霏霏……肇正雖然走了,但他的魂靈與精神沒走,他的生命雖然短暫,但卻光彩奪目……20xx年7月,根據肇正同名小説改編,由國家一級導演徐耿執導,國家一級編劇耿旭紅擔任編劇,眾多影視明星加盟的25集電視連續劇《城市生活》開機,此劇被中共中央宣傳部列為慶祝新中國成立六十週年,改革開放三十年的獻禮片……

1981年大二夏初, 我因咯血住院。室友們輪流守護,如同兄弟。肇正在我的病牀前的印象早就淡漠了,但室友“排隊值班”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大一第二學期,我和室友肖家芸、芮長春、王道友在市內一家影院售票窗口買票時,我口袋裏僅有的幾元錢和一個月的飯菜票被偷了。那時的幾元錢和一個月的飯菜票雖不多,可“含金量”卻不少。室友們知道後,爭先恐後地給我幫助。記得非常清楚:肇正給了我10斤糧票!謝慶民,夏曉明,段益明等室友都給了錢或飯菜票,數字早已記不清了。而肇正給的10斤糧票卻記得非常清楚!那時1斤糧票換兩個煮雞蛋!10斤糧票有時能換22個煮雞蛋!在那物質極為匱乏的年代,口袋裏能有10斤糧票,那可是非同小可!夢境裏的糧票在我的眸子裏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彩,它使我彷彿看到了肇正的心臟仍在有節奏有力度地跳着。他那大大而又明亮的眼睛裏有着晶瑩剔透的亮點,這亮點並沒有隨着他的逝去而變化。每當我凝神思考,眼前出現肇正影子的時候,這亮點就在我的面前閃映……20xx年的創作,20xx年的“守”與”“熬”,對文學非常痴迷而韌性十足的李肇正,留下了300多萬字的作品,悄無聲息地走了。儘管一貫熱鬧的媒體當時連發一條消息的興趣都沒有,過後也沒有引起多少評論界、研究者的關注,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來自於平民,寫的幾乎全是平民生活的他,自有了解他理解他的平民把他裝在心底深處。

我們室友同遊鏡湖、赭山和採石磯,在那美妙如畫之處,肇正給我的印象都和別人不同。他似乎總在收集素材,不是用筆,而是用眼,用手,用心,用口。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言辭裏常常藴含着一種睿智的成分。每當他忘卻了某個地方的精彩之點或歷史出處,他都會用話語讓別人再“撩”起來,以便讓這難得的素材鑽進他的細胞,流入他的血液,儲存在他的大腦深處……48歲英年早逝的李肇正,寫出了深刻反映時代變化中平民生活的300多萬字的作品,在許許多多的讀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這與他時刻注意積累素材是有着很大的關係的。

肇正對教師的職業摯愛異常,一直到生命終結,他都沒有走下講台。學生們在他心裏的分量太重了。幾十年的教學生涯給他的生活注入了難以抹去的情愫,幾十年的痴迷文學也傾注了他極多的心血。二者同時存在,難免會大大加重他那軀體的負荷,而這幾乎從不主動活動的軀體,在兩座山似的重壓下,受得了是僥倖,受不了是必然。多數情況下,名聲顯赫,文債累累的作家,還兼教學者極少。肇正是其中之一。我曾在夢中與其對話:“幹麼不搞專業的?”他無奈卻又顯出堅毅:“放不下。”很清楚,教學和寫作都放不下。嗚呼,室友肇正,兼得者應有健康的體魄!英年早逝,多少人為你痛惜,為你痛悼。然而,在惋惜之餘,我們又為肇正的精神所感動,他是那麼投入,那麼痴情,那麼堅毅,那麼無畏!倒在鍵盤前或講台旁的肇正,是真正的肇正!

一路走好,同學肇正!還闖入我的夢境嗎?室友肇正,我等着你……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4

下課後,陳老師又想起了那事,人沒有見面,話沒有説上半句,只瞧了瞧照片就斷然拒絕了,實在太驕矜了,太不慎重了,太不近人情了。

陳老師中等個子,圓臉,大嘴濃眉,粗碗寬肩,黝黑的皮膚,活脱脱一副舉重運動員的身材。已近而立之年,還是單身隻影,沒有找着一個稱心如意的伴侶,曾幾次託人搭橋撮合,未能如願。前些日子又經人説媒,將照片捎去,期盼換回一張俏麗俊秀的照片,熟知幾天後“完璧歸趙”,照片退了回來。過去他對這事的失利從不在意,這次不知怎的稍有空閒,不快的事總縈繞心頭,扔不掉,擺不脱。

他從抽屜裏取出被退回來的那張照片端詳起來,似乎要從中找出些什麼,他審視着照片,越看越生氣,好端端的一個像照成三把斧頭也砍不進去的兇樣。他開始埋怨起攝影師來了。後悔不該輕率地將這張照片捎去。心裏在想要是我是個女性,也不願見到刀斧也砍不進去的男子漢,這時他對她寬宥了。

他把多年來保存下來的半身照片全攤在桌面上,一張張比較,欲選出一兩張以備用,選來選去,全是一個模樣——翹嘴鼓眼的,只有國中時的一張顯得瀟灑,可惜是少年時的肖像,排不上用場。最後他終於悟出一點門路——是自己不會做戲,對着鏡頭總免不了板起面孔。他想到一個補救辦法,請人畫像。自認為畫像要比機械相機拍照的好,只要畫師藝高,可以把人的心靈美顯示在面部上。

一個星期天的下午,他梳了頭,颳了須,換了一套新買的西服,來到圩上,選擇一家明碼標價且畫價較高的流動畫攤,他依賴“錢能識貨”的信條,決定請他畫像了。

畫師是個老頭,在攀談中知道他是一位退休工人。為發揮餘熱在此設攤畫像。老頭自詡,我畫價雖比別人高,是為了不降低藝術價值,對一些貧困農民求畫,一般不收那麼多錢,有的一文不收。

畫前畫師約法三章,坐姿要端正,不得東張西望,角度要保持穩定,不得隨意挪動,心態要平靜,形態要自然,二十分鐘過去了,保持一動不動的坐姿,對於一個愛好體育運動的體育老師來説,是很難熬的,他堅持不住了,挪動了一下身子。

“不要動,眼睛不要睜得太大。”畫師叮囑着。

“救命!救命!”一陣急促的呼救聲傳到了陳老師的耳際,他顧不得畫師的叮囑,霍地離開畫椅,箭一般地循聲奔去,迅速穿過一條夾巷,趕到出事地點,見兩個歹徒手執匕首扭打一姑娘,他憤怒地飛起一腳,接着又猛擊一拳,兩個歹徒趔趄地倒在地上,將搶劫到手的一大沓人民幣撒在地上。

姑娘急急地拾回地上的錢,感激地凝視着這位仗義的青年。似乎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兩名民警匆匆地走過來將歹徒帶走了。

陳老師回到畫攤,復坐在畫椅上,畫師伸出大拇指讚揚道:“好樣的。”又繼續畫像。

姑娘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畫攤旁,她等他畫完像再想他表示謝意。邊等邊瞧邊回憶,終於認出來了,是他!差點喊出了聲。後悔當初不該……新的念頭又湧上了腦際。

像畫好後,陳老師一看滿意極了,連聲説:“好!好!手藝真高。”畫師説:“人好嘛,像自然會畫好的。”

姑娘在一旁搭訕,並伸出潔白細嫩的手:“畫得真好,比照片上的好看多了,剛才幸好您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謝謝您!我們交個朋友吧!”

陳老師驚呆了,心跳得飛快,半晌不知所措,機械地但卻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期期艾艾地説:“好!好!交!交!交個朋友!”

“請您送這張畫像給我做個紀念好嗎?要是您還想留下這張畫像,送回原來那張照片也行。”姑娘説。

“不,不送照片,就送這張畫像。”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5

淚是人體最特別的水。

人體百分之七十是水,通過皮膚、通過呼吸、通過排泄,18天全部流出了體外。唯獨淚水除外。淚水是心液,心不動,淚水永遠珍藏在心裏。

一滴淚水有多重?

珍藏在心裏的淚水沒有份量,而一旦流出眼眶,沒有人知道它有多重,只有自己清楚。一滴幸福的淚水承載着全部的喜悦和歡愉,一滴傷心的淚水足以淹沒愛的堤壩。在深愛着自己的人面前,不必知道流出的眼淚有多重。唐婉的眼淚在陸游的心裏有多重?一首《釵頭鳳》,便可衡量出這份悽婉永恆的愛情份量。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淚水就有多重。

一滴淚水值多少錢?

是林黛玉一生的付出,是李煜“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悲吟,是楚霸王烏江別姬的創鉅痛深,是王寶釵苦守寒窯十八年的喜悦……

一滴淚水能夠承載多深的愛?

愛有多深,心底的印跡或者傷痕就有多深,淚水所承載的愛也就有多深。一滴眼淚可以承載一生的愛,無論是幸福的淚水和傷心的淚水。如果非要給淚水加載一個量的話,那就要問問自己究竟釋放了多少情的傷、多少愛的痛,又有多少愛的開心和感動。或許,一滴淚水承載的只是虛假的愛;或許,一滴淚水能夠承載一生的愛;或許,因為不經意的瞬間就錯過一生的愛,而再想起那些曾經,卻欲哭無淚,悔恨終生。如果那滴淚水是真的為愛而流,那比金子還珍貴。

一滴淚落下需要多久?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最愛,當失去或者得到的的時候,就會發現一滴淚落下的時間很快,快到連心痛都還沒感覺到,淚水就落了下來。能給你一切的人不會輕易讓你流淚,讓你失去一切的才能讓你頃刻決堤。

一滴淚水包含多少痛苦?

