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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之道》讀後感

《大學之道》讀後感

“大學之道”四個字,説明孔子言論的着眼點與《禮記·學記》、《白虎通·辟雍》之類的史筆文字不同,概乎言之所表達的主要是孔子個人對古之大學的宗旨、功能及主要特徵的理解。但孔子抓住了古之大學“學為君”、以先王為政之道為訴求的本質,加上其虞、夏、商、周諸古聖先賢的為治之實有着的,①春秋以降禮崩樂壞的社會變動有着清醒的認識,他的總結朱子所謂“三綱領”與解析朱子所謂“八條目”才能超越簡單的文獻學意義,提煉出了王道政治的模式,而且指出了在了的歷史條件下如何承繼其精神的方法和途徑,使得《大學》短短的文字成儒家乃至整個文化中地位獨特的經典。

《大學之道》讀後感

當然,這對《大學》的理解和定位。下面即對“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的分析,來對此驗證。②

先説“明明德”。德者得也。從學的角度説,得,是得自於圖騰。在圖騰崇拜中,先民都相信自然的某種動植物與某種特殊關係,生命個體源於它又復歸於它,在生命的過程中,個體即叫mana的神祕物質與之相聯。有人類學家,“天生德於予”中的德,“道在我躬”的道,與mana“沒有不同”。③這是頗有道理的。

但由得自圖騰的神祕物質得,轉進為社會價值屬性的品性德是經歷有人文的發展和提升的。“德”的與“天”溝通,與“明”搭配這一過程中值得關注的或事件。農業經濟的生產中人們靠天吃飯,自然之天很容易就被賦予化育萬物的慈父形象和仁者品格。當天被視為萬物根據的時候,人的“則天而行”的願望和期望很自然就被人應當順應內在於人的“得”或“德”邏輯理路來論證和説明。

二者同物異指,互相又互相區別。説,“得”主要表徵人之與天的關係,是神祕的規定,則“德”主要表徵人與人的關係,是良善的。人事實上並無先驗的善之稟賦。上只是自利自為的生物,其的善惡是很難把握預測的。王道政治時代之“競於道德”是因為當時的歷史情勢使然。後來時移世變,社會博弈的遊戲規則種種原逐漸向“爭於氣力”“逐於智謀”方向演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們選擇或採用何種手段策略行動,主要取決於其所能帶來的自我及其所屬羣體的福利增量之大小。在早期社會,博弈是以部落為展開。就部落之間的競爭而言,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掠地風險非常高,而“讓”反而容易使天下“共主”,從而眼光長遠的部落領袖們所的策略選擇。①《論語·堯曰》即謂:“寬則得眾,信則民任,敏則有功,公則悦。”當然,孔子沒有對這些命題有效的條件或條件性給出説明。

在部落內部,個體之間血緣相同,組織的規模也較小,付出與回報容易維持對稱均衡,“以道為術”能夠為部落帶來較高的行動,從而使得選前述策略的部落在競爭中優勢位置而勝出。《左傳》成公二年雲:“四王之王也,樹德而濟同欲焉。”《正義》曰:“禹、湯、文、武四王之王天下也,立德於民而成其同欲。”説“我生不有命在天乎”的“命定論”有助於賦予君主神性,有助於管理從而其合法性的話,那麼“皇天無親,惟德是輔”的“命正論”則必將因其在現實的社會運作過程中顯示出更高的而對前者的取代。②當然,取代並不意味德與天的聯結即便告中斷,而只能説是人文和理性的色彩更濃更重了。

這“德”、“明德”、“明明德”產生的語境。“德”就其得之於天而言,它是“應然”的性;就其施之於人而言,它是美善的根據。所謂“明德”將本之於天的應然之美善落實為。《詩·魯頌·泮水》:“穆穆魯侯,敬明其德;明明魯侯,克明其德”。這些詩句所指涉者偏於人君主與天的關係能夠順應天之意旨。《書·康誥》“明德慎罰”中的“明德”意義與此不同,但仍一脈相承。《左傳》稱:“明德慎罰,文王造周也。明德,務崇之之謂也。慎罰,務去之之謂也。”這裏的“明德”一詞,顯然按韋昭的理解更合適。③韋昭注《國語·周語上》“先王耀德不觀兵”謂:“耀,明也。明德,尚道化也。”指的是以道化民的行政措施。

説“明德”和“克明其德”意義如彼,那麼,“明明德”又當如何解讀才於義為允切呢?簡單地説,“明德”主要是天而為言,即君主根據上天好生之德以道化民眾;“明明德”則主要是古聖先王而為言,即貴族弟子效法古聖先王的施政之方,將有“成命”在身的貴族弟子先天所具的德性呈現。

貴族子弟之德異於尋常人等至少在當時是社會的共識,它是由後天的建構才得以的。《詩·大明》雲:“有命自天,命此文王。”特殊之德亦謂“明德”,作美德解。其來歷亦與“尚道化”:“明明在下,赫赫在上。”鄭箋雲:“明明者,文王、武王施明德於天下,其徵應炤晢於天,謂三辰效驗。”上天可以察知之謂“明”。由“明明”之見信於天而使“明德”之“明”語意上生成美好之義,即由善而轉換成美自是自然而然。《書·君陳》:“至治馨香,感於神明。黍稷非馨,明德惟馨。”王室子弟來説,既美好又神聖的“明德”已是與生俱來的資質了。④

但此“明德”資質,就如同當初得之於天的德一樣,仍然是有待於來證明或"懋昭"的。《詩·昊天有成命》所述頗適合用以詮釋此情境。“昊天有成命,二後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鄭箋》雲:“昊天,天大號也。有成命者,言周自後稷之生而已有王命也。文王、武王受其業,施行道德,成此王功,不敢自安逸,早夜始信順天命,不敢懈倦,行寬仁安靜之政以定天下。”已有“王命”,但仍須“行寬仁安靜之政以定天下”,“成此王功”,兑現其與天之間的契約,以天命。《正義》雲:“《中侯·苗興》稱堯受圖書,已有稷名在錄,言其苗裔當王。是周自後稷之生,已有王命,言其有將王之兆也。《傳》訓命為信,既信,必將順之。”因為商紂曾經“居天下之大位,而又殷之正嫡,以其為惡之故,天乃絕而棄之,使其教令不通達於四方,為四方所共叛,而天命歸文王。是為天命難信也。”《大學》的傳文也引《詩》來説明這點:“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鑑於殷,峻命不易。”

可以説,“明明德”是要喚醒的神性自覺責任感或使命感,順信天命以行,而言要承繼先王志業,以道化民。《大學》傳文在對“八條目”逐條疏解後即總結道,“是故君子先慎乎德。”宋汪焯編《曾子全書》時將此篇定名為“明明德”,應該説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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