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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上的致辭

生日宴會上的致辭

水總是往下流的”,這是我老媽經常講的話,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講,開始我不理解,水不往下流難道往上流啊?

生日宴會上的致辭

年紀稍微大點就知道了,這意思是人都是關心自己的子女勝過關心自己的父母,具體到她這裏,就是關心我勝過關心我姥姥。

“遲早都是他的。”這句話我老爸經常講,我還不是很大的時候他就開始講,我一開始就明白,那意思就是,他們(父母)的東西遲早都是我的,而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會自己偷笑:都有什麼啊,就都是我的了,好像我能“繼承”一大筆似的,呵呵。

其實我從來沒覺得我們家是很“富裕”的,實際情況就是這樣,老爹老媽和大多數我的同學和朋友的父母一樣,都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上山下鄉,務農改造,上崗就業,社會主義同工同酬,靠工資吃飯,錢都是辛苦攢下的。只不過小時候我總感覺我們家的錢好像比別人家的攢得稍微慢點。

播《霍元甲》和《射鵰》那陣,家裏沒電視,我年紀小不講究,樓下週叔家有台黑白的,我就往他們家跑,我媽叫我我也不回來,除非她拿出殺手鐗:“你小心我晚上告訴你爸埃”要説老媽的這套手段在很長的歷史時期內對付我都是相當管用的,我必須承認小時候是很怕老爸的,這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想想看,不僅我怕他,我們家其他的小孩都怕他,這點老爸和我二伯很不一樣,我二伯是隻有喻建樂同志怕他。

買電視那天早上,很早老媽就拿出一大疊錢數了一遍,然後用手絹包好了給老爸,天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錢,全是“麻老殼”(十元面值的那種,武漢土話),後來我知道,好像有一千多塊,摞得老高了。20寸的富日彩色電視機晚上就抬到古田四路的家裏了,我坐在老爸老媽旁邊,一直看到屏幕上顯示“再見”,那是夏天,老爸邊看電視邊抽煙,邊回答老媽的各種有關電視里人物的問題,諸如“謝麗絲和王潔石是不是一對?”、“劉曉慶到底有多大年紀?”(所以我總是説,“誰誰很八卦”是個偽命題);我邊看邊喝二廠的汽水,剛出的檸檬口味,吊扇開的是四檔,老爸説這檔好,可以悠着。

我的堂兄弟姐妹們怕我老爸,我分析主要還是因為他們都看過我捱打,老爸經常向他的同事和朋友們傳授的教育名言就是:“不怕個人還行啊!”,然後這些大人們再看看我,經常就很會意。

老爸打我在家裏是出了名的,我後來比較過我的同學們的經歷,我發現他們的遭遇都很相似,比方説什麼跪搓板啊,罰站啊,不讓吃飯啊,罰寫字啊什麼的,諸如此類。但我老爸的路數很不一樣,他打我不拘泥於形式,沒有一定之規,便宜行事,夠到哪兒就打哪兒,也不事先通知。有一次我奶奶一把給我搶過來了,衝他吼:“打哪也不能打頭,把個阿都打苕了。”但這種打法也有一種好,也就是上來兩下,我認慫了就行,只要不負隅頑抗,就不會有持續的打擊。

但也有意外,有一次奶奶給我錢買了一個彈力球玩,可能我彈來彈去把我爺爺眼睛給晃暈了,他老人家過來一把給沒收了,不僅沒收了,還説我奶奶不該給我買這些破玩意,我當時也是犯渾了,眼看球也拿不回來了,就衝他罵了一句:“老不死的”。結果老頭狠狠的k了我幾下,我自己也知道這回過頭了,少不了下午老爸下班回來又得加一頓,所以哭了一會就趴在牀上心事重重的睡着了。等老爸回了,我也沒敢起來,在牀上裝睡,隱隱聽到外邊老爸問爺爺:

“您呀不為什麼怎麼打他呢?”

“他説我是‘老不死’的,你説打不打……”爺爺把老爸給罵了一頓,這一下我更怕了,心想這回肯定都記我頭上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老爸這次居然沒有下手,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嚴肅地跟我説,這是爺爺,爸爸的爸爸,以後絕不能説這樣的話。

若干年之後,97年冬天,老爸陪我去清華參加體育特招的夏令營,提早兩天沒事,爺倆去附近的頤和園逛逛。北京冬天很冷,水都結冰了,我倆就在冰面上走,穿過昆明湖,爬上萬壽山的佛香閣,老爸放眼整個頤和園,頗有感慨地跟我説:“78年我陪着你爺爺來逛頤和園,那時他老人家右派剛平反,高興啊;今天老子又陪你來逛一着。”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老子當年陪老子的老子來逛過,現在老子又陪老子的兒子來逛。

現在我時常想,等老子有了兒子,等他懂事了,老子也陪着老子的兒子去走一趟。

爺爺在我沒上國中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我不懂事,還沒來的及跟他老人家好好聊聊呢,雖説小孩子那點事情大人們都不會當真,但當我逐漸長大的時候,想起這些也會常常責備自己,怪自己太渾了。

今天是我父親六十歲的生日,我記起我父親的父親,我的爺爺。

他老人家是個有貴族氣質的人,衣服總是要熨平再穿的,頭髮總是要抹亮了才出門的,走路腰桿總是要筆直的,打起麻將總是最認真的,這點我爸跟他像極了。我常常感歎自己可能這輩子也練不出他老人家的那個“範”了。

其實現在想起來,小時候我爸也沒怎麼認真打過我幾次,就是他想打,也沒多少機會,倒不是因為我學乖了,主要是那時候他在我和我媽身邊的時間本就不多。上國小,交通廳供應處年輕的業務員就會經常出差,我也有機會經常吃到北京的果丹皮,看各種成套的小人書。然後是長達兩年在通山縣的下派,再後來又派到宜黃公路江宜段,等到這些都弄好回來的時候,我也差不多大了,錯過“敲打”教育的最佳時間了。

不過,棍子就是不打人,威懾總是在的。老媽一個人帶着我的時候,也知道我不怕她,所以就總是以“等你爸回來再算你的賬”來脅迫我就範,但每次老爸回來的時候她似乎總是忘了,日子一長,我也不吃這套了,忍不住我媽也曾經動過手,不過剛碰我兩下,她自個就先哭了,倒是給我嚇着了,從此我也不大敢直接就在她面前造次了。

“不管什麼好吃的菜端上來,先給你媽夾。”其實老爸教育我也不是光靠武力威懾,他老人家也講究“兩手都要硬”。這句話是在他老人家下派通山前的那天晚上,飯桌上説的。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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