所有人都痛過,所有人都流過淚,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只有淚水知道。一滴眼淚可以結束你的愛,也可以挽救你的愛。喜悦的淚水代表你擁有,痛苦的淚水代表你失去。淚水是一種安慰,人最脆弱的的時候是失去愛,在脆弱面前,淚水是唯一的安慰。每一滴淚水的背後都演繹着一段酸楚的回憶,只有深刻記憶的痛苦,才會掉下一滴眼淚,在這個痛苦的根源裏,又會是一段不同的感受。

有的時候,一幕另人激動的場景也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泣不成聲,那是進入了別人的空間,讀着別人的經歷,感受與體會別人的故事而身陷其中,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多情,太重情,還是太傷情。

幸福的淚水是温馨的、喜悦的淚水是激動的、委屈的淚水是憂傷的、傷痛的淚水是糾結的、後悔的淚水是淒涼的。幸福的淚水是不經意間流的,喜悦的淚水是痛痛快快流的,委屈的淚水是情不自禁流的,傷痛的淚水是酸酸澀澀流的,後悔的淚水是恨與自責中流的。幸福的淚水是花開的聲音,喜悦的淚水是蜂鳴的暢悦,委屈的淚水是冰雕的霜花,傷痛的淚水是寒夜的秋雨,後悔的淚水是遠耀的鏽。無論有多幸福、多喜悦、多委屈、多傷痛、多後悔,最後的結局都會沉寂在漂浮的現實裏。淚水,只是匆忙的過客。

生命總是在自己的啼哭中開始,在別人的淚水裏抵達終點。心真情真,淚水也真。一顆感動的心,淚水滋潤世間的真善美;一顆憐憫的心,淚水去祭奠痛苦和哀傷;一顆真誠的心,淚水去温暖苦痛的靈魂。人生總在淚水中前行,酸甜哭辣百味嚐盡,或許,讀懂了淚水,就讀懂了人生。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6

對於從事文學創作的人來説,大多都是感情豐富,看問題比較深刻。但男作家和女作家的感覺有時卻不盡相同,比如心境和氣質。男作家可以放蕩不羈,可以拖沓,但女作家往往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泓幽青的水,婉約中帶着深沉。這其實都源於女作家的獨特氣質。

張愛玲是最有特別氣質的一位女作家。張愛玲曾在《天才夢》裏寫道:“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這位名動上海灘、不染紅塵的“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其人生是由她的性格決定的。她在動盪中成長,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在一個不堪的土壤裏錯開,她沉醉過,也歎息過,最後零落成泥碾成塵,只有香如故。每次讀她的作品,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領悟。她留給世人解讀的太多,她本身就像一本閲讀不盡的書,帶着獨特氣質的書,讓人慢慢品味。

程乃珊是一位有着上海氣質的女作家。她不同於張愛玲的獨特性格,她一直樂觀執着,有着優雅的氣質,就像她的作品一樣充滿着熱情。程乃珊生於上海、長於香港,對兩座城市都很熟悉,也很有感情。“尤其是她對老上海的記憶和寫作,是從血液裏流淌出來的。”程乃珊的寫作在海外華人中也頗有影響,許多人通過她的文字來感觸上海。名門望族、紳士淑女……程乃珊筆下那個精緻優雅、生活考究的“老上海”令人神往。所以她的氣質代表了上海的氣質,很多人通過她的筆而瞭解上海。她筆下有一階層的上海人生活方式是讀者喜歡的原因之一,她筆下的人物積極向上更是讀者熱愛讀到的。大家稱她為“上海的女兒”不無道理。

想起三毛,就會想起《夢裏花落知多少》。三毛不是那種漂亮女人,但她智慧、善良、浪漫。她活得瀟灑,飄逸。喜歡她那種灑脱的氣質。她猶如一股清泉,她的美,從骨子裏漫延開來。三毛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是漂泊的一生。她不間斷的漂泊雖然給她的面容增添了滄桑,卻沒有影響到她的優雅。當她踏遍萬水千山時,她用文字記錄了下來,讓我們感受到她旅程的唯美浪漫。三毛雖然很苦,悲哀像悠長的歷史一樣追隨她,但她用自身的修養和氣質化解一切。她像個行吟詩人,一路歌,一路哭,最後為愛而去,卻讓人崇敬。因為她的心靈是那樣的坦白、真摯,自然她留下的文字樸素如水,是所有女人值得擁有的珍寶。

這些女作家的氣質都很獨特。這種獨特不是嬌豔,不是俗媚,而是落落大方中從內到外散發出一種光澤,瀰漫出一種風情,讓人不由自主地欣賞她們,且發自內心地折服於她們的美。這樣的美很持久,很堅韌,不會隨着時光的流逝而顯得淺薄,而只會由於生命的沉澱而愈來愈吸引人去探索她的淵源。女作家的氣質是作家羣裏別有風情的一族,或孤傲,或優雅,或灑脱。她們將自己獨特的氣質融入到文字中,將心底波瀾化作筆底波瀾,為美化人間而燃燒自己,並以此為自豪。

無論張愛玲、程乃珊,還是三毛,都是我最崇拜的女作家。我從這些女作家留下的文字裏,去思索人生,領悟人生,並讓這些獨特的氣質滋養着我的容顏,讓我多幾分理性,少幾分浮躁,讓生活踏實而完美一些,從而在文學道路上走得更遠。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7

大專畢業那年,我的工作還未分配。為了補償父母二老艱難供給我上學的心,我選擇到西安打工。那時打工活可不好找。幸好,同學解戰軍介紹我到他的秦鎮親戚唐哥的涼皮攤幹雜活。地點在南門外省體育館停車場內。工錢每天兩元,一月一開。附加條件是晚上必須守攤誰在帳棚內。能得到這樣的活,就這,我心喜不已。

記得是八九年農月四月七年級的上午,我蹬着三輪車準備回老闆哥的租房永寧村住地取涼皮.當我蹬三輪車過了南稍門十字到達西南角時,順便看了一眼正在建設中的長興綜合大樓。不幸,三輪車前輪將前邊一對夫婦的男同志皮鞋鞋底掛掉,鞋底和鞋幫徹底分離了。那對夫婦立即下車要我賠償。男的叫我賠十元或者將鞋修好,而女的提出賠四十元重新買鞋並且説話口氣很不好,最後還是男的説了算,這位男同志長相也不錯,説話也比較心平氣和,也許他看見我穿着藍色鐵路服,鞋也很破,也就不和我多説。倒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多嘴的人很多。我當時掏出腰包中僅有的一元錢。那對夫婦聽説我在省體育館附近賣涼皮,就讓我到攤點取錢。他倆聽圍觀人的建議,將我騎的三輪車扣押了,讓我獨自取錢。我只好老實地去取錢。其實取錢也就是向老闆借錢。當我向老闆説明情況後,他也借我了十元錢。當我接到錢後就迅速跑到南稍門,等到綠燈亮後過了十字後,不可想象的事情發生了。那對夫婦蹬着三輪車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旁邊的圍觀人也散了。我當時難受得很,感到受騙了,真是人心難測呀,我也太老實了。回到攤點老闆哥聽我訴説後,他火冒三丈,破口罵我:瓜娃,瓜學生,人心是黑的!其實,他怕影響他當天的生意。我也感到委屈,才步入社會就挨頭一 棒。罵過一陣之後,他讓我騎着自行車去尋找那對夫婦,希望能找回三輪車。我騎着自行車從南稍門十字向南騎去,又折向吉祥村騎去。天哪,偌大的西安南郊,我何時何地能尋找到?奔波折騰了一下午後,我回到了永寧村住地。接着又是一頓臭罵,我只能將眼淚咽肚。其實在當時被騙後,我當時就給南稍門十字站崗的一位交警説明情況,並説明市交警支隊副政委龔文野我叫爺。那位交警讓我去找派出所,並給我説明去的路線。當我急衝衝趕到長安路派出所後,給當時值班的同志彙報了情況。那個有1.70米以上個頭,圓臉稍胖的民警讓我寫個材料。我説沒帶筆和紙,他的態度很不好,訓斥了我一頓後給我了筆紙,讓我寫明瞭情況,將材料交後離開。

第二天,老闆哥到文藝路去買三輪車,恰好所買的三輪車車主正是我們粉米主家。熟人,好説話。一口價,一百八十元。第二天就沒有影響涼皮生意。晚飯時,老闆哥和我説三輪車之事。讓我給他幹三個月活 ,每月工資60元,三個月共180元,正好扣完,仍管食宿.我慷慨地答應了。

一週之後。一個雨後初晴的下午,我騎着新買來三輪車向住地騎去,當騎到快到南稍門十字的路西,坐在車上的老闆娘説:快,你看,那是咱的三輪車!我回頭一看,沒錯,就是的!只見,一個農村小夥子,用三輪車帶着苗圃,停在那裏好像等待着什麼。老闆娘就是心眼多,嘴快地説:你快去叫你哥,我在這看住。我三步並着兩步,迅速奔向省體育館。叫了老闆哥後,他也急衝沖和我趕向目的地。老闆哥一個眼大,一個眼眉,大聲一喊脖子上的青筋都似乎鼓了出來。衝到三輪車旁,迅速從那小夥子手裏奪回三輪車。獅吼到:走咱到派出所論理?嚇得那小夥子全身顫抖。恰好一位市容人員走到旁,他讓我們去派出所。來到派出所,論理之後,民警讓我們各回自家取牌照證件。並將三輪車用大鎖鎖了起來。

到了晚上,我也沒有去,老闆哥和老闆娘倆人去了。據説去了以後 ,結果還出乎我們的預料。據老闆娘説,當我倆尋人到派出所時,咱的親戚和那人(騎走車的人)的哥同在體育館內一個辦公室。既然是同一辦公室同事,話就更好説,只買一盒紅塔山,六元錢的一盒紅塔山就解決問題。實屬一場誤會。原來那蹬三輪的小夥子是給省體育館苗圃幹活的,他不知內情。而那蹬走三輪車的年輕人,是在圍觀人建議下將三輪車蹬走。過後,覺得那個賣涼皮的小夥子(我)穿戴怪可伶的,鞋也是破爛,有些後悔。又聽説那買涼皮的小夥子在省體育館門前。於是,決定將三輪車送給在省體育館工作的哥哥。估計遲早會將三輪車還給那賣涼皮的。果然不出一週 就遇見了,皆大歡喜。

第二天,老闆哥又將新買來的三輪車準備退回,當時就提了30元的禮物,粉米人聽説原委後也將三輪車收回退了款,高興地收禮。以後老闆哥再也未向我提説買禮款,只是總怨我太瓜了,缺心眼。看到物歸原主,一場戲劇性的變化,我既高興又難受,覺得老闆哥太勢利了,畢竟是商人。一週之內,我悲喜交加。社會美美地給我上一堂深刻的課。

一週之後,我借母親過生,辭掉了工作,而老闆哥很怨我,嫌我不提前打招呼 ,影響了他的生意。

人心呀,是黑是白?我總在思考。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8

“苞蘿”,是我們山裏人的叫法,真實學名叫“玉米”、“玉蜀黍”。但我更願意這樣叫,覺着自然、親切、原汁原味,就譬如“爹地”、“媽咪”一樣,聽着雖覺洋氣,但怎麼也沒有“爹”、“娘”那樣的質樸,那樣的東方,那樣的貼心貼肉。

山裏人,對山苞蘿有着太深的記憶,太多的眷戀。

家鄉廿七都是個大山區,那裏,人均口糧田不過兩、三分,且單季稻居多,自產的稻米只能解饞,不能飽腹,而出門三步就爬坡的強勞動使得山裏人的飯量還特大,於是,山苞蘿、番薯、馬鈴薯等山雜糧就自然成了我們的當家主食,尤其是山苞蘿,一日三餐幾乎就沒離開過。可以毫不誇張的説,山苞蘿養育了我們山裏人,也滋潤了山裏人堅毅、直爽、厚實、純情的性格!

