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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13篇)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13篇)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

斑駁的老屋裏閃動着奶奶忙碌的身影,昏暗的廚房內飄出了收獲季節的餈粑香。你是否聽到:小弄中爺爺匆匆的腳步?田野上打穀機傳來的收穫歌謠?然而,這一切在都市化的進程中,已經封存在記憶深處。如今,我將要走進一個古老的小鎮,那一扇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重新打開了。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通用13篇)

進入眼簾的“逢源雙橋”是一座古香古色的石平梁廊橋。細看,平中略帶微拱,有木拱廊橋“三節苗”的影子,奇也!此橋乃一廊雙橋,連理並行,左右逢源,構思之巧,絕也!

踩上被歲月磨得油光發亮的青石板街,小鎮千年的旋律悄然從腳趾間悠悠流出。一排排白牆青瓦的老屋,飄蕩着三白陳釀的醇香,如歲月中的蒼松,訴説着小鎮曾經的記憶。老屋的門前是人流湧動的青石板街,窗後是小橋流水的碧綠東溪,溪水靜靜流淌,好一處“倚水而居,卧水而棲,臨水而坐,洗衣浣紗”的枕水人家!唐人千年的吟唱在腦後迴盪:“君不見姑蘇見,家家都枕河,故宮閒地少,水巷小橋多。”

小小的烏篷船悠閒地划行,偶爾有江南阿妹的小調,撩起河水的盪漾微波。人流中的張張面孔與流水一樣不斷更新,無不都轉瞬即逝,如飄過小鎮上空的朵朵斑斕雲彩,讓您看到歲月流逝的無情與老屋守護的有義。這鬧與靜、去與守的時空對話竟然如此安然和諧,演奏出了一曲古樸悠揚而又清新雋永的《欸乃》。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高掛頭頂。大染坊內高架杆上晾曬着的藍印花布,在陽光下如仙女羣舞,飄溢出陣陣靛料的清香。清香中夾雜着稻香、荷香,也夾雜着老屋牆弄的味道。在這熟悉的味道中,我彷彿聽到當年纏着小腳,梳着髮髻,穿着藍印花布襖,來回穿梭於老屋牆弄間串門的三姑六嬸悠遠的家常話了。為迎合現代審美需求,有人開發了許許多多新的藍印花布紋 樣,卻都以失敗告終。人們青睞的依然是吉祥如意的老式圖案,素雅沉靜的傳統格調。在審美觀日新月異的時代,這種古老的美,讓人想起江南女子特有的嫻靜與温婉,在五花八門的現代美中鶴立雞羣,從而穩穩當當地佔據經濟市場的一席之地,不能不説是一個奇蹟。

“書本上的知識而外,尚須從生活的人生中獲得知識。”在青石板街的深處,我的耳邊傳來了茅盾先生的囑咐,“茅盾故居”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猶如一泓禪意空濛的淨水,注入我的心田。眼前這幢土木結構的老屋與故鄉的老屋無異,與烏鎮其他的老屋相比也無特別之處。但是,這座老屋是孕育出一代文學巨匠茅盾的故居!

走進茅盾故居,我彷彿走進了已走向沒落家境的沈家少爺——沈雁冰矛盾的內心世界。他的外表像窗後平靜的東溪水一樣柔弱,內心卻像門前的青石板一樣剛強。他從小勤奮好學,胸懷大志,卻因抨擊不得眾望的學監,而被學校除名。北京大學預科第一類

畢業後,由於家庭困難不得不提前工作謀生。他是最早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先驅之一,擔任過國民黨中央宣傳部祕書,出任過《民國日報》主編。“寧漢合流”後,他被蔣介石政府通緝,四處藏身,生活陷入困境。此時,他身上的矛盾進一步凸顯,於是“矛盾”這一筆名便隨《蝕》三部曲破空而出。當時《小説月報》的代理主編葉聖陶認為“矛盾”是哲學名詞,不像筆名,更像假名,會招來麻煩,便在“矛”字上加了草字頭,這位文學驕子“茅盾”的筆名就這樣誕生了。此後,他身上的矛盾,仍然像這個筆名一樣在延續:他曾是一位高產作家,卻在之後的忙碌中無暇創作;他為革命事業嘔心瀝血,卻在“”中受盡迫害……

矛盾烏鎮,烏鎮茅盾。在矛盾中體現和諧美,在和諧中體現矛盾美。這種對立統一的美,在歷史的長河中熠熠生輝。走在烏鎮,用眼睛已經滿足不了心靈深處的審美需求。只有用心去聆聽,才能聽到茅盾先生的聲音,聽到烏鎮的聲音,領略矛盾烏鎮之大美。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2

一首古老情歌,半個月亮爬上來。

歌中的畫,一幅月升的歌與畫,以無限深邃的意境,從半個月亮的微妙飛昇中爬上來。

半個月亮爬上來,從唱歌者的喉嚨,從傾聽的耳朵、從荒漠的沙嵐上、從會戰大兵彎曲流汗的脊樑爬上來。

茫茫蒼蒼的大戈壁,遠方呈現一線夜色的玄暈。

漸漸地、漸漸地嬌羞的月亮竟露出半張臉盤。

半個月亮爬上來,多恬靜,獨自在大漠上徘徊。

摘朵月牙泉中的境中花吧!一千隻蜜蜂在花中釀造甘甜。

你説過,當吊爆原子彈鋼塔建成,你就會在此爬過來。看,飛昇的工程指標線,牽着大兵被期盼熬紅的眼,終於工程提前,沙棗花向大兵滴嗒出殷紅紅的愛戀,等待着半個月亮爬上來。

多美呀!大自然出奇的靜謐,一切都在渴望月光的沐浴,繾綣的夜色裏讓半個月亮爬上來,多美妙的半月啊!太圓的圓月也有那失圓的韻致,那半月絕妙之美,看了,才會讓人感到半個月亮飛天的浪漫。

半個月亮爬上來,漫天釋放出月亮銀色的光潮,原來是嬌羞的月亮,竟扯下光紗,把嫵媚俊俏的臉遮住一半。亮開的一半是春天、隱蔽的一半是情愛,風是粉紅色,牽着一個沉甸甸愛的思念。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3

威寧,我魂牽夢縈的樂土!如今,在國家政策的大力扶持下,正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猶如清晨東方的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整個威寧煥發出無盡的生機!

身處基層平凡崗位上的我,在威寧試點及兩年提速發展的進程中,感覺到一種經久不息的激情;在新農村新家園的的美景中,我凝視一種千年未變的真純;在西梁山的山頂上,我感受到一種傲視一切的目光;在大山深處,我感悟到一種雄渾壯闊。

曾經是泥濘顛簸的路基;曾經是貧窮落後茅屋欲墜的故園;曾經是赤地千里吃糖咽菜的土地。

可是,你又是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熱土。如今,你卻又是春風浩蕩與時共進航母。

走進鄉村,一派清新和諧的景象讓你心曠神怡,在綠樹的掩映下,錯落有致的農舍美麗如畫,草場上牧草茵茵,被白色羊羣點綴得宛如畫家潑向大自然的一幅山水畫,牧民臉上時刻洋溢着陽光般的笑容,一切都顯得那麼清新、自然、恬靜,但又不缺乏靈動。

曾幾何時,微風輕輕吹過我的長髮,掠過我的耳旁,我似感涼意。放眼望去,白色垃圾,黃色塵埃,泥色矮屋,坑窪道路,荒涼貧瘠。

我似聞到黨和政府的一絲尤歎!

