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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精選16篇)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精選16篇)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

我從不肯放棄了一張紙,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精選16篇)

總是留着——留着,

疊成一隻一隻很小的船隻,

從舟上拋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風吹捲到舟中的窗裏,

有的被海浪打濕,沾在船頭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疊着,

總希望有一隻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親,倘若你夢中看見一隻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它無端入夢;

這是至愛的女兒含着淚疊的,

萬水千山,求它載着她的愛和悲哀歸去。

給母親的詩歌想起您

就想起田野盡頭

那一片苦菜花

用晶瑩的露水

傾吐着鄉間的温馨

在渺渺的星空下

你懷抱一彎新月

把希望編織成

童話般的呢喃

細細品味小小的繽紛

歲月在您的額上耕耘

您在大地上耕耘

您以無私的胸襟

在平凡裏守護一方清新

老去的是容顏

老不去的是美麗的心情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2

等着我吧──我會回來的。

只是要你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陰雨

勾起你的傷心滿懷,

等到那大雪紛飛,

等到那酷暑難捱,

等到別人不再把親人盼望,

往昔的一切,一古腦兒拋開。

等到那遙遠的他鄉

不再有家書傳來,

等到一起等待的人

心灰意懶──都已倦怠。

等着我吧──我會回來的,

不要祝福那些人平安:

他們口口聲聲地説──

算了吧,等下去也是枉然!

縱然愛子和慈母認為──

我已不在人間

縱然朋友們等得厭倦,

在爐火旁圍坐,

啜飲苦酒,把亡魂追薦……

你可要等下去啊!

千萬不要同他們一起,

忙着舉起酒盞。

等着我吧──我會回來的:

死神一次次被我挫敗!

就讓那不曾等待我的人

説我僥倖──感到意外!

那沒有等下去的人不會理解──

虧了你的苦苦等待,

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

從死神手中,是你把我拯救出來。

我是怎樣在死裏逃生的,

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明白──

只因為你同別人不一樣,

你善於苦苦地等待。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3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悲傷,

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裏須要鎮靜:

相信吧,

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兒永遠嚮往着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鬱。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了的,

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4

柳 柳 柳

江南酒

人間不見天上有

西施魂

王嬙手

黛玉春心嫦娥袖

遠似煙

一抹清淡幾許愁

近如夢

萬縷相思一莖柔

小飲三月杏花雨

綠在枝頭

狂在心頭

雨斜風悠悠

自在舞

俏藏羞

一身樸素

萬種風流

耐得三九爭九九

春未來

冬未走

四九

河邊看柳

笑自雅

情自幽

離人無心插

眠芽着意抽

芬芳春夢醒難收

醉了草岸醉汀洲

綠報春

黃報秋

一身仃伶

報與人間風雪驟

柳 柳 柳

江南酒

不知君見否

村前後

溪左右

故鄉處處有

江南酒

柳 柳 柳……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5

呵,母親 ,

你蒼白的指尖理着我的雙鬢,

我禁不住像兒時一樣

緊緊拉住你的衣襟 。

呵,母親 ,

為了留住你漸漸隱去的身影 ,

雖然晨曦已把夢剪成煙縷 ,

我還是久久不敢睜開眼睛 。

我依舊珍藏着那鮮紅的圍巾 ,

生怕浣洗會使它

失去你特有的温馨 。

呵,母親,

歲月的流水不也同樣無情?

生怕記憶也一樣褪色呵, [1]

我怎敢輕易打開它的畫屏 ?

為了一根刺我曾向你哭喊 ,

如今帶着荊冠,我不敢 ,

一聲也不敢呻吟 ,

呵,母親 ,

我常悲哀地仰望你的照片,

縱然呼喚能夠穿透黃土 ,

我怎敢驚動你的安眠 ?

我還不敢這樣陳列愛的祭品 ,

雖然我寫了許多支歌

給花、給海、給黎明 。

呵,母親 ,

我的甜柔深謐的懷念,

不是激流,不是瀑布 ,

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聲的枯井。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6