山苞蘿特指種在山上的苞蘿,一般在端午後夏至前播種。種籽是從上年收穫的苞蘿棒中先精選出棒型端正壯實、行數均勻緊湊、顆粒碩大飽滿的苞蘿棒,再去掉頭籽掐去尾籽,取中間段最均勻的顆粒留存起來的。山裏人種苞蘿不叫種,而叫“點”,每到播種時節,山民們都會在腰間扎一個竹子編成的菱形竹籠,當地人叫“瞿籠”,裏面裝上苞蘿種,邊挖山,邊點種。

處暑時節,舒腿展臂的苞蘿苗日見茁壯,山民們便挑着人糞尿拌的草木灰,外帶少量的尿素、碳銨、鈣煤磷等化肥,上山“鏟苞蘿”。“鏟苞蘿”不是將苞蘿剷掉,而是剷草、間苗、補苗、施肥(當地人管施肥叫“點根”)。如果天公作美,在鏟苞蘿後的兩三天裏下一、兩場透雨,那麼,苞蘿苗就會象拔了節一樣的生長,每當夏日的輕風拂過,肥碩的苞蘿葉便蕩起層層綠浪,綿延不絕,猶如一片動感綠洲,看到此景,山民們的眼角眉梢處便都寫滿了笑意。書中“旱苗得雨”一詞,恐怕也只有在雨後山苞蘿的綠波里,在寫滿山民臉上的笑意中,才能得到最完美的詮釋!

入秋,苞蘿開始揚花打包,根據長勢,每株少則一個包,多則兩個包,甚至三個包,在苞蘿杆的分節處左右交叉分長。初始,苞仔的開口處掛着嫩白的細須,隨着生長期的延長,苞仔越長越大,須色也由最初的嫩白變成嫩紅,直至最後的棕黑。在這成長的季節裏,也給我們這些大山少年帶來了無限的野趣,在砍柴的間隙,我們常常將苞蘿須揪下,用細藤勾串起來,掛在嘴脣上,把自己打扮成傳説中的關公、張飛模樣,自得其樂一番。有時,我們還會玩一種名曰“坐柴尾”的遊戲,就是將各自砍下來的柴頭尾串聯在一起,由個頭最高、力氣最大、經驗最豐的“帶頭大哥”把頭,我們這些小不點分別坐在串起來的但是屬於自己的柴的尾部,一聲令起,“帶頭大哥”雙手緊緊把住肩頭上的拉棍,發力拉動長長的柴龍,不論山高坡陡、坎高石低,從山頂起沿青紗帳飛奔直下山腳,柴龍過處,苞蘿苗就象飛艇劈浪般的向兩旁“喀拉拉”傾倒,坐在柴尾上的人也會有多半像滾石般的滑落,那份驚險與刺激,絕不亞於現今冬奧會上的高山滑雪。現在想起,都不禁後怕。但奇怪的是,當時的我們居然都毫髮無損,也許,這就是我們山裏孩子與生俱來的耐貧瘠、抗擊打的“苞蘿性格”吧。當然,玩這種破壞式的遊戲是要付出代價的,回去以後,輕者被大人斥責一番,重者還得捱揍。

到了霜降後三五天,苞蘿就完全成熟了,原來青葱的葉子,綠色的包衣都變的鬆黃,包衣裏卻綻露出金燦燦、油光光的苞蘿棒。這時,大人們便腰扎圍裙,肩挑竹籃,蜂擁上山,開始一年之中最忙碌,也是最愉悦的秋的收穫。

掰苞蘿看似粗活,其實頗有講究。一般,人們都會在右手中指套上一片淬過火的堅硬竹籤,將苞蘿頂端的包衣從中剖開,向兩邊撕下,然後掰下觸手温滑如玉的苞蘿,這樣,既不傷手,速度也快。掰回來的苞蘿棒經過一番晾曬後,便開始下籽。山裏人挺聰明,下籽時,通常都會取兩根口徑約3 公分長約60公分的小圓竹,向內均勻鋸出斜槽狀,再用加工過的竹片相互穿插加拴固定,製成極像微型樓梯的“苞蘿刨”來刨。速度較手挪要快上好幾倍。照習俗,在下籽前,每家都不忘從中挑選出一部分碩大飽滿的苞蘿棒,反結包衣,串成苞蘿掛,懸掛在房屋正中的橫樑上,預示五穀豐登、金玉滿堂、生活美滿!

苞蘿有許多種吃法,最常見的是將苞蘿籽磨成粉,用番薯絲攪拌後,裝在飯甑裏面蒸,這叫“苞蘿飯”; 也有將苞蘿粉加水揉成團、拍成餅狀,再用三個手指一小塊一小塊的掐入盛有米湯的鍋裏煮,這叫“苞蘿羹”;還有將鍋水燒開,放入油鹽,外加蘿蔔絲、青菜葉等輔料,將苞蘿粉均勻撒入鍋中勾成糊狀,這叫“苞蘿糊”;此外,還有“磨太漿”、“苞蘿拌米飯”、“油煎苞蘿餅”等。都説山裏的媳婦聰明精緻,的確也是,她們總能變着法子,把極普通的東西做出新花樣,讓你味覺不疲,常吃不厭。聯想到如今流行時尚的“農家樂”,除了人們對原生態風情的眷戀迴歸之外,鄉下農婦的奇思妙手又何嘗不是一種愈久彌濃、令人入迷的鄉土文化元素!

最讓我難以忘懷且回味無窮的是另兩種吃法。一種是“烤苞蘿。”從剛掰下來的苞蘿中,挑出一些顆粒不齊的我們稱之為“癩頭籽”的苞蘿,投進灶膛裏,烤得焦黑,張嘴啃去,“嗤嗤”作響,雖然滿嘴烏黑,可那一種嫩滑、厚實、略帶焦香的甘甜味,直叫你食慾大振,欲罷不能。另一種是“炒苞蘿。”取山澗裏的清水沙晾乾,放到鍋裏燒熱,將去掉頭尾籽後大小均勻的苞蘿籽倒進鍋裏炒熟了吃。抄一把,鬆脆爽手,嚼一嚼,脣齒流香,滿屋瀰漫,誘得身邊人垂涎欲滴,直咽口水。在她面前,什麼“白箭”、“綠箭”,什麼“檸檬”、“草莓”,都將黯然失色,退避三舍。每逢過年,主人還會將苞蘿籽加少許糖精,先煮熟後曬乾再炒熟,那麼,這就是炒苞蘿籽之上品,一般用來招待客人,小毛孩輕易是吃不上的。

苞蘿食特耐飢,食後有力氣,能抗重活,而且,但凡常吃苞蘿食之人多半牙齒極好,咀嚼功能特強,在山裏,七八十歲之人很少有刷牙的習慣,但嚼起炒苞蘿籽來,個個都“喀哧、喀哧”的,登山越嶺,更是如履平地,那份剛勁,絕不亞於年輕人。

星移斗轉,物換人非。自80年代後,隨着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落實,農業科技的發達,糧食產量大幅度增長,山裏人早已不再為温飽而大量的開墾種糧,加上國家退耕還林大生態戰略的實施,山苞蘿漸漸退出了曾經輝煌的大舞台,那曾經給我們童年帶來無限野趣的青紗帳早已隱去,那曾經給我們帶來無限希望的金黃色的豐收美景早已成為悠遠的記憶。雖然,我們在大田裏、市場上多少也能看到它的新新同類,但與之相比,只能説是一位柔弱婉約的小家碧玉,決非是堅剛厚重的大丈夫。今天,要想再啃一顆“烤苞蘿”幾近奢望,要想再吃一把“炒苞蘿籽”當屬奢侈!

然而,那份銘心刻骨、不可複製的苞蘿情結,卻依然讓我情牽,讓我眷戀,讓我神往!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9

燈光明亮的值班室裏,一排配電屏流淌着“嗞嗞”的細小電流聲,又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我繼續着昨天筆耕未完的餘思。幾隻小甲蟲闖進來,繼而是蛾子和蝴蝶也飛進來,它們一律朝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撞去。這不,一隻小甲蟲跌了個仰面朝天,甲殼緊貼着地板,仰腿八叉地不斷懸空劃拉着,努力要翻轉身來,卻把自個兒劃拉得像個螺陀似的,左旋轉右旋轉就是爬不起來。瞧着“甲蟲螺陀”的笨拙模樣,心裏覺得好笑。

眼睛緊盯着小甲蟲怎樣翻轉身爬起來,不料臉上卻遭到“嘭”的一聲襲擊,生疼生疼的嚇我一跳,原來是隻盲眼瞎甲蟲撞在我臉上了,惱怒之下,伸出腳就把這楞頭青踩了個稀巴爛。不獨甲蟲楞頭盲眼,那些大大小小的蛾子也時不時撞在臉上身上,弄得愛乾淨的女工友叫苦不迭,人面桃花沾滿蛾子羽翅上的粉屑,伸手抬腿就把蛾子拍死踩死,誰叫你亂撲亂撞?

起初,我伸腳踩住地板上的昆蟲,覺得解氣解惱,久而久之有些於心不忍,這些昆蟲怎麼啦?可憐巴巴追尋黑暗裏的一線亮光,卻不幸撞入燈光構成的陷阱,在人們舉手抬足之間就結束了生命之舞,結束了那個追尋光明的夢!這似乎有些殘忍?似乎是燈光陷阱的錯?古人有“憐蛾不點燈”的悲憫情懷,今夜亮堂燈光,會不會構成光明陷阱的罪過!一羣夜精靈部族,不安於無邊夜幕的籠罩,血液裏躁動起夸父的遺傳基因,就那麼前仆後繼撞向一線亮光。

每日早晨,值班室裏那些昆蟲屍體,還有片片散落的羽翅與硬殼,統統被當作垃圾清掃乾淨。黛玉葬花,我葬飛舞之羽,彷彿聆聽到生命的輓歌:“沿着追逐光明的夢想,不幸遭遇在人造陷阱裏,請撞碎我的頭顱吧,不要折斷飛舞的翅膀”。多麼哀婉深沉的思想火花啊,讓我深深顫慄了!生命的高貴與尊嚴,怎麼就成了過客匆匆的悲壯絕唱?

追逐光明是生命的渴望,蟄伏夜色是另一種生存方式。昆蟲的不幸,也許是誤信了虛假光明的召喚,猶如六月落紅,鋪滿夜色風雨!

昆蟲夥伴,地球上芸芸眾生的種羣,帶着與生俱來對光明的嚮往,卻誤撞進光明陷阱,甚至屬子手刻意營造的燈光誘捕。萬物之靈的人類,你能抗拒有形光照的誘惑?辨清無形光明的真偽麼?叩問夜空關閉的那扇天窗,我是不是另類昆蟲?常年累月坐在人造燈光下寫作,撞破夜色頭顱卻喊不出疼!

普照萬物的日色天光,幽幽漏出一張誘惑巨大的夜幕天網,籠罩着與光明作伴的眾生眾物,向日葵在黑暗裏垂下了頭顱,睡蓮被陽光喚醒了沉睡的夜夢。渴望光明的生命,請分辨你眼前的那縷光照,是來自日月天光的恩賜?或來自人造光明的陷阱?再舞動你帶着思想頭顱的翅膀歌唱吧!