縱觀威寧的變化軌跡,猶如一首曲詞,這首曲詞包括了威寧的迤邐風光,雄奇帶着幾分剽悍,莊穆帶着幾分蒼茫,凝重帶着幾分飄逸。

許些時日,一些話語傳入我的耳朵:“我們要建新農村了,”“政府補助問題”。我如夢初醒,黨和政府沒有忘記我們,她掛念着這些在邊遠山區的孩子,也想盡情地把我們擁入懷抱,享受着母愛的偉大。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炙熱的太陽照在建築工人們的臉上,汗水打濕了他們的衣襟。

眼前一棟棟黔西北民居拔地而起,一個個豐富多彩的娛樂場所就在身旁,一幢幢老人公寓裝滿了皺紋溝壑的笑臉,一所所鄉村學校屹立其中,一條條水泥路直通家門口,一棵棵綠蔭蔭的風景樹新手種下,點綴着鄉村的美麗。

新農村建設好,人謬上了好日子。在新屋裏,農人笑聲滿屋,大人們做着家務,談論着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好,孩子們在做着遊戲,完成家庭作業;在寬敞的遊樂場裏,健身器材不琳琅滿目,一場場幸福的畫面,一個個可愛的孩童留下了稚嫩的笑聲;在附近的學校裏還時常傳來孩子們的朗朗讀書聲,刷刷寫字聲;在老人公寓裏看到了天倫之樂,看到了曾經意想不到的休閒娛樂,還偶爾聽到“爺爺”“奶奶”的童聲中喚;在油亮的鄉村路上,常常聽到豐收的話語和收穫的喜悦聲。

白房皚皚,青青家園,看上去那麼的美麗,那麼地與山與水和諧,黨和政府的關懷撒滿了農人的心田。農業豐則基礎強,農民富則國家盛,農村穩則社會安,望我們偉大的祖國越來越昌盛,越來越富強。

曾經一個貧困的威寧正在崛起!一個落後的地區正在提速!

展望過去,成果令人欣慰!翹首未來,機遇和挑戰同在,只要我們繼往開來,萬眾同心繼續唱響奮進之歌向前挺進,威寧的明天一定會更美好!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4

冬雪還沒有融化,一個身影卻已在村頭翹首張望。

母親趕在冬的前頭,用步伐丈量着春的行程。

春天的影子慢慢清晰,母親的目光卻漸漸模糊。

母親用最質樸的方式,親吻土地的芳香。

曲僵了一個冬日的土地,舒展了自己的筋骨,母親緊皺的眉宇露出慧心的笑容。

揮動着手中的犁耙,把希望播撒在田地間。母親撒下的每一粒籽種,都如同我伏筆寫下的文字,在紙張間瘋狂的滋長。

母親熟心照料每一粒莊稼,如同照料自己的孩子一般。

母親在鄉間小路與晨光晚霞一道,早出晚歸,身影與山路一般彎曲。

春風裹住身軀的那個人就是母親,雨水打濕在田間的那個人還是母親。

村頭的柳樹與母親一道,站成一種姿勢。

綠色湧動,麥苗瘋長。

母親的身影在田間每走動一次,那些凌亂的雜草,都會低一次高傲的頭顱。

一行行綠色的稻田,如同我的一行行詩句,行行都是母親辛勤的汗水和純樸的教誨。

母親親手種下的五穀雜糧,在夏日裏長成餵養心臟的唯一口糧。

驕陽似火。

一場雨露,澆灌着農田,滋潤着母親不再口乾舌燥。

傍晚時分,蛙聲四起。

在夏日寂靜的夜晚,母親獨守着一份清涼。

麥苗與母親一道享受着綠色的韻律,稻田的香味瀰漫着整個鄉村。

母親,在夏日站成一顆參天大樹,兒子在樹下避風遮雨。

秋風拂過,麥浪翻滾。

母親把秋日的金黃,收割成一幅金燦燦的畫卷。

如同我徹夜的書寫,終成一首短句的初稿。

秋日輝煌,母親收穫了喜悦,收穫了希望。

母親的鐮刀,把我的稿紙劃破,我所有的情感,都暴露在字裏行間。

行走在秋日的麥田,母親的身影在秋色中搖戈成一株莊稼。

傍晚,在鄉間小路上步伐闌珊,行動遲緩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母親。

秋日,母親與莊稼完成了最後的契約。

母親把麥田收拾停當,把來年的種子放進糧倉。

熱鬧了多半年的土地,終於停歇下來。

母親把犁耙檫試得發亮,比我的筆尖還要鋒利。

冬雪還沒有來臨,母親還在田間地頭走來晃去。

世間空曠的莫過於土地和心靈。母親的心中,唯有土地才能滋養生命。

母親把犁耙停放在我的稿紙上,那些鏽氣在紙間留下一絲殘印。

一場雪,覆蓋了所有的景緻,唯有母親和村口的柳樹,依舊聳立在村頭,守望着鄉村。

暖陽高照,母親又在地頭,察看商情,明年該種大豆還是高粱。

一眼土炕,填滿了母親四季的冷暖。

這個冬天,我只看見母親的額頭又增添的幾縷白髮。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5

鷹在高原盤旋,月從天海升起。

我在高原深處等待闖灘的艄公在高原河出現,夢中的期盼已化作如浪的槳音,隨濤聲掛在浪尖,讓不屈的吶喊在闖灘艄公的號子中延續生命騷動的潮汐。

遠方的海岸在展示誘惑,我悸動的激情與雲彩在高原開出了炫目的花朵……

浪濤在泅渡我翻滾的心潮,飄逸的笛聲在高原叢中噴湧,澎湃着祖先雄性的血潮……

我佇立高原的老歪脖子樹傍與嘯風一起,從黎明到黃昏等待夢的歌謠深入高原,穿越歷史和大地,在峽谷中遨遊飛翔。

此時,一枝傲雪的臘梅,開在了高原的懸崖。

霞光飄逝。

勁風在高原疾馳,生命的舞蹈如散發出幽香的蘭草,曼舞在靈魂的大地,隨一曲蛹化蝶的高原情歌,與懸崖畔的松濤一起成為高原人叩拜的風景。

於是,高原把胸懷敞開,接納陽光和風雨,接納閃電和雷鳴。

所有的仰拜者,都被飄揚的經幡觸動心海,升騰起四射的光芒,照耀羣山,任涓流成河,任風起雲湧。

一陣狂風,迴旋於高原,我手握枯枝燃起温暖的火焰,朝着時間的盡頭祈禱:

高原人,不能再遺落今日的時光!

夕陽西下,四野蒼茫。

風蕭、馬鳴、雁叫,溢滿了高原人遠征的吶喊。

高原河的舵手,載我渡過了心靈寂靜的歲月,走進蔚藍下的高原,閲讀遼闊、悠遠、期盼,等待一次鳳凰的涅槃,讓高原纏繞指尖幽香的花朵不再凋零。

風走了、雲飄了、雨來了……

一盞明月,掛在了高原的樹梢上。

我的心海,瞬間碧藍一片。

於是,奔騰的流嵐在高原的天空抒寫着高原人的夢幻……

於是,祥雲繚繞,高原雄渾!

夢過繁星。

一個人走在高原。

辛酸,埋頭跋涉。興奮,仰首望天。

盛綻五穀與雜草樹木的高原,接納着歲月的紅塵滾滾,也維繫着我今生與來世的承擔和愛戀。

高原之上,河流之上,有我祖先遠古膜拜的圖騰,凌空翔遊,雄渾逶迤。

高原的天空便透明深邃,高原的大地便遼闊浩瀚。

暮靄如濤。

懸崖上佇立的老樹,沉澱着高原太多的孤寂。

溪澗山谷的一朵花,在顧盼着誰的叮嚀?馨香着誰的歲月?

高原河的岸邊,我撫摸着騷動的纖痕,有野火奔突於絕壁的岸,有血光在浪尖閃爍。

我看到,明明滅滅的是高原河生命的昭示。

回眸遙望,嘯風已拂過高原復甦的桃枝。

雨瀟瀟,霧茫茫。

高原的路,不再有幻影模糊,不再是白雲飄忽不定。

祖先高傲的頭顱,撞向了湛藍的天空。

向晚的風裏,我生命的潮汐,無論是遠征或放逐,都會在高原種植血與火的交響,不管是狂風暴雨,不管是閃電雷鳴。

高原一望無際的葵花開了,聲勢浩大。

在春天,一切都充滿着期待。

我拉着祖先閃電的筋骨在高原奔跑,拐過懸崖,以山為鄰,以河為界,呼喚高原的奇蹟。

陽光依舊。

草木依舊。

祖先那節裸突於高原危崖之上的根與孤獨與悸動一起劃傷了我苦痛的印痕,而炫目的鏽仍在高原閃爍,俯瞰蒼生。

我知道,高原之舟的夢,仍在闖灘!

