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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傳遞的家風文章:父親節裏話“傳遞”

關於傳遞的家風文章:父親節裏話“傳遞”

原文標題:父親節裏話“傳遞”,受人欽敬來自於元始的點點滴滴

關於傳遞的家風文章:父親節裏話“傳遞”

近日,我閲讀了南方日報20xx年6月8日封二評論版登載的王慶峯《大學聯考作文的魅力就在於和時代同行》一文,頗有同感,“大學聯考作文的魅力正在於它觀照現實,和時代同行”,首先承載了無數個體的記憶,同時還記錄着時代的變化。在迎接今年“父親節”到來之際,我回想起十年前的20xx年的大學聯考作文:“萬物在傳遞中綿延不已,人類在傳遞中生生不息。技藝、經驗可以傳遞,思想、感情可以傳遞……請以‘傳遞’為話題寫一篇作文,字數不少於800字,體裁不限(詩歌除外)。”我認真閲讀,覺得這個題目很開放,可以發揮的空間很大,讓每個人都有説話的機會,寫起來有豐富的內容。關於傳遞的問題,實在是有點兒生死攸關,茲事體大。古今中外,生旦淨墨醜神仙老虎狗,摳摳唆唆一輩子,都為的不過是在傳遞而已。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有很多例子:如孔家聖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什麼要有後?那得是繁衍子孫“傳遞”香火。又如司馬遷他老人家傳遞香火不成,只能改旗易幟,“傳遞”一本書下來,權當自己的孩子。用月餅“傳遞”消息據説始於元代,當時,朱元璋領導漢族人民反抗元朝暴政,約定在八月十五日這一天起義,以互贈月餅的方法把字條夾在月餅中“傳遞”消息,從此,中秋節吃月餅的習俗便在民間傳開來。在那20xx年大學聯考期間,我閲讀了幾篇非大學聯考生寫的《傳遞》文章,觸景生情,靈感頓開茅塞,我想聯繫我的家族寫出此文,供子孫孩子們一閲:

我們家是中國千千萬萬家庭一樣普通,説不上典型,但也有我們家族裏認為典型的一面:祖父周水連那一輩五兄弟中排行第五叫“滿子”,一生以木匠手藝為活,但英年早逝,聽説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伯公”)上午去世,他正忙着張羅後事,下午不知為什麼,他也散手人寰,我的“伯公”躺在老祖屋的上廳,我祖父他躺在下廳。祖母李福姐,是本縣平南黎塘寨貧苦人家的女兒,聽説年青時長得很美麗漂亮,無奈在舊社會,出生不久就被當童養媳賣到我們塔下村。祖父母共生有4個兒女,2個兒子,長子周欽元是我和木林弟的父親,“滿子”周坤祥是旭明弟的父親;中間2個女兒生下不久賣給人家做童養媳,其中一個賣到玉茶村的,祖母也從玉茶村那裏抱養來一個8個月大的女兒給我父親當童養媳,也就是我的母親李六英。

“血濃於水”是我們家族最堅定的信念。早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祖父在廣州做木匠為活,不幸染上了賭博抽鴉片的陋習,不負擔照顧家庭,全靠着祖母堅守在貧困的山村把孩子拉扯長大,過着貧窮悽苦的生活。貧困讓所有的的家庭成員團結得像一捆柴,從小就知道哪怕只有一碗粥也要兑成幾碗水分開喝,共渡饑荒,父親發現那家煎了豬油,就去把他的鍋頭借來炒青菜。父親是老大,只讀了國小一年級就輟學了,為了生計便到水寨墟鎮一家店鋪裏當夥計打小工。叔父周坤祥排行第四也是最小叫“滿子”,長哥當父,由父親幫祖母維持家庭生活,使叔父多讀幾年書,長到10多歲就跟着父親做蒜頭生意,直到祖國解放。

解放後,父親叔父兄弟倆從五華做蒜頭生意發展到梅縣梅江橋南端的梅南街開店辦廠,生產“永安牌”辣椒醬,我和木林弟在讀國小前每年都由奶奶帶着從水寨的琴江河坐電船下到梅縣, 梅江橋南端當時只有一條街就是梅南街,其它都是鄉村,我們住的店鋪背後是造船廠,每天白天就在附近農村玩耍,晚上散步經過梅江橋到東教場去聽歌看戲,路過梅江橋時,看到河面上停泊着很多船隻,船頭上掛着風雨燈,一河兩岸店鋪裏和船裏射出的燈光以及天上的月亮星星倒映在河裏,感覺夜色真是美極了,我們就在異地他鄉過了一段幸福的童年生活,真是好快樂哦!