燈光吸引眼球,心燈開啟靈智。

大千世界,唯有那盞小小螢火,燃燒生命血焰去照亮自己腳下的路。我願是螢火羣中的一隻小小之我,以微弱心燈引導昆蟲夥伴穿過漫漫夜色。

今夜燈光如舊,一羣甲蟲與蛾子又撞得人仰馬翻,我小心翼翼地逐個拾起,然後從窗口把它們放飛到桂花樹叢。

天空一輪皎潔的月亮,更適合追逐光明的夜精靈,翅膀遠離光明陷阱,與星月共舞日出東方,共舞夸父追日的光明夢想!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0

家鄉古巷已近秋,然而我卻離它越來越遠。在秋風的指引下,我在時隔30年後重新走進幽幽的小巷。

小巷是我兒時的搖籃,就像一條條發達的根系,深深地扎向庭院的最深處,就像巷子中段的水井那樣,多少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地留守,為小巷的每一寸空間、每一段時間默默地輸送着文明的養分。

小巷雖是鄉村裏毫不起眼的一條生命線,卻顯得恬淡雅緻,幾十年如一日。步入深深巷陌,孩童大腦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我感受到的卻是安寧靜謐。

沙牆的脱落,深淺不一的苔痕,古老的水溝串起鄉親們的歲月軌跡。茂密的金鳳樹下,斑駁的樹影中,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的石鼓,隱含着過往悠然自足的光陰。

爺爺的老屋就落在這條巷子的一隅.在古巷鎮楓洋村,名為土庫巷。童年的我就在這兒烙下了稚嫩的腳印。

曾記得,那間僅有9平方米的小屋,竟伴隨爺爺走過大半輩子,感情如何不深!就在這間小屋裏,煤油燈下,爺爺教我學習文字的動人情景。爺爺是一名老黨員,去過海陸豐參加種植交流活動,還曾去過汕頭的牛田洋蔘與農業建設,在村裏也是當時堂堂的生產隊長,然而他卻只是居住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那時我還小,對一些事情似懂非懂,就問爺爺這個問題。爺爺長吁一口氣説,祖上都是貧農,過慣了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現在稍微有點改善,豈能忘本!

我於是記住了人不能忘記生他養他的故土,那是不忠,對父輩打下的天地不珍惜,更是不孝,千萬不可為。當然,我也學會了低調處事,宛如那小巷一樣“輕易不肯拋頭露面”,平易而樸實。

其實,像爺爺一樣的人多着呢,只是平時沒去注意而已。就像他,鄉親們農活幹完了,就到公井邊用木製的水桶打上幾桶冰涼的井水,一天的煩躁和疲憊頓時一掃而空;稍有文化的老人,則在小巷的一個門樓前圍坐一圈,念起了手抄的潮州歌謠,姑娘們也在一旁伴着音樂繡起了“花”,我們這些小孩子當然是看熱鬧了。最有趣的是碰見有哪户人家娶親,那位口齒伶俐的“青娘母”就會半唱半念着,內容雖是不懂,曲調和鄉村韻味卻是引人入勝。就連趴在門口的狗兒都十分寧靜,彷彿在回味着小巷的歷史印記。

我的思維緩緩行走在記憶的巷道上時,總有一些温暖的感覺,如同春天裏那一池盪漾的春水,輕輕滌去我心靈上的點點塵埃。懷舊如我,總是試圖伸手去打撈一些陳舊的光陰,織成一串串古樸而美麗的言語,且行且吟念。

小巷,似乎是一種記憶的象徵。小巷子並不太彎曲,卻足有五十米那麼長,因此居住着各式人家,有承包魚塘的,有拉板車賺取餬口飯錢的,有做木工或篾工的,有邊種田邊到學校教書的,當然必不可少的是開小店的。小時候,全村也僅有兩三家雜貨店,面積不大,數量也有限,種類卻繁多,對於我們這些窮孩子而言。然而,相比今天來説那是相差甚遠,因為計劃經濟下的市場物質是缺乏的,温飽問題能解決就是難得的了,享受是談不上的。

由於小店裏的東西,實在是可望不可及,我們只能遠望着流着口水,再暗暗嚥下,就當是吃飽。最受我們小孩子歡迎的,是那販賣“糕粿”的流動小販,每天日近中午,小巷便熱鬧起來,那小販也許是天生的男高音,人還未踏進小巷,那破銅鑼般的聲音就飄進來了:“賣糕粿呦,賣糕粿喲……”悠長的吆喝聲,打破了小巷的沉靜,大人攜小孩端着青花瓷碗,拿着家產的番薯,前來換糕粿。不知是物質緊缺的問題,還是我對糕粿的酷愛之情,每當此時我必定會跑回家曲偷偷拿着兩個番薯,換完後就暗自躲在角落裏津津有味地品嚐這人間美味。糕粿是用井水蒸米漿做成的粿條做的,切成菱形,上面灑滿了蘿蔔乾粒,一口咬下去,那是一個勁的香哦,即使回家被母親打也心甘情願,誰叫當時的生活窘迫呢。而平時無事可做的時候幾個小夥伴就坐在小巷的鋪有水泥的那一小角打牌、下棋、擊打欖仁定輸贏、捉迷藏的都有,那就是童年的最大樂趣。

有時,也會饒有興趣地觀看着幾位白髮老者正倚在門楣納涼下象棋,或是年僅花甲的老篾匠弓着背,織着羅筐。傍晚時候還可看到大嬸從深山裏挑回一擔擔黃裏透青的松針(俗稱“秋米”,是從十里以外的地方,趁着天沒亮時就用竹耙耙來的)。落日的餘暉灑在瓦房上,拉車的老爺爺,耕田的趕牛人,剛放學的孩子,紛紛入歸巢之鳥,其樂融融。尤其是載歌載舞的小女孩唱的“天上一顆星,地下開書齋……”稚氣的歌聲夾雜着笑聲,大人喚小孩回家吃飯的聲音,以及小巷家家的淘米聲和炒菜聲,匯成了一首和諧的交響樂。

難忘的還有小巷裏的雨天。坐在門口寫着作業,腳下放着捉來的蚱蜢,用繩索困住鬧着玩,寫累了,還煞有其事地看着穿梭於雨中的行人,看着雨點沙沙地落在對面屋檐的瓦上,就好似在觀賞一幅動靜結合的古畫。如有夥伴來邀,則不顧雨之大,猶如泥鰍一樣在雨中尋小巷水溝(與池塘相通)裏被大雨衝來的小鯽魚或者“海沙虻”,捉起來,放下去,有捉起來,又放下去,就是一個個難忘的故事。雨後再漫步於幽深的小巷中,就會顯得空氣清新濕潤,還有淡淡的花香襲來,讓人心情分外愉悦,沉浸其中。

古巷深深,就像一位滄桑的老人,留下了太多的人生反思。不知不覺中,小巷穿越了三十年,雞犬之聲不再,悦耳的絲竹聲不再,而牆裏牆外,便儼然成了兩個世界——留守的老人和外來的打工者,年輕人都搬出去自立謀生了。小巷還在,只是容顏已改。

驀然回首,小巷裏上演着多少有趣的故事,藴含着童年的歡樂,總是顯得温暖而明媚。兒時的玩伴,辛勞了一輩子的前輩們,如今又是去了哪裏呢?也許從此不會有相遇的機會了,可我卻也不會覺得遺憾,也許這正是歷史變遷、時代交替的見證者呢。儘管小巷在歲月的沖刷下漸漸褪色.但我會把這裏的故事珍藏在我內心深處。

小巷沒有江南青石小巷的婉約典麗,沒有文人墨客們的吟詠歌唱,但就是這些不知名的小巷,成了一個時代的縮影。其實,小巷就住在心底,如你血液靜靜流淌着。無論處於何時何地,能保留寧靜淡泊的操守,古樸雅緻的保持,就是小巷靈魂的寫照了。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1

我今年七月十日退休,堂侄子阿五也是今年七月十日大學畢業。我們兩人同一天上社會第一課,歲數相差三十五年,可是上課的內容相同,都是平生第一次碰到。

退休的第五天下了一場大暴雨,路面濕漉漉的,我在搶過馬路快到對面的時候,重重地跌了一跤,右手臂痛得舉不起來。附近有一所縣屬大醫院,就不加選擇地一頭扎進門診外科。

拍照片出來,我看見一位年紀約四十歲略高瘦的醫生,走進放射科,套一件有洗不去污垢的陳舊白大衣,穿一雙老式舊球鞋,一隻褲腳向上捲了一圈,兩隻褲腳顯得一隻高一隻低。放射科的兩位醫生馬上向他請示,他只瞥了一眼:“半脱位”。

我走上住院部三樓找骨科醫生,正是在放射科看見的穿褲子一隻褲腳卷一圈的那一位。骨科A醫生第一招是叫我臉向牆,儘量將右手掌貼着牆向上舉。我忍着痛,咬着牙,一點一點地往上舉,當舉到最高處時,骨科A醫生叫了一聲“OK!”我嚇了一下,手臂不由自主地掉下來。我看見他那張得意變大的臉龐,使我憶起了讀國小三年級碰到的那件事。

那是1957年的深秋,我們國小校面向大街馬路的籃球場(還沒有建起圍牆),有一位推銷膏藥的先生,將一把鈍菜刀往自己肚皮上砍幾刀,然後舉起膏藥用粵語大叫:“膏藥使得,使得,貼落腰骨,腰沒痛得。”此時,幾個年紀較大的同學就會跟着用粵語起鬨:“膏藥使得,使得,貼落腰骨,流落屎屈(屁股肛門)。”逗得滿場大笑。想到這裏,骨科A醫生又出第二招,叫我躺在病牀上,一隻腳踩着我右肩的夾肢窩,兩隻手抓緊我的右掌,很用勁的樣子往後拉。我自己感覺右胳肢窩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減痛感覺,使我接着想起讀國小時候看到的那位推銷膏藥的先生。我們國小校的一位體育老師,是剛從轉業來的老偵察兵,他拿着一塊磨刀石也在那裏看,當賣膏藥先生要拿一把鈍菜刀往自己肚皮砍的時候,他走上去喊:“慢着,我試磨利你這把菜刀,等我來砍,我砍下去碰到肚皮就往後拉一下,你看行不行?”這位賣膏藥先生當時臉色變得脹紅,馬上收拾東西溜走了。

我感覺納悶,此時收到一條短信,是堂侄子阿五發來的。阿五在北方某個大城市讀醫科大學,剛畢業,今天下午六時回到家,他父親明天早上從南寧趕回家。我堂哥在我們縣另一所縣屬大醫院做了三十五年醫師工作。阿五看了幾遍我右肩和右上肢的正側兩面照片,覺得看不出什麼問題。我老婆發牢騷:“只不過是筋肌跌傷痛,看門診可以了,住院花那麼多錢,工廠退休的退休金又低,你那裏享受得起。”阿五有些惘然:“我沒有碰到這種情況。我家隔壁住着一位當外科主任的副主任醫師,拿照片回去給他看看。”我忙説:“我有位高中同學也是外科副主任醫師,住在你們家附近,你代我叫他幫我看看。”

到了晚上九點鐘,阿五帶來了消息,説兩位副主任醫師都認為照片上的骨頭及其位置正常。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很不舒服,對來查房的護士説:“我現在出院!”護士説我的主管醫師交待明天早上要交七百元押金,不經過他同意不能出院。我忍着氣平靜地説:“我已經交了三百元押金,明天我叫人來結賬。”“人的自由並不僅僅是在於做他願意做的事,還要在於不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還是我老婆説得對,不要浪費那些錢了。這次我就不經批准,自己出院,人生也有不遵守紀律的時候。

第二天下午,阿五帶我堂哥去結賬,阿五又將結賬單帶到我住處。阿五有些不高興:“我爸還幫阿叔出了8元2角冤枉錢。結賬單寫住單人間,實際一個房間三張病牀,住有二位病人,光是住宿每晚就多敲你二十元錢。你的那位主管醫師説住院一天三百元錢算少收了。我爸説大家都是醫院單位的,算啦算啦……”

我拿結賬單一看,頭即發怒變大:“我沒有做常規心電圖檢查(十二通道),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阿五,你以後要在醫院工作幾十年,你會這樣敲病人的錢嗎?”