長風浩蕩。

雁陣逶迤。

我努力地感悟高原祖先箴言的。

雪花於夜裏叩門,我聽到了一聲尖鋭的鞭哨,她以低頭的姿勢幸福地穿過高原沉重的日子。

雪原的盡頭,一枝香梅悄然綻放。

我在晨夢的高原艱難跋涉。

遠山的憂鬱被風帶走,生命或靜或歌,或憂或喜。

面對浩溟,山成了帆,傲立着山的風骨,我靈魂的舟楫如飛,帶着思想與信念在高原河裏逐波逐浪。

澎湃的火焰,焚燒黑暗的靈魂,在歲月的河流之上,等千年的生命之舟,拽進蔚藍的滄海,懷抱我的熱血走向高原深處。

在雲彩之上,在鏽之下。

高原瀰漫泥土氣息的笛音縈繞我的終生。

我是高原孤獨蒼穹裏的一個感歎。

牽夢的跋涉,便是高原人內心的光芒。

獨立曠野。

時間還像高原的山一樣蓬勃,陽光在高原泅渡滄桑與亙古。

我的心簫如水。

飄忽的雲朵在高原之上不停歇,也不輾轉,直到那一眼傳説中的山泉噴湧,把大海的濤聲推到了高原人的腳下,我便感到了大地的顫動,讓高原的時光浸淫每一根肋骨,守住高原的靈魂,聽自己的心跳,讀遠方的濤聲……

此時,一輪滿月在高原朦朧地撫慰大地,讓一切都皈依清輝的夢境。

一聲馬嘯,閃動着獵獵風聲,滲透着彪悍與騷動叩開了高原緊鎖的門庭,劃一道弧光,向天空刺去……

高原的五月,炊煙裊裊。

被滄桑磨難的高原人,揮舞錚亮的鐮刀收割高原的麥香、微笑與期盼。

我於深夜穿過麥香的呼喚,高原的一樹歌、一樹淚、一樹神,一瓣香、一瓣夢、一瓣憂都一起在風雨中茁壯成長,淋漓盡致地演繹着高原鮮豔欲滴的綻放。

山鷹翔集。

高原人牧羊的鞭子如蝶翻飛。

此時,我觸摸到高原的淚痕,轉識成智,心中的種子便在祖先靈魂皈依的地方萌發,向着所有的春天撒去。

我的血液,隨着時間的流動,在等待噴發的機會,走出僵澀的夢魔。

奔騰的高原河便沒有了退路。

於是,高原人把心中的吶喊匯成了激流,揚帆向海……

歲月如鐮,江河依舊。

高原人與大山論高下與藍天比遼闊的激情在我的血脈中悸動。

黎明的曙光便以青銅的光芒審視高原的骨骼。

我凝視高原林中飛翔的蝴蝶在天空劃開更遼闊的空間,我心房的鑰匙打開了高原重疊的暗鎖。

傾聽高原流淌的夢囈。

閲讀高原抒寫的大地之謎。

與河流、海洋、天空、大地對話,把心靈的鑰匙放在高原。

於是,高原的桃樹萌動了新的花期,峽谷的河流湧來了新的潮汛。

旭光冉冉。

生命之舞風起雲湧。

我心靈的照壁在攀爬高原飽經風霜的枯藤,野性的刀鋒便席捲高原的風雲,把天空的心臟根植於高原。

旋風勁吹,月色荒涼。

我豪飲高原的壯氣,祖先們荷鋤歸來的身影沉重而堅定。

高原的涅槃之地,有淋漓的情愫被苦難磨亮,自然與生命便繁衍得熱烈而智慧。

翻騰的高原河便起伏着新的嚮往,潛伏着新的期待。

我在裂谷的崇山峻嶺中,接受暴風雨的洗禮,讓唐詩宋詞、洞簫笙歌在遼闊無邊的高原叢中完整從容,幻化成故鄉的縷縷炊煙,清越、古樸、幽婉……

於是,高原的希翼便有了新的高度,高原的激情便有了新的張力,高原的飛翔便有了新的速度。

於是,高原人內心的波瀾便任夢中的蝴蝶翻飛、繁花似錦、吟風弄月隨大江東去,浪淘盡……

於是,我的生命便與高原血脈相依直到地老天荒……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6

一九xx年的時候,那裏還是一片荒山禿嶺。貧瘠而乾燥的紅壤土上,稀稀疏疏地長着一些不死不活的絲茅草、野薔薇,還有一些十年八載也不見長高的“小松樹”。每逢落雨,裸露的紅壤土便隨着雨水的衝涮流入山下,將滿溝滿溪的水染得血紅血紅。

就在這年秋天,我的表妹、在市裏某單位當一把手的秦江,數次領着一位高級農藝師去到那片荒山禿嶺考察,爾後又同班子成員反覆研究,決定以機關幹部集資的方式,在那裏創辦一個臍橙場。她説,辦這個臍橙場,主要有三個考慮:一是鍛鍊一支能吃苦、有責任心的幹伍;二是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改善機關幹部職工的福利;三是為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做一點實事。

創業的艱辛可想而知。聽秦江的丈夫説,自從辦了那個臍橙場之後,秦江的雙休日,不是邀請那位高級農藝師去臍橙場指導剪枝、抹梢、施肥、打藥、保果,就是帶領機關幹部在臍橙場裏勞動。即便是從外地出差回來,她也常常是先去臍橙場,然後再回家。那山嶺上開墾出來的像梯田一般層層疊疊的栽種臍橙的條帶,那幢坐落在山坳裏的磚混結構的兩層小樓房,那排整齊的豬圈和沼汽池,那眼澄碧清澈的水井,那口綠水盈盈的魚塘,那如蛛網般遍佈山坡山坳的澆水管道,那在山頂和山腰上如深潭一般盛滿清水的四個儲水池,那沿着逶迤的山脊修築的簡易公路……都是秦江和她的同事們,用辛勞和汗水創造出來的傑作。

十多年的時光,彈指之間過去了。當年的荒山禿嶺,如今變成了翡翠山、花果山。秦江和她的同事們收穫的,不僅僅是那數十萬公斤優質贛南臍橙,還有省、市領導的高度讚揚。三個年輕的縣處級領導幹部,也在創辦果園的艱苦鍛鍊中脱穎而出。

有道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正當橙園進入盛產期的時候,秦江調去了市裏的另外一個單位工作。那個橙園,也承包給了當地的一位農民經營。

秦江雖然離開了原先的單位,但她的心,她的愛戀,她的情感,卻始終難以離開那個為之傾注了太多的心血、流下了太多的汗水、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多處傷痛的橙園。那些生機勃勃的臍橙樹,就如她養育過的一羣孩子,一直讓她牽腸掛肚,魂牽夢繞。為此,每隔幾個月,她總得抽空去橙園轉一轉。記得有年初夏的週末,我和她的丈夫陪她在橙園裏轉悠時,發現那對農民夫婦對果樹疏於管理,秦江居然對着他們大發脾氣:“這些果樹是有生命的。要是在你們手上搞死了它們,到了陰間它們都會找你們算賬的!”

因為表妹秦江,因為我對她辦的這個臍橙場給予了真心實意的支持,所以,我也對這個臍橙場有了感情。一年之中,總有兩三次去那裏走一走,看一看。橙園的四時景色,猶如一幅幅美麗的畫圖,深深地嵌印在我的腦海裏。

記得是清明時節的一天上午,下着濛濛細雨。我打着雨傘,踩着泥濘,踽踽獨行於綿延起伏的山崗上。此時,滿山滿坳的臍橙樹已是繁花滿枝了。佇立高處,近眺遠望,滿眼都是白皚皚的,宛如剛剛下了一場薄薄的春雪。走到樹邊,俯身細看,那待放的花苞,那綻開的花朵,那樹下的落英,潔白如玉,芳香四溢。深深地吸幾口馥郁的臍橙花香,彷彿覺得五臟六腑都變得香幽幽的了。小巧玲瓏的七姐妹鳥,在橙林裏清清脆脆地鳴叫着。灰褐色的斑鳩,不時從身邊“蓬”的一聲飛起,驚落一片晶瑩的雨珠。一夥燕子,並排立在橫空而過的電線上,呢呢喃喃,唱着我聽不懂的春歌。

到了初夏,滿山遍野的橙樹,掛滿了累累的綠色小果。此時的橙園已是綠色的世界了——綠色的橙樹、綠色的松樹、綠色的荷樹、綠色的香樟、綠色的篁竹、綠色的麻竹、綠色的箭竹、綠色的芳草、綠色的馬甲子……彷彿整個山野,都被濃濃的綠色浸染過一般。藍幽幽的天空下,輕柔柔的清風裏,五彩繽紛的小蝴蝶,宛如一羣快樂的小精靈,撲扇着翅膀,在橙園裏輕輕盈盈地飛來飛去。一種不知名的鳥兒,躲在枝繁葉茂的橙樹間,一聲接一聲地叫着,聽那叫聲,好像在説:“綠了綠了!綠了綠了!”