念奴嬌 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7

我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的生命來自三百年前的一場雨

那時,我正躲在風的羽翼下流浪

天空飄來一朵白雲

它跟着風的腳步不停地走

走了一天又一夜的路

落了一天又一夜的雨

我和雨滴一起

跌落在忘憂河邊的土地上

從此,我就生生世世

長在了忘憂河邊

我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用三百年的光陰

看忘憂河邊生命輪迴,人來人去

忘憂河水有血紅的顏色

像夕陽的餘暉跌落河面

看不見前路的人在血水裏掙扎

已經涅槃的靈魂

正在蓮花池邊安然靜坐

那些在塵世中有着耀眼光環的人

不甘心就這樣褪去金色的皮囊

他們的身體在河水裏越來越重

他們放不下今生的榮華

所以也無法抵達來世的彼岸

奈何橋上熙熙攘攘

喝了那碗孟婆湯的人

從此就不再回頭

我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任由生命在風風雨雨中飄搖

我不願飛昇涅槃,我不願輪迴再來

我只願 依舊做你懷裏的一朵花

三百年前 ,我盛開在你的心口

你愛我、寵我、任由我在你的世界裏

肆意地綻放,肆意地張揚

如今,我變成茫茫天地裏的一棵草

我只能站在忘憂河邊

期待愛我的人,轉世再來

我用三百年的光陰,凝固一個記憶

我不過奈何橋,不喝孟婆湯

就生生世世在這裏站立

我着一生又一生青色的蓑衣

一年枯黃又一年青綠

只為不想錯過 行色匆匆的你

那一世,我們相約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這一世,我雖為草木,也要有情有義地

在這裏等你

我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在忘憂河邊看風來水去,緣滅緣起

宿命輪迴,雨沐青煙

我還是看不破這世間情事

看不破這落雨殘荷,舊夢如昨

我只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用卑微的身軀 着一襲青色

在風中鐫刻 那一世的流年時光

任你相思似毒,任你山高水長

都躲不過奈何橋邊

那一碗 淡淡的孟婆湯

我是忘憂河邊的一棵草

我已在忘憂河邊站立了三百年

當你輪迴再來,我依然還在

我在這裏等你、化你、 引你、度你

我在這裏愛你、護你、 疼你、送你

前世,我曾是你捧在懷裏的一朵花

今生,我必是你歸途中目送你遠行的一棵草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8

我從白頭的巴顏喀拉走下。

白頭的雪豹默默卧在鷹的城堡,目送我走向遠方。

但我更是值得驕傲的一個。

我老遠就聽到了唐古特人的那些馬車。

我輕輕地笑着,並不出聲。

我讓那些早早上路的馬車,沿着我的堤坡,魚貫而行。

那些馬車響着刮木、像奏着迎神的喇叭,登上了我的胸脯。

輪子跳動在我鼓囊囊的肌塊。

那些裹着冬裝的唐古特車伕也伴着他們的轅馬

謹小慎微地舉步,隨時準備拽緊握在他們手心的剎繩。

他們説我是巨人般躺倒的河牀。

他們説我是巨人般屹立的河牀。

是的,我從白頭的巴顏喀拉走下。我是滋潤的河牀,

我是枯乾的河牀,我是浩蕩的河牀。

我的令名如雷貫耳。

我堅實、寬厚、壯闊,我是發育完備的雄性美。

我創造,我須臾不停地

向東方大海排瀉我那不竭的精力。

我刺膚紋身,讓精心顯示的那些圖形可被仰觀而不可近狎xia。

我喜歡向霜風透露我體魄之多毛。

我讓萬山洞開,好叫鍾情的眾水投入我博愛的襟懷。

我是父親。

我愛聽禿鷹長唳,他有少年的聲帶,他的目光有少女的媚眼。

他的翼輪雙展之舞可讓血流沸騰。

我稱譽在我隘口的深雪潛伏達旦的獵人。

也同等地欣賞那頭三條腿的母狼。

她在長夏的每一次黃昏都要從我的陰影跛向天邊的彤雲。

也永遠懷念你們——消逝了的黃河象。

我在每一個瞬間都同時看到你們。

我在每一個瞬間都表現為大千眾相。

我是屈曲的峯巒,是下陷的斷層,是切開的地峽,是眩暈的颶風。

是縱的河牀,是橫的河牀,是總譜的主旋律。

我一身織錦,一身珠寶,一身黃金。

我張弛如弓,我拓荒千里。

我是時間,是古蹟,是宇宙洪荒的一片齶骨化石。

是始皇帝,

我是排列成陣的帆牆,是廣場,是通都大邑,是展開的景觀。是不可測度的深淵

是結構力,是馳道,是不可克的球門。

我把龍的形象重新推上世界的前台。

而現在我仍轉向你們白頭的巴顏喀拉。

你們的馬車已滿載崑山之玉,走向歸程。

你們的麥種在農婦的胝掌準時地亮了。

你們的團圞月 正從我的臍蒂升起。

我答應過你們,我説潮汛即刻到來,

而潮汛已經到來……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9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着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着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颳着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温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裏面。

