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佳範文網 >

演講稿 >教師演講稿 >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通用17篇)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通用17篇)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

親愛的同學們: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通用17篇)

今天,我很榮幸和全體師生員工一起,歡迎你們加入清華大學——期待你們用蓬勃朝氣,激盪水木清華的人文日新;見證你們以青春夢想,砥礪百年學府的自強不息。

和去年一樣,我在給新生的邀請信中希望大家獨自來報到。昨天上午,我在迎新現場,看到很多同學都是自己帶着行李來的。新疆的再木然·烏斯曼同學一個人坐了40多個小時的火車;廣西柳州也有四個同學,説服父母,結伴而行。在這裏,我要向你們開始學會走向獨立表示讚賞和敬意。

同學們,你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此時此刻,你們或許仍沉浸在旅途的興奮和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許還在為終於擺脱應試教育的文山題海而如釋重負;當然,你們更多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忐忑和期盼。今天,我想告訴你們,大學迎接你們的不僅有夢想、榮譽、激情和浪漫,大學生活更重要的是經歷挫折、經歷失敗。第一次班會,你會發現自己思想不深、視野不寬,不再是羣體的唯一中心;第一堂課,你會感到節奏太快、難以適應,不再是老師目光的焦點;第一次考試,你可能成績靠後、大失所望,不再是熟悉的第一。於是,你們可能會開始懷疑以往的讀書方式、學習習慣,甚至懷疑自己的專業選擇和能力潛質。同學們,挫敗感是走向虛空沉淪或者迎接成功希望的分水嶺。經歷挫敗,從挫敗中學習,是一個人成長成熟的必經之路,也是大學的必修環節。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懂得反思、學會堅守。長期以來,你們接受的大多是中規中矩、有標準答案的教育,你們習慣於做“聽話”的好孩子。作為知識的傾聽者和接受者,你們無疑是優秀的。但大學是什麼?大學是要為你們的未來發展打下基礎,為你們走向成熟、走向社會做好準備。大學培養的不僅是已有知識的接受者,而是未知世界的創造者和未來社會的建設者。大學教給你的不再是唯一的答案,而是教你懂得多樣性和不確定性,懂得甚至有了答案也不意味着成功。面對更多更復雜的選擇和沒有預設答案的探索,你們難免會在前行中跌跌撞撞。懂得反思,就是在挫敗中重新認識自我、認識他人、認識社會,重新定義什麼是成功、什麼是榮譽、什麼是價值,不斷追問生命的意義。學會堅守,就是在挫敗中堅定自己的理想追求,在內心深處始終保持對未知的好奇、對真理的渴望,在風險挑戰面前始終堅持做人的原則、崇高的信念和遠大的目標。同學們,只有懂得反思、學會堅守,你才能在挫敗中把握自我、擁抱青春、走向成熟。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尋找自信、挑戰自我。挫敗會讓人迷茫。很多人會在挫敗中喪失自信、迷失自我,來清華之前還是“夢想家”,來清華後,可能會“夢”沒了,只剩“想家”了。特別是看到各種知識、信息、機遇迎面而來,身邊的“學霸”“神人”“大牛”比比皆是,你會更加迷茫和糾結,看不清自己要走的路。大學生活就是一個尋找和發現的過程,只有在挫敗中發現自己的目標、找到自己的定位,才能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自信。搜狐CEO張朝陽當初在清華唸書時,也對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很有挫敗感,考試不拿第一心情就很糟糕,開始“虐待”自己:冬天在寒冷的水池裏游泳,或者每天繞圓明園跑上幾公里。正是經歷了這種挫敗,讓他逐步增強了自信,敢於直面各種挑戰,不斷開拓自己的事業。同學們,清華園緊張充實的生活會讓你慢慢認識到,成功不取決於你過去的成績和基礎,也不依賴偶然的機緣巧合,而是來自對自我的挑戰,來自挑戰中的成長和成熟。面對挫敗,只有那些不斷壯大自己內心的人,才能戰勝自我、找到自信,從生活的自主走向人生的自立。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挑戰權威、塑造人格。在中學裏,面對會考大學聯考的壓力,你們難免養成依賴課本、相信權威、聽從安排的習慣,努力在既定的路線上比別人走得更快、做得更好。到了大學,你們可以聽到很多精彩的講座報告,接觸到很多學術大師。權威值得我們尊重,但尊重不是迷信和盲從。去年,諾貝爾獎獲得者丁肇中先生來我校演講,介紹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五個實驗。演講的最後,在談到自己不斷取得新成果的體會時,他説:科學就是多數服從少數,只有少數人把多數人的觀念推翻之後,科學才能向前發展。今年5月,以色列希伯來大學校長本薩森來訪,我們説起猶太民族有着幾千年的歷史,雖然沒有什麼著名的宮殿建築,卻在思想、文學、科學等很多領域創造了不朽的輝煌。猶太人口占世界的0.2%,卻獲得了20%多的諾貝爾獎。交流過程中,談到猶太民族和當今中國教育的區別,我説,在中國流傳這樣一個故事:中國學生回家後,家長一般會問“今天老師問了你什麼問題”;而猶太學生回家後,家長會問“今天你問了老師什麼問題”。我問他,是不是這樣?本薩森校長説,不僅如此,猶太家長還會問“你問了什麼問題老師沒答上來?”敢於質疑、善於質疑,是猶太文化的一個祕密,也是猶太民族保持巨大創造力和旺盛生命力的最重要因素。同學們,你們是未來的創造者,只有勇於質疑,敢於發現前人的侷限,才能養成批判性思維的習慣,形成對世界本質的認知和判斷,拓展理性的精神、塑造獨立的人格;只有打破傳統,敢於挑戰權威的思想和理論,也才能激發新的思想、創造新的範式、建立新的理論,推動人類文明不斷進步。

同學們,挑戰和超越的接力棒現在已經傳到你們手中。希望你們經過四年的學習,畢業時帶走的不止是老師教的知識和方法,更多的是自己未知的問題。祝願你們在反思中學會批判,在挫敗中經歷成長,在挑戰中贏得未來,在美麗的清華園度過不曾虛度的青春時光!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2

同學們,你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此時此刻,你們或許仍沉浸在旅途的興奮和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許還在為終於擺脱應試教育的文山題海而如釋重負;當然,你們更多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忐忑和期盼。今天,我想告訴你們,大學迎接你們的不僅有夢想、榮譽、激情和浪漫,大學生活更重要的是經歷挫折、經歷失敗。

第一次班會,你會發現自己思想不深、視野不寬,不再是羣體的唯一中心;第一堂課,你會感到節奏太快、難以適應,不再是老師目光的焦點;第一次考試,你可能成績靠後、大失所望,不再是熟悉的第一。於是,你們可能會開始懷疑以往的讀書方式、學習習慣,甚至懷疑自己的專業選擇和能力潛質。同學們,挫敗感是走向虛空沉淪或者迎接成功希望的分水嶺。經歷挫敗,從挫敗中學習,是一個人成長成熟的必經之路,也是大學的必修環節。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懂得反思、學會堅守。長期以來,你們接受的大多是中規中矩、有標準答案的教育,你們習慣於做“聽話”的好孩子。作為知識的傾聽者和接受者,你們無疑是優秀的。但大學是什麼?大學是要為你們的未來發展打下基礎,為你們走向成熟、走向社會做好準備。大學培養的不僅是已有知識的接受者,而且是未知世界的創造者和未來社會的建設者。大學教給你的不再是唯一的答案,而是教你懂得多樣性和不確定性,懂得甚至有了答案也不意味着成功。面對更多更復雜的選擇和沒有預設答案的探索,你們難免會在前行中跌跌撞撞。懂得反思,就是在挫敗中重新認識自我、認識他人、認識社會,重新定義什麼是成功、什麼是榮譽、什麼是價值,不斷追問生命的意義。學會堅守,就是在挫敗中堅定自己的理想追求,在內心深處始終保持對未知的好奇、對真理的渴望,在風險挑戰面前始終堅持做人的原則、崇高的信念和遠大的目標。同學們,只有懂得反思、學會堅守,你才能在挫敗中把握自我、擁抱青春、走向成熟。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尋找自信、挑戰自我。挫敗會讓人迷茫。很多人會在挫敗中喪失自信、迷失自我,來清華之前還是“夢想家”,來清華後,可能會“夢”沒了,只剩“想家”了。特別是看到各種知識、信息、機遇迎面而來,身邊的“學霸”、“神人”、“大牛”比比皆是,你會更加迷茫和糾結,看不清自己要走的路。大學生活就是一個尋找和發現的過程,只有在挫敗中發現自己的目標、找到自己的定位,才能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自信。成功不取決於你過去的成績和基礎,也不依賴偶然的機緣巧合,而是來自對自我的挑戰,來自挑戰中的成長和成熟。面對挫敗,只有那些不斷壯大自己內心的人,才能戰勝自我、找到自信,從生活的自主走向人生的自立。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挑戰權威、塑造人格。在中學裏,面對會考、大學聯考的壓力,你們難免養成依賴課本、相信權威、聽從安排的習慣,努力在既定的路線上比別人走得更快、做得更好。到了大學,你們可以聽到很多精彩的講座報告,接觸到很多學術大師。權威值得我們尊重,但尊重不是迷信和盲從。

去年,諾貝爾獎獲得者丁肇中先生來清華演講,介紹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五個實驗。演講的最後,在談到自己不斷取得新成果的體會時,他説:科學就是多數服從少數,只有少數人把多數人的觀念推翻之後,科學才能向前發展。今年5月,以色列希伯來大學校長本薩森來訪,我們説起猶太民族有着幾千年的歷史,雖然沒有什麼著名的宮殿建築,卻在思想、文學、科學等很多領域創造了不朽的輝煌。猶太人口占世界的0.2%,卻獲得了20%多的諾貝爾獎。交流過程中,談到猶太民族和當今中國教育的區別,我説,在中國流傳這樣一個故事:中國學生回家後,家長一般會問“今天老師問了你什麼問題”;而猶太學生回家後,家長會問“今天你問了老師什麼問題”.我問他,是不是這樣?本薩森校長説,不僅如此,猶太家長還會問“你問了什麼問題老師沒答上來?”敢於質疑、善於質疑,是猶太文化的一個祕密,也是猶太民族保持巨大創造力和旺盛生命力的最重要因素。

同學們,你們是未來的創造者,只有勇於質疑,敢於發現前人的侷限,才能養成批判性思維的習慣,形成對世界本質的認知和判斷,拓展理性的精神、塑造獨立的人格;只有打破傳統,敢於挑戰權威的思想和理論,也才能激發新的思想、創造新的範式、建立新的理論,推動人類文明不斷進步。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3

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 新同學們:

大家好!

在這個季節裏,同學們的到來,給我們美麗的校園又增添了一片蓬勃的朝氣,帶來了青春的活力。在這裏,我代表遼xx學院的全體教師,向你們的到來 表示熱烈的歡迎!

同學們,社會、學校、家長都對你們寄以很高的期望,希望你們不負眾望,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學會做人,學會做事,學會生活,學會學習,學會合作。從現在開始,同學們應該樹立起一個遠大的理想,就像一棵樹,正是有了對陽光的渴望,它才可能直插雲霄;就像一隻鷹,正是有了對藍天的嚮往,它才可能遨遊天際。只有有理想的人生,才是積極的人生,才能飛得更高、更遠,才能真正體會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境界。

人生非坦途。同學們應該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在大學的學習生活中,一定會有很多困難。對於每位同學來説,大學的學習意義重大,然而大學生活又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完美,你會發現大學的學習生活是樸實的、平凡的、甚至是艱辛的:也許原來你們嚮往的課程很乏味,大名鼎鼎的教師也很平常,期末考試的緊張和辛苦,甚至比大學聯考還要累。但是,你也會發現,大學的學習生活是美好的、豐富的:上課、講座、演出、比賽、科技活動、社會實踐、同學聚會,如果你願意,你們也會忙得不亦樂乎。 作為教師,我們會本着“傳道、授業、解惑”的宗旨,成為你學業上稱職、合格的導師,也會努力成為你生活中的朋友,遇到困難時,老師們將會給你一份力量,也會跟你一起分擔。獲得成功時,請與老師們一道分享。

最後,我祝福同學們的大學學習生活是愉快的、幸福的,是你一生中,最驕傲和值得回憶的階段。也期待着四年後,還是這個地方,畢業典禮上,見到碩果累累、更加成熟的你!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4

可以説,北大是改變了我一生的地方,是提升了我自己的地方,使我從一個農村孩子最後走向了世界的地方。毫不誇張地説,沒有北大,肯定就沒有我的今天。北大給我留下了一連串美好的回憶,大概也留下了一連串的痛苦。正是在美好和痛苦中間,在挫折、掙扎和進步中間,最後找到了自我,開始為自己、為家庭、為社會能做一點事情。

學生生活是非常美好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還記得我們班有一個男生,每天都在女生的宿舍樓下拉小提琴,(笑聲)希望能夠引起女生的注意,結果後來被女生扔了水瓶子。我還記得我自己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每到寒假和暑假都幫着女生扛包。(笑聲、掌聲)後來我發現那個女生有男朋友,(笑聲)我就問她為什麼還要讓我扛包,她説為了讓男朋友休息一下(笑聲、掌聲)。我也記得剛進北大的時候我不會講普通話,全班同學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互相介紹,我站起來自我介紹了一番,結果我們的班長站起來跟我説:“俞敏洪你能不能不講日語?”(笑聲)我後來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拿着收音機在北大的樹林中模仿廣播台的播音,但是到今天普通話還依然講得不好。

人的進步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在北大是我們生活的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有很多事情特別讓人感動。比如説,我們很有幸見過朱光潛教授。在他最後的日子裏,是我們班的同學每天輪流推着輪椅在北大里陪他一起散步。(掌聲)每當我推着輪椅的時候,我心中就充滿了對朱光潛教授的崇拜,一種神聖感油然而生。所以,我在大學看書最多的領域是美學。因為他寫了一本《西方美學史》,是我進大學以後讀的第二本書。