“阿叔,不會。我曾經多次跟指導老師給貧困山區羣眾治病,還在假期到那裏做志願者。”

“我怕你以後會變。”

“我會一輩子記住這兩天給我上的社會第一課,經常敲警鐘。”

又過了幾天,我碰見了那位退休副主任醫師的高中同學,將此事告訴他,並説要到有關部門去告。我的高中同學説:“快意人生要懂方圓,算了吧!”我理解我的同學所説的“方圓”是不是方法的“方”,圓場的“圓”?我是不是變得有些“圓”了?

但願“病樹前頭萬木春”。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2

一九xx年的時候,那裏還是一片荒山禿嶺。貧瘠而乾燥的紅壤土上,稀稀疏疏地長着一些不死不活的絲茅草、野薔薇,還有一些十年八載也不見長高的“小松樹”。每逢落雨,裸露的紅壤土便隨着雨水的衝涮流入山下,將滿溝滿溪的水染得血紅血紅。

就在這年秋天,我的表妹、在市裏某單位當一把手的秦江,數次領着一位高級農藝師去到那片荒山禿嶺考察,爾後又同班子成員反覆研究,決定以機關幹部集資的方式,在那裏創辦一個臍橙場。她説,辦這個臍橙場,主要有三個考慮:一是鍛鍊一支能吃苦、有責任心的幹伍;二是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改善機關幹部職工的福利;三是為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做一點實事。

創業的艱辛可想而知。聽秦江的丈夫説,自從辦了那個臍橙場之後,秦江的雙休日,不是邀請那位高級農藝師去臍橙場指導剪枝、抹梢、施肥、打藥、保果,就是帶領機關幹部在臍橙場裏勞動。即便是從外地出差回來,她也常常是先去臍橙場,然後再回家。那山嶺上開墾出來的像梯田一般層層疊疊的栽種臍橙的條帶,那幢坐落在山坳裏的磚混結構的兩層小樓房,那排整齊的豬圈和沼汽池,那眼澄碧清澈的水井,那口綠水盈盈的魚塘,那如蛛網般遍佈山坡山坳的澆水管道,那在山頂和山腰上如深潭一般盛滿清水的四個儲水池,那沿着逶迤的山脊修築的簡易公路……都是秦江和她的同事們,用辛勞和汗水創造出來的傑作。

十多年的時光,彈指之間過去了。當年的荒山禿嶺,如今變成了翡翠山、花果山。秦江和她的同事們收穫的,不僅僅是那數十萬公斤優質贛南臍橙,還有省、市領導的高度讚揚。三個年輕的縣處級領導幹部,也在創辦果園的艱苦鍛鍊中脱穎而出。

有道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正當橙園進入盛產期的時候,秦江調去了市裏的另外一個單位工作。那個橙園,也承包給了當地的一位農民經營。

秦江雖然離開了原先的單位,但她的心,她的愛戀,她的情感,卻始終難以離開那個為之傾注了太多的心血、流下了太多的汗水、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處傷痛的橙園。那些生機勃勃的臍橙樹,就如她養育過的一羣孩子,一直讓她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為此,每隔幾個月,她總得抽空去橙園轉一轉。記得有年初夏的週末,我和她的丈夫陪她在橙園裏轉悠時,發現那對農民夫婦對果樹疏於管理,秦江居然對着他們大發脾氣:“這些果樹是有生命的。要是在你們手上搞死了它們,到了陰間它們都會找你們算賬的!”

因為表妹秦江,因為我對她辦的這個臍橙場給予了真心實意的支持,所以,我也對這個臍橙場有了感情。一年之中,總有兩三次去那裏走一走,看一看。橙園的四時景色,猶如一幅幅美麗的畫圖,深深地嵌印在我的腦海裏。

記得是清明時節的一天上午,下着濛濛細雨。我打着雨傘,踩着泥濘,踽踽獨行於綿延起伏的山崗上。此時,滿山滿坳的臍橙樹已是繁花滿枝了。佇立高處,近眺遠望,滿眼都是白皚皚的,宛如剛剛下了一場薄薄的春雪。走到樹邊,俯身細看,那待放的花苞,那綻開的花朵,那樹下的落英,潔白如玉,芳香四溢。深深地吸幾口馥郁的臍橙花香,彷彿覺得五臟六腑都變得香幽幽的了。小巧玲瓏的七姐妹鳥,在橙林裏清清脆脆地鳴叫着。灰褐色的斑鳩,不時從身邊“蓬”的一聲飛起,驚落一片晶瑩的雨珠。一夥燕子,並排立在橫空而過的電線上,呢呢喃喃,唱着我聽不懂的春歌。

到了初夏,滿山遍野的橙樹,掛滿了累累的綠色小果。此時的橙園已是綠色的世界了——綠色的橙樹、綠色的松樹、綠色的荷樹、綠色的香樟、綠色的篁竹、綠色的麻竹、綠色的箭竹、綠色的芳草、綠色的馬甲子……彷彿整個山野,都被濃濃的綠色浸染過一般。藍幽幽的天空下,輕柔柔的清風裏,五彩繽紛的小蝴蝶,宛如一羣快樂的小精靈,撲扇着翅膀,在橙園裏輕輕盈盈地飛來飛去。一種不知名的鳥兒,躲在枝繁葉茂的橙樹間,一聲接一聲地叫着,聽那叫聲,好像在説:“綠了綠了!綠了綠了!”

這時徜徉於萬綠叢中的橙園裏,好多熟悉的山花和野果,悄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山坡的蔭濕處緊貼地面開着紫色五瓣花兒的,是地茄子。待到深秋時節,熟了的地茄子是紫黑紫黑的,如東北黃豆那般大,那甜甜的果漿在帶給你山野美味的同時,也會把你的嘴脣和牙齒染成紫黑紫黑的。好多臍橙樹下,匍訇着蛇莓和酢漿草。蛇莓的莖和葉子頗像草莓,紅豔豔的果實卻有微毒,是不能吃的;而那些開着淡紫色小花的酢漿草,掐幾根放在嘴裏嚼一嚼,卻是淡淡的酸味裏夾帶着悠悠的清香。溝坎邊的幾蓬野草莓已經熟透了,望着它那琥珀色的豐腴果肉,讓人禁不住要伸手摘來吃個夠。山脊上,一團團、一簇簇爛漫開放的白色酒糟花,飄散着馥郁的甜酒娘味兒,讓人聞着都心醉。

當然,最讓我心醉的季節,應是臍橙飄香的初冬了。那時,淡淡的晨霧剛剛散去,野地裏鋪着一層薄薄的寒霜。暖融融的太陽,照在起起伏伏的山崗上,照在青青翠翠的篁竹上,照在清清粼粼的山塘水面上。滿山遍野熟了的臍橙,宛如無數黃澄澄、金燦燦的小燈籠,擠擠挨挨地垂掛於橙樹的繁枝翠葉間,在冬陽下閃耀着迷人的金光,彷彿讓人覺得走進了傳説中的滿是金子的太陽山。

此時,興奮難捺的我,常常帶着傻瓜相機,呼吸着充滿橙香味兒的清新空氣,爬山坡,下山坳,從這山,到那山,樂悠悠地行走在如梯田般層層疊疊的橙園條帶間,看着,拍着,彷彿覺得每一樹熟了的臍橙都是一幅畫,每一樹熟了的臍橙都是一首詩......

前些日子,承包那個橙園的農民朋友,忽然告訴我一個消息:縣裏早些年佔用大片良田、挖掉大片山嶺搞的那個工業園,現在還要擴大規模,要把橙園前、後、左、右的大片山嶺和田壠,統統都徵過去,少説也有20xx畝。這就是説,過不了多久,那個橙園,那片山嶺,那些種植水稻的田壠,都要永遠消逝了。代之而起的,將是林立的廠房,高高的煙囱,當然還有悄悄排放的廢氣和污水……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江的時候,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説。其實,秦江能説什麼呢?即便她説了,又有什麼用呢?

近讀周仕憑的《硬發展 沒道理 》一文,其中有段精彩的文字,倒是説出了我想説的心裏話;“生態環境屬於公共資源,維護公民的環境權益不受傷害和生態環境不受污染是政府的責任。無數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發展經濟不能以破壞環境為代價,追求政績不能以犧牲羣眾的生命健康為代價。如果經濟增長的背後是環境的破壞與羣眾的痛苦,這樣的發展無異於殺雞取卵,這樣的官員無疑也是自摘‘烏紗’”。

讓我由衷高興的是,最近發出了“再不能簡單以GDP增長率論英雄了”的號令,提出要“按照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理念,貫徹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更加自覺地推動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形成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為子孫後代留下天藍、地綠、水清的生產生活環境。”

唯願號令,能夠化作浩蕩春風,吹遍祖國的每一個角落!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3

少時讀余光中的《鄉愁》總感覺平淡,找不到與之對應的獨特意象,體味不到真正的詩情。外婆的死讓我感觸頗多,一段關於菜心粥的記憶詮釋了什麼是生命的鄉愁。

那時我還不認識“菜心”這種蔬菜,第一次去連州外婆家在後山看到那幾畦大葉黃花的植物時,外婆説,這就是菜心。我儘管記住了卻並不在意,因為我曉得植物都是有名字的,就像自家菜園裏的韭菜、番茄,以及西紅柿、雪裏蕻什麼的,不同的稱呼罷了。可外婆説,這不是一般的蔬菜,好多年前就出名呢,過去皇帝都吃過。

聽着外婆的話,我就有些驚奇,於是就瞪圓了眼睛看。這喚作“菜心”的蔬菜確實與一般蔬菜不同,既像菜,又像花,葉色青翠、碧綠、新鮮,菜花金黃燦燦,如秋菊般養眼。這能吃嗎?外婆説,能吃的,這山麓下的土地肥沃,温度和水分很是適宜菜心生長,從地裏把菜心摘回去,無論怎麼做,吃起來都感到細嫩、香甜、爽口,包你吃了還想吃。外婆這一説,我似乎還真的就聞到了菜心的香味。

