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佳範文網 >

職場指南 >精英人物 >

樑植:21年百萬港元助優撫困難人員

樑植:21年百萬港元助優撫困難人員

樑植:21年百萬港元助優撫困難人員
近日,筆者在博羅縣園洲鎮瞭解重點優撫對象如何禦寒過冬時,頻頻聽他們提起一位名叫樑植的香港人。這些優撫對象年年春節前都可收到他的捐助,卻從未見過樑植先生的面。他們好想找到他,説聲感謝。

樑植是誰?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了些什麼?我們饒有興趣地開始了一番尋訪。

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軍人這樣説:

“這人比親人還親”

12月21日,低温天氣,風很大。距博羅縣園洲鎮圩鎮近10公里的田頭村塘角村小組裏,我們與83歲的軍烈屬馮錦光聊着天。

“有一個叫樑植的香港人好特別,我們不認識他,但每到春節前,民政的陳主任一幫人就一定會準時過來:”馮叔,這是政府給的油米,這是樑植先生給的錢。‘前年300,去年600,全是港幣。“馮錦光夫妻倆臉上盪漾着笑意,伸出手指比劃着,又加了一句:”那麼多年了,知道是他給的錢,但不認識他,你們能不能替我找找這個好人?“

“這人好呀,比親人還親!”高頭村81歲的樑加歡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軍人,説起樑植,他很感動:“每次領到樑植給我送來的錢,我就會買些豬肉、藥材補補身子,有時候把錢用來看病。”樑加歡説,一到冬天胃就不行,多虧樑植送來的慰問金。

同是高頭村的軍遺屬樑布權也是每年得到樑植的捐助。每逢樑植先生回鄉探親時,他都好想去鄰村白耀前村看一看樑植本人,他説,“樑植並不認識我,但他這人心地就是好,記得每年資助家鄉人。”

民政辦記錄:

每年資助三四萬港元慰問困難人員

在園洲鎮政府,我們找到社會事務辦公室的主任陳錫鏡。

“你們找我找對了。”陳錫鏡把鐵櫃子打開,翻開一疊本子。“今年園洲鎮接受樑植先生捐助的人員有220户,有軍烈屬、低保户、五保户、特困殘疾人等,其中重點優撫對象就有33户。”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捐助?他同意捐助那麼多人嗎?”我們問。

“從1984年開始,樑植每年都主動提出要資助人員的名單,春節前就把錢交給親朋好友帶回鎮裏按名單派發。一直堅持到現在,我們民政經手的同志已換了三任了。”最早時是40多户,之後一直增加;原來只是鎮裏的五保户,現在是全鎮的軍烈屬、低保户、五保户、特困殘疾人;每次少的200元,多的600多。早些年金融風暴,聽説樑植先生損失很大,但還是堅持給每人捐助200元。

“每年光是慰問這些困難人員就超過三四萬元港幣,21年來,植叔已經投入近百萬元港幣資助他們了。如果加上捐助建學校、築路,絕對超過百萬元。”

陳主任問我們:“21年都是這樣啊,要是你,行麼?”

為保證樑植先生捐出的錢能夠直接交到困難人員手中,民政辦工作人員都特別嚴謹對待派發捐款這件事。春節前,他們把花名冊傳真到香港。不久,樑植先生就會託親人朋友把錢從香港帶回園洲,或者民政部門人員直接到深圳、石龍從樑植先生的親人手上接過錢。

每次走家串户給重點優撫對象、五保户、低保户等發放樑植的捐款時,陳主任必定邀請樑植在園洲鎮的一位親人,以及他的家鄉白耀前村的村支部書記樑汝棉到場,一起按花名冊上的名字派發相應的資助金,當受資助人員拿到錢後,還要在花名冊上簽名,並按上自己的指模確認。陳主任告訴我們,“每次錢派發完後,我們就第一時間把簽名蓋章的花名冊再一次傳真到香港。”

親友和家鄉人眼中的“植叔”:

“他從不圖名利”

這個21年來默默捐助他人的樑植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想再進一步深入瞭解。我們來到樑植先生的老家園洲鎮白耀前村。接到電話的村支書樑汝棉已經把樑植先生的2個堂侄和大舅子叫在一塊。

樑汝棉告訴我們,樑植先生的捐助其實從1982年就開始了,聯合捐助了村裏的水塔。“植叔今年86歲了。但身體很好。每天都去游泳。”

“他從小就愛打抱不平,村裏有誰被欺負了,他都會挺身而出,幫別人討回公道。”72歲的樑燦輝是樑植的堂侄,從小就跟在這位堂叔身邊。“植叔五六歲時父親就過世了,家裏有3兄妹,日子一直過得很困難,他也沒念過幾年書。上世紀40年代隻身到香港謀生。”

“植叔不是個大富大貴的人,他好善樂施,可能和他的經歷有關。他年輕時在香港謀生很能吃苦耐勞,得到一些好心人的幫助。後來,他發展了一個有近萬頭豬的養豬場。他除了一個養豬場,沒有其它的實業了。10年前他還是香港新界區議員。”

“植叔生活很儉樸。”陳主任説:“有一年,我和一批村支書到香港參觀學習,順便拜訪了植叔。他請我們吃飯,飯後他把吃剩的幾個饅頭小心裝好帶回了家。聽他家裏人説每餐都是這樣的。”

“他從不圖名利。”1998年華東水災時,樑植先生一下子捐了50萬元給災區羣眾。樑汝棉開玩笑跟他説,不如把錢捐給家鄉修路、建樓,大家都會説他好。植叔告訴他,“我捐錢不是為了名利,人家災區有困難,要幫助他們渡過難關。”有一次,園洲鎮政府為表彰他的慈善行為,提出在村裏劃一塊地給他建房子,但樑植不要,大舅子勸他説,你不要轉給我,我給錢政府行不行。他説不行。要了地就是欠了別人的情,不能欠這種情。

陳主任説,“年年探訪時,那些軍烈屬、五保户老人很感激,常常拉着我們的手要求見一見植叔,當面言謝。我拗不過他們,只好打電話給植叔,他從來都不答應。”

陳主任還告訴我們,“去年春節前,國務院辦公室把電話打到鎮的社會事務辦,希望通過我們邀請植叔參加春節茶話會。他也沒有去。”

植叔這樣跟我們説:

“即使我辭世,他們也會繼續得到資助”

晚上6時多,筆者與陳主任商量,要打電話給在香港的樑植先生。陳主任撥通了他的電話,把話筒遞給筆者。

話筒中傳來的聲音中氣十足,感覺豪爽。讓人渾然不覺這是86歲的老者。

筆者問:“樑先生,我們瞭解到您21年來一直資助家鄉的貧困户和老人,很受感動。您是怎麼想的?”

“我也受過苦,我也是個老人,只是希望大家都關心有困難的人,關心老人。”

“我今天探訪了幾個接受過您資助的軍烈屬,他們不認識您但很感謝您。”

“有國才有家。不用感謝,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告訴大家,要他們一定放心,即使我辭世了,他們都會繼續得到資助的。”

短短的幾句話,讓人一下子看到一個讓人肅然起敬的長者。但我們還是期望,有一天能曬着太陽,跟他面對面坐着,聽他談談樂意做的事情的故事。(李長虹 鄧東方 李曉敏)

來源:南方網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jfww.com/zhichang/renwu/8m7j60.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