這時徜徉於萬綠叢中的橙園裏,好多熟悉的山花和野果,悄然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山坡的蔭濕處緊貼地面開着紫色五瓣花兒的,是地茄子。待到深秋時節,熟了的地茄子是紫黑紫黑的,如東北黃豆那般大,那甜甜的果漿在帶給你山野美味的同時,也會把你的嘴脣和牙齒染成紫黑紫黑的。好多臍橙樹下,匍訇着蛇莓和酢漿草。蛇莓的莖和葉子頗像草莓,紅豔豔的果實卻有微毒,是不能吃的;而那些開着淡紫色小花的酢漿草,掐幾根放在嘴裏嚼一嚼,卻是淡淡的酸味裏夾帶着悠悠的清香。溝坎邊的幾蓬野草莓已經熟透了,望着它那琥珀色的豐腴果肉,讓人禁不住要伸手摘來吃個夠。山脊上,一團團、一簇簇爛漫開放的白色酒糟花,飄散着馥郁的甜酒娘味兒,讓人聞着都心醉。

當然,最讓我心醉的季節,應是臍橙飄香的初冬了。那時,淡淡的晨霧剛剛散去,野地裏鋪着一層薄薄的寒霜。暖融融的太陽,照在起起伏伏的山崗上,照在青青翠翠的篁竹上,照在清清粼粼的山塘水面上。滿山遍野熟了的臍橙,宛如無數黃澄澄、金燦燦的小燈籠,擠擠挨挨地垂掛於橙樹的繁枝翠葉間,在冬陽下閃耀着迷人的金光,彷彿讓人覺得走進了傳説中的滿是金子的太陽山。

此時,興奮難捺的我,常常帶着傻瓜相機,呼吸着充滿橙香味兒的清新空氣,爬山坡,下山坳,從這山,到那山,樂悠悠地行走在如梯田般層層疊疊的橙園條帶間,看着,拍着,彷彿覺得每一樹熟了的臍橙都是一幅畫,每一樹熟了的臍橙都是一首詩......

前些日子,承包那個橙園的農民朋友,忽然告訴我一個消息:縣裏早些年佔用大片良田、挖掉大片山嶺搞的那個工業園,現在還要擴大規模,要把橙園前、後、左、右的大片山嶺和田壠,統統都徵過去,少説也有20xx畝。這就是説,過不了多久,那個橙園,那片山嶺,那些種植水稻的田壠,都要永遠消逝了。代之而起的,將是林立的廠房,高高的煙囱,當然還有悄悄排放的廢氣和污水……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江的時候,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説。其實,秦江能説什麼呢?即便她説了,又有什麼用呢?

近讀周仕憑的《硬發展 沒道理 》一文,其中有段精彩的文字,倒是説出了我想説的心裏話;“生態環境屬於公共資源,維護公民的環境權益不受傷害和生態環境不受污染是政府的責任。無數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發展經濟不能以破壞環境為代價,追求政績不能以犧牲羣眾的生命健康為代價。如果經濟增長的背後是環境的破壞與羣眾的痛苦,這樣的發展無異於殺雞取卵,這樣的官員無疑也是自摘‘烏紗’”。

讓我由衷高興的是,最近發出了“再不能簡單以GDP增長率論英雄了”的號令,提出要“按照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理念,貫徹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更加自覺地推動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把生態文明建設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形成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為子孫後代留下天藍、地綠、水清的生產生活環境。”

唯願號令,能夠化作浩蕩春風,吹遍祖國的每一個角落!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7

大專畢業那年,我的工作還未分配。為了補償父母二老艱難供給我上學的心,我選擇到西安打工。那時打工活可不好找。幸好,同學解戰軍介紹我到他的秦鎮親戚唐哥的涼皮攤幹雜活。地點在南門外省體育館停車場內。工錢每天兩元,一月一開。附加條件是晚上必須守攤誰在帳棚內。能得到這樣的活,就這,我心喜不已。

記得是八九年農月四月七年級的上午,我蹬着三輪車準備回老闆哥的租房永寧村住地取涼皮.當我蹬三輪車過了南稍門十字到達西南角時,順便看了一眼正在建設中的長興綜合大樓。不幸,三輪車前輪將前邊一對夫婦的男同志皮鞋鞋底掛掉,鞋底和鞋幫徹底分離了。那對夫婦立即下車要我賠償。男的叫我賠十元或者將鞋修好,而女的提出賠四十元重新買鞋並且説話口氣很不好,最後還是男的説了算,這位男同志長相也不錯,説話也比較心平氣和,也許他看見我穿着藍色鐵路服,鞋也很破,也就不和我多説。倒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多嘴的人很多。我當時掏出腰包中僅有的一元錢。那對夫婦聽説我在省體育館附近賣涼皮,就讓我到攤點取錢。他倆聽圍觀人的建議,將我騎的三輪車扣押了,讓我獨自取錢。我只好老實地去取錢。其實取錢也就是向老闆借錢。當我向老闆説明情況後,他也借我了十元錢。當我接到錢後就迅速跑到南稍門,等到綠燈亮後過了十字後,不可想象的事情發生了。那對夫婦蹬着三輪車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旁邊的圍觀人也散了。我當時難受得很,感到受騙了,真是人心難測呀,我也太老實了。回到攤點老闆哥聽我訴説後,他火冒三丈,破口罵我:瓜娃,瓜學生,人心是黑的!其實,他怕影響他當天的生意。我也感到委屈,才步入社會就挨頭一 棒。罵過一陣之後,他讓我騎着自行車去尋找那對夫婦,希望能找回三輪車。我騎着自行車從南稍門十字向南騎去,又折向吉祥村騎去。天哪,偌大的西安南郊,我何時何地能尋找到?奔波折騰了一下午後,我回到了永寧村住地。接着又是一頓臭罵,我只能將眼淚咽肚。其實在當時被騙後,我當時就給南稍門十字站崗的一位交警説明情況,並説明市交警支隊副政委龔文野我叫爺。那位交警讓我去找派出所,並給我説明去的路線。當我急衝衝趕到長安路派出所後,給當時值班的同志彙報了情況。那個有1.70米以上個頭,圓臉稍胖的民警讓我寫個材料。我説沒帶筆和紙,他的態度很不好,訓斥了我一頓後給我了筆紙,讓我寫明瞭情況,將材料交後離開。

第二天,老闆哥到文藝路去買三輪車,恰好所買的三輪車車主正是我們粉米主家。熟人,好説話。一口價,一百八十元。第二天就沒有影響涼皮生意。晚飯時,老闆哥和我説三輪車之事。讓我給他幹三個月活 ,每月工資60元,三個月共180元,正好扣完,仍管食宿.我慷慨地答應了。

一週之後。一個雨後初晴的下午,我騎着新買來三輪車向住地騎去,當騎到快到南稍門十字的路西,坐在車上的老闆娘説:快,你看,那是咱的三輪車!我回頭一看,沒錯,就是的!只見,一個農村小夥子,用三輪車帶着苗圃,停在那裏好像等待着什麼。老闆娘就是心眼多,嘴快地説:你快去叫你哥,我在這看住。我三步並着兩步,迅速奔向省體育館。叫了老闆哥後,他也急衝沖和我趕向目的地。老闆哥一個眼大,一個眼眉,大聲一喊脖子上的青筋都似乎鼓了出來。衝到三輪車旁,迅速從那小夥子手裏奪回三輪車。獅吼到:走咱到派出所論理?嚇得那小夥子全身顫抖。恰好一位市容人員走到旁,他讓我們去派出所。來到派出所,論理之後,民警讓我們各回自家取牌照證件。並將三輪車用大鎖鎖了起來。