我能感覺到,外婆對菜心很有感情。以後的日子,我經常看見外婆蹲在地裏一邊撫摸着菜心一邊望着山下很遠的地方,綿綿的視線裏似有輕聲的歎息。我納悶,外婆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雖説菜心有好多種做法,可外婆做得最多的還是“菜心粥”。每天早晨,外婆似乎都在重複着一樣的程序:先把大米洗乾淨,放入砂鍋裏,加入水。用大火煮,小火熬,約莫三十分鐘,等白粥熬的粘稠後,把洗乾淨切碎了的菜心放入鍋中,添加少許芝麻油,再中火燉上十分鐘,滅火等涼。

外婆的動作很熟練,似是演練了千萬次輪迴,這讓我懷疑外婆對菜心是不是還會其他的做法?不過,這菜心粥確實色香味誘人:白白的米粥稠而不黏,碧綠的菜心色澤不變,一勺入口,清香沁肺,的確是吃了還想吃。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外婆每天早晨照例總是要盛一碗菜心粥放在灶間的飯台子上。是用的那種藍邊瓷碗盛的,涼着,一直涼到沒了熱氣。起先,我還以為是留給什麼人吃的,可我在的那些日子家裏一直沒人來,最後每次都是重新倒回鍋裏。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問外婆。外婆卻不説,只是歎氣,一邊歎氣一邊又望着門外,似是真的在等什麼人。

回到安徽我問母親。母親説,是想你舅舅。舅舅?我納悶,在外婆家不曾見過舅舅啊?於是,母親就和我説了舅舅的事。

連州外婆家所住的山村寧靜而偏遠。外公過世的早,外婆帶着舅舅和母親,靠着兩畝薄地,以及屋後的一片菜園地,勤儉持家,過着清苦的日子。母親告訴我,日子雖然清苦,但她和舅舅感到最欣慰的是,每天都能吃上一碗清香可口的菜心粥。舅舅長大後也是一把種菜的好手,屋後的一片菜園地硬是讓他當持的青翠翠,綠油油,種出來的菜心在周圍一帶是大拇指一甩。苔莖圓長,粗細均勻,色澤一致,莖葉鮮綠,葉形完整,無凋謝、無黃葉、無病蟲害,很受吃客們的青睞,鎮上的大户人家和飯莊都願意買。舅舅在菜心上市的時候幾乎每天早晨都挑着新鮮的菜心去鎮上賣,回到家外婆盛好的菜心粥正好温熱上口。

然而好景不長,一九四九年的秋天,也就是舅舅十九歲那年,舅舅在去鎮上賣菜的途中遭遇國民黨的潰敗,被抓去充了兵源。

真是晴天霹靂,外婆聽到消息後頓時淚如泉湧,端着還沒涼透的菜心粥悽慘地呼叫着舅舅的名字,受不了打擊一下子病倒了。這些年守寡不嫁,辛辛苦苦,就是為了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可眼看着兒子翅膀就要硬起來,日子有了盼頭,卻不想禍從天降,連個招呼都沒打人就不見了。外婆想去找,可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再説上哪兒去找呢,這陣兒外面一直在打仗,兵荒馬亂的,丟人、死人的事屢見不鮮。於是外婆身體稍一好轉,就託人四處打探消息,還時常牽着我母親的手站在村子的路口,有時也去村外的河邊,眼睜睜的盼着舅舅回來。

但期盼的心情一次次被冷卻,焦慮的心緒慢慢變成久遠的等待。從春到夏,從秋到冬,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盡的思念就像小河裏的水,經久不息。外婆長期佇立的身影就像後山上的望子石,模糊了稜角。漸漸的,相思成繭,滿頭斑白。

時光在菜心地春秋輪迴中堆積,思念在菜心粥冷冷熱熱中凝結,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日子在變,生活也在變,唯有不變的是外婆日夜守在村口,守着始終不渝的祈盼與等待。

大概是一九八五年的秋天,外婆忽然接到一封來自中國台灣的信件,拆開一看,竟是舅舅寫來的。從來信的日期看,信在路途走了好些個時日。

舅舅還活着,外婆驚喜萬分。舅舅在信上説,那年秋後他便隨去了中國台灣,由於音訊阻隔,這幾十年他不曉得家裏情況怎麼樣了?在中國台灣,他生活還好,在服役了幾年便退伍做了一家洗澡堂的門房。這些年他雖人在中國台灣,心卻始終在大陸,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外婆,思念故鄉,思念外婆做的那碗菜心粥。

外婆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她望着遙遙天宇,悽悽地説,兒啊,娘也想你,快回來吧,娘給你做最好吃的菜心粥……

然而,儘管舅舅來信了,但要回來卻不是很容易的事,那時中國台灣當局還不允許老兵回大陸探親。就是寫信也是要通過第三地輾轉迂迴,還要隱蔽,不能涉及敏感話題。舅舅在信中説,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回到大陸,回到外婆的身邊,再吃上一碗外婆親手做的菜心粥。

相思成疾。一九八七年的春上,外婆突發癌症住進了醫院,卧牀不起。我以為,這是外婆長時間期盼的心緒凝結所致。這時,外婆想見舅舅的心情更加迫切,嘴裏總是喃喃地説,自己是不是等不到舅舅歸來的那一天?

這年的秋上,中國台灣當局終於開禁,允許老兵分批迴大陸探親,但控制很緊。舅舅通過關係,算是第一批獲准成行。由於沒有“三通”,需要繞道,迴歸的旅程也要許多的時日。我不曉得歸心似箭的舅舅懸在路上的是怎樣一種心情?

然而,外婆病情突然惡化,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外婆是清醒的,堅持要回老屋,説要回家最後為舅舅做一碗菜心粥。那個陰雨悽悽的傍晚,她望着東南的方向,望着盛好的菜心粥,帶着終身的遺憾,死不瞑目。

寒山肅穆,秋雨濕襟。跪在外婆的墳前,已白髮早生的舅舅手捧着那碗早已涼透的菜心粥,悲慘的泣不成聲。他依舊鄉音濃濃地喊道,娘,兒子回來了。您等得了一生,怎的就等不得一時,兒子還沒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再讀余光中的《鄉愁》,我懂得了許多——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裏頭。”

“鄉愁是一彎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4

去年9月21日晌午,麗日和風,流光溢彩。我和友軍老師騎着摩托車,每人帶了一個學生,沿着麻璞公路盤旋而上。當初有10公里水泥路,一路清風悠悠,好不自在。頗感到璞嶺山上青山綠水,空氣清新,悦目爽心。緊接着是五里路況差的山路,巖果子多,大坑小凹,黃泥打滑,好一個五里,我們足足用了40分鐘。好不容易,快要到泠泠住的地方了,我早已滿頭大汗,在一絲喜悦之中攜帶有一點憂傷,……

“你今天運氣好,傻個把你帶回來了?”哎,真是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略有不快,轉身一看,是一箇中年男人,肯定是泠泠爸,他這樣説話?對女兒是什麼影響?

我們是搞教育的,於是搭上話了。説明了來意;一説學生在學校的情況;二訪學生在家裏的學習生活情況;三聽家長的心聲,有什麼希望或建設性建議。我們給領導反映,能幫的盡力扶。再説我們長陽不是出了個有名的“英子姐姐”嗎!她爸明白了來意,就衝她媽説,你弄飯他們吃,我們説吃了飯就來的,別弄了。

友軍老師是泠的 班主任,他先和家長談起來了。我趁空仔細觀察了他家的周圍環境和家境的表象,這是一幢三間土牆瓦蓋的老屋,片瓦縫中,可見一些苔蘚,風化脱落的牆面裸露在眼前,堂屋裏掃的乾淨,二面靠牆邊各擺了一口黑黑的棺材,遙相呼應,乍一見,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覺得奇怪……

“肖老師,您喝茶。”好甜美的聲音,竟然帶來了綠茶的幽香。我那“奇怪”的思索只好暫停喏!我喝了一口,不僅脱口而出,好茶!好香茶!微量元素多的山泉水加上雲霧之中的茶葉,那口感真不一般啦!我於是問起他們家裏的情況來了?

這好着了,在一邊吧嗒吧嗒抽着冷旱煙的泠爸有話了,您們老師來,蠻好,我們家裏經濟差,我們3個人,還加上兩個老人,粗活重活就靠我一人幹了,她媽是個病傢伙。

友軍老師説,您們的情況我們知道了。泠泠生活在貧困家裏,能堅持學習,克服困難,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耐力啊!況且泠泠表現好,守紀律,愛整潔。在學習上還要下苦功夫,爭取更上層樓;要積極參加有益活動,多鍛鍊,健康成長。

從她爸媽的神情中,我看出今天的交流已經是用心在説了。我説您們兩位家長放心吧!經濟上拮据,家庭貧困了,但思想上富有了。你們看泠泠在學校裏的表現就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有責任對你們進行幫扶,你們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學生的難處就是老師的難處。

泠泠的臉蛋紅紅的,在旁邊和着羞呢!

此情此景,我便提議,今天學生家長與班主任一起合影留個念,好嗎?泠的媽媽 痛快答應了,泠激動的哭了。“嘀答”一聲,我興奮的告訴他們,這是我第一次在我的家鄉拍照的師生家長合影,您們説,有意義嗎?泠泠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時間過的真快,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們謝了家長的好意,告訴他們説,我們還要到幾個學生家裏去聊聊。

斜陽西下,一羣羣麻雀叫喳喳;山泉水叮咚叮咚,路邊花散着清馨。帶着一點愜意,我們又訪談了璞嶺村最西邊的幾個學生,一晃夜已10點多了,天下起了小雨,我們騎着車,小心翼翼,在沙子嶺上,俯視麻池古鎮,但見星星點點,還真有點紅色古寨的味兒,此情此景,雖然覺得辛苦,但已經從中感悟到了一點點什麼的?

我覺得今天的家訪是實在的,是一次好的社會活動。我們應以一慣之,做到把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聯繫在一起,通過溝通,使雙方乃至三方達成共識,共同教育學生,達到好的效果。家訪也不是一時之間的運動,貴在因時因地因人因情適時家訪,若這樣堅持了,應達到的教育期望值就不言而喻了。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5

春夏秋冬,冬去春來,夏後秋至,人生四季,何季無美景,季季都是美好季節!

——題記

隨着考試結束的電鈴聲響起,安靜的考場漸漸人聲鼎沸,考生湧出考場。考場外也人頭湧動,我在家長的行列,在校門外遠遠地望去,高高聳立在綠樹中的教學大樓,層樓上的考生人羣從樓梯上往下流動。天上飄下細雨,人人都打着雨傘,白色、藍色、紅色、黃色、花色、透明的……像千萬朵美麗的蘑菇在處處是草坪、綠樹、花壇、噴泉、雕塑、高樓、運動場的校園裏流動,我一眼就看見,湧出校門的考生人羣中撐着紫色折傘的孫女沁倩,她朝我,用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做了個“V”的姿勢,臉上露出了兩個小酒窩,洋溢着甜蜜的笑臉,楚楚動人,恰似一朵綻放在春季裏的亭亭玉立的花骨朵……

“爺爺,真被您説中了!”

“我説中了什麼?

“您説,猜題是沒有用的,説還是紮紮實實地練練寫好‘散文’或‘隨筆’之類的文章!這回真的我寫‘散文’了!”

“啊!你還沒説作文題是什麼呢?”