為什麼是第二本呢?因為第一本是這樣來的,我進北大以後走進宿舍,我有個同學已經在宿舍。那個同學躺在牀上看一本書,叫做《第三帝國的興亡》。所以我就問了他一句話,我説:“在大學還要讀這種書嗎?”他把書從眼睛上拿開,看了我一眼,沒理我,繼續讀他的書。這一眼一直留在我心中。我知道進了北大不僅僅是來學專業的,要讀大量大量的書。你才能夠有資格把自己叫做北大的學生。(掌聲)所以我在北大讀的第一本書就是《第三帝國的興亡》,而且讀了三遍。後來我就去找這個同學,我説:“咱們聊聊《第三帝國的興亡》”,他説:“我已經忘了。”(笑聲)

我也記得我的導師李賦寧教授,原來是北大英語系的主任,他給我們上《新概念英語》第四冊的時候,每次都把板書寫得非常的完整,非常的美麗。永遠都是從黑板的左上角寫起,等到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剛好寫到右下角結束。(掌聲)我還記得我的英國文學史的老師羅經國教授,我在北大最後一年由於心情不好,導致考試不及格。我找到羅教授説:“這門課如果我不及格就畢不了業。”,羅教授説:“我可以給你一個及格的分數,但是請你記住了,未來你一定要做出值得我給你分數的事業。”(掌聲)所以,北大老師的寬容、學識、奔放、自由,讓我們真正能夠成為北大的學生,真正能夠得到北大的精神。當我聽説許智宏校長對學生唱《隱形的翅膀》的時候,我打開視頻,感動得熱淚盈眶。因為我覺得北大的校長就應該是這樣的。(掌聲)

我記得自己在北大的時候有很多的苦悶。一是普通話不好,第二英語水平一塌糊塗。儘管我大學聯考經過三年的努力考到了北大——因為我落榜了兩次,最後一次很意外地考進了北大。我從來沒有想過北大是我能夠上學的地方,她是我心中一塊聖地,覺得永遠夠不着。但是那一年,第三年考試時我的大學聯考分數超過了北大錄取分數線七分,我終於下定決心咬牙切齒填了“北京大學”四個字。我知道一定會有很多人比我分數高,我認為自己是不會被錄取的。沒想到北大的招生老師非常富有眼光,料到了三十年後我的今天。(掌聲)但是實際上我的英語水平很差,在農村既不會聽也不會説,只會背語法和單詞。我們班分班的時候,五十個同學分成三個班,因為我的英語考試分數不錯,就被分到了a班,但是一個月以後,我就被調到了c班。c班叫做“語音語調及聽力障礙班”。(笑聲)

我也記得自己進北大以前連《紅樓夢》都沒有讀過,所以看到同學們一本一本書在讀,我拼命地追趕。結果我在大學差不多讀了八百多本書,用了五年時間(掌聲)。但是依然沒有趕超上我那些同學。我記得我的班長王強是一個書癖,現在他也在新東方,是新東方教育研究院的院長。他每次買書我就跟着他去,當時北大給我們每個月發二十多塊錢生活費,王強有個癖好就是把生活費一分為二,一半用來買書,一半用來買飯菜票。買書的錢絕不動用來買飯票。如果他沒有飯菜票了就到處借,借不到就到處偷。(笑聲)後來我發現他這個習慣很好,我也把我的生活費一份為二,一半用來買書,一半用來買飯菜票,飯票吃完了我就偷他的。(笑聲掌聲)

毫不誇張地説,我們班的同學當時在北大,真是屬於讀書最多的班之一。而且我們班當時非常地活躍,光詩人就出了好幾個。後來挺有名的一個詩人叫西川,真名叫劉軍,就是我們班的。(掌聲)我還記得我們班開風氣之先,當時是北大的優秀集體,但是有一個晚上大家玩得高興了,結果跳起了貼面舞,第二個禮拜被教育部通報批評了。那個時候跳舞是必須跳得很正規的,男女生稍微靠近一點就認為違反風紀。所以你們現在比我們當初要更加幸福一點。不光可以跳舞,而且可以手拉手地在校園裏面走,我們如果當時男女生手拉手在校園裏面走,一定會被扔到未名湖裏,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十二點以後再在校園裏面走。(笑聲掌聲)

我也記得我們班五十個同學,剛好是二十五個男生二十五個女生,我聽到這個比例以後當時就非常的興奮(笑聲),我覺得大家就應該是一個配一個。沒想到女生們都看上了那些外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生。像我這樣外表不怎麼樣,內心充滿豐富感情、未來有巨大發展潛力的,女生一般都看不上。(笑聲掌聲)

我記得我奮鬥了整整兩年希望能在成績上趕上我的同學,但是就像剛才呂植老師説的,你儘管在中學大學聯考可能考得很好,是第一名,但是北大精英人才太多了,你的前後左右可能都是智商極高的同學,也是各個省的狀元或者説第二名。所以,在北大追趕同學是一個非常艱苦的過程,儘管我每天幾乎都要比別的同學多學一兩個小時,但是到了大學二年級結束的時候我的成績依然排在班內最後幾名。非常勤奮又非常鬱悶,也沒有女生來愛我安慰我。(笑聲)這導致的結果是,我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這個病叫做傳染性侵潤肺結核。當時我就暈了,因為當時我正在讀《紅樓夢》,正好讀到林黛玉因為肺結核吐血而亡的那一章,(笑聲)我還以為我的生命從此結束,後來北大醫院的醫生告訴我現在這種病能夠治好,但是需要在醫院裏住一年。我在醫院裏住了一年,苦悶了一年,讀了很多書,也寫了六百多首詩歌,可惜一首詩歌都沒有出版過。從此以後我就跟寫詩結上了緣,但是我這個人有豐富的情感,但是沒有優美的文筆,所以終於沒有成為詩人。後來我感到非常的慶幸,因為我發現真正成為詩人的人後來都出事了。我們跟當時還不太出名的詩人海子在一起寫過詩。後來他寫過一首優美的詩歌,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們每一個同學大概都能背。後來當我聽説他卧軌自殺的時候,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從此以後,我放下筆,再也不寫詩了。(掌聲)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5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家長,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懷着無比喜悦的心情,在這裏為20xx級新同學舉行隆重的開學典禮。首先,我代表江西財經大學,向全體新同學表示衷心的祝賀和熱烈的歡迎!同時,向培育新同學成長,給予江西財大信任和支持的家長、老師和朋友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和崇高的敬意!今天,來自58個國家的近200名博士、碩士、本科、語言、預科留學生首次參加新生開學典禮,歡迎你們,welcometoJUFE!

剛剛過去的幾個月,你們中大部分同學度過了學習期間最愉快的一個暑期:有不少同學拋開語數外,整日抱着平時想讀又不敢耗費時間去讀的所謂“閒”書;有不少同學背上行囊,經歷了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是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讓身體或者心靈在路上,這種感覺一定很好。在這幾個月裏,你們一定還注意到北京冬奧會的成功申辦、中國田徑隊的精彩突破;一定會為9月3日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閲兵所展現的力量和風采而感到興奮、自豪與震撼。

今天,你們懷揣着夢想走進大學,成為一名接受高等教育的21世紀新青年。這使我想起了1920xx年的9月15日,《新青年》雜誌的前身《青年雜誌》正式出刊。明天就是《新青年》雜誌創刊100週年的紀念日,百年前的新青年,以他們逆流而上的青春與熱血,讓擁有五千年曆史的文明古國重新啟航,走上獨立自主之路。《新青年》開篇文章《敬告青年》中是這樣評價青年的:“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動,如利刃之新發於硎,人生最可寶貴之時期也。”是的,青年最寶貴之處,就在於他是成長的、是向上的。所以,在今天的開學典禮上,我講話的題目是:每天向上一點,你將擁抱藍天。與新同學們談談“如何做一名向上的青年。”

每天向上一點,關鍵在“每天”:時間上的堅持很重要,要注意“須臾懈怠”之失;核心在“向上”:方向上的堅持很重要,要注意“毫釐千里”之誤;成效在“一點”:步伐上的堅持很重要,要注意“欲速不達”之困。

只要沉下心來去思考,就會發現,向上的精神、向上的力量就在我們身邊。

向上,已經融入於中華民族的靈魂深處。往遠看,歷經數千年的文明傳承經久不衰,我們一直在向上、在前進、在融合;朝近看,百年屈辱後發奮圖強、努力崛起,我們一直在向上、在拼搏、在奮鬥;看當下,在三十年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基礎上全面深化改革,我們一直在向上、在創新、在圓夢。中華民族一路走來,歷經憂患百折不撓,艱難困苦玉汝於成,縱觀歷史的傳承和轉折,我們可以深刻的體會到:向上,已經成為民族的自覺、行動與追求。

向上,已經內化為學校的文化內核。有些同學可能已經會唱江財的校歌,可以説,其中的每一句歌詞、每一個旋律都充滿了向上的力量。“德行須臻至善,學業力求猛進”“志欲剛,識欲宏”,向上的力量更是呼之欲出。學校在滿目瘡痍的1920xx年建校、在烽煙四起中播遷圖存,是向上的力量、教育救國的信念在支撐;學校在1958年成立江西財政經濟學院、在1978年江西財經學院覆校招生,是向上的力量、教育興國的信念在開拓;學校在1980年直屬財政部、在1996年成立江西財經大學、在20xx年兩部一省共建,從人才培養特色鮮明到科學研究、社會服務累結碩果,從立足江西到在全國有重要影響、穩居財經高校第一方陣,是向上的力量、教育強國的信念在奮進;梳理學校發展的每一個重要時刻,我們能夠認識到:向上,已經融入在一直傳承的“信敏廉毅”校訓、一直傳唱的“永葆我校光榮”校歌、一直傳揚的“敬業樂羣、臻於至善”江財精神之中。

向上,已經昇華成江財校友的價值取向。學校辦學以來,已為國家培養各類人才10餘萬人,多數校友現已成為所在單位的業務骨幹和中堅力量,甚至成為商界、政界、學界的精英。王文京校友20xx年前辭去公職,貸款5萬元創辦了用友軟件公司,現已成長為全國最大的財務軟件公司,這是奉獻社會的“向上的事業心”。吳曉球校友數十年如一日,心繫證券投資理論與方法、資本市場、投資銀行的研究,寫出近千萬字的著作,被稱為“中國證券理論奠基人”,這是追求真理的“向上的探索心”。汪天行校友利用業餘時間潛心文學藝術,終有大成,當選為“20xx中國書畫十大年度人物”。就在昨天——你們入學報到的日子,他攜帶70餘幅最新力作走進江財,舉辦“感恩母校――汪天行山水畫展”,這是陶冶性情的“向上的藝術心”。同學們,開學之後,我希望大家能到校友館看一看,去感受一下歷屆江財校友的成長曆程,你們將發現:向上,已經成為江財校友的共同選擇。

同學們,民族進步、社會發展、個人成長,都需要向上的精神、向上的力量。作為大學新生,我覺得就是要:做真學問,學真本領,凸顯真我!

第一,向上,根植於深厚的學識修養。沒有真學問的向上難以持久。曾任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説:“凡能真誠努力做學問的,他們做人亦必不取巧,不偷懶,不作偽,故其學問事業終有成就。”要積聚深厚的學識修養,一是要專博相通。進校以後,你們每人都將專修於某一專業,這是你們的立業之本,必須精通;但同時,應該要注重專業與學科的關聯、學科與學科的關聯,進而擴大之。只有“眼闊四海、手取一瓢”,才能積聚深厚的學識。二是要廣泛閲讀。培根曾説:“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聰慧,學習數學使人精密,物理學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高尚,邏輯修辭使人善辯。”開卷有益,希望同學們做一個愛好閲讀的人,在業與餘的融通中,你會進入更廣闊的天地。

第二,向上,來源於全面的能力訓練。沒有真本領的向上容易縹緲虛無。觀察與分析、思考與表達、策劃與組織、行動與管理,是大學生綜合能力的核心,需要在大學期間予以強化、提高。一是要知行合一。學科競賽、課題研究、社團活動、社會實踐,江財有着眾多能力鍛鍊的平台,只要你肯邁開腳步,做堅定的行動者,便可擁抱豐富而充實的大學生活。二是要懂得合作與自省。大學,似社會,又不是社會。同學間有競爭,更有團結與合作、友愛與包容。學會謙讓,懂得相處,在自省中成長,在合作中成熟。同學們,學會做人,是很重要的“真本領”。

第三,向上,體現於真實的個性成長。不能凸顯真我的向上不夠生動。大學,既要補齊個人發展的“短板”,更要發現並善於強化自己的特長,進而成就一個更加完美的自我。一是要敢有個性。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曾説:“知教育者,與其守成法,毋寧尚自然;與其求劃一,毋寧展個性。”個性不是脱離羣體,個性的意義在於不斷的認識真我、突破自我,在於盡己所能去發揮潛能、探索最大的未知。二是要敢於守成。現在,很多人在強調創新的同時,就把“守成”看作貶義,其實不然。為人做事貴在有恆;凸顯個性,培養特長,形成自己的獨有競爭力,也需要堅持與沉澱。希望同學們在發現中堅守,在堅守中追求,因守而成,做創守合一的江財人。

同學們,再過八年,學校將辦學滿百年,實現“百年名校”江財夢是全體江財人共同的心願,江財夢成一定有你們;你們懷抱夢想走進江財,把人生最美好的數年時光留在江財,你們夢成一定有江財。

相信你們,期待你們,也祝福你們——我和江財20xx餘名教師、十餘萬校友和你們在一起!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6

親愛的同學們:

今天,我很榮幸和全體師生員工一起,歡迎你們加入清華大學——期待你們用蓬勃朝氣,激盪水木清華的人文日新;見證你們以青春夢想,砥礪百年學府的自強不息。

和去年一樣,我在給新生的邀請信中希望大家獨自來報到。昨天上午,我在迎新現場,看到很多同學都是自己帶着行李來的。新疆的再木然·烏斯曼同學一個人坐了40多個小時的火車;廣西柳州也有四個同學,説服父母,結伴而行。在這裏,我要向你們開始學會走向獨立表示讚賞和敬意。