1958年,父親的生產辣椒醬小作坊列入公私合營,交由梅縣新成立的食品廠統一製作經營,而父親叔父則就近被吸收到造船廠上班,成為國營工人,被派往山區組織砍伐造船用的木材通過水運到廠裏,後來隨着年歲增多,承蒙廠裏組織關心,於1965年被調入梅縣食品廠,1966年又調入新成立的汽車修配廠工作,直到1976年退休。

父親一輩子在平凡的歲月裏過着平凡的生活,但在我心目中他有不平凡的人生哲學與品行,深受我們的愛戴,也深受眾人的欽敬,我回憶總結他這些令人欽佩的事兒都是來自於他從小磨練養成的生活習慣。

從小聰明能幹是父親的“自然天分”。小時候聽我奶奶説,父親是長子,因為家裏窮,上不了幾天學堂就輟學了,跑到離家8華里遠的水寨圩鎮去幫忙開店的老闆當夥計做些雜活,開始只管一日三餐沒有工錢,因為他還是童工。父親每天天一亮起牀一直幹到傍晚點燈,晚上除了要為店老闆記賬總結外就自己看書補習文化。因為店老闆是“同宗本家”,看到父親很會待人接物,熟練打算盤(珠算)、做事幹活利索,認為是聰明、好學、能幹的孩子,比較受到賞識,就如同長輩誠懇地教授父親如何做生意如何管理店鋪。

為人老實忠厚是父親的“人性本質”。小時候聽我奶奶説,那時的水寨圩場不大,但也是本縣龍村、梅林、安流、橫陂一帶通往興寧水口、梅縣、大埔、汕頭出海的水上交通要道,來往經商的船隻多客人也多,經手的貨物和賬目繁多,因為父親是忠厚老實人,做事認真細緻,店鋪老闆都讓父親獨當一面去經辦,經常得到客人和東家的賞識,商家們和左右鄰舍的店主人都對周老闆説,你店裏的那個小幫工生性就是“忠厚老實人”,很討人喜歡,有培養前途。

熱心助人為樂是父親的“性格特徵”。在我小的時候,經常聽到父親説的一句流傳在社會上的名言“我為人人……”在工廠裏,父親的人緣很好,有工友生病住院,父親早晚都會抽空前往探視,比他年輕的工友都會把父親視為長輩尊敬。父親退休後回到家鄉居住,他是個閒不住的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牀,提個糞筐在村子周圍拾狗糞(撿狗屎)交給生產隊,統一把肥料落田給農作物施肥,那時五華縣委的新聞祕書劉可忍特地採訪了他,事蹟登載在《梅江報》上,廠裏派政工組的同志前來家裏慰問了他。後來有一段時間住在兒媳婦單位的家屬區宿舍,來往人絡繹不絕,為人慈和,與人説話都帶着笑容,每逢下雨了都幫忙左鄰右舍收衣服,誰家廚房的蜂煤爐火主動幫忙看管,特別是隔壁鄰居巫小平劉裕娥他們的小孩經常幫他看管,招呼在我家吃飯,鄰居們都説“周爺爺,真好”。還記得有一次父親回到家鄉里,當晚半夜,一位鄰家黃福娣嫂的小孩突然發病鬧肚子痛,父親知道後,二話沒説,把帶回的成藥送過去,福娣嫂説:“好得欽元叔公,要不又要背到大隊衞生所去看醫生打針了。”在平時或逢年過節回到鄉村裏,父親一見到兄弟祖叔,就問起他們小孩的成長髮展情況,對青少年的讀書學習進步格外關心,村裏人都説父親是個一貫熱心於資助子侄讀書促成學業進步、熱心於支持子侄建房架造成事的人。

一生勤勞儉樸是父親的“精神追求”。記得在我小時候,父親回到家裏,一次吃飯我沒有把碗裏的米飯扒乾淨就離開飯桌,父親嚴肅地叫住我回來把碗裏的飯粒吃乾淨,父親教育我“飽吃莫爆喪”,就是吃飽莫浪費。記得六十年代初,我十一、二歲讀國小三、四年級那段時光,一般都在星期天就要跟母親和村裏的同齡人一起從凌晨三四點鐘出發,天亮前到達十公里以外的油田上洋坑大山嶂裏撿松果幹樹枝挑回來當柴火,有一次從山上下來剛走到水(寨)梅(縣)公路,與父親從梅縣騎單車碰巧遇上,真是個天大的驚喜和感慨,驚喜的是我能與父親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碰巧遇上,感慨的是父親那麼遠(後來聽説是82公里)一個人自己騎輛舊的單車回家,我心裏想父親為什麼不坐汽車?後來我才知道了父親每個月38元6角的工資要養育一家老小,自己省吃儉用,維持生計。後來我的祖母1967年突發“腦溢血”病,説話、行走不便,於1974年離開了我們。叔父1968年患“骨節結核”病,造成下身癱瘓不能坐立,經住院治療無效,於1970年離開了我們。家庭的重擔全壓在父親的肩膀上。我於1970年7月高中畢業後被留校擔任民辦教師,每月工資25元,從那時開始為父親分擔分憂……

然而到了我們的兒子侄子侄女這一輩,客家人的“崇文重教”在我們家族裏開始引起重視與實施,在他們的努力下,有的分別考上大學考上公務員,有的響應祖國徵召入伍參軍,有的還在學校的書山上攀登。那時候我的的老母親87高齡,她不肯在城市裏居住,一輩子崇拜陶淵明過慣了鄉野生活,她的子孫們、侄孫們都會經常回去看望,帶上生活費和好吃的,她也經常跟人風趣地説,我也不用做早飯了,早上起來衝包麥片或牛奶,吃點麪包餅乾,就算是早餐了。

河水湍急,大地傾斜,時光一瀉千里。幾千年人類文明,薪火傳遞。多少年了,我們客家人尊老愛幼、尊師重教、孝敬長輩……就這樣由上一輩傳遞到下一輩,又由我們這一輩傳遞到後一輩,我們的祖祖輩輩就是這樣傳遞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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