到了晚上,我也沒有去,老闆哥和老闆娘倆人去了。據説去了以後 ,結果還出乎我們的預料。據老闆娘説,當我倆尋人到派出所時,咱的親戚和那人(騎走車的人)的哥同在體育館內一個辦公室。既然是同一辦公室同事,話就更好説,只買一盒紅塔山,六元錢的一盒紅塔山就解決問題。實屬一場誤會。原來那蹬三輪的小夥子是給省體育館苗圃幹活的,他不知內情。而那蹬走三輪車的年輕人,是在圍觀人建議下將三輪車蹬走。過後,覺得那個賣涼皮的小夥子(我)穿戴怪可伶的,鞋也是破爛,有些後悔。又聽説那買涼皮的小夥子在省體育館門前。於是,決定將三輪車送給在省體育館工作的哥哥。估計遲早會將三輪車還給那賣涼皮的。果然不出一週 就遇見了,皆大歡喜。

第二天,老闆哥又將新買來的三輪車準備退回,當時就提了30元的禮物,粉米人聽説原委後也將三輪車收回退了款,高興地收禮。以後老闆哥再也未向我提説買禮款,只是總怨我太瓜了,缺心眼。看到物歸原主,一場戲劇性的變化,我既高興又難受,覺得老闆哥太勢利了,畢竟是商人。一週之內,我悲喜交加。社會美美地給我上一堂深刻的課。

一週之後,我借母親過生,辭掉了工作,而老闆哥很怨我,嫌我不提前打招呼 ,影響了他的生意。

人心呀,是黑是白?我總在思考。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8

“苞蘿”,是我們山裏人的叫法,真實學名叫“玉米”、“玉蜀黍”。但我更願意這樣叫,覺着自然、親切、原汁原味,就譬如“爹地”、“媽咪”一樣,聽着雖覺洋氣,但怎麼也沒有“爹”、“娘”那樣的質樸,那樣的東方,那樣的貼心貼肉。

山裏人,對山苞蘿有着太深的記憶,太多的眷戀。

家鄉廿七都是個大山區,那裏,人均口糧田不過兩、三分,且單季稻居多,自產的稻米只能解饞,不能飽腹,而出門三步就爬坡的強勞動使得山裏人的飯量還特大,於是,山苞蘿、番薯、馬鈴薯等山雜糧就自然成了我們的當家主食,尤其是山苞蘿,一日三餐幾乎就沒離開過。可以毫不誇張的説,山苞蘿養育了我們山裏人,也滋潤了山裏人堅毅、直爽、厚實、純情的性格!

山苞蘿特指種在山上的苞蘿,一般在端午後夏至前播種。種籽是從上年收穫的苞蘿棒中先精選出棒型端正壯實、行數均勻緊湊、顆粒碩大飽滿的苞蘿棒,再去掉頭籽掐去尾籽,取中間段最均勻的顆粒留存起來的。山裏人種苞蘿不叫種,而叫“點”,每到播種時節,山民們都會在腰間扎一個竹子編成的菱形竹籠,當地人叫“瞿籠”,裏面裝上苞蘿種,邊挖山,邊點種。

處暑時節,舒腿展臂的苞蘿苗日見茁壯,山民們便挑着人糞尿拌的草木灰,外帶少量的尿素、碳銨、鈣煤磷等化肥,上山“鏟苞蘿”。“鏟苞蘿”不是將苞蘿剷掉,而是剷草、間苗、補苗、施肥(當地人管施肥叫“點根”)。如果天公作美,在鏟苞蘿後的兩三天裏下一、兩場透雨,那麼,苞蘿苗就會象拔了節一樣的生長,每當夏日的輕風拂過,肥碩的苞蘿葉便蕩起層層綠浪,綿延不絕,猶如一片動感綠洲,看到此景,山民們的眼角眉梢處便都寫滿了笑意。書中“旱苗得雨”一詞,恐怕也只有在雨後山苞蘿的綠波里,在寫滿山民臉上的笑意中,才能得到最完美的詮釋!

入秋,苞蘿開始揚花打包,根據長勢,每株少則一個包,多則兩個包,甚至三個包,在苞蘿杆的分節處左右交叉分長。初始,苞仔的開口處掛着嫩白的細須,隨着生長期的延長,苞仔越長越大,須色也由最初的嫩白變成嫩紅,直至最後的棕黑。在這成長的季節裏,也給我們這些大山少年帶來了無限的野趣,在砍柴的間隙,我們常常將苞蘿須揪下,用細藤勾串起來,掛在嘴脣上,把自己打扮成傳説中的關公、張飛模樣,自得其樂一番。有時,我們還會玩一種名曰“坐柴尾”的遊戲,就是將各自砍下來的柴頭尾串聯在一起,由個頭最高、力氣最大、經驗最豐的“帶頭大哥”把頭,我們這些小不點分別坐在串起來的但是屬於自己的柴的尾部,一聲令起,“帶頭大哥”雙手緊緊把住肩頭上的拉棍,發力拉動長長的柴龍,不論山高坡陡、坎高石低,從山頂起沿青紗帳飛奔直下山腳,柴龍過處,苞蘿苗就象飛艇劈浪般的向兩旁“喀拉拉”傾倒,坐在柴尾上的人也會有多半像滾石般的滑落,那份驚險與刺激,絕不亞於現今冬奧會上的高山滑雪。現在想起,都不禁後怕。但奇怪的是,當時的我們居然都毫髮無損,也許,這就是我們山裏孩子與生俱來的耐貧瘠、抗擊打的“苞蘿性格”吧。當然,玩這種破壞式的遊戲是要付出代價的,回去以後,輕者被大人斥責一番,重者還得捱揍。

到了霜降後三五天,苞蘿就完全成熟了,原來青葱的葉子,綠色的包衣都變的鬆黃,包衣裏卻綻露出金燦燦、油光光的苞蘿棒。這時,大人們便腰扎圍裙,肩挑竹籃,蜂擁上山,開始一年之中最忙碌,也是最愉悦的秋的收穫。

掰苞蘿看似粗活,其實頗有講究。一般,人們都會在右手中指套上一片淬過火的堅硬竹籤,將苞蘿頂端的包衣從中剖開,向兩邊撕下,然後掰下觸手温滑如玉的苞蘿,這樣,既不傷手,速度也快。掰回來的苞蘿棒經過一番晾曬後,便開始下籽。山裏人挺聰明,下籽時,通常都會取兩根口徑約3 公分長約60公分的小圓竹,向內均勻鋸出斜槽狀,再用加工過的竹片相互穿插加拴固定,製成極像微型樓梯的“苞蘿刨”來刨。速度較手挪要快上好幾倍。照習俗,在下籽前,每家都不忘從中挑選出一部分碩大飽滿的苞蘿棒,反結包衣,串成苞蘿掛,懸掛在房屋正中的橫樑上,預示五穀豐登、金玉滿堂、生活美滿!

苞蘿有許多種吃法,最常見的是將苞蘿籽磨成粉,用番薯絲攪拌後,裝在飯甑裏面蒸,這叫“苞蘿飯”; 也有將苞蘿粉加水揉成團、拍成餅狀,再用三個手指一小塊一小塊的掐入盛有米湯的鍋裏煮,這叫“苞蘿羹”;還有將鍋水燒開,放入油鹽,外加蘿蔔絲、青菜葉等輔料,將苞蘿粉均勻撒入鍋中勾成糊狀,這叫“苞蘿糊”;此外,還有“磨太漿”、“苞蘿拌米飯”、“油煎苞蘿餅”等。都説山裏的媳婦聰明精緻,的確也是,她們總能變着法子,把極普通的東西做出新花樣,讓你味覺不疲,常吃不厭。聯想到如今流行時尚的“農家樂”,除了人們對原生態風情的眷戀迴歸之外,鄉下農婦的奇思妙手又何嘗不是一種愈久彌濃、令人入迷的鄉土文化元素!