同學們,你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此時此刻,你們或許仍沉浸在旅途的興奮和成功的喜悦之中,或許還在為終於擺脱應試教育的文山題海而如釋重負; 當然,你們更多充滿了對大學生活的忐忑和期盼。今天,我想告訴你們,大學迎接你們的不僅有夢想、榮譽、激情和浪漫,大學生活更重要的是經歷挫折、經歷失敗。第一次班會,你會發現自己思想不深、視野不寬,不再是羣體的唯一中心;第一堂課,你會感到節奏太快、難以適應,不再是老師目光的焦點;第一次考試,你可能成績靠後、大失所望,不再是熟悉的第一。於是,你們可能會開始懷疑以往的讀書方式、學習習慣,甚至懷疑自己的專業選擇和能力潛質。同學們,挫敗感是走向虛空沉淪或者迎接成功希望的分水嶺。經歷挫敗,從挫敗中學習,是一個人成長成熟的必經之路,也是大學的必修環節。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懂得反思、學會堅守。長期以來,你們接受的大多是中規中矩、有標準答案的教育,你們習慣於做“聽話”的好孩子。作為知識的傾聽者和接受者,你們無疑是優秀的。但大學是什麼?大學是要為你們的未來發展打下基礎,為你們走向成熟、走向社會做好準備。大學培養的不僅是已有知識的接受者,而是未知世界的創造者和未來社會的建設者。大學教給你的不再是唯一的答案,而是教你懂得多樣性和不確定性,懂得甚至有了答案也不意味着成功。面對更多更復雜的選擇和沒有預設答案的探索,你們難免會在前行中跌跌撞撞。懂得反思,就是在挫敗中重新認識自我、認識他人、認識社會,重新定義什麼是成功、什麼是榮譽、什麼是價值,不斷追問生命的意義。學會堅守,就是在挫敗中堅定自己的理想追求,在內心深處始終保持對未知的好奇、對真理的渴望,在風險挑戰面前始終堅持做人的原則、崇高的信念和遠大的目標。同學們,只有懂得反思、學會堅守,你才能在挫敗中把握自我、擁抱青春、走向成熟。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尋找自信、挑戰自我。挫敗會讓人迷茫。很多人會在挫敗中喪失自信、迷失自我,來清華之前還是“夢想家”,來清華後,可能會 “夢” 沒了,只剩“想家”了。特別是看到各種知識、信息、機遇迎面而來,身邊的“學霸”“神人”“大牛”比比皆是,你會更加迷茫和糾結,看不清自己要走的路。大學生活就是一個尋找和發現的過程,只有在挫敗中發現自己的目標、找到自己的定位,才能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自信。搜狐CEO張朝陽當初在清華唸書時,也對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很有挫敗感,考試不拿第一心情就很糟糕,開始“虐待”自己:冬天在寒冷的水池裏游泳,或者每天繞圓明園跑上幾公里。正是經歷了這種挫敗,讓他逐步增強了自信,敢於直面各種挑戰,不斷開拓自己的事業。同學們,清華園緊張充實的生活會讓你慢慢認識到,成功不取決於你過去的成績和基礎,也不依賴偶然的機緣巧合,而是來自對自我的挑戰,來自挑戰中的成長和成熟。面對挫敗,只有那些不斷壯大自己內心的人,才能戰勝自我、找到自信,從生活的自主走向人生的自立。

從挫敗中學習,就是要挑戰權威、塑造人格。在中學裏,面對會考大學聯考的壓力,你們難免養成依賴課本、相信權威、聽從安排的習慣,努力在既定的路線上比別人走得更快、做得更好。到了大學,你們可以聽到很多精彩的講座報告,接觸到很多學術大師。權威值得我們尊重,但尊重不是迷信和盲從。去年,諾貝爾獎獲得者丁肇中先生來我校演講,介紹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五個實驗。演講的最後,在談到自己不斷取得新成果的體會時,他説:科學就是多數服從少數,只有少數人把多數人的觀念推翻之後,科學才能向前發展。今年5月,以色列希伯來大學校長本薩森來訪,我們説起猶太民族有着幾千年的歷史,雖然沒有什麼著名的宮殿建築,卻在思想、文學、科學等很多領域創造了不朽的輝煌。猶太人口占世界的0.2%,卻獲得了20%多的諾貝爾獎。交流過程中,談到猶太民族和當今中國教育的區別,我説,在中國流傳這樣一個故事:中國學生回家後,家長一般會問“今天老師問了你什麼問題”;而猶太學生回家後,家長會問“今天你問了老師什麼問題”。我問他,是不是這樣?本薩森校長説,不僅如此,猶太家長還會問“你問了什麼問題老師沒答上來?”敢於質疑、善於質疑,是猶太文化的一個祕密,也是猶太民族保持巨大創造力和旺盛生命力的最重要因素。同學們,你們是未來的創造者,只有勇於質疑,敢於發現前人的侷限,才能養成批判性思維的習慣,形成對世界本質的認知和判斷,拓展理性的精神、塑造獨立的人格;只有打破傳統,敢於挑戰權威的思想和理論,也才能激發新的思想、創造新的範式、建立新的理論,推動人類文明不斷進步。

同學們,挑戰和超越的接力棒現在已經傳到你們手中。希望你們經過四年的學習,畢業時帶走的不止是老師教的知識和方法,更多的是自己未知的問題。祝願你們在反思中學會批判,在挫敗中經歷成長,在挑戰中贏得未來,在美麗的清華園度過不曾虛度的青春時光!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7

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

今天起,你們成為了一個復旦人,我首先代表的全校師生員工,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你們在國內外如此眾多的一流大學裏選擇了復旦,我要對各位表示感謝!

從今天起,復旦將成為你們學習、生活和成長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個問題你們還來不及思考,那就是你們到復旦來到底學什麼,或者説到底怎麼學?我們從剛才學長們和導師們的視頻當中,聽到了、看到了一些他們的感悟。所以,今天我並不想發表一個熱情洋溢的講話,而是要跟大家來分享一下我們對你們到復旦來到底學什麼的思考。

韓愈説過“古之學者必有師”。一般來講,自學成才,幾乎不可能存在。任何一個人的成長過程中,必定會有一個導師。他還説,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所以,哪怕你不是復旦大學的教師,但如果你在發揮傳道授業解惑的作用,那你就是一個老師。對於學生來講,來到復旦自然就是為了悟道、受業以及釋惑。雖然你們最終會被歸到某一個專業,或學科,會學習很多相應的專業知識,這或許就是我剛才提到的受業。然而英國的哲學家、數學家和教育家懷特海德曾經批評上世紀30 年代的美國教育,他説大學教育的目的已經卑微到只教學生某些學科的一部分的專業知識,因為你不可能把專業也教完;而不是像古代書院裏那樣,哲學家們傳遞給弟子的是一種智慧。其實,當時偉大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也以他的切身體驗發出呼籲,他説僅僅靠知識和技能並不能使得人類獲得快樂而又有尊嚴地生活。雖然通過專業教育可以使他成為一部有用的機器,但不能造就和諧的人格。他同時也指出,學生必須對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則僅有專業知識的學生,不過更像是一條經過良好訓練的狗。此話有點粗,但是愛因斯坦不是一個講粗話的人。

然而,由於現代職業極度分化、多元化,隨之也導致高等教育的過度專業化。各類明確的職業指向使各種專業如雨後春筍般地應運而生,讓教育的意義變得越來越窄。教學的內容設定只是為了“就業”這個唯一的目標。這似乎是為了適應和滿足當前社會的需求,為社會提供一種及時的服務,但這樣的教育其實是在自棄,不是育人。它嚴重地違背了以人為本的教育基本原則,因為人不應僅僅是社會當中的一個部件而已。事實上,現在的大學包括復旦大學的畢業生的職業和所學專業的對口程度已逐年下滑,而且已經降到非常低了。也就是説你學這個專業,畢業後所從事的職業並不一定是跟這個專業有關的。因此,這就迫使我們對高等教育的理念、方法、內容進行新的思考,並做出相應的改變。必須有一點是十分清楚的,綜合性的大學,包括復旦大學必須有別於通常的職業學校。大學不能淪為金耀基先生所批評的那種職業的培訓所。專業知識固然是重要,大家固然必須去認真地學習,但是你們在復旦僅僅做這點是不夠的。按照懷特海德的説法,如果你僅僅只想學一些專業技能的知識,那麼你是非常卑微的。因為純粹的專業知識的學習,並不能夠保證你真正能夠學好專業,有時反而會扼殺你的文化生活和專業精神的基礎。雖然專業知識是必須學習的,但是來到大學作為學生來講,更重要的實際上是一個悟道的過程。

何為“道”?“形而上謂之道”,“道”首先是一套價值系統。儒學經典《大學》當中有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我們中國人認為智慧是以善為基礎的,因而道自然也就包含了善。不僅如此善還是打開智慧之門的鑰匙,是道的終極目標。然而就現實來看,如果一個人對人類的存亡一點都不關注,對未來國家和民族將賦予你們的歷史責任和擔當一點都沒有感覺,對崇高的價值體系沒有過執着的追求,他就會缺少一個積極而又嚴肅的價值系統。這樣的人在思想和價值多元化的時代,必定會迷失自我。因此責任和擔當應該是對道的一種悟,也是道的一種具體的外在表現。我曾經多次説過,我們培養的學生要有對個人包括對自己、對整個國家乃至整個人類有責任感。如果學校的教育只是重視一些專業的知識教育,而不重視德性的培養,那麼很可能培養的人越有知識,越可能成為社會的禍害。

我們每一個人在對積極而嚴肅的價值的追求當中,都不得不去思考一些十分基本的問題,這也是建立價值系統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階段。這些問題包括人類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人類的終極命運到底會怎樣等等。雖然這些問題很大,現在甚至於未來沒有人能夠對這樣的問題提供一種完整的答案,但是我們必須對它進行思考。因為只有對這些問題進行思考,才能獲得一套崇高的價值。

愛因斯坦也曾經説過,人文精神應該總是置於客觀真理的發現之上,並宣示崇高的道德標準和價值體系。他對崇高的價值體系的追求遠遠地高於他在物理上的巨大的成就。我們復旦大學實行通識教育,就是希望通過通識教育核心課程以及專業課程改革,使得整個教學過程融入到一種價值的追求當中去。雖然我們對這類問題不可能提供一個終極答案,但是我們至少能夠提供一些思考線索,而這種思考線索的重要性在於啟示人們如何讓這個世界成為有道德、有精神和理智的世界,從而在充滿着種種困難的現實世界當中不至於迷失。不僅如此,而且我們還要為這個世界提供新的希望和合理性。在今天的中國,這套積極而嚴肅的價值系統,就是我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體説來就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踐行這樣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能夠使我們更具有使命感,才能讓我們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中具有更大的擔當。

習在今年的教師節講話中指出,教師的第一要務就是傳道,這個“道”就是傳我們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觀,而我們學生的第一要務就是要悟道,就是去追求,去踐行這個崇高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所謂的“道”也是一種智慧。智慧很難定義,在我看來,智慧是一種思考、分析和探求真理的綜合能力,是掌握知識和創造新知識的方法,也包含了正確的思維方式和認識問題的方法。因此,智慧使人能夠深刻地理解世上的事物乃至社會和宇宙。與智慧相比,知識只是獲取智慧和悟道的一種途徑而已。我們常説的升值引以為榮的智力只是“形而下謂之器”當中的“器”而已。就獲取知識而言,在今天網絡時代,我們有了更多的渠道來獲取知識,尤其是諸如慕課等等網絡視頻課的出現極大地豐富了大學教育獲取知識的方式。以至於有人認為,在網絡教育時代,大學教師將淪為節目主持人;而更加危言聳聽的是,就連我們大學存在的必要性都應該受到質疑了。其實這種擔憂並非什麼新鮮的事,早在上世紀60年代,哲學家羅素就指出過學習並不是一個傳播知識的過程,當然其中某些東西確實需要傳播,但教師不是傳播中唯一起作用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注意,知識傳播過程中,教師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任何一個有閲讀能力的人,都可以從圖書館獲取信息,現在途徑更多了。如果我們把大學只是理解為課堂上的知識傳授,也就是傳道授業當中的授業,學生也只是去接受授業,那麼上述的擔憂當然就不無道理。因此當時羅素就提醒我們,説教師不應該僅僅是知識的傳播者,教師應該做的是引導學生自己去領悟知識。如果教師只是一個知識的傳播者,那麼教師可能是要失業了。其實,教書育人自古就是為了使得學生的心智更加成熟、人格更加獨立,惟有人格的獨立,方可獲得智慧。因此,教育更為重要的內涵是傳授思維方法,而學習的本質那就是獲取隱藏在各種知識背後的智慧。

學習一定要悟道,悟道是獲取智慧的過程。但是老子説道可道,非常道,既然道難以言説,中國古人就説“學必悟”。因為他們認為,認識“道”的最佳方法就是“悟”。悟道這個過程我想是不太可能通過網絡或者軟件來完成的。網絡和軟件能夠做什麼?在我看來,只有當某些知識能夠非常準確地被定義,只有當學生在學習這一類知識的進步能夠非常定量地、精確地來進行表徵,那麼相應的課程和教材確實可以實現一種網絡化、自動化。然而不是所有的課程都可以實現計算機編碼,課堂教學的成功與否,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教授的能力;同樣的知識,只有好的教授更能引導學生獲得意想不到的洞見。

其次,網絡上的論壇無法完整地複製現實當中的討論這樣一種微妙的互動關係和各種現實對話中的豐富性。除非在網絡上參與討論的每一個人,都具有小説家一樣嫻熟的技巧,有能力以小説或者散文的形式來重現複雜的思路和體現,這個要求是太高了。更為重要的是,悟道的過程實際上是貫穿於學生和學生、學生和老師之間的微妙的互動關係當中的,這種微妙的互動關係才是大學教育的精髓所在。因此,除了課堂教育以外,復旦大學是通過書院的方式來創造更好的這種互動空間和方式。這種互動是任何機器所無法模仿的,不管程序編得如何先進,不管技術如何發達,人畢竟是人,學生對課堂和書院裏所遇到的辯論情境,以及與他人實時接觸時的思考,機器無法複製。而這些恰恰將對學生產生極其大的影響。因此教師和大學的存在,其意義不僅沒有被削弱,而且在當今顯得更重要。在現代技術的挑戰下,大學應將教育、教學更多的轉向傳道意義上的智慧教育,即授人以漁,以傳授思維方法為主的教育。這種轉變與其説是變革,還不如説是高等教育的某種迴歸,回到古代、古典關於教育的定義,回到更加註重智慧傳授的教育,回到中國人説的傳道。從而也能夠讓學生在大學裏的學習獲得更多的智慧,獲得一套嶄新的、合適的思維方法。