“季節。”

“你寫些什麼呢?”

“我呀!寫我們一家人!”

“‘季節’怎麼會寫到我們一家人?”

“我寫‘人生季節’——春夏秋冬,我寫我的人生‘春季’。”

“你的‘春季’!你寫些什麼呢?”

“我寫在爸爸媽媽、老師同學的關懷和幫助下,我的成長過程。對了,我還寫了我從幼兒園時,您給我講孫悟空大鬧天宮、林沖風雪山神廟的故事,還有奶奶和我玩錘子、剪刀、布的遊戲,……再寫到您教我寫作文,到今天走進大學聯考考場……我的生活恰似人生的‘春季’!”

“那‘夏季’呢?”

“‘夏季’!我寫我爸、我媽!”

“哦!”

“爸媽,人到中年,如日中天,事業有成,爸爸復旦大學畢業,當記者,整天忙,剛3月份去北京出差,前幾天又去昆明;媽媽外語學院畢業,如今成了‘IT’業的精英,有出色的業績,昨天也又去深圳簽訂協議去了。他們忙事業、忙工作,整天像高速旋轉的機器,還得關心我的讀書……我説爸媽就像那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的‘夏季’!”

“你又怎麼寫‘秋季’呢?”

“‘秋季’就是您和奶奶唄!”

“怎麼講?”

“您和奶奶,滿頭銀髮,不正是‘霜滿天’之‘秋’色嗎?您退休了,還天天寫作,數千篇的作品在報刊上發表,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在全國賽事中獲獎,還編輯出版了一又一本的書籍。奶奶的國畫越來越出色啦,最近畫的那幅“祖國日新月異”入選市“歡慶黨的xx大老年書畫選集”,榮獲一等獎;省電視台‘德藝雙馨’節目請她做‘嘉賓’……這不正是碩果累累的人生‘秋季’嗎?”

孫女接着説:“人生的‘冬季’,我寫祖奶奶,91歲啦,頭髮雪白,精神矍鑠,慈眉善目,整天樂呵呵的。她“剪紙”是她的絕活,她整天剪啊剪的,向她要剪紙的人可多啦;她剪的“全家福”在省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展覽上獲獎。人生的“冬季”是一種特有的‘沉靜美’!”

“我想到大詩人蘇軾的詩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就套用了。這篇作文我以‘人生何季無美景’作結。”

…………

出考場,雨也停了。我們也忘了上公交車,就這樣聊着、聊着到了家。門一開就看到了老伴將一盤香噴噴、熱騰騰的西紅柿炒雞蛋端到飯桌上,説:“看你們高興的!爺孫倆聊些什麼呢?”

“説您呢!”

我和孫女異口同聲地笑着回答。

孫女補充了一句:“我們在説,‘人生四季,季季皆美’人生何季無美景’!”

屋內頓時瀰漫着不同人生“季節”的甜美笑聲,和諧、幸福、温馨。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6

我十六歲那年嫁到殷實的沈家 路上被個男娃娃攔住了花轎 讓我幫他摸牙

那年我六歲 大人説門牙掉了要讓新娘子的手摸過才能長出來 我攔住的這個新娘子 好漂亮啊

二十六歲那年 丈夫意外死了 婆家説我是喪門星 留下四個孩子要怎麼拉扯大

十六歲 我學會了做木工 還會糊牆燒瓦 都説荒年餓不死手藝人 我做工到了沈家 那個俏寡婦還是當年模樣 我真想問她 還記得我嗎

丈夫走後 家裏的幫工走了大半兒 多虧新來的那個小木匠 幫着劈柴釀酒磨豆花兒 撐起了這個家 可是婆婆收了孫家老爺豐厚的彩禮 逼着我改嫁

不 我不能讓你再嫁 要嫁就嫁給我吧

這小夥子説什麼傻話 我比你大十歲 還有四個孩子呢

怕什麼 我就喜歡你

可別人都會説閒話

我去求沈老夫人

(哼 就你 愛跪跪着吧 我是不會答應的)

孫家的花轎 在熱鬧的鞭炮嗩吶聲裏來了 我極不情願的第二次披上紅蓋頭 淚水無聲地濕了臉頰

走啊 跟我走

這是要去哪兒

上山 那裏沒有人 也不會有閒話 我也許不能給你一個富裕的生活 但我會盡我所能讓日子一天天好起來的 你願意嗎

看着他滾燙的眼神 我不由得抱緊了他

就這樣 我帶着他和四個孩子上了山 這海拔一千五百米的荒無人煙的山頂啊 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小夥子你説得對 在這裏就不會有人説閒話 我們自己開荒種地建房子 也能有個温馨的家

可是娃娃們要長大 也要下山讀書的 我得抓緊把路修好了

他總是一大早就出門兒 帶着幾個煮熟的洋芋 去那峭壁上鑿路 一晃五十多年 小夥子的鋼釺鑿爛了三十六根 石梯從山腳一路上來 有六千二百零八級 都要通天啦

老媽子 修了路 你出門兒就方便啦

我不出門兒 有你在這兒陪我 就夠啦

好 那我就一直陪着我的老媽子

小夥子 小夥子你怎麼啦 你醒醒啊小夥子 來人吶有人沒救命啊 小夥子 你不準嚇我 你不準説話不算話 要走我們兩個一起走你説過的呀 不許走 我不許你走

老媽子 你別哭 你把鋼釺給我 我想我要先走了 如果上面那條路很難走 我就再鑿一條石梯在哪裏等你 不過我老啦 手腳慢 你千萬不要急着來找我 越慢越好 我會在上面那道石梯上 在哪裏等你看你 你千萬要記住 不要着急 慢慢兒來 我等你

小夥子 你説你身體比我好 比我年輕 要給我送終 你説話不算話 你走了我一個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呀 誰陪我走這六千多級的天梯 誰陪我唱山歌呀

衣兜兜米去望郎 我郎得病睡牙牀 左手牽郎郎不應 右手牽郎郎不嘗 郎答應 百般美味都不想 只想牽手到天亮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7

冬雪還沒有融化,一個身影卻已在村頭翹首張望。

母親趕在冬的前頭,用步伐丈量着春的行程。

春天的影子慢慢清晰,母親的目光卻漸漸模糊。

母親用最質樸的方式,親吻土地的芳香。

曲僵了一個冬日的土地,舒展了自己的筋骨,母親緊皺的眉宇露出慧心的笑容。

揮動着手中的犁耙,把希望播撒在田地間。母親撒下的每一粒籽種,都如同我伏筆寫下的文字,在紙張間瘋狂的滋長。

母親熟心照料每一粒莊稼,如同照料自己的孩子一般。

母親在鄉間小路與晨光晚霞一道,早出晚歸,身影與山路一般彎曲。

春風裹住身軀的那個人就是母親,雨水打濕在田間的那個人還是母親。

村頭的柳樹與母親一道,站成一種姿勢。

綠色湧動,麥苗瘋長。

母親的身影在田間每走動一次,那些凌亂的雜草,都會低一次高傲的頭顱。

一行行綠色的稻田,如同我的一行行詩句,行行都是母親辛勤的汗水和純樸的教誨。

母親親手種下的五穀雜糧,在夏日裏長成餵養心臟的唯一口糧。

驕陽似火。

一場雨露,澆灌着農田,滋潤着母親不再口乾舌燥。

傍晚時分,蛙聲四起。

在夏日寂靜的夜晚,母親獨守着一份清涼。

麥苗與母親一道享受着綠色的韻律,稻田的香味瀰漫着整個鄉村。

母親,在夏日站成一顆參天大樹,兒子在樹下避風遮雨。

秋風拂過,麥浪翻滾。

母親把秋日的金黃,收割成一幅金燦燦的畫卷。

如同我徹夜的書寫,終成一首短句的初稿。

秋日輝煌,母親收穫了喜悦,收穫了希望。

母親的鐮刀,把我的稿紙劃破,我所有的情感,都暴露在字裏行間。

行走在秋日的麥田,母親的身影在秋色中搖戈成一株莊稼。

傍晚,在鄉間小路上步伐闌珊,行動遲緩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母親。

秋日,母親與莊稼完成了最後的契約。

母親把麥田收拾停當,把來年的種子放進糧倉。

熱鬧了多半年的土地,終於停歇下來。

母親把犁耙檫試得發亮,比我的筆尖還要鋒利。

冬雪還沒有來臨,母親還在田間地頭走來晃去。

世間空曠的莫過於土地和心靈。母親的心中,唯有土地才能滋養生命。

母親把犁耙停放在我的稿紙上,那些鏽氣在紙間留下一絲殘印。

一場雪,覆蓋了所有的景緻,唯有母親和村口的柳樹,依舊聳立在村頭,守望着鄉村。

暖陽高照,母親又在地頭,察看商情,明年該種大豆還是高粱。

一眼土炕,填滿了母親四季的冷暖。

這個冬天,我只看見母親的額頭又增添的幾縷白髮。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8

傍晚,我到達甪直。我全然不知這天七夕,只看到滿目皆然霧與鮮花連成一片。在這充滿着浪漫的世界,我沒有感受到浪漫的氣息,就彷彿這一切只是一個朦朧的夢境。

我獨自出行是從來不住賓館的,當然我也有自己的辦法不至於睡大街。朋友都道: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我想説,人生在外本身就是一個受委屈的過程,畢竟生活不同電影,它比電影苦多了。

甪直畢竟只是一個鎮,遠沒有城市的繁華,總是給人一種空蕩的感覺。我行走在甪直的街道上,路人很少,就連一旁的飯店都少有人光顧。我急於找到能夠上網的地方,卻順着一條道走到黑。道路兩旁的店鋪都已關門,就連路燈也是隔好遠才有一個是亮的。這街道越往裏走越覺得陰森,好似完全脱離了鎮中心。走了大概兩公里,我看到幾個結伴並行的同齡人拐進了一個牌坊裏面。牌坊裏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天空中的彎月照不進這前面的路,以至於我對前行的路感到如此的迷茫。我跟隨他們走了進去,這才注意到進入了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這裏人多,卻不明亮,只有幾個擺地攤賣玩具的地方才有幾絲亮光。我望着這個陰森的世界,彷彿進入了一片墓地。直到經過一座橋時,我才有一種進入水鄉的意識。我站在石拱亭橋的中央,望着前面開闊的水面, 藉助遠處昏暗的燈光,水鄉特有的古建築就靜卧在眼前。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闖入了甪直古鎮!