最讓我難以忘懷且回味無窮的是另兩種吃法。一種是“烤苞蘿。”從剛掰下來的苞蘿中,挑出一些顆粒不齊的我們稱之為“癩頭籽”的苞蘿,投進灶膛裏,烤得焦黑,張嘴啃去,“嗤嗤”作響,雖然滿嘴烏黑,可那一種嫩滑、厚實、略帶焦香的甘甜味,直叫你食慾大振,欲罷不能。另一種是“炒苞蘿。”取山澗裏的清水沙晾乾,放到鍋裏燒熱,將去掉頭尾籽後大小均勻的苞蘿籽倒進鍋裏炒熟了吃。抄一把,鬆脆爽手,嚼一嚼,脣齒流香,滿屋瀰漫,誘得身邊人垂涎欲滴,直咽口水。在她面前,什麼“白箭”、“綠箭”,什麼“檸檬”、“草莓”,都將黯然失色,退避三舍。每逢過年,主人還會將苞蘿籽加少許糖精,先煮熟後曬乾再炒熟,那麼,這就是炒苞蘿籽之上品,一般用來招待客人,小毛孩輕易是吃不上的。

苞蘿食特耐飢,食後有力氣,能抗重活,而且,但凡常吃苞蘿食之人多半牙齒極好,咀嚼功能特強,在山裏,七八十歲之人很少有刷牙的習慣,但嚼起炒苞蘿籽來,個個都“喀哧、喀哧”的,登山越嶺,更是如履平地,那份剛勁,絕不亞於年輕人。

星移斗轉,物換人非。自80年代後,隨着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落實,農業科技的發達,糧食產量大幅度增長,山裏人早已不再為温飽而大量的開墾種糧,加上國家退耕還林大生態戰略的實施,山苞蘿漸漸退出了曾經輝煌的大舞台,那曾經給我們童年帶來無限野趣的青紗帳早已隱去,那曾經給我們帶來無限希望的金黃色的豐收美景早已成為悠遠的記憶。雖然,我們在大田裏、市場上多少也能看到它的新新同類,但與之相比,只能説是一位柔弱婉約的小家碧玉,決非是堅剛厚重的大丈夫。今天,要想再啃一顆“烤苞蘿”幾近奢望,要想再吃一把“炒苞蘿籽”當屬奢侈!

然而,那份銘心刻骨、不可複製的苞蘿情結,卻依然讓我情牽,讓我眷戀,讓我神往!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9

村校現在不辦了,只有校舍還靜靜地凋零在濃濃的樹蔭下。

我回鄉下,夕陽西下的時候,五叔一人坐在門前的銀杏樹下,盯着不遠處的村校在發愣,在出神。我喊他,他抬頭看看,並不理我,繼續盯着遠處。

村校是五叔一磚一瓦親手壘起來的。

五叔的家挨着村校並不遠,原來就隔着幾十米遠的操場,後來村校不辦了,留下了空蕩蕩的房子,操場很快就被改作農田種莊稼了。五叔的兒子種了幾年的“操場”,後來又撂給了別人種。五叔一輩子是泥瓦匠。五叔從不下地種糧植棉做農活,有時忙得五嬸在地裏遠遠的喊:你哪裏就不能下田來幫幫忙呀!五叔照例不理不睬。五叔的職業就是建房,許多人説他比專家還專家,小村莊上沒有哪一户的房子是沒有五叔參與建的。

村校曾經有我童年的快樂時光。

回想起來,我在村校念一二年級的時候,恐怕都是玩的。每個學期上不了多長時間的課,我的語文和算術兩本書就弄壞了,就弄丟了,到學期結束時我是沒有書的。那個叫夏啟旺的老師雖然很嚴厲,但許多學生並不怕他。我們要麼推鐵環,推到操場外的大路上老遠處,要麼打陀螺,上課哨子吹了幾遍,還有學生不回課堂,有一次夏老師走到我的背後大喝一聲:“把光棍(陀螺)給我沒收了!”1961年元旦那一天,天氣特別冷,我加入少先隊,只記得為了趕往操場去排隊,我跌破了鼻子鮮血直流。後來夏老師還表揚過我,説我雖然玩得把書弄沒了,但紅領巾是一直堅持戴的。直到上三年級,新調來了王駿老師,他叫我用報紙把語文書和算術書包起來,要我愛護課本,他總誓勵我大聲朗讀課文,終於在三年級的什麼時候我好象才開了竅。

村校曾經有我19歲的浪漫詩意和夢想。

1973年的春節一過,主要是耐不住農活的勞累和艱苦,我逃離了生產隊,來到村校當上了民辦教師。那時在我的心中,村校才是我放飛夢想的地方,那塊黑板才是我展示個性與才華的舞台。當我到學校上班的時候,生產隊已經派人把幾節插秧抽水用的槽桶抬到了學校當課桌,50多個學生自帶小板凳來上課,濟濟一堂,一二三年級大複式,語文算術音體美,我一個人包教一個班。五叔把他的兩個兒子也送到我班上來,還對我説:“你教得好還能轉正呢。”這讓我好生感動。老校長李雲“躲”在教室門外聽我的課,每週評課時給了很大的鼓勵。公社文委李元祥親自來看我上課,還安排我暑期到縣教師進修學校研修培訓。寒來暑往,四載春秋,學生們的笑聲和家長的讚譽是我最大的快樂。

村校,對上個世紀70年代的小村莊來説,一直是走在時代前沿的地方,可以説村校就是小村莊的文化中心,教師就是小村莊的文化精英。現在,村校也許已經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村校的房子還在,路也依舊,樹仍在長。當年的文化精英們都離開了那裏,我的學生們,包括五叔的兩個兒子,大多也都離開了小村莊,就連五叔的孫子也進城了。

一切都在發生變化。一切都在匆匆忙忙。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變化的理由。過度懷舊,只能讓我們無端的平添傷感。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0

去年9月21日晌午,麗日和風,流光溢彩。我和友軍老師騎着摩托車,每人帶了一個學生,沿着麻璞公路盤旋而上。當初有10公里水泥路,一路清風悠悠,好不自在。頗感到璞嶺山上青山綠水,空氣清新,悦目爽心。緊接着是五里路況差的山路,巖果子多,大坑小凹,黃泥打滑,好一個五里,我們足足用了40分鐘。好不容易,快要到泠泠住的地方了,我早已滿頭大汗,在一絲喜悦之中攜帶有一點憂傷,……

“你今天運氣好,傻個把你帶回來了?”哎,真是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略有不快,轉身一看,是一箇中年男人,肯定是泠泠爸,他這樣説話?對女兒是什麼影響?

我們是搞教育的,於是搭上話了。説明了來意;一説學生在學校的情況;二訪學生在家裏的學習生活情況;三聽家長的心聲,有什麼希望或建設性建議。我們給領導反映,能幫的盡力扶。再説我們長陽不是出了個有名的“英子姐姐”嗎!她爸明白了來意,就衝她媽説,你弄飯他們吃,我們説吃了飯就來的,別弄了。

友軍老師是泠的 班主任,他先和家長談起來了。我趁空仔細觀察了他家的周圍環境和家境的表象,這是一幢三間土牆瓦蓋的老屋,片瓦縫中,可見一些苔蘚,風化脱落的牆面裸露在眼前,堂屋裏掃的乾淨,二面靠牆邊各擺了一口黑黑的棺材,遙相呼應,乍一見,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覺得奇怪……

“肖老師,您喝茶。”好甜美的聲音,竟然帶來了綠茶的幽香。我那“奇怪”的思索只好暫停喏!我喝了一口,不僅脱口而出,好茶!好香茶!微量元素多的山泉水加上雲霧之中的茶葉,那口感真不一般啦!我於是問起他們家裏的情況來了?

這好着了,在一邊吧嗒吧嗒抽着冷旱煙的泠爸有話了,您們老師來,蠻好,我們家裏經濟差,我們3個人,還加上兩個老人,粗活重活就靠我一人幹了,她媽是個病傢伙。

友軍老師説,您們的情況我們知道了。泠泠生活在貧困家裏,能堅持學習,克服困難,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耐力啊!況且泠泠表現好,守紀律,愛整潔。在學習上還要下苦功夫,爭取更上層樓;要積極參加有益活動,多鍛鍊,健康成長。

從她爸媽的神情中,我看出今天的交流已經是用心在説了。我説您們兩位家長放心吧!經濟上拮据,家庭貧困了,但思想上富有了。你們看泠泠在學校裏的表現就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有責任對你們進行幫扶,你們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學生的難處就是老師的難處。

泠泠的臉蛋紅紅的,在旁邊和着羞呢!