悟道必須堅持持續的思考,學而不思則罔,思就是思考和思想。只有經過思考才能達到釋惑,也才能解決你心中長久存在的一些迷惑的問題。曾經有人説過,沒有經過謹慎慎思的生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也表明思考的重要性。當然“思”還是思想,我們雖然習以為常地説這個世紀是一個知識的時代,這似乎已經成為人們的共識,然而我在這裏要強調的是僅有知識是不夠的,我們更需要的是思想。脱離了思想,脱離了對道德的知識,無論社會科學還是自然科學,還是其它任何什麼學科,一定都是一把雙刃劍,可能造福於人類,也可能禍害甚至毀滅人類。要讓知識真正服務於人類未來的命運,我們更需要的是思想和智慧,也就是中國人常説的道,以及對道本身的思考,思考人類的大道,思考我們每一個專業學科中的專業之道。人類近一兩個世紀的巨大發展,基本上是基於20世紀中葉思想家們和哲學家們的思想而來的。人類在近一兩個世紀以來,由於在技術上的巨大成功,也包括社會科學知識的巨大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擺脱了自然法則、社會法則對人類自由的限制。但是我認為它同時也帶來了一個思想極度貧乏的時代,因為我們現在所依據的所有思想,其原初和原形基本上都是在中世紀時候所誕生的。因此我更加希望在新世紀初時,將知識的時代轉換成為一個思想的時代,轉換成一個一流的思想家和哲學家輩出的時代,轉換成一個在各個學科領域的學術思想家輩出的時代,因為科學也需要思想家。我曾經説過,一個國家有再強的經濟軍事,若沒有一流的哲學家和思想家,就成不了一個真正的世界強國,它最多是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國家而已。同樣,如果人類出不了一流的哲學家和思想家,我們就很難解決當今和未來人類所面臨的各種重大而又複雜問題的挑戰。

復旦的先賢們為我們選擇的校訓十分深刻,我認為它是對傳道授業解惑的一種具體闡述。“博學而篤志,切問近思,仁在其中矣”,所以我最近在對校訓有關的詮釋當中提到,我們的校訓當中其實還有一個內在的重要邏輯,也就是唯有博學方可篤志,惟有切問方有近思,這樣去做了,你們與別人包括與社會自然就形成了一種和諧的關係。也就是仁就在其中矣。

最後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你們來到復旦學習一定是正確的選擇,但是這也意味着你們將開始痛苦而又快樂的學習和思考的過程。我為什麼要把痛苦放在前面? 從我個人來講,我不相信那種所謂快樂學習的説法,這就是剛才陳思和老師講的,只有當你熱愛它了,那麼樂就在苦中。若你們在復旦悟得了這個“道”,那麼在你們離開的時候,你們不僅具備了專業知識,而且你們將變得更加智慧、更有思想,對國家民族就會更有擔當,對整個全人類也會更有擔當。我希望大家成為這樣的人!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8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來賓、各位同學、各位家長:

今天我們歡聚一堂,共同翻開歷史的一頁新篇章。

南科大是國家教改的綜合試驗校。教育部,深圳市委市政府要求我們“總結三十年來改革開放的經驗,辦一所高水平的體制創新的研究型大學。”

新辦這樣一所大學是深圳市進一步發展的需要,是香港科大和許多國際一流大學的成功經驗,更是我國高教改革和回答錢學森之問的必要探索。它受到國內外教育界的高度認同,也受到全體深圳人民的熱烈企盼。

雖然南科大要迅速地建成一所研究型大學的目標面臨着很大的困難大學開學典禮演講稿5篇。但是改革的目的就是克服困難,不斷進取。在過去三十年改革的歷程中,深圳精神就是“敢闖”。南科大把“自主招生”、“自授文憑”作為教改先行先試的內容,在大家的支持和共同努力下,我們邁出了自主招生的第一步,今天的典禮標誌着第一期教改實驗班正式起動。

南科大的教改實驗可能會遇到許多困難。但是,大學能自主招生、自授學位,才有真正的辦學自主權,才能推進我國現代大學制度的建設,這是我國高教改革的必由之路。

目前南科大隻有45位學生,和差不多同樣多的教職員工,但是她像初生的嬰兒,有着強大的生命力。

南科大將探索如何迴歸大學的辦學自主權,為我國建立現代大學制度探路。在深圳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下,我們已經制定並上報了“南方科大管理暫行辦法”和“南方科大理事會章程”,一旦批准,我們將“依法治校”,不再以行政權力治校。

南科大的校風和文化,一是“崇尚真理,追求卓越”,我們要用開放的頭腦和堅定的信心,獻身於對真理的追求。在我們的校園裏,誰掌握真理就聽誰的;每個人都憑自己的知識,能力和貢獻受到尊重,而不是靠他的權力和級別;二是“以學生為本”,因為任何學校辦學是否成功,歸根結底是看她培養的學生對社會的貢獻。在今年的“兩會”上,一些政協委員就建議,南科大不要只培養科學家和工程師,也要培養一些未來的大學校長和各行各業的領軍人物。

南科大不僅要向學生們傳授一流的知識,而且要幫助同學們培養起健全的人格,以及好奇心,興趣,想象力,直覺和洞察力這些創新人才必需的能力,也要培養批判和獨立思考能力,不僅僅要獲得這種能力,更要運用這最可寶貴的能力來確立自我。

同志們,同學們,承載着全國人民,特別是深圳人民厚望的南科大今天啟航。在中國高教改革中,南科大邁出的一小步,將是我國高教改革的一大步!我們熱烈歡迎有理想的同學們參加第一期教改實驗班!你和我們一起度過的四年時光,必將成為你終生驕傲的經歷和人生寶貴的財富!

衷心感謝所有支持,關心和幫助南科大的領導,朋友和家長!特別要感謝招商銀行馬蔚華行長和羅堅,王加中和郭繼東先生,你們給南科大的捐贈是在引領社會文化!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9

各位同學、各位領導:

大家上午好!非常高興許校長給我這麼崇高的榮譽,談一談我在北大的體會。

可以説,北大是改變了我一生的地方,是提升了我自己的地方,使我從一個農村孩子最後走向了世界的地方。毫不誇張地説,沒有北大,肯定就沒有我的今天。北大給我留下了一連串美好的回憶,大概也留下了一連串的痛苦。正是在美好和痛苦中間,在挫折、掙扎和進步中間,最後找到了自我,開始為自己、為家庭、為社會能做一點事情。

學生生活是非常美好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還記得我們班有一個男生,每天都在女生的宿舍樓下拉小提琴,希望能夠引起女生的注意,結果後來被女生扔了水瓶子。我還記得我自己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每到寒假和暑假都幫着女生扛包。後來我發現那個女生有男朋友,我就問她為什麼還要讓我扛包,她説為了讓男朋友休息一下。我也記得剛進北大的時候我不會講普通話,全班同學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互相介紹,我站起來自我介紹了一番,結果我們的班長站起來跟我説:"俞敏洪你能不能不講日語?"我後來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拿着收音機在北大的樹林中模仿廣播台的播音,但是到今天普通話還依然講得不好。

人的進步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在北大是我們生活的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有很多事情特別讓人感動。在他最後的日子裏,是我們班的同學每天輪流推着輪椅在北大里陪他一起散步。每當我推着輪椅的時候,我心中就充滿了對朱光潛教授的崇拜,一種神聖感油然而生。所以,我在大學看書最多的領域是美學。因為他寫了一本《西方美學史》,是我進大學以後讀的第二本書。

為什麼是第二本呢?因為第一本是這樣來的,我進北大以後走進宿舍,我有個同學已經在宿舍。那個同學躺在牀上看一本書,叫做《第三帝國的興亡》。所以我就問了他一句話,我説:"在大學還要讀這種書嗎?"他把書從眼睛上拿開,看了我一眼,沒理我,繼續讀他的書。這一眼一直留在我心中。我知道進了北大不僅僅是來學專業的,要讀大量大量的書。你才能夠有資格把自己叫做北大的學生。所以我在北大讀的第一本書就是《第三帝國的興亡》,而且讀了三遍。後來我就去找這個同學,我説:"咱們聊聊《第三帝國的興亡》",他説:"我已經忘了。"

我也記得我的導師李賦寧教授,原來是北大英語系的主任,他給我們上《新概念英語》第四冊的時候,每次都把板書寫得非常的完整,非常的美麗。永遠都是從黑板的左上角寫起,等到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剛好寫到右下角結束。我還記得我的英國文學史的老師羅經國教授,我在北大最後一年由於心情不好,導致考試不及格。我找到羅教授説:"這門課如果我不及格就畢不了業。",羅教授説:"我可以給你一個及格的分數,但是請你記住了,未來你一定要做出值得我給你分數的事業。"所以,北大老師的寬容、學識、奔放、自由,讓我們真正能夠成為北大的學生,真正能夠得到北大的精神。當我聽説許智宏校長對學生唱《隱形的翅膀》的時候,我打開視頻,感動得熱淚盈眶。因為我覺得北大的校長就應該是這樣的。

我記得自己在北大的時候有很多的苦悶。一是普通話不好,第二英語水平一塌糊塗。儘管我大學聯考經過三年的努力考到了北大——因為我落榜了兩次,最後一次很意外地考進了北大。我從來沒有想過北大是我能夠上學的地方,她是我心中一塊聖地,覺得永遠夠不着。但是那一年,第三年考試時我的大學聯考分數超過了北大錄取分數線七分,我終於下定決心咬牙切齒填了"北京大學"四個字。我知道一定會有很多人比我分數高,我認為自己是不會被錄取的。沒想到北大的招生老師非常富有眼光,料到了三十年後我的今天。但是實際上我的英語水平很差,在農村既不會聽也不會説,只會背語法和單詞。我們班分班的時候,五十個同學分成三個班,因為我的英語考試分數不錯,就被分到了A班,但是一個月以後,我就被調到了C班。C班叫做"語音語調及聽力障礙班"。

我也記得自己進北大以前連《紅樓夢》都沒有讀過,所以看到同學們一本一本書在讀,我拼命地追趕。結果我在大學差不多讀了八百多本書,用了五年時間。但是依然沒有趕超上我那些同學。我記得我的班長王強是一個書癖,現在他也在新東方,是新東方教育研究院的院長。他每次買書我就跟着他去,當時北大給我們每個月發二十多塊錢生活費,王強有個癖好就是把生活費一分為二,一半用來買書,一半用來買飯菜票。買書的錢絕不動用來買飯票。如果他沒有飯菜票了就到處借,借不到就到處偷。後來我發現他這個習慣很好,我也把我的生活費一份為二,一半用來買書,一半用來買飯菜票,飯票吃完了我就偷他的。

毫不誇張地説,我們班的同學當時在北大,真是屬於讀書最多的班之一。而且我們班當時非常地活躍,光詩人就出了好幾個。後來挺有名的一個詩人叫西川,真名叫劉軍,就是我們班的。我還記得我們班開風氣之先,當時是北大的優秀集體,但是有一個晚上大家玩得高興了,結果跳起了貼面舞,第二個禮拜被教育部通報批評了。那個時候跳舞是必須跳得很正規的,男女生稍微靠近一點就認為違反風紀。所以你們現在比我們當初要更加幸福一點。不光可以跳舞,而且可以手拉手地在校園裏面走,我們如果當時男女生手拉手在校園裏面走,一定會被扔到海里,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十二點以後再在校園裏面走。

我也記得我們班五十個同學,剛好是二十五個男生二十五個女生,我聽到這個比例以後當時就非常的興奮,我覺得大家就應該是一個配一個。沒想到女生們都看上了那些外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生。像我這樣外表不怎麼樣,內心充滿豐富感情、未來有巨大發展潛力的,女生一般都看不上。

我記得我奮鬥了整整兩年希望能在成績上趕上我的同學,但是就像剛才呂植老師説的,你儘管在中學大學聯考可能考得很好,是第一名,但是北大精英人才太多了,你的前後左右可能都是智商極高的同學,也是各個省的狀元或者説第二名。所以,在北大追趕同學是一個非常艱苦的過程,儘管我每天幾乎都要比別的同學多學一兩個小時,但是到了大學二年級結束的時候我的成績依然排在班內最後幾名。非常勤奮又非常鬱悶,也沒有女生來愛我安慰我。這導致的結果是,我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這個病叫做傳染性侵潤肺結核。當時我就暈了,因為當時我正在讀《紅樓夢》,正好讀到林黛玉因為肺結核吐血而亡的那一章,我還以為我的生命從此結束,後來北大醫院的醫生告訴我現在這種病能夠治好,但是需要在醫院裏住一年。我在醫院裏住了一年,苦悶了一年,讀了很多書,也寫了六百多首詩歌,可惜一首詩歌都沒有出版過。從此以後我就跟寫詩結上了緣,但是我這個人有豐富的情感,但是沒有優美的文筆,所以終於沒有成為詩人。後來我感到非常的慶幸,因為我發現真正成為詩人的人後來都出事了。我們跟當時還不太出名的詩人海子在一起寫過詩。後來他寫過一首優美的詩歌,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們每一個同學大概都能背。後來當我聽説他卧軌自殺的時候,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天。從此以後,我放下筆,再也不寫詩了。

記得我在北大的時候,到大學四年級畢業時,我的成績依然排在全班最後幾名。但是,當時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心態。我知道我在聰明上比不過我的同學,但是我有一種能力,就是持續不斷的努力。所以在我們班的畢業典禮上我説了這麼一段話,到現在我的同學還能記得,我説:"大家都獲得了優異的成績,我是我們班的落後同學。但是我想讓同學們放心,我決不放棄。你們五年幹成的事情我幹十年,你們十年幹成的我幹二十年,你們二十年幹成的我幹四十年"。我對他們説: "如果實在不行,我會保持心情愉快、身體健康,到八十歲以後把你們送走了我再走。"