忽然,附近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我順着欄杆旁的小道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當我步入一個主樓的正前方的廣場時,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主樓的正面有個巨大的幕布,你場上摩肩接踵擠滿了看電影的人羣,這彷彿回到了十年以前村子裏放電影的場景。我在廣場上看的出奇,直到電影結束後才想起尋找住處的事來。我向一個同齡的青年人詢問如何走出古鎮區,他告訴我只需要跟着大部分人走的方向就可以出去。我順着人羣快速向前走着,這黑夜下的甪直街道顯得格外幽長,左右兩旁的店鋪燈光昏暗,給這古鎮增加了一絲的寧靜,腳下的青磚參差不齊,並不如康衢那樣平坦。街道上人越來越少,他們有説有笑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不必擔心黑夜與睏乏的襲擾,而我卻不知在這漫漫長路中最終走向何處。就在即將迷惑的瞬間,我釋然了。多年來我一直漫無目的的到達一個地方終於在這裏變成了現實。我有什麼可懼怕的呢,至少我還有着自己的目標,雖説它很隱晦,也飄渺不定,但它如同閃爍的燭光一樣一直都存在我的心中。

我走出了古鎮區,在網吧裏應付了一晚,第二天接着又返回古鎮區。我走進書寫“甪直古鎮”四個黑色隸書大字的牌坊,迎面就是一條和公路並行的廊亭。我從上面走過,但卻不見廊亭外河道悠然的流水聲。順着廊亭向裏走,正中央坐落着一尊巨大的甪端。它昂首向上,頭上的獨角顯得體態威武。據説,這甪端和麒麟一樣是專為英明帝王伴駕的神獸,它可日行一萬四千裏,通曉四種語言,象徵着祥瑞.《甫裏志》中曾有寫到:甪直原名為甫裏,因鎮西有“甫裏塘”而得名。後因鎮東有直港,通向六處水流形酷如“甪”字,故改名為“甪直”。又傳古代獨角神獸“甪端”巡察神州大地路徑甪直,見這裏是一塊風水寶地,因此就長期落在甪直,故而甪直有史以來,沒有戰荒,沒有旱澇災害,人們年年豐衣足食。

據説,甪直與蘇州古城同齡,是一座具有兩千五百多年曆史的古鎮。水逝鎮的靈魂。也是水分水析、水系水縈、水抱水環的澤國典型,素有“五湖之廳”、“六澤之衝”的美譽。甪直水秀,橋也美,歷來享有江南"橋都"的美稱。它們造型各異、各具特色古色古香。有多孔的大石橋、獨孔的小石橋、寬敞的拱形橋、狹窄的平頂橋,也有裝飾性很強的雙橋、左右相鄰的姊妹橋和方便鎮民的平橋。很多有識之士都感慨的説,看了甪直,實際就等於參觀了一個古代橋樑的博物館,其橋樑的密度,遠超過西方水城威尼斯。

我在甪直古鎮區漫步,再度回到了昨晚途徑的水塘,那些江南特有的水鄉風貌,靜靜地躺在我的眼前。我在古鎮區的文化園待了兩個小時,那些銀牆青瓦的江南建築,像是永遠也看不夠。這崑山的古鎮給人蒼老的感覺,那一條條石板夾縫中平攤着的石子,那些春天被風帶來的草籽,甚至無法從中探出腦袋。漫步到橋上上,一艘烏篷船從橋下剛好穿過,這不是是小橋流水人家麼!

當人們進入古鎮,就會感悟到一種舒適感,一種甪直古鎮特有的新奇感。我查過甪直的資料,當年的浦裏八景也早已不見。我在這參差不齊的巷道上漫無目的前進着。據説保聖寺裏有晚唐著名詩人、文學家陸龜蒙留下的遺蹟,只可惜我卻未嘗得見。他曾做過湖洲、蘇州刺史的幕僚,但一身清貧、生活艱樸、常與農民一起耕種田地,並首先發明瞭農民翻土耕地的牛犁,當地的農民特別敬重他。

古銀杏又是甪直古老的象徵之一。這不僅是甪直這個歷史文化名鎮古老的標誌,而且為甪直的景色添彩增輝。鎮上有銀杏樹7棵,其中在保聖寺四周有4棵,最大的一棵據今已1320xx年樹齡,高度50米,樹身三位男子也圍不住,它雖歷經千年風霜,但仍能挺拔、健壯。

當人們目睹甪直的古街、古房和深巷時,又領略了它的另一種風味。鎮上的街面都以卵石及花崗石鋪成,街坊臨河而築,前街後河,人在橋上走,船在水中行。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商業興旺。不論臨街的住宅還是臨河的民房均為黛瓦粉牆、木門木窗、青磚翹脊,它們大多為明清時代的房子,牆壁上還帶有花紋。

除此之外,甪直鎮還有很多古代名人的遺址舊跡。鎮東有北宋的白蓮花寺,鎮西有孫妃墓,鎮北有吳王夫差的行宮,鎮南有西漢丞相張蒼的陵墓。漫步古鎮,領略小鎮風光,觀賞古橋駁岸,看看漁船人家,真是別有風韻,情趣無窮。

我覺得走的時間夠長了,就步行走出了古鎮。那一艘艘烏篷船載着主人,從我的心頭悄然劃過,我仿若聽到了那橋下流水的聲音,小鳥在樹枝上愉快的鳴叫。我朝這即將要離開的甪直揮揮手,吶樸純淨的江南水鄉正在慢慢離我遠去,甪直啊!不知道何年還能再來!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9

1920xx年4月28日,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親的被難日,離現在已經十六年了(書中寫作時)。

那年春天,父親每天夜裏回來得很晚。每天早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出去了。有時候他留在家裏,埋頭整理書籍和文件。我蹲在旁邊,看他把書和有字的紙片投到火爐裏去。

我奇怪地問他:“爹,為什麼要燒掉呢?怪可惜的。”

待了一會兒,父親才回答:“不要了就燒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

父親是很慈祥的,從來沒罵過我們,更沒打過我們。我總愛向父親問許多幼稚可笑的問題。他不論多忙,對我的問題總是很感興趣,總是耐心地講給我聽。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竟這樣含糊地回答我。

後來聽母親説,軍閥張作霖要派人來檢查。為了避免黨組織被破壞,父親只好把一些書籍和文件燒掉。才過了兩天,果然出事了。工友閻振三一早上街買東西,直到夜裏還不見回來。第二天,父親才知道他被抓到警察廳裏去了。我們心裏都很不安,為這位工友着急。

局勢越來越嚴重,父親的工作也越來越緊張。他的朋友勸他離開北京,母親也幾次勸他。父親堅決地對母親説:“不是常對你説嗎?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北京的。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裏的工作多麼重要。我哪能離開呢?”母親只好不再説什麼了。

可怕的一天果然來了。4月6日的早晨(書中的1920xx年),妹妹換上了新夾衣,母親帶她到娛樂場去散步了。父親在裏間屋裏寫字,我坐在外間的長木椅上看報。短短的一段新聞還沒看完,就聽見啪,啪……幾聲尖鋭的槍聲,接着是一陣紛亂的喊叫。

“什麼?爹!”我瞪着眼睛問父親。

“沒有什麼,不要怕。星兒,跟我到外面看看去。”

父親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裏取出一支閃亮的小手槍,就向外走。我緊跟在他身後,走出院子,暫時躲在一間僻靜的小屋裏。

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皮鞋聲。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用恐怖的眼光瞅了瞅父親。

“不要放走一個!”窗外一聲粗暴的吼聲。穿灰制服和長筒皮靴的憲兵,穿便衣的偵探,穿黑制服的警察,一擁而入,擠滿了這間小屋子。他們像一羣魔鬼似的,把我們包圍起來。他們每人拿着一支手槍,槍口對着父親和我。在軍警中間,我發現了前幾天被捕的工友閻振三。他的胳膊上拴着繩子,被一個肥胖的便衣偵探拉着。

那個滿臉橫肉的便衣偵探指着父親問閻振三:“你認識他嗎?”

閻振三搖了搖頭。他那披散的長頭髮中間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顯然是受過苦刑了。

“哼!你不認識!我可認識他。”偵探冷笑着,又吩咐他手下的那一夥,“看好,別讓他自殺,先把手槍奪過來!”

他們奪下了父親的手槍,把父親全身搜了一遍。父親保持着他那慣有的嚴峻態度,沒有向他們講任何道理。因為他明白,對他們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殘暴的匪徒把父親綁起來,拖走了。我也被他們帶走了。在高高的磚牆圍起來的警察廳的院子裏,我看見母親和妹妹也都被帶來了。我們被關在女拘留所裏。

十幾天過去了,我們始終沒看見父親。有一天,我們正在吃中午飯,手裏的窩窩頭還沒啃完,聽見警察喊我們母女的名字,説是提審。

在法庭上,我們跟父親見了面。父親仍舊穿着他那件灰布舊棉袍,可是沒戴眼鏡。我看到了他那亂蓬蓬的長頭髮下面的平靜而慈祥的臉。

“爹!”我忍不住喊出聲來。母親哭了,妹妹也跟着哭起來了。

“不許亂喊!”法官拿起驚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父親瞅了瞅我們,沒對我們説一句話。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安定,非常沉着。他的心被一種偉大的力量佔據着。這個力量就是他平日對我們講的——他對於革命事業的信心。

“這是我的妻子。”他指着母親説。接着他又指了一下我和妹妹,“這是我的兩個女孩子。”

“她是你最大的孩子嗎?”法官指着我問父親。

“是的,我是最大的。”我怕父親説出哥哥來,就這樣搶着説了,我不知道當時哪裏來的機智和勇敢。

“不要多嘴!”法官怒氣衝衝的,又拿起他面前那塊木板狠狠地拍了幾下。

父親立刻就會意了,接着説∶“她是我最大的孩子。我的妻子是個鄉下人。我的孩子年紀都還小,她們什麼也不懂。一切都跟她們沒有關係。”父親説完了這段話,又望了望我們。

法官命令把我們押下去。我們就這樣跟父親見了一面,匆匆分別了。想不到這竟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面。

28日黃昏,警察叫我們收拾行李出拘留所。

我們回到家裏,天已經全黑了。第二天,舅姥爺到街上去買報。他是從街上哭着回來的,手裏無力地握着一份報。我看到報上用頭號字登着“李大釗等昨已執行絞刑”,立刻感到眼前蒙了一團雲霧,昏倒在牀上了。母親傷心過度,昏過去三次,每次都是剛剛叫醒又昏過去了。

過了好半天,母親醒過來了,她低聲問我:“昨天是幾號?記住,昨天是你爹被害的日子。”

我又哭了,從地上撿起那張報紙,咬緊牙,又勉強看了一遍。我低聲對母親説:“媽,昨天是4月28。”母親微微點了一下頭。

藝考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20

小老鼠、小白兔、大公雞比誰最厲害,在一起吹牛。

老鼠説:“我最厲害,有一次和大象決鬥,我鑽進它的鼻孔裏,咬得它直喊饒命!對於我,大象都不在話下,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小白兔對小老鼠説:“你這個小地豆子,按體重比我小二十倍.也敢在這兒逞能!我是三次馬拉松的冠軍獲得者,一次還創造了世界記錄,連賽跑能手獵豹都懼我三分!”

大公雞説:“你們都給我住嘴!俗語云‘雄雞一唱天下白’,太陽都按我的叫聲出來,連人類也聽我的指揮,按我的命令起牀下地,因此老子天下第一!”

他們正在不着邊際地吹牛,旁邊的草叢中躺着一隻老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聽了他們的話,閉目微笑。過了一陣,老虎忽然打了一個哈欠,不由自主地説:“好睏呀!”

老鼠、白兔、公雞一聽,無不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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