此情此景,我便提議,今天學生家長與班主任一起合影留個念,好嗎?泠的媽媽 痛快答應了,泠激動的哭了。“嘀答”一聲,我興奮的告訴他們,這是我第一次在我的家鄉拍照的師生家長合影,您們説,有意義嗎?泠泠爸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時間過的真快,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們謝了家長的好意,告訴他們説,我們還要到幾個學生家裏去聊聊。

斜陽西下,一羣羣麻雀叫喳喳;山泉水叮咚叮咚,路邊花散着清馨。帶着一點愜意,我們又訪談了璞嶺村最西邊的幾個學生,一晃夜已10點多了,天下起了小雨,我們騎着車,小心翼翼,在沙子嶺上,俯視麻池古鎮,但見星星點點,還真有點紅色古寨的味兒,此情此景,雖然覺得辛苦,但已經從中感悟到了一點點什麼的?

我覺得今天的家訪是實在的,是一次好的社會活動。我們應以一慣之,做到把學校教育、家庭教育、社會教育聯繫在一起,通過溝通,使雙方乃至三方達成共識,共同教育學生,達到好的效果。家訪也不是一時之間的運動,貴在因時因地因人因情適時家訪,若這樣堅持了,應達到的教育期望值就不言而喻了。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1

家鄉古巷已近秋,然而我卻離它越來越遠。在秋風的指引下,我在時隔30年後重新走進幽幽的小巷。

小巷是我兒時的搖籃,就像一條條發達的根系,深深地扎向庭院的最深處,就像巷子中段的水井那樣,多少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地留守,為小巷的每一寸空間、每一段時間默默地輸送着文明的養分。

小巷雖是鄉村裏毫不起眼的一條生命線,卻顯得恬淡雅緻,幾十年如一日。步入深深巷陌,孩童大腦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我感受到的卻是安寧靜謐。

沙牆的脱落,深淺不一的苔痕,古老的水溝串起鄉親們的歲月軌跡。茂密的金鳳樹下,斑駁的樹影中,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的石鼓,隱含着過往悠然自足的光陰。

爺爺的老屋就落在這條巷子的一隅.在古巷鎮楓洋村,名為土庫巷。童年的我就在這兒烙下了稚嫩的腳印。

曾記得,那間僅有9平方米的小屋,竟伴隨爺爺走過大半輩子,感情如何不深!就在這間小屋裏,煤油燈下,爺爺教我學習文字的動人情景。爺爺是一名老黨員,去過海陸豐參加種植交流活動,還曾去過汕頭的牛田洋蔘與農業建設,在村裏也是當時堂堂的生產隊長,然而他卻只是居住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那時我還小,對一些事情似懂非懂,就問爺爺這個問題。爺爺長吁一口氣説,祖上都是貧農,過慣了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現在稍微有點改善,豈能忘本!

我於是記住了人不能忘記生他養他的故土,那是不忠,對父輩打下的天地不珍惜,更是不孝,千萬不可為。當然,我也學會了低調處事,宛如那小巷一樣“輕易不肯拋頭露面”,平易而樸實。

其實,像爺爺一樣的人多着呢,只是平時沒去注意而已。就像他,鄉親們農活幹完了,就到公井邊用木製的水桶打上幾桶冰涼的井水,一天的煩躁和疲憊頓時一掃而空;稍有文化的老人,則在小巷的一個門樓前圍坐一圈,念起了手抄的潮州歌謠,姑娘們也在一旁伴着音樂繡起了“花”,我們這些小孩子當然是看熱鬧了。最有趣的是碰見有哪户人家娶親,那位口齒伶俐的“青娘母”就會半唱半念着,內容雖是不懂,曲調和鄉村韻味卻是引人入勝。就連趴在門口的狗兒都十分寧靜,彷彿在回味着小巷的歷史印記。

我的思維緩緩行走在記憶的巷道上時,總有一些温暖的感覺,如同春天裏那一池盪漾的春水,輕輕滌去我心靈上的點點塵埃。懷舊如我,總是試圖伸手去打撈一些陳舊的光陰,織成一串串古樸而美麗的言語,且行且吟念。

小巷,似乎是一種記憶的象徵。小巷子並不太彎曲,卻足有五十米那麼長,因此居住着各式人家,有承包魚塘的,有拉板車賺取餬口飯錢的,有做木工或篾工的,有邊種田邊到學校教書的,當然必不可少的是開小店的。小時候,全村也僅有兩三家雜貨店,面積不大,數量也有限,種類卻繁多,對於我們這些窮孩子而言。然而,相比今天來説那是相差甚遠,因為計劃經濟下的市場物質是缺乏的,温飽問題能解決就是難得的了,享受是談不上的。

由於小店裏的東西,實在是可望不可及,我們只能遠望着流着口水,再暗暗嚥下,就當是吃飽。最受我們小孩子歡迎的,是那販賣“糕粿”的流動小販,每天日近中午,小巷便熱鬧起來,那小販也許是天生的男高音,人還未踏進小巷,那破銅鑼般的聲音就飄進來了:“賣糕粿呦,賣糕粿喲……”悠長的吆喝聲,打破了小巷的沉靜,大人攜小孩端着青花瓷碗,拿着家產的番薯,前來換糕粿。不知是物質緊缺的問題,還是我對糕粿的酷愛之情,每當此時我必定會跑回家曲偷偷拿着兩個番薯,換完後就暗自躲在角落裏津津有味地品嚐這人間美味。糕粿是用井水蒸米漿做成的粿條做的,切成菱形,上面灑滿了蘿蔔乾粒,一口咬下去,那是一個勁的香哦,即使回家被母親打也心甘情願,誰叫當時的生活窘迫呢。而平時無事可做的時候幾個小夥伴就坐在小巷的鋪有水泥的那一小角打牌、下棋、擊打欖仁定輸贏、捉迷藏的都有,那就是童年的最大樂趣。

有時,也會饒有興趣地觀看着幾位白髮老者正倚在門楣納涼下象棋,或是年僅花甲的老篾匠弓着背,織着羅筐。傍晚時候還可看到大嬸從深山裏挑回一擔擔黃裏透青的松針(俗稱“秋米”,是從十里以外的地方,趁着天沒亮時就用竹耙耙來的)。落日的餘暉灑在瓦房上,拉車的老爺爺,耕田的趕牛人,剛放學的孩子,紛紛入歸巢之鳥,其樂融融。尤其是載歌載舞的小女孩唱的“天上一顆星,地下開書齋……”稚氣的歌聲夾雜着笑聲,大人喚小孩回家吃飯的聲音,以及小巷家家的淘米聲和炒菜聲,匯成了一首和諧的交響樂。

難忘的還有小巷裏的雨天。坐在門口寫着作業,腳下放着捉來的蚱蜢,用繩索困住鬧着玩,寫累了,還煞有其事地看着穿梭於雨中的行人,看着雨點沙沙地落在對面屋檐的瓦上,就好似在觀賞一幅動靜結合的古畫。如有夥伴來邀,則不顧雨之大,猶如泥鰍一樣在雨中尋小巷水溝(與池塘相通)裏被大雨衝來的小鯽魚或者“海沙虻”,捉起來,放下去,有捉起來,又放下去,就是一個個難忘的故事。雨後再漫步於幽深的小巷中,就會顯得空氣清新濕潤,還有淡淡的花香襲來,讓人心情分外愉悦,沉浸其中。

古巷深深,就像一位滄桑的老人,留下了太多的人生反思。不知不覺中,小巷穿越了三十年,雞犬之聲不再,悦耳的絲竹聲不再,而牆裏牆外,便儼然成了兩個世界——留守的老人和外來的打工者,年輕人都搬出去自立謀生了。小巷還在,只是容顏已改。

驀然回首,小巷裏上演着多少有趣的故事,藴含着童年的歡樂,總是顯得温暖而明媚。兒時的玩伴,辛勞了一輩子的前輩們,如今又是去了哪裏呢?也許從此不會有相遇的機會了,可我卻也不會覺得遺憾,也許這正是歷史變遷、時代交替的見證者呢。儘管小巷在歲月的沖刷下漸漸褪色.但我會把這裏的故事珍藏在我內心深處。

小巷沒有江南青石小巷的婉約典麗,沒有文人墨客們的吟詠歌唱,但就是這些不知名的小巷,成了一個時代的縮影。其實,小巷就住在心底,如你血液靜靜流淌着。無論處於何時何地,能保留寧靜淡泊的操守,古樸雅緻的保持,就是小巷靈魂的寫照了。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2