有一個故事説,能夠到達金字塔頂端的只有兩種動物,一是雄鷹,靠自己的天賦和翅膀飛了上去。我們這兒有很多雄鷹式的人物,很多同學學習不需要太努力就能達到高峯。很多同學後來可能很輕鬆地就能在北大畢業以後進入哈佛、耶魯、牛津、劍橋這樣的名牌大學繼續深造。有很多同學身上充滿了天賦,不需要學習就有這樣的才能,比如説我剛才提到的我的班長王強,他的模仿能力就是超羣的,到任何一個地方,聽任何一句話,聽一遍模仿出來的絕對不會兩樣。所以他在北大廣播站當播音員當了整整四年。我每天聽着他的聲音,心頭咬牙切齒充滿仇恨。所以,有天賦的人就像雄鷹。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有另外一種動物,也到了金字塔的頂端。那就是蝸牛。蝸牛肯定只能是爬上去。從低下爬到上面可能要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在金字塔頂端,人們確實找到了蝸牛的痕跡。我相信蝸牛絕對不會一帆風順地爬上去,一定會掉下來、再爬、掉下來、再爬。但是,同學們所要知道的是,蝸牛隻要爬到金字塔頂端,它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它收穫的成就,跟雄鷹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也許我們在座的同學有的是雄鷹,有的是蝸牛。我在北大的時候,包括到今天為止,我一直認為我是一隻蝸牛。但是我一直在爬,也許還沒有爬到金字塔的頂端。但是隻要你在爬,就足以給自己留下令生命感動的日子。

我常常跟同學們説,如果我們的生命不為自己留下一些讓自己熱淚盈眶的日子,你的生命就是白過的。我們很多同學憑着優異的成績進入了北大,但是北大絕不是你們學習的終點,而是你們生命的起點。在一歲到十八歲的歲月中間,你聽老師的話、聽父母的話,現在你真正開始了自己的獨立生活。我們必須為自己創造一些讓自己感動的日子,你才能夠感動別人。我們這兒有富裕家庭來的,也有貧困家庭來的,我們生命的起點由不得你選擇出生在富裕家庭還是貧困家庭,如果你生在貧困家庭,你不能説老爸給我收回去,我不想在這裏待着。但是我們生命的終點是由我們自己選擇的。我們所有在座的同學過去都走得很好,已經在十八歲的年齡走到了很多中國孩子的前面去,因為北大是中國的驕傲,也可以説是世界的驕傲。但是,到北大並不意味着你從此大功告成,並不意味着你未來的路也能走好,後面的五十年、六十年,甚至一百年你該怎麼走,成為了每一個同學都要思考的問題。就本人而言,我覺得只要有兩樣東西在心中,我們就能成就自己的人生。

第一樣叫做理想。我從小就有一種感覺,希望穿越地平線走向遠方,我把它叫做"穿越地平線的渴望"。也正是因為這種強烈的渴望,使我有勇氣不斷地大學聯考。當然,我生命中也有榜樣。比如我有一個鄰居,非常的有名,是我終生的榜樣,他的名字叫徐霞客。當然,是五百年前的鄰居。但是他確實是我的鄰居,江蘇江陰的,我也是江蘇江陰的。因為崇拜徐霞客,直接導致我在大學聯考的時候地理成績考了九十七分。也是徐霞客給我帶來了穿越地平線的這種感覺,所以我也下定決心,如果徐霞客走遍了中國,我就要走遍世界。而我現在正在實現自己這一夢想。所以,只要你心中有理想,有志向,同學們,你終將走向成功。你所要做到的就是在這個過程要有艱苦奮鬥、忍受挫折和失敗的能力,要不斷地把自己的心胸擴大,才能夠把事情做得更好。

第二樣東西叫良心。什麼叫良心呢?就是要做好事,要做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別人的事情,要有和別人分享的姿態,要有願意為別人服務的精神。有良心的人會從你具體的生活中間做的事情體現出來,而且你所做的事情一定對你未來的生命產生影響。我來講兩個小故事,講完我就結束我的講話,已經佔用了很長的時間。

第一個小故事。有一個企業家和我講起他大學時候的一個故事,他們班有一個同學,家庭比較富有,每個禮拜都會帶六個蘋果到學校來。宿舍裏的同學以為是一人一個,結果他是自己一天吃一個。儘管蘋果是他的,不給你也不能搶,但是從此同學留下一個印象,就是這個孩子太自私。後來這個企業家做成功了事情,而那個吃蘋果的同學還沒有取得成功,就希望加入到這個企業家的隊伍裏來。但後來大家一商量,説不能讓他加盟,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大學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體現過分享精神。所以,對同學們來説在大學時代的第一個要點,你得跟同學們分享你所擁有的東西,感情、思想、財富,哪怕是一個蘋果也可以分成六瓣大家一起吃。因為你要知道,這樣做你將來能得到更多,你的付出永遠不會是白白付出的。

我再來講一下我自己的故事。在北大當學生的時候,我一直比較具備為同學服務的精神。我這個人成績一直不怎麼樣,但我從小就熱愛勞動,我希望通過勤奮的勞動來引起老師和同學的的注意,所以我從國小一年級就一直打掃教室衞生。到了北大以後我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每天為宿舍打掃衞生,這一打掃就打掃了四年。所以我們宿舍從來沒排過衞生值日表。另外,我每天都拎着宿舍的水壺去給同學打水,把它當作一種體育鍛煉。大家看我打水習慣了,最後還產生這樣一種情況,有的時候我忘了打水,同學就説"俞敏洪怎麼還不去打水"。。但是我並不覺得打水是一件多麼吃虧的事情。因為大家都是一起同學,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的。同學們一定認為我這件事情白做了。又過了十年,到了xx年年底的時候新東方做到了一定規模,我希望找合作者,結果就跑到了美國和加拿大去尋找我的那些同學,他們在大學的時候都是我生命的榜樣,包括剛才講到的王強老師等。我為了誘惑他們回來還帶了一大把美元,每天在美國非常大方地花錢,想讓他們知道在中國也能賺錢。我想大概這樣就能讓他們回來。後來他們回來了,但是給了我一個十分意外的理由。他們説:"俞敏洪,我們回去是衝着你過去為我們打了四年水。"他們説:"我們知道,你有這樣的一種精神,所以你有飯吃肯定不會給我們粥喝,所以讓我們一起回中國,共同幹新東方吧。"才有了新東方的今天。

人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但是有的人一生過得很偉大,有的人一生過得很瑣碎。如果我們有一個偉大的理想,有一顆善良的心,我們一定能把很多瑣碎的日子堆砌起來,變成一個偉大的生命。但是如果你每天庸庸碌碌,沒有理想,從此停止進步,那未來你一輩子的日子堆積起來將永遠是一堆瑣碎。所以,我希望所有的同學能把自己每天平凡的日子堆砌成偉大的人生。

最後,我代表全體老校友向在座的三千多位新生表一個心意,我代表全體老校友和新東方把兩百萬人民幣捐給許校長,為在座同學們的學習、活動和成長提供一點幫助。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0

“Who Will Tell Your Story?”

May 24, 20xx

Greetings, Class of 20xx.

And so it is here—the week of your Commencement. The days of miracle and wonder when your theses are written, classes have ended, and you still have free HBO. And so it may seem strange to be gathered here today, as we pause for this ancient and curious custom called the Baccalaureate—but here we are, me in a pulpit and you in pews, dressed for a sermon in which I am to impart the sober wisdom of age to the semi-sober impatience of youth. Now, it is a daunting task. Especially since over the course of four years I have succeeded in disconcerting people on all sides of the many issues that you will soon be discussing with parents and grandparents over dinner—so in addition to a speech, for handy reference I’ve created a Placemat for Commencement, filled with useful phrases. Such as, “It’s ‘final club,’ without an ‘s.’”

Now, I am truly privileged today, for you are an extraordinary group. Your 80 countries of origin do not begin to describe you.

You may remember the day when we escaped the rain at your Freshman Convocation, and you heard from me and a phalanx of elders in dark robes: Connect, we said, make Harvard part of your narrative. Take risks, we told you. Don’t always listen to us.

And for four years you have distinguished yourselves with dazzling variety: In what may be Harvard’s most divergent dozen, you produced six Rhodes Scholars, including one who broke the world record for standing on a “Swiss” exercise ball, plus six athletes invited to the National Football League to play ball, players whose interests range from the ministry to curing infectious diseases.

You were good at long distances: You probed the atmosphere of an exoplanet; researched antibiotic use on a pig farm in Denmark; and you created a pilot program that cut shuttle times from the Quad by half.

You experienced old traditions: The mumps. A class color, orange. And the time-honored Lampoon theft of the Crimson president’s chair—this time transporting it across state lines to Manhattan’s Trump Tower, for a staged photo op with a then dark-horse presidential candidate.

You found your way: on campus, through a maze of renovations and swing housing; onstage, doing stand-up comedy on NBC, dancing in Bogota, and mounting Black Magic at the Loeb; through the halls of business and finance, running an intercollegiate investment fund; and exposing a privacy issue with Facebook’s Messenger app.

You won, with style and grace: as you captured the first national trophy for Harvard Mock Trial—by being funnier than Yale; and then you shellacked the Bulldogs in The Game for—yes—the 9th straight year; you produced the first Ivy “three-peats” in football and women’s track; and brought home the first Ivy crown in women’s rugby—how “Fierce and Beautiful” was that!

And, of course, all this was powered by HUDS, since 20xx, powered with ceaseless servings of swai.

And you were just plain good: You wrote prize-winning theses on sea level change, a water crisis in Detroit; you engineered a better barbecue smoker—and tested it in a blizzard; you joined the fight to end malaria; and earned the award for best hockey player in the NCAA for strength of character as well as skill; you became well connected—to Alzheimer’s patients, to kids in Kenya, to homeless youth; and, as the inaugural class of Ed School Teacher Fellows, 20 of you are preparing to help high-need students rise.

And I understand you even rested with ambition, as you tried to “Netflix and chill.”

You made it all look easy—all while facing blows to the spirit that have tempered and tested you. You arrived just after a breach of academic trust that, by your senior year, produced the first honor code in Harvard’s history, events that raised hard questions for all of us: What is success? What is integrity? To whom, or what, are we accountable?

When a hurricane prompted the first Harvard closing in 34 years, you rallied with generosity and goodwill—and did so again when we closed for snowstorm Nemo—the fifth largest in Boston history. And that was just a warm up, so to speak, for the Winter of Our Misery—the worst in Boston history—when you sledded the slopes of Widener in a kayak.

And when the bombs went off at the Boston Marathon, in just your second semester, we considered still larger questions: Who are we? What matters most? What do we owe to one another? You told me that you became Bostonians that day, bonded to a city beyond Harvard Square, and to each other during the manhunt and lockdown, when the University closed for an unprecedented third time in 6 months.

Who can forget the images—of the mayhem, of the people who ran, not for safety, buttoward the danger, into the chaos? The Army veteran, who smelled cordite, and expecting more bombs, saved a college student’s life; the man in the cowboy hat, who ripped away fencing in order to reach the most injured. And who can forget the moment when Red Sox first baseman David Ortiz stood in the center of Fenway Park and said in eleven words of fellowship and defiance that the FCC chose not to censor, though I will today—“this is our [bleeping] city and nobody[’s] gonna dictate our freedom.”

A few months ago as I was lucky enough to be sitting in a Broadway theater, absorbing the final number of the musical Hamilton, I thought of you, and that fierce spirit of inclusion and self-determination. I watched as Eliza, center stage, sang, “I put myself back in the narrative,” and asked the question in the title of her song, “Who Lives, Who Dies, Who Tells Your Story?,” the spirited summation of a production that, like you, has broken records. Like you, has created a new drama inside a very old one.

Harvard, one might say, is a bastion of opportunity and unimaginable good fortune—for all of us, who find a place, with varying degrees of comfort, at the center of its long and successful narrative. And yet the burden is on us—to locate the discomfort, to act on the restless spirit of that legacy. As I thought about speaking to you here today, it occurred to me how much the question in that final song has framed your time here, and how much it will continue to affect your lives, as college graduates, as Harvard alumni, as citizens and as leaders. Who will tell your story?

You. You will tell your story. That is the point that I want to leave you with today. Telling your own story, a fresh story, full of possibility and a new order of things, is the task of every generation, and the task before you. And that task is exactly what your liberal arts education has prepared you to do, in three vital ways:

First, telling your own story means discovering who you are, and not what others think you should be. It means being mindful of others, but deciding for yourself. It’s easy to tell a tale that others define, the one they expect to hear. A moment ago I sketched your Harvard history. But what did I leave out? One of Harvard’s legendary figures and Reverend Walton’s predecessor, the Reverend Peter Gomes, used to put it this way: “Don’t let anyone finish your sentences for you.” He loved being a paradox, an unpredictable surprise, but always true to himself: a Republican in Cambridge; a gay Baptist preacher; black president of the Pilgrim Society—Afro-Saxon, as he sometimes put it. Playful. Unapologetic. Unbounded by others’ expectations. “My anomalies,” he once said, “make it possible to advance the conversation.”

Advance the conversation. This is my next point. Telling our own stories is not just about us. It is a conversation with others, exploring larger purposes and other worlds and different ways of thinking. Your education is not a bubble. Think of it as an escape hatch, from what Nigerian novelist and former Radcliffe Fellow Chimamanda Adichie calls “The Danger of a Single Story.” She has observed, “[h]ow impressionable and vulnerable we are in the face of a story.” Not because it may be untrue, but because, in her words, “[stories] are incomplete. They make one story become the only story,” even though “[m]any stories matter.” For four years you have learned the rewards of other stories, and the risk of critical misunderstandings when they go unheard—whether those stories emerge from the Office for LGBTQ Life, or the Black Lives Matter movement, or the international conversation on sexual assault—and perhaps most powerfully, from one another. This is precious knowledge. Only by knowing that other stories are possible can we imagine a different future. What will medicine look like in the 21st century? Energy? Migration? How will cities be designed? The question, as one of you wrote in the Crimson, is not “What am [I] going to be,” but “What problem do [I] solve?”

Which brings me to my final point: keep revising. Every story is only a draft. We re-tell even our oldest sagas—whether of Hamilton and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or of Harvard itself. The best education prepares you because it is unsettling, an obstacle course that forces us to question and push and reinvent ourselves, and the world, in a new way. Steven Spielberg, who will speak to us on Thursday, has explained the foundation of his powerful storytelling. He says: “Fear is my fuel. I get to the brink of not knowing what to do and that’s when I get my best ideas.”

What is a university but a place where everyone should feel equally sure to be unsure? Our best discoveries can start out as mistakes. As Herbie Hancock told us, his mentor jazz legend Miles Davis, said there is no playing a “wrong” note, only a surprising one, whose meaning depends on whatever you play next.