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0

你的身影離我很遠很遠

聲音都常響在耳畔

每一個白天和夜晚

我的心頭

都生長着一片常綠的思念

如果我臨近大海

會為你捧回一簇美麗的珊瑚

讓它裝點你潔淨的小屋

如果我傍着高山

會為你採來一束盛開的杜鵑

讓春天在你書案前展露笑靨

既然這裏是北方

既然現在是秋天

那麼,我就為你採擷下紅葉片片

我已暮年的老師呵

這火紅火紅的楓葉

不正是你的品格

你的情操 你的容顏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1

她像細瓷花瓶中的鮮花一樣美麗

我的祖國、我的故鄉

她像細瓷花瓶中的鮮花一樣美麗

又像你剛剛切開的

香甜可口的麪包瓤

儘管你一百次地感到失望和沮喪

你還是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儘管你一百次地感到失望和沮喪

你還是回到了富饒、美麗的故鄉

回到像採石場上的春天一樣貧窮的故鄉

她像細瓷花瓶中的鮮花一樣美麗

她也像自身的過失那麼深沉

她便是我們無法忘記的祖國

當生命的最後一刻來臨

我們將長眠在她那苦澀的泥土之中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2

我想和你虛度時光,比如低頭看魚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離開

浪費它們好看的陰影

我還想連落日一起浪費,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滿天

我還要浪費風起的時候

坐在走廊發呆,直到你眼中烏雲

全部被吹到窗外

我已經虛度了世界,它經過我

疲倦,又像從未被愛過

但是明天我還要這樣,虛度

滿目的花草,生活應該像它們一樣美好

一樣無意義,像被虛度的電影

那些絕望的愛和赴死

為我們帶來短暫的沉默

我想和你互相浪費

一起虛度短的沉默,長的無意義

一起消磨精緻而蒼老的宇宙

比如靠在欄杆上,低頭看水的鏡子

直到所有被虛度的事物

在我們身後,長出薄薄的翅膀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3

在故鄉的清晨,我望見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與故鄉的麥地融為一個點。我叫不出他的名姓,連帶着辨不出是哪塊麥地最終收容了他。只慢慢知曉,在無數個稀鬆平常的日間,老去的鄉人們,扛鋤提鐮,一個個走向了自家的麥地。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在村子裏走了一輩子。黃牛跟過,犁車跟過,餘暉跟過,霜雪跟過,擰巴的日子跟過。末了,一身佝僂跟着,霜鬢跟着,皺巴的皮包骨頭跟着。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被無米的炊叫住,被灌風的窗牖叫住,被飢餓的驢叫住,被繞膝的子女叫住,被貧苦飢寒的家叫住。但是他不能停下,黑魆魆的麥田,需他去翻種着僅夠過活的春華秋實。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在貧苦的這一頭耕種,在過活的這一頭耕種,在生存的這一頭耕種,身子骨瘦削了起來,糧囤鼓了起來,撅起另一頭的家。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早已遺忘他的父親將鋤頭架在他瘦弱肩頭時的模樣,也早已遺忘,第一株早夏的麥子躺在他提鐮收割下的模樣。無人讓他記着,他也無需記着,年歲裏,他會長成他父親的模樣,來年他自己耕種的麥子也會長成父親耕種時的模樣。

一棵麥子衍生出一片麥田,一個鄉人衍生出一個村莊。兩者磨合着相互成全,這是麥田養活着的村莊,也是村莊耕養着的麥田。而沒有誰比麥穗更瞭解鄉人,它知曉鄉人手掌的紋路,五指的粗細,腳掌的厚度,甚至於,它透悉鄉人脊背上的汗腺,瞳孔裏的血絲。它不置一言,順從地生長,倒下,再生長,再倒下。直至這個鄉人耗幹了氣力,宛若遊絲的睡去。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常常忘了自己的名姓,卻分明記得自家麥地的一分一釐。田埂偏了幾分,鄰地欺了幾釐,也錙銖必較,爭讓回來。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在年復一年的耕種中,養活一羣羣麻雀,蝗蟲,螞蚱,螻蟻…養活整個村子的面貌肌理,卻時常在遭遇荒災時,養不活自家的幾口人。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任歲月如何鬆動他的肩頭,扳開他的手掌,都卸不下他的這身行頭。只有他自己的一口氣,爭上來,就又是一天,爭不動了,便氣散燈滅,永遠的撇下這些過命的物什。而躺下去,便再也無人能把他叫住,任它衣錦加身,子輩慟哭,他只想靜默地躺在自己耕種的麥田裏,守着耕了一輩子的麥穗。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在麥田裏耕盡了一輩子,在磨盤裏磨盡了一輩子,在打穀場上碾盡了一輩子。無人知會他生命另外的意義,也無人知會他麥地外的模樣,一個人,耕大一個家,任子女後輩一個個的去鄉高飛,便是他幾乎全部的生命意義。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是村口的春生爹,是村西的大柱爺,是我的祖父,是祖父輩的他、她、他們,是最後一批與土地血脈相親的農人。