我今年七月十日退休,堂侄子阿五也是今年七月十日大學畢業。我們兩人同一天上社會第一課,歲數相差三十五年,可是上課的內容相同,都是平生第一次碰到。

退休的第五天下了一場大暴雨,路面濕漉漉的,我在搶過馬路快到對面的時候,重重地跌了一跤,右手臂痛得舉不起來。附近有一所縣屬大醫院,就不加選擇地一頭扎進門診外科。

拍照片出來,我看見一位年紀約四十歲略高瘦的醫生,走進放射科,套一件有洗不去污垢的陳舊白大衣,穿一雙老式舊球鞋,一隻褲腳向上捲了一圈,兩隻褲腳顯得一隻高一隻低。放射科的兩位醫生馬上向他請示,他只瞥了一眼:“半脱位”。

我走上住院部三樓找骨科醫生,正是在放射科看見的穿褲子一隻褲腳卷一圈的那一位。骨科A醫生第一招是叫我臉向牆,儘量將右手掌貼着牆向上舉。我忍着痛,咬着牙,一點一點地往上舉,當舉到最高處時,骨科A醫生叫了一聲“OK!”我嚇了一下,手臂不由自主地掉下來。我看見他那張得意變大的臉龐,使我憶起了讀國小三年級碰到的那件事。

那是1957年的深秋,我們國小校面向大街馬路的籃球場(還沒有建起圍牆),有一位推銷膏藥的先生,將一把鈍菜刀往自己肚皮上砍幾刀,然後舉起膏藥用粵語大叫:“膏藥使得,使得,貼落腰骨,腰沒痛得。”此時,幾個年紀較大的同學就會跟着用粵語起鬨:“膏藥使得,使得,貼落腰骨,流落屎屈(屁股肛門)。”逗得滿場大笑。想到這裏,骨科A醫生又出第二招,叫我躺在病牀上,一隻腳踩着我右肩的夾肢窩,兩隻手抓緊我的右掌,很用勁的樣子往後拉。我自己感覺右胳肢窩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減痛感覺,使我接着想起讀國小時候看到的那位推銷膏藥的先生。我們國小校的一位體育老師,是剛從轉業來的老偵察兵,他拿着一塊磨刀石也在那裏看,當賣膏藥先生要拿一把鈍菜刀往自己肚皮砍的時候,他走上去喊:“慢着,我試磨利你這把菜刀,等我來砍,我砍下去碰到肚皮就往後拉一下,你看行不行?”這位賣膏藥先生當時臉色變得脹紅,馬上收拾東西溜走了。

我感覺納悶,此時收到一條短信,是堂侄子阿五發來的。阿五在北方某個大城市讀醫科大學,剛畢業,今天下午六時回到家,他父親明天早上從南寧趕回家。我堂哥在我們縣另一所縣屬大醫院做了三十五年醫師工作。阿五看了幾遍我右肩和右上肢的正側兩面照片,覺得看不出什麼問題。我老婆發牢騷:“只不過是筋肌跌傷痛,看門診可以了,住院花那麼多錢,工廠退休的退休金又低,你那裏享受得起。”阿五有些惘然:“我沒有碰到這種情況。我家隔壁住着一位當外科主任的副主任醫師,拿照片回去給他看看。”我忙説:“我有位高中同學也是外科副主任醫師,住在你們家附近,你代我叫他幫我看看。”

到了晚上九點鐘,阿五帶來了消息,説兩位副主任醫師都認為照片上的骨頭及其位置正常。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很不舒服,對來查房的護士説:“我現在出院!”護士説我的主管醫師交待明天早上要交七百元押金,不經過他同意不能出院。我忍着氣平靜地説:“我已經交了三百元押金,明天我叫人來結賬。”“人的自由並不僅僅是在於做他願意做的事,還要在於不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還是我老婆説得對,不要浪費那些錢了。這次我就不經批准,自己出院,人生也有不遵守紀律的時候。

第二天下午,阿五帶我堂哥去結賬,阿五又將結賬單帶到我住處。阿五有些不高興:“我爸還幫阿叔出了8元2角冤枉錢。結賬單寫住單人間,實際一個房間三張病牀,住有二位病人,光是住宿每晚就多敲你二十元錢。你的那位主管醫師説住院一天三百元錢算少收了。我爸説大家都是醫院單位的,算啦算啦……”

我拿結賬單一看,頭即發怒變大:“我沒有做常規心電圖檢查(十二通道),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阿五,你以後要在醫院工作幾十年,你會這樣敲病人的錢嗎?”

“阿叔,不會。我曾經多次跟指導老師給貧困山區羣眾治病,還在假期到那裏做志願者。”

“我怕你以後會變。”

“我會一輩子記住這兩天給我上的社會第一課,經常敲警鐘。”

又過了幾天,我碰見了那位退休副主任醫師的高中同學,將此事告訴他,並説要到有關部門去告。我的高中同學説:“快意人生要懂方圓,算了吧!”我理解我的同學所説的“方圓”是不是方法的“方”,圓場的“圓”?我是不是變得有些“圓”了?

但願“病樹前頭萬木春”。

男生適用的播音主持練習稿件 篇13

對於從事文學創作的人來説,大多都是感情豐富,看問題比較深刻。但男作家和女作家的感覺有時卻不盡相同,比如心境和氣質。男作家可以放蕩不羈,可以拖沓,但女作家往往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泓幽青的水,婉約中帶着深沉。這其實都源於女作家的獨特氣質。

張愛玲是最有特別氣質的一位女作家。張愛玲曾在《天才夢》裏寫道:“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這位名動上海灘、不染紅塵的“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其人生是由她的性格決定的。她在動盪中成長,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在一個不堪的土壤裏錯開,她沉醉過,也歎息過,最後零落成泥碾成塵,只有香如故。每次讀她的作品,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領悟。她留給世人解讀的太多,她本身就像一本閲讀不盡的書,帶着獨特氣質的書,讓人慢慢品味。

程乃珊是一位有着上海氣質的女作家。她不同於張愛玲的獨特性格,她一直樂觀執着,有着優雅的氣質,就像她的作品一樣充滿着熱情。程乃珊生於上海、長於香港,對兩座城市都很熟悉,也很有感情。“尤其是她對老上海的記憶和寫作,是從血液裏流淌出來的。”程乃珊的寫作在海外華人中也頗有影響,許多人通過她的文字來感觸上海。名門望族、紳士淑女……程乃珊筆下那個精緻優雅、生活考究的“老上海”令人神往。所以她的氣質代表了上海的氣質,很多人通過她的筆而瞭解上海。她筆下有一階層的上海人生活方式是讀者喜歡的原因之一,她筆下的人物積極向上更是讀者熱愛讀到的。大家稱她為“上海的女兒”不無道理。

想起三毛,就會想起《夢裏花落知多少》。三毛不是那種漂亮女人,但她智慧、善良、浪漫。她活得瀟灑,飄逸。喜歡她那種灑脱的氣質。她猶如一股清泉,她的美,從骨子裏漫延開來。三毛的一生是流浪的一生,是漂泊的一生。她不間斷的漂泊雖然給她的面容增添了滄桑,卻沒有影響到她的優雅。當她踏遍萬水千山時,她用文字記錄了下來,讓我們感受到她旅程的唯美浪漫。三毛雖然很苦,悲哀像悠長的歷史一樣追隨她,但她用自身的修養和氣質化解一切。她像個行吟詩人,一路歌,一路哭,最後為愛而去,卻讓人崇敬。因為她的心靈是那樣的坦白、真摯,自然她留下的文字樸素如水,是所有女人值得擁有的珍寶。

這些女作家的氣質都很獨特。這種獨特不是嬌豔,不是俗媚,而是落落大方中從內到外散發出一種光澤,瀰漫出一種風情,讓人不由自主地欣賞她們,且發自內心地折服於她們的美。這樣的美很持久,很堅韌,不會隨着時光的流逝而顯得淺薄,而只會由於生命的沉澱而愈來愈吸引人去探索她的淵源。女作家的氣質是作家羣裏別有風情的一族,或孤傲,或優雅,或灑脱。她們將自己獨特的氣質融入到文字中,將心底波瀾化作筆底波瀾,為美化人間而燃燒自己,並以此為自豪。

無論張愛玲、程乃珊,還是三毛,都是我最崇拜的女作家。我從這些女作家留下的文字裏,去思索人生,領悟人生,並讓這些獨特的氣質滋養着我的容顏,讓我多幾分理性,少幾分浮躁,讓生活踏實而完美一些,從而在文學道路上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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