In the evolving universe of profiles and hashtags and selfies, it seems no accident that you are the class of Snapchat—a platform that took hold when you were freshmen and developed with you, from showing “snaps” to telling and sharing “stories”—stories that vanish every day, to be replaced by new stories, free of “likes” or “followers.” An app that, in the words of a founder, “isn’t about capturing … what[’s] pretty or perfect … but … creates a space to … communicat[e] with the full range of human emotion.”

And so for four years you have been learning to re-tell things: finding your voices, putting yourself in a narrative, whether that was demanding action against climate change, discovering that you love statistics, or creating the powerful message of “I, Too, Am Harvard.” You have seen things re-told. Even Harvard’s story. Last month one of my heroes, Congressman John Lewis, came to Harvard Yard to unveil a plaque on Wadsworth House, documenting the presence of four enslaved individuals who lived in the households of two Harvard presidents. John Lewis said, “We try to forget but the voices of generations have been calling us to remember.” Titus, Venus, Bilhah and Juba—their lives change our story. After three centuries, they have a voice. They, too, are Harvard.

Telling a new story isn’t easy. It can take courage, and resolve. It often means leaving the safe path for the unknown, compelled, as John Lewis put it, to “disturb the order of things.” And during your years here you have learned to make, as he urged, “good trouble, necessary trouble.”

For years I have been telling students: Find what you love. Do what matters to you. It might be physics or neuroscience, or filmmaking or finance. But don’t settle for Plot B, the safe story, the expected story, until you have tried Plot A, even if it might require a miracle. I call this the Parking Space Theory of Life. Don’t park 10 blocks away from your destination because you are afraid you won’t find a closer space. Don’t miss your spot—Don’t throw away your shot. Go to where you think you want to be. You can always circle back to where you have to be. This can require patience and determination. Steven Spielberg was, in fact, late to class his first day as a student at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because, as he put it, “I had to park so far away.” He went on to sneak onto movie sets, no matter how many times he got thrown off.

“You shouldn't dream your film,” he has said, “you should make it!”

Perhaps this is the new Jurassic Parking Space Theory of Life—don’t just tell your story, live it. Your future is not a . It’s an attitude, a way of being that can create a new narrative no one may have thought possible, let alone probable:

Jeremy Lin—Harvard graduate, Asian-American—changed the narrative of professional basketball, still sizzling with “Linsanity” when you arrived as freshmen.

Think about Stephen Hawking, who spoke to us last month through a speech synthesizer. He changed the narrative of the universe, a story about what ultimately will become of all our stories—one he has been revising since he was your age, when he was given three years to live.

And you are already changing the story:

Think of the astrophysics and mythology concentrator who started a mentorship program for women of color to change the narrative of who enters STEM fields, and she wrote a science fiction novel to tell a new research-based story about the galaxy.

Or think of the Second Lieutenant—one of 12 new Harvard officers—who will serve her country in the U.S. Marines, battling not only the enemy, but persistent gender divides. “How will that change,” she says, “unless we start now?”

And think about the pre-med student who found himself literally running away from campus, fleeing in misery, until he suddenly stopped in his tracks and turned back, because he remembered he needed to be at a theater rehearsal where he had stage managing responsibilities. Some 20 productions later, he has a theater directing fellowship for next year, and even his parents, as he puts it, now believe “that I am an artist.”

Value the ballast of custom, the foundations of knowledge, the weight of expectation. They, too, are important. But don’t be afraid to defy them.

And don’t worry, as you feel the tug of these final days together. I am here to tell you that your Harvard story is never done. In 1978, two freshmen watched a screening of the movieLove Story in the Science Center. Three decades later, they met for the first time. And their wedding story appeared last month in The New York Times.

So, congratulations, Class of 20xx. Don’t forget from whence you came. Change the narrative. Rewrite the story. There is no one I would rather trust with that task.

Go well, 20xx.

哈佛校長福斯特演講中文

人們也許會説哈佛是天堂,充滿了各種難以想象的機遇和好運——確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幸在她漫長而成功的歷史中佔有一席之地。但這也對我們提出了要求:我們有責任走出自己的舒適區,尋找屬於我們的挑戰,踐行哈佛奮鬥不息的精神。

在我準備今天演講的時候, 我想到了音樂劇《漢密爾頓》中最後那首歌裏的問題:

“誰來講述你的故事?”

我想這個問題奠定了你們過去四年大學生活的基調,也將對你們未來作為哈佛畢業生和校友的生活產生深遠的影響,無論是作為公民或是領袖——

誰,來講述你的故事?

是你,你要來講述你的故事!

這就是今天我要對你們説的話:講你自己的故事,一個充滿了無限可能性和新秩序的嶄新故事,這是每一代人的任務,也是現在擺在你面前的任務。你在哈佛所接受的文理博雅教育,將會用以下三種重要方式,幫助你去完成這項任務。

“聽別人的建議,做你自己的決定”

講述你的故事意味着發現你自己是誰——而不是成為別人認為你的誰。你要參考別人的意見,但要做出自己的決定。講述一個別人定義好的或別人希望聽到的故事,那太容易了。

哈佛的傳奇人物之一、可敬的彼得·戈麥斯教授曾説:“不要讓任何人替你把話説完。”

戈麥斯教授自己經常“自相矛盾”,令人難以捉摸,但永遠忠於他自己:他是一位劍橋市的共和黨人(注:在哈佛所在的劍橋市,共和黨是少數派);他是一位浸禮會的牧師,但同時是個同性戀(注:基督教大多不支持同性戀);他是朝聖者協會的會長,同時又是一位黑人(注:朝聖者協會白人居多)。

他對自己的信仰堅定不移,他不為外人的期望牽掛束縛。他説:“我的不同尋常,讓開啟新的對話變為可能。”

“開啟與他人的對話,傾聽他人的故事”

開啟新的對話,這是我的下一個重點。講述我們自己的故事並不意味着只關注我們自己。講故事是與他人對話,藉此探尋更遠大的目標、探索其他的世界、探究不同的思維方式——你所受的教育不是一個真空的大泡沫。

如果我們只講述單一的故事,那將是危險的,就像諾大的場地只有一個逃生口,令所有人變得異常脆弱。單一的故事不一定是假的,但它是不完整的。所有的故事都很重要,不能把單一角度的故事變成唯一的故事。

過去四年,你們感受到了傾聽他人故事的益處,也體驗到了忽略他人故事所帶來的危險。只有意識到,世界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故事,我們才能想象一個不一樣的未來。21世紀的醫療是什麼樣?能源是什麼樣?移民是什麼樣?城市將如何設計?面對這些問題,你要問的不是“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

“我能解決什麼問題”?

“在不安和不確定中,不斷修正你的故事”

這也引出了最後一個重點:不斷修正。每個故事其實都只是一個草稿,我們連最古老的傳説都會不斷拿來重提——不管是漢密爾頓將軍的故事、美國獨立戰爭的史詩、亦或是哈佛自己的歷史。

好的教育之所以好,是因為它讓你坐立不安,它強迫你不斷重新認識我們自己和我們周遭的世界,並不斷去改變。

斯蒂芬·斯皮爾伯格將在畢業典禮上為我們演講,他就曾經這樣解釋他創作的基石:“恐懼是我的動力。當我瀕臨走投無路的時候,那也是我遇見最好的想法的時候。”

大學,不正是這樣一個讓每一個人都接受挑戰、讓每一個人都產生不確定性的地方嗎?

就這樣,大學四年間,你都一直在學習重新講述你的故事:尋找你自己的聲音,將自己放入一個故事中——無論是對氣候變化採取反抗行動,發現你對統計學的熱衷,還是發起了一項有意義的運動,你親眼目睹故事不斷被重新講述。

“不要妥協,直奔你的目標”

這些年,我一直在告訴大家:

追隨你所愛!

去從事你真正關心的事業吧,無論是物理還是神經科學,無論是金融還是電影製片。如果你想好了目的地,就直接往那裏去吧。這就是我的“停車位理論”:不要因為覺得肯定沒有停車位了,就把車停在距離目的地10個街區遠的地方。直接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車位已滿,你總可以再繞回來。

所以在這裏,我想祝賀你們,20xx屆的哈佛畢業生們。別忘了你們來自何處,不斷改變你的故事,不斷重寫你的故事。我相信這項任務除了你們自己,誰也無法替你們完成!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1

親愛的同學們、老師們:

今天,百年清華又一次張開雙臂,迎接20xx級研究生新同學。首先,我代表全校師生員工,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研究生是求學生涯的新階段,也是人生旅途的新起點。選擇深造,因為你們懷揣着更大的夢想;選擇清華,因為這裏是圓夢的舞台。我知道,你們當中很多同學是第一次來到清華,你們是清華園的新主人,也是清華的新生力量。我相信,清華會成為你們永遠的精神家園。你們中有些同學曾在清華學習過,我希望再次成為新生的你們,與母校一起繼續成長進步。你們中還有來自88個國家的留學生。畢業於哈佛大學教育專業的Timothy Hesler,曾在清華英語夏令營為大一本科生短期授課,對清華濃厚的學術氛圍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考慮繼續深造時,清華-MIT全球MBA項目成為他的首選。我相信,未來的清華會成為全球更多優秀學子圓夢的地方。

清華大學有着厚重的歷史積澱,在長期的辦學歷程中形成了自身獨特的文化傳統。在“愛國奉獻、追求卓越”精神、“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校訓和“行勝於言”校風的薰陶下,一代代清華人在這裏學習成長,並從這裏走向廣闊的天地。創新同樣也是清華文化中的重要元素。1920xx年畢業的校友們贈送給母校一塊刻着“人文日新”的牌匾,如今這塊牌匾仍高懸在大禮堂南牆上。其中的“日新”二字出自古代典籍《大學》中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意思是為學絕不能因循守舊,而要革故鼎新,勇於突破。實際上,追求創新的精神,早已深深融入清華人的血脈,並化為探索未知、創造新知的具體行動。20xx年,薛其坤院士領銜的團隊在世界上首次實驗發現了量子反常霍爾效應,其論文被諾貝爾獎得主楊振寧先生譽為“第一次從中國實驗室裏發表的諾貝爾獎級的物理學論文”。就在今年8月21日,施一公院士領銜的團隊在頂級學術期刊《科學》上同時發表兩篇論文,首次解析了真核細胞剪接體複合物的高分辨率三維結構,並揭示了其基本工作機理,多位諾貝爾獎得主都評價這一成果為“巨大的突破”。

朝氣與活力是青春的標誌,創新也應當是青春的標誌。研究生階段是奠定學術基礎的關鍵時期,同時也是產生創新成果的重要時期。事實上,很多學術大師都是在研究生階段獲得了一生中第一個甚至是最重要的學術成果。因為電影《美麗心靈》而為公眾熟知的納什,在其22歲時完成的博士論文中就提出了後來被稱為“納什均衡”的博弈理論,而這正是他獲得199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最重要的基礎。著名生物學家克里克也是在他的博士生階段揭開了DNA雙螺旋結構的奧祕,開啟了分子生物學的新時代,從而獲得1962年諾貝爾獎。青年永遠是創新的生力軍,希望你們在研究生階段充分發掘自己的創新潛能,為青春歲月刻下最難忘的印記。

成為優秀的創新者,要敢於質疑。北宋哲學家張載説過:“於無疑處有疑,方是進矣。”人類歷史上重大的學術進展,往往都是在最熟視無睹、人云亦云的地方取得突破的。成為優秀的創新者,要善於合作,在思想碰撞中激發創新火花,在交流合作中提升學術水平。當然,成為優秀的創新者,還要有豐富的想象力,給知識插上想象力的翅膀,你們才能飛得更高更遠。本站

質疑、合作、想象力都很重要,但今天我更想強調的是,創新者要敢於選擇有挑戰性的目標,不畏懼創新之路的艱辛。正如北宋政治家、文學家王安石所説:“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愛好登山的人都知道,攀登珠穆朗瑪峯有南北兩條路線,南坡易、北坡難,攀登北坡除了要克服嚴寒缺氧,戰勝陡峭懸崖外,還需要跨越“北坳”冰陡坡、“大風口”以及被稱為不可逾越的“第二台階”三大難關。真正的登山者更願意選擇北坡,在極限挑戰中錘鍊無所畏懼的勇氣。無論選擇南坡還是北坡,登上珠穆朗瑪峯的勇士,都是值得我們敬佩的。但我相信,選擇北坡的人一定能看到更加奇異的風景,沿途的艱辛以及經歷艱辛的過程一定會使他們變得更加強大。創新同樣是一個攀登的過程,探索的道路越艱險,達到的境界越高遠。

英國數學家懷爾斯從小喜歡數學,10歲時就立志要征服300多年未被證明的費馬大定理。33歲時,已成為著名數論學家的懷爾斯,決定放棄所有與證明費馬大定理無關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這項失敗風險極高的研究之中。通過長達7年的努力,他完成了這一證明。然而,他的論文在審稿過程中被發現存在一個重要缺陷。懷爾斯在解決本站這個缺陷的過程中一度面臨絕境,但他堅持了下來,用392天最終做出了完美的證明。懷爾斯憑藉他過人的勇氣和執着努力,不僅登上了數學王國的高峯,更是收穫了非同尋常的人生體驗。他説:“再沒有別的問題能像費馬大定理一樣對我有同樣的意義。我擁有如此少有的特權,在我的成年時期實現我童年的夢想。”無論做什麼事情,清華人都永遠追求卓越。我希望,大家在學術研究中選擇真正有意義、有價值的目標,在面對困難和挫折時執着堅守,“衣帶漸寬終不悔”,做不畏艱辛的創新者!

同學們,未來屬於每一個朝氣蓬勃、充滿理想、敢於創新的人。你們是清華園的主人,你們將在這裏播種耕耘,並收穫屬於你們自己的創新成果。我相信,美麗的清華園一定會因你們而更加精彩,你們的青春足跡也一定將為清華園所銘記!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2

親愛的同學們:

今天,3300多名20xx級新同學來到清華園,成為這裏的新主人。我代表全校師生員工,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祝願你們在清華園裏揚起理想的風帆,揮灑絢爛的青春!