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兩個扛鋤提鐮的鄉人,三個扛鋤提鐮的鄉人…數以萬計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在自家的阡陌上,耕出一個偉大意義上的農耕文明,而這文明卻在工業化進程中將他們一個個拋下。

當大機器轟隆隆的趕上,這個時代最後一個扛鋤提鐮的鄉人,土地與我們的血脈或許也必將化濃於水。只是在未趕上之前,我望着祖父和整個村子,只覺他們的背影漸而高大起來,由點匯聚成這個龐大的世界。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4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

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説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常教善才伏,粧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艙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粧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卧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

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

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5

任腳下響着沉重的鐵鐐,

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麼自白,

哪怕胸口對着帶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

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

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

對着死亡我放聲大笑,

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

這就是我——一個共產黨員的自白,

高唱凱歌埋葬蔣家王朝。

播音與主持:藝考詩歌類自備稿件 篇16

在中國看水,看中國的水,最好到黃河。九寨溝的水顯得太清秀,俏得有些西方的味道;太湖的水又有點小,文人味太重,不像是水,倒像是供人把玩的裝飾物。也許,中國的水應是黃色的,和我們中國人的皮膚一樣;而黃河也只有到了這兒,才成了真正的黃河!

車行山谷中,遠遠便聽見陣陣低沉的轟鳴,在左右山壁間碰撞,心也隨之律動,未見其影,先聞其聲,知道壺口到了。

天漸漸成了黃色,水汽豐富得似乎憑空能捏出一把汗來。

等真正站在她的旁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地竟陷下一層,天也高了一尺,山谷形似壺嘴,水若濁酒,傾瀉而下,一仰難盡的氣勢,充溢胸口,心跳得能蹦出來,耳朵漸漸聾了,只能看見對方開口,卻聽不見聲音;眼也花了,瀰漫着的皆是黃色的漩渦,像是從河裏蒸騰地上升,又像是奮不顧身地下降。河底升起硝煙一樣的股股黃霧,天宇間充漲着黃色帶水的顆粒,碰撞在臉上,散發在天上。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敢想,只看着山被水層層劈開,天也被這股黃流斬斷。水從天而降,拍打在谷底,響遏在雲裏。

想黃河從巴顏喀啦山流下的時候,水也該是清的吧?畢竟是雪水的彙集,是上天的洗禮;下游也會清些,因為地勢漸平,流速漸緩,黃沙也會慢慢沉在河底。可你看看現在的黃河,剛剛從黃士高原的千溝萬壑流過,厚重得帶着大地的表皮,聖水也染上了中國的顏色,水裏一定還有與大地磨擦而生的餘熱,當然還有陝北的信天游溶在裏面,歌曲帶着水旋轉。黃河在這裏最黃,金黃得如同太陽也落在裏面。

黃河之水天上來,如果説往前往後的黃河都是平面的話,到了壺口,黃河一下子像憤怒像高昂像要直抒胸臆地站了起來。這時的黃河,是立體的黃河了,像猴子站立起來是人進化的重要標誌,黃河站立起來也是一個飛躍,就像個頂天立地的活人了。活人便要説話,那浪濤捲起雷鳴般的吼聲,便是她第一聲啼哭,第一聲就不同凡響。注視着從上而下的水,第一次看到自然裏的生命在毫無羈絆的狀態下的興奮和放縱。那啪啪的水擊之聲便是歡笑,真正的快感,真正的淋漓盡致。看久了,心也會溶進那飛濺的黃色水流裏。

抬起頭,極目四望,北方,陽光照過去,一片白色,水和天連在一起,汪洋恣肆在那裏;下游,水會漸漸寬闊,畢竟快到海了,快到生命的終結抑或是昇華的地方了,便也心平氣和。只有在這裏,給予黃河的天地竟僅僅小到一個壺口。考驗也就在這裏了。過去了,黃河便拐了一個直角,再往後便沒有什麼能擋住她了,一瀉千里,奔騰到海不復還。看看空中的水汽,聽聽大地的迴音,便會知道黃河的自信和決心。躍過去,一躍就是五千年,或七十萬年,或是一百七十萬年,肯定還要久遠。司馬遷會不會從這裏受到了鼓舞,而將那漢代的竹簡寫盡寫穿?易水該是黃河的分支吧,要不荊軻怎麼會有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氣慨和性格?

這才是中國的河。西南就是周文王的岐山,就是周武王的豐鎬,就是大秦的咸陽,就是盛唐的長安。半坡人該是在這兒舀過水吧?秦贏政該是從這裏出過兵飲過馬吧?有這樣的水,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還有什麼不可征服的呢?

路德維希為尼羅河作傳,也該有人為黃河作傳的,那應是中國人的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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