同學們,此時此刻,我能夠真切地感受到你們心中的喜悦和激動。你們和很多年青人一樣都有一個清華夢。在你們之中有一位叫索朗旦增的同學,他的家在西藏靠近邊境的浪卡子縣,他經歷了47個小時的旅途奔波後來到清華,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北京,也是他第一次走出西藏。索朗旦增家境貧寒,在拉薩上中學期間每年只回家兩次,靠獎學金和助學金完成學業,並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祝賀索朗旦增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清華的一員,也祝賀全體20xx級的同學們圓夢清華!

親愛的同學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在美麗的清華園開啟新的人生旅程。在清華,你們將浸潤在深厚的文化積澱中,體會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校訓,行勝於言的校風,中西融匯、古今貫通、文理滲透的辦學風格。在清華,你們將有機會聆聽學術大師的教誨,有機會到世界各地交流學習,在更具柔性的培養體系中自主選擇學習內容和成長路徑。在清華,你們可以在200多個興趣社團中尋找志同道合的夥伴,在全球最大的校園創客空間裏實現天馬行空的創意。我相信,你們將在清華收穫最美好的大學生活。1981年,70歲高齡的季羨林學長在散文《清華頌》中寫道:“春的信息,在清華園要比別的地方來的早”,“清華園卻不僅僅是像我的母親,而且像一首美麗的詩,它永遠佔據着我的心靈”。確實,在所有校友心裏,清華永遠是美麗的。今天,我想對你們説,“有你的清華會更美!”

秋天是北京最美的季節,你們可以發現園子裏“溪光初透徹,秋色正清華”的詩情畫意。秀美安謐的環境確實能滌盪人的心靈,讓人憧憬、引人遐思。今年,同學們收到錄取通知書的同時,也收到了我送給你們的書—《瓦爾登湖》。《瓦爾登湖》是美國著名作家、詩人亨利·梭羅的不朽名著,講述了1845年7月到1847年9月作者在瓦爾登湖邊遠離塵囂、簡樸至極的生活和瓦爾登湖隨四季變幻的湖光山色。當時的美國,隨着經濟迅猛發展,拜金主義和享樂主義氾濫,人們把追逐物質財富作為唯一目標。梭羅對此進行了強烈的批判和反思,他不屈從於庸俗的現實,追求生活的本真,最終收穫了超凡高潔的思想。一個多世紀後,我們仍能從《瓦爾登湖》中獲得靈魂的滋養。今天,我們同樣需要擺脱物質的奴役,在安靜思考、默默守望、執着追求的過程中,感受寧靜的巨大力量。

大學是一個需要寧靜的地方。隨着時代的發展,大學的職能越來越多,社會也越來越喧囂浮躁,大學在當下尤其要強調遠離世俗利益的誘惑,驅除急功近利的障蔽,真正成為人類的精神家園。“萬物得其本者生”,大學必須牢記並篤行育人的根本任務,將精力和資源集中到人才培養上。大學需要一個安靜美麗的校園,校園的風貌體現了大學的品位和境界。在我心中,清華園的美麗景象還應該包括:繁花落葉間教授行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藤影荷聲裏同學們在長椅上讀書,墨韻書香中校長與師生談心論道。我相信,寧靜的清華一定會孕育更加美好的未來。

同學們,你們已經邁進清華的大門,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從此展開。我想,你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安靜下來,忘卻曾經的成績和掌聲,忘卻一時的滿足和得意,解放心靈、釋放真我,在寧靜中尋找新的夢想。

希望你們在寧靜中追問本心。青年人應該努力充實精神而不是崇拜物質,應該直面內心而不是隨波逐流,應該獨立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一個人如果缺乏內心的指引,就很容易在一片嘈雜聲中迷失自我,耗盡個人的潛能和創造力,最多隻能得到平庸的優秀和貧乏的成功。同學們,你們需要反覆地追問,什麼是自己最喜歡、最熱愛的?什麼是最有意義、最有價值的?發自內心的熱愛,是你們前進的不竭動力。追隨本心的召喚,你們才能鑄就無悔的人生。

希望你們在寧靜中堅守初心。人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追尋夢想的道路上,你們會面對很多選擇,只有堅守初心,才能抵禦誘惑,才能不忘記為什麼出發。今年剛剛畢業的20xx級經管學院本科生盧昌婷,進入大學後被戲劇的魅力所折服。她加入話劇隊編劇組,創建音樂劇社,堅持早上7點朗讀莎士比亞、易卜生、曹禺的作品……畢業時,面對進入投資、互聯網領域工作的機會,她最終選擇到美國加州藝術學院戲劇專業深造。我相信,只要不忘初心、矢志不渝,盧昌婷同學就一定能夠抵達夢想的彼岸。

希望你們在寧靜中篤學砥礪。諸葛亮在《誡子書》中説:“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學習不僅需要安靜的環境,更需要安靜的內心。只有心無旁騖、潛心篤學,才能獲得真知、增長才幹;只有堅韌不拔、百折不撓,才能超越自我、昇華人生。清華校友、世界著名數學家華羅庚,曾因沉迷於數學而被稱為“呆子”,他在追夢數學的傳奇人生中,以“人家每天八小時的工作,我要工作12小時以上才覺得心安”的精神刻苦鑽研,成為中國解析數論等多個研究領域的創始人。同學們,勤奮是理想的階梯,困難是人生的試金石,在寧靜中篤學、在砥礪中前行,你們就一定能創造無限美好的未來!

清華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之一的王國維先生,在《人月圓·梅》這首詞中寫到“殷勤喚起,大地清華”,這裏“清”意味着純潔、安詳,“華”意味着茂盛、希望。同學們,從今以後,美麗的清華將成為你們新的家園。我相信,清華園一定會因你們而更加精彩,你們的青春足跡也一定將為清華園所銘記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3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20xx級新同學:

大家好!我是陝西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師於賡哲,感謝大會給了我這樣一個發言機會。

十八年前的這一天,我來到了陝西師範大學,成為一名大學生;相信那時在座的許多同學剛剛出生。十八年前這一天,我的老師對我説:“師大歡迎你。”十八年後的今天,我代表全體教師對20xx級新同學説一聲:“師大歡迎你1

陝師大是一所光榮的學校,陝師大是一所踏實苦幹的學校,十八年來,我在這裏由學生到教師,體會到師大的艱辛,也品味到師大成功的喜悦。

祖國的發展離不開西部,西部的發展離不開教育,教育的發展離不開教師隊伍的培養建設,如今,陝師大支撐着中國大西北基礎教育的半壁江山,同時也為全國其他地區輸送了數以萬計的優秀教師和其他人才,正可謂“橫空大氣排山去,砥柱人間是此峯1

這裏也曾經匱乏,這裏也曾經苦悶,但是這裏從來不缺的是教師們的責任感。

幾十年如一日,陝師大的教師們如同厚重的黃土地一般,為未來國家棟梁的茁壯成長盡心盡力,辛勤澆灌、精心培養。

如今,陝師大已經迎來發展的黃金時代,學科建設、本科生教育、研究生教育都邁上了新台階,作為一個昔日的師大學生,我為母校的發展感到由衷的自豪,作為一個今日的師大教師,我倍感責任重大,相信在學校黨政領導的正確領導下,全體師大人齊心協力,追求卓越,一定能夠實現我們建成以教師教育為主要特色的綜合性研究型大學的既定目標。

每年都有這樣的開學典禮,每年都有這樣的場景,但是今天對於陝師大來説是非同尋常的一日,對於在座的諸位同學來説更是意義非凡,你們中的2600多名同學是國家在部屬師範大學實行師範生免費教育政策之後招收的第一批學生。不久前説:“必須吸引和鼓勵優秀人才從事教育工作。”

你們的身上寄託着國家的厚望,你們和其它五所部屬師範大學的師範生將成為中國改善教育資源分配狀況、提高基層教育水平的關鍵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你們將對中國未來的發展起到很大的作用。作為一名參與者,在座同學可謂幸莫大焉!因為1

幸運女神並不會這樣垂青每一個人。

就在今年六月大學聯考結束那天,我和其他許多教師接受學校委派,前往各地宣傳免費師範生招生政策,這也是我們的幸運,因為我們也由此成為了這一歷史事件的參與者。未來數十年之後,當你們回首往事之時,但願你們能自豪的説:“我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來到了一所合適的大學。”

但願那時我也能説:“我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遇到了一批合適的學生。”

師大要發展,離不開學科的拓展和社會影響力的增強,綜合性是師大騰飛的基矗所以對於師大來説,在座的非師範生同學也是發展的關鍵力量,師大的非師範專業的快速發展,已經為你們的成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你們將在另一個方面展示師大的實力與魅力,展示師大人的多才多藝。

請所有同學牢記校訓“厚德積學,勵志敦行”,這八個字是師大歷史的寫照,也是師大精神的濃縮!它是我校師生共同的人生標杆!每一個字都有着深刻的內涵,需要我們仔細地理解與踐行。

不久以前,房校長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説:“陝師大將把免費師範生培養目標確定為培養優秀的高中教師,甚至是中國小校長。”

我聽了很高興,未來我的孩子一定要送到20xx級師大畢業生擔任校長的國小、中學去,不是為了走後門,而是因為我對你們的實力充滿信心,因為你們是師大人!

未來與各個行業打交道的時候,我也希望能碰到在座的20xx級非師範學生,因為你們是師大人!未來在學術界,我也希望能與在座的07級研究生共同切磋,因為你們是師大人!

讓我們在教育行業和其它行業共同努力,有德彌高,有學彌厚,有志彌堅,有行彌敦,因為我們是師大人!

恭祝20xx級全體新同學:學業有成,早日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材!

恭祝我校所有教師和所有未來的教師們教師節快樂!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4

首先歡迎同學們加入我們學院大家庭。每次開學我都不禁想,如果我坐在台下,還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多好,能讓我的大學四年重新來過,我能更正我的太多錯誤選擇,抓住不少本來不該丟失的機會,我可能能變成一個比現在好的多的我,至少讓我對自己比現在更滿意。如果可以重來,我都要做哪些修正呢?

首先是消除心理陰影。有的同學説我身心健康,沒有什麼陰影,其實不然,你的好惡其實就是心理陰影在作祟而你自己不知道呢。不瞞大家説,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很討厭音樂的,一説聽音樂或者唱歌我就害怕,細細地回憶,我想起來是在我上國小的時候年年有"紅五月"歌詠比賽,每個班都要出一個合唱節目,每天放學以後,老師都不准我們回家,大家把凳子桌子擺成階梯,然後站在上面練歌,一站就是兩個小時不許下來。身體的疲憊不説,更重要的是精神的刺激,好幾次我們剛一唱,我們教數學的班主任就説:"停,唱齊一點!"我們剛一唱,她就説"停,聲音大一點!""停,高興一點,那個同學,你怎麼不笑啊?!"怎麼不笑?我想哭的心都有,從此一説到音樂,我就反感,一説的音樂,我就覺得沒意思。但是,這不是音樂的錯哦,後來接觸了流行音樂我才覺得,啊,音樂不是這樣古板啊!你厭惡的一種東西,一種風格,甚至一種人,可能不是他們的錯哦,可能是你因為一些事情關閉了一扇門,一扇窗,讓你可能甚至永遠都不會再打開,你將會錯過多少窗外的風景啊。所以如果重來一次,我希望我能消除心中的陰影,在大學的四年中,不要設定太多的喜歡和不喜歡,把自己的窗户打開。

第二是學會説話。誰不會説話?我們天天在説話,但是,可能説話的質量並不太高。我認識一位英國動畫藝術家,她曾經在台南藝術大學任教。她跟我説她發現一個現象,就是中國台灣動畫學生的敍事能力很薄弱,換句話説就是不會講故事,要麼是講不清楚,要麼是講不精彩。我説,我們大陸的學生也一樣啊!包括我自己在內,敍事能力都很差。要麼為什麼總有人説:"中國動畫不行的原因是沒有好的劇本"呢?這其實跟咱們中國文化有關係,中國人喜歡講含混的話,模稜兩可的話,這樣可以躲避風險,逃避責任,中國人喜歡雙關語,多義詞,喜歡對語焉不詳的文本做多重解讀,反正這一切,都大大地不利於把事情説得簡單清楚,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訓練自己的敍事能力,不光是編劇講故事,需要擺事實的時候就體會出它的重要性了。

另外,説話還包括和人的溝通還有討論。中國人其實很不善於討論,就事論事很容易馬上變成就事論人,一言不合就會惡言相向。我給大家摘錄樑歡的一段文章《如何開啟一段良性討論》:

當我準備與人對某件事進行"討論",我願意在討論中遵從下面的標準,以讓討論變成雙方都能有所得、不生氣的"良性討論":

1、不罵任何形式的髒話。

2、最初發表觀點時可以吐槽、諷刺、搞笑,但進行討論時不諷刺、不吐槽、不搞笑。

3、不做"動機揣測"。

以下皆為動機揣測:

"你想紅想瘋了。"

"你是在炒作。"

"你這麼説不就是因為嗎?"

4、不使用"資格論"。

以下皆為資格論: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這麼説?"

"你行你上啊!"

"有本事你也啊!"

"等你能再來説吧。"

5、不"混淆概念"。

以下皆為混淆概念:

"唱功不好?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

"不夠努力?你知道他的才華嗎?"

"沒有才華?你知道他活得多辛苦嗎?"

6、不進行"身份定義"。

以下皆為身份定義:

"你不愛國!"

"你是五毛吧!"

"你就是一個不懂裝懂的門外漢。"

7、儘可能少的使用反問句,多使用陳述句。

8、寧可直接且優雅的退出討論,也不使用"既然你都了,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説的了"這個句式。

比如:

"既然你認為阿信唱功好,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説的了。"

"既然你覺得Beyond是搖滾之神,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説的了。"

"既然你都罵髒話了,我跟你也沒什麼可説的了。"

9、最重要的,誠懇承認自己的錯誤,併為自己的錯誤言論負責。

大家可以看看是不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不良討論的場景,我覺得應該掌握這樣最基本的討論原則,不光是為了建立良好的學術方法,也是和別人交流的生活技能。

第三是建立獨立思考的能力。我經歷了太久的灌輸式的教育和應試教育,太習慣所謂的標準答案和唯一答案了,久而久之,逐漸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現在想來,實在應該像沈從文先生説的那樣:"對於一切成例都十分懷疑",應該從多方面獲取信息,聽取正反兩方面的意見,作出獨立自主的判斷。誠然,自由的另一面是責任,獨立思考的另一面是無知者無畏,所以獨立思考需要"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從而可以慢慢得獲得自信,這不是盲目的自信,慢慢地不再容易被欺騙。

我想,我如果能做到上面這幾件事,我一定可以節省大量的青春,但是,這只是幻想而已,我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呢?我不禁越想越傷心。

自從我有了學生,我就開始把自己大學的經驗教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學生們,希望他們能夠少費一些力氣,少走一些彎路,能迅速成熟,早日進步。但是我想錯了,對於人生,對於人性,我想得太簡單了。有一句名言説的好,人類歷史的最大教訓就是人類從來不從歷史吸取教訓。我引以為受益終生的經驗還有慘痛的教訓,我的學生們從來都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人不會生活在他人的世界裏,他人的感受沒辦法感同身受。直到有一天自己體驗了挫折,才會回想起前輩的教誨,只有自己付出了代價,才能真正深切領會別人的經驗。

那麼,這些彎路能夠避免嗎?這些代價能夠節省嗎?大家把這種成長的代價稱作"交學費",大概表示,這些付出是必然的,沒法替代的,因為人生的經驗是不可以複製的,每個人的大學生活是不可複製的,所以,"任憑弱水三千,我獨取一瓢飲之",祝願大家能夠過好自己獨一無二的大學生活。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5

尊敬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好!我是陝西師範大學數學與信息科學學院教師曹懷信。我非常榮幸在這裏發言。我發言的題目是:樹遠大理想,攀科學高峯。首先,請允許我代表陝西師範大學全體教師,對20xx級新同學的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歡迎你們來到古城西安,歡迎你們加入陝西師範大學!同時,我還想借此機會對你們及家長對陝西師範大學的信任與選擇,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盛夏六月,同學們全力以赴,備戰大學聯考。個個曬出了真功夫,人人考出了好成績。金秋八月,大家喜獲豐收,得到了盼望已久的錄取通知書,成為又一批師大新人。在我們陝西師大,不僅有着風景秀麗的校園,基礎設施完善的辦學條件,更有門類齊全的學科體系。這裏將竭誠為大家的拼搏進取、成長成才提供最優質的資源與平台,成為同學們人生路上的加油站與攀登科學高峯的新起點。

今天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日子,也是一個值得回憶的日子。從此,你們的未來將和“陝西師範大學”這個名詞緊緊相連。

親愛的同學們,1978年的春天,我作為大學聯考制度改革以後的第一屆大學生,跟你們一樣,帶着激動與期待,踏進了陝西師範大學校門。經過4年的刻苦努力,我於1982年春天畢業並留校任教,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數學老師。現如今,我已在師大連續工作了34年。在工作中,我始終堅持教學科研相長,教書育人並重。多次獲得各種校級獎勵。先後主持完成了多項國家和陝西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多次獲得省級科學技術進步獎,在國內外權威期刊上發表學術論文100多篇,主持陝西省精品資源共享課《複變函數論》與陝西省《分析學》教學團隊;曾獲寶鋼優秀教師獎、明德教師獎與陝西省人民政府教學成果獎。今年又被評選為陝西省師德先進個人與陝西省級教學名師。這些成績的取得除了自身的不懈努力,還得益於陝西師大的優秀平台,更離不開廣大師生的幫助與支持。

在此,作為老師,更是作為你們的學長,很高興能與你們分享我的一些體會,希望能夠幫助你們更快更好的成長!

首先,我想和討論一下:為什麼要上大學呢?如果説讀中學的目的是為了考大學,那麼讀大學的目標又是什麼呢?中學教育與大學教育的本質區別何在?如果説中學是注重單向受教、被動接受的應試教育,那麼大學則是強調自主學、主動學素質教育。這一命題正確嗎?

同學們,你們是幸運的,因為你們是我校實行“大類招生、大類培養”的排頭兵。我認為,對大家來説,這既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又是一次嚴峻的“挑戰”。説機遇,是因為這一改革將更有得於你們在寬鬆環境中自選專業、自主學與主動學;説挑戰,是因為你們要在這“寬鬆環境”中,自己制定自己的學計劃,確定發展目標,樹立遠大理想,併為之努力奮鬥。

陝西師範大學作為一所教師教育特色顯著的綜合性大學,被稱為“教師的搖籃”。希望你們在今後的學中,繼續秉持這裏的優秀傳統,將“抱道不曲、擁書自雄”的學風與“淳厚博雅、知行合一”的校風發揚光大。不僅要打好堅實的基礎理論、練就過硬的專業技能,還要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個視野開闊、品行高尚、有責任感的社會公民。

同學們,常言道: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希望你們從開學的第一天起,就要珍惜寶貴時光,全力投入學,將遠大理想與日常計劃相結合,還要遵守國家法律法規,牢記校紀校規。當你遇到困難時,千萬不要退縮,要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要有“吹盡黃沙始到金”的毅力,堅信“長風破浪會有時”,鼓起你“直掛雲帆濟滄海”的勇氣,去迎接人生風雨的洗禮。

記得馬克思説過:“在科學的道路上,沒有平坦的大路可走,只有在崎嶇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勞苦的人,才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

讓我們以偉大導師的這一至理名言共勉吧。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6

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 新同學們:

大家好!

在這個季節裏,同學們的到來,給我們美麗的校園又增添了一片蓬勃的朝氣,帶來了青春的活力。在這裏,我代表遼xx學院的全體教師,向你們的到來 表示熱烈的歡迎!

同學們,社會、學校、家長都對你們寄以很高的期望,希望你們不負眾望,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學會做人,學會做事,學會生活,學會學習,學會合作。從現在開始,同學們應該樹立起一個遠大的理想,就像一棵樹,正是有了對陽光的渴望,它才可能直插雲霄;就像一隻鷹,正是有了對藍天的嚮往,它才可能遨遊天際。只有有理想的人生,才是積極的人生,才能飛得更高、更遠,才能真正體會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境界。

人生非坦途。同學們應該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在大學的學習生活中,一定會有很多困難。對於每位同學來説,大學的學習意義重大,然而大學生活又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完美,你會發現大學的學習生活是樸實的、平凡的、甚至是艱辛的:也許原來你們嚮往的課程很乏味,大名鼎鼎的教師也很平常,期末考試的緊張和辛苦,甚至比大學聯考還要累。但是,你也會發現,大學的學習生活是美好的、豐富的:上課、講座、演出、比賽、科技活動、社會實踐、同學聚會,如果你願意,你們也會忙得不亦樂乎。 作為教師,我們會本着“傳道、授業、解惑”的宗旨,成為你學業上稱職、合格的導師,也會努力成為你生活中的朋友,遇到困難時,老師們將會給你一份力量,也會跟你一起分擔。獲得成功時,請與老師們一道分享。

最後,我祝福同學們的大學學習生活是愉快的、幸福的,是你一生中,最驕傲和值得回憶的階段。也期待着四年後,還是這個地方,畢業典禮上,見到碩果累累、更加成熟的你!

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2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17

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

很高興也很榮幸作為教師代表在這裏説幾句話。今天正值教師節,接到學院這個任務的時候,我開始想應該説些什麼?這時,我才忽然發現一個不期而遇的巧合,就是今年是我進入新聞學院工作整整二十週年,也就是我從教整整二十週年的紀念,新聞學院84年的輝煌歷史,我也見證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歲月。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今天,1993年的初秋,不記得是否也象今天這樣陽光温煦,只記得懷揣尚未捂熱的復旦大學中文系文藝美學博士學位證書,也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圖書館旁邊的老文科樓二、三兩層,新聞學院所在地。當時的院長,丁淦林教授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一間簡陋的堆滿書報的辦公室,讓我坐在他的對面,看着我的眼睛,很鄭重地對我説,你是從中文系來的,沒有經過新聞訓練,你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是到媒體去實習,培養“新聞感”。於是,我懷揣着張駿德教授給我開的介紹信,開始闖入到上海電視台著名的“新聞透視”欄目組,跟隨記者四處採訪;幾個月後,我又闖入“紀錄片編輯室”欄目組,開始跟蹤中國紀錄片的發展軌跡,後來,則是中央電視台……,並以不同的方式與他們合作,這是我對中國傳媒業參與式田野調查的開始,這要歸功於新聞學院的傳統。由此,我的專業研究方向也與中國的電視發展與新聞發展結合在一起。

1993年,當時復旦新聞學院的廣電專業尚未建系,雖然我們廣電專業1984年在全國就率先創立,但是在我進入新聞學院的時候,廣電只有專業主任張駿德老師,光桿司令,我成為他的第一個兵。現在張老師已經退休,我也成了廣電系的老人,真是令人感慨。歲月匆匆,二十年的時間,一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也已經上大學了,可以在現場與大家坐在一起了。從那時到現在,廣電系在各位老師的努力下,在全院的支持下,獲得了新的長足的發展。但是對我來説,真正的起點卻是在丁淦林老師的辦公室開始的。

在這一過程中,我不無痛苦地被-迫從一個相對封閉的文學象牙塔裏走出來,從所謂小資趣味裏走出來,來面對這二十年來中國社會劇烈的發展與變革,並從中尋求自己的學術道路。在這二十年中,我其實也是不斷地回想和思考丁老師説的“新聞感”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對於學新聞的和做新聞研究的人來説,“新聞感”是最重要的?

20xx年9月,丁老師不幸去世。其親屬為他出版了一本回憶錄,作為紀念文集。這本文集既是丁老師的個人學術史,也是新聞學院的發展史,更是中國新聞事業的見證史。我讀完之後,才覺得真正觸摸到一些他對“新聞感”的理解。在丁老師從教一生的經歷看,最重要的事情可以説是兩件:

一件是與第一線新聞實踐的有機聯繫。1954年他在復旦新聞系大四年級的時候,大實習去安徽的淮南記者站,到淮南煤礦採訪,走遍了主要礦井,豎井、斜井,爬行到掌子面,每次下井要走一二十里,手臉皆黑。到淮河大水現場採訪,親眼目睹工人家屬把自己的房屋騰出了,讓被淹的農民住,目睹穿着背心和短褲的幾位幹部在堤壩上討論,其中一位是省委書記曾希聖。1957年,丁老師帶學生在江蘇徐州實習,下農村採訪,和當地記者一樣,揹包裏帶着煎餅和鹹菜,就着河水吃。睡到半夜,聽到人大喊“水來了”,大家就一起轉移到高地去,“的確很辛苦,有危險,但心無雜念”。丁老師,包括今天在座的很多老師,他們這一輩新聞學研究的學人,是以身體力行的方式來獲得“新聞感”。而所謂“新聞感”就是對社會發展脈動的把握,就是保證新聞實踐的第一線永遠是其學術研究問題意識的來源,這樣,新聞與學術才能夠生生不息。

另一件是丁老師對學術研究的認真態度與執着。丁老師回憶王中教授受到批判的時候,新聞學院的師生挺身而出,批評當時的《解放日報》:究竟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學術問題?丁老師自己在學術道路上,務實求真。在中國新聞史的教學與研究中,接觸、查找、尋訪了大量第一手資料,注重調查研究,不搞清楚不罷休。這種正直與誠實的學術倫理,正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楷模。這種精神,也希望能夠在新的一代學人中傳承下去。務實求真,它也更應該成為這個時代新聞業堅守的職業倫理。在丁老師的時代裏,新聞系在陳望道先生的引領下,復旦大學最知名的大師們都來到新聞系上課,羣星璀璨,郭紹虞《語法修辭》、方令儒《大學語文》、周谷城、周予同《中國通史》、漆琪生《政治經濟學》、胡曲園《辯證唯物主義》、賈植芳《蘇俄文學》等等,我的導師蔣孔陽先生也曾到新聞系給本科生上課。今天,新聞學院本科二加二的通識教育體制的改革,正是對這一傳統的迴歸。它要培養的應該是真正具有學術精神和學術視野的年輕一代新聞人才。

誠然,今天中國社會已經與丁老師那一輩成長的環境完全不同了。甚至與二十年前也大為不同。二十年前,我坐公交車到電視台的欄目組,推開門就進去了。到新聞學院找各位老師,也是敲敲門就進去了。但是現在從電視台到新聞學院,到處充滿了門禁,沒有許可不得進入。我讀大學的時候,班上大多數同學來自農村。今天,農村來的新同學已經很少了。前些天,童兵教授作為志德學院的院長迎接報到的新生,有人問,是否有家境不好的同學,他説一個也沒看到,因為他問到的同學們,都擁有手提電腦。

今天新聞業的發展與實踐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媒體、新技術、新產業、新兼併、新壟斷,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但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局面也同時降臨。媒體從業人員的理想信念大幅下降,社會對媒體的信任度跌破底線,新聞生態惡化,不實新聞和謠言充斥,傳統媒體利潤下滑,嚴肅媒體難以自保,資深記者紛紛出走……。這不僅是中國,也是世界範圍內新聞專業主義的悲觀圖景。因此,在座的每一個人,其實都無法避免地要捫心自問,我究竟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新聞,它還值得我們做什麼?這些問題,也將決定並伴隨着諸位新同學在新聞學院的求學軌跡。但是,無論世事如何變幻,我堅信一點,新聞最終是要由人去做的,負責任的記者和負責任的報道是任何新聞業的基石。歸根到底,新聞業是人的事業,也是造福人類的事業,任何違背這個原則的發展,都會受到懲罰。

很多人都説,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最壞是因為失序,也正是因為失序,它也前所未有地需要重整秩序。公正而誠實的新聞業,是一個追求民-主與法制的社會無法割裂的內在組成,是一個追求和平與發展的世界必須具備的前提條件。只要你進入新聞學院,你就必然與這一使命聯繫在一起。都説復旦是最小資的大學,風-花雪月固然重要,但是在一個危機四伏的時代中,只看到風-花雪月是遠遠不夠的,特別對學新聞的學子來説。我們必須要看到這個世界的暴-力、戰爭、貧困、饑荒,災難,所有這個世界現實的甚至是惡的一面,不説為了同流合污,而是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為推進這個世界走向和平與公正貢獻力量。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向丁老師這一代人學習,學習如何讓自己的職業生涯與學術生命與這個時代、社會融匯在一起,學習如何讓復旦大學新聞學院的傳統在我們身上發揚光大。魯迅先生在病重時,臨終之前,最後的文字中寫道:“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願以此與大家共勉。謝謝。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jfww.com/yanjiang/jiao/oyewmn.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