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佳範文網 >

專題 >熱點專題 >

《母親》為題的原創作文

《母親》為題的原創作文

編者按:母親,是賜給你骨血並不辭勞苦,犧牲自己青春將你養育成人的菩薩;母親,是放開手讓孩子飛得更高更遠的智者,她不斷目送你的出走,直到歲月遲暮,步履蹣跚,都在不斷等待你的回來。

《母親》為題的原創作文

循着記憶的河流而去,藏在葱蘢青絲中的斑白消失不見。一個雙手緊貼在短褲褲縫的孩童目光炯炯,他像電視中看到的軍人一樣筆直站在水池的邊沿上,而他的右側站立的是一位俊逸瘦美的女子,碎花底紋的白襯衫搭配着一條純黑的長褲是如此青春,抬頭望去,她的頭髮還是燙過的,在她白皙的額前如浪紋般排列的幾朵青絲尤為惹眼。這是二十年前的我,還有我的母親。

這時的我大概是剛上了學,從穿着上來看不難推測時令,再借着腦袋裏零碎的記憶便可得出這是明姜四月八會的時候。那時的明姜在我眼裏如同一個新的世界一般,夜晚的燈火通明如晝,每個孩子的父母幾乎都將一根或者兩根熒光棒交到孩子手上。

歌聲激情地穿透整個廣場,四周的小攤上盛出了琳琅滿目的美食、玩具,那時的我還嫩很輕,經常是母親抱着,偶爾下來地上,也是小手緊攥着母親,寸步不離。後來的日子裏,我記得父親曾多次提起過,他説母親的肚子便是因為生了我,才一直沒有瘦回原來的樣子。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水分成本,但事實確鑿的是,如今年近50小腹依然贅着。

實話而言,我有過很長時間嫌棄自己的母親,嫌棄她知識貧瘠,嫌棄她為我買的衣服總是不和我心,甚至於在高中之後不願與她交流,甚至於為了對她表示抗議而不穿她給我買的衣服。高中的時候在臨汾,因為離家稍微有的遠,便有了不回家的藉口,跟她説了為了省錢,實際上卻把更多錢送到了網吧,利用不回去的藉口去了比洪洞更遠的霍州。

想到自己的頑劣,想到自己的忤逆,面對記憶裏的種種,我無法不慚愧,無法不心酸。尤其是上次回家之後,母親彎腰時不小心露出的一撮白髮,還有父親因為農忙沒顧得上去染的短髮,滿頭蒼銀。而在此之前的數月裏,我不孝到從不接他們的電話,也不回他們的微信,甚至是父親、母親先後離鄉,他們坐硬座,頂多是硬卧,他們的藉口是去北京謀一份工作,但誰又敢否認他們的內心,他們只是為了離自己的兒子更近一些,他們只是為了能多瞭解一些兒子的信息,甚至於不敢奢求兒子去看看他們。

20xx年的春季剛剛收尾,夜晚的風聲依舊很冷。我在臨汾火車站附近的一個醫院手術住院,住院七天,母親全程陪牀,尤其前兩天,病房沒有多餘的病牀,她只能蜷縮在病房角角里的靠椅上歇歇眼。我上廁所不方便,她買來一個尿壺不顧形象地接着,她為自己的兒子不顧性別攙着我如廁,而我卻囂張跋扈,甚至各種擠兑。

想起在玉峯上國中的時候,相比其它孩子的待遇,母親來學校看我的次數相對較少,而我有時也暗自埋怨,但打心底裏是一直期盼着、渴望着她能來看我。但實際上,那時家裏的小賣部是離不開人的,平日裏母親連上廁所都得趕着,做飯吃飯也得趕着,甚至相比其他人家的父母,她沒辦法早睡卻還得早起。

母親終究是來過幾次的,帶着滿滿的愛。她來的時候,我真實地開心到蹦起來,她走的時候,我沒有骨氣地偷偷抹眼淚。時間再往前推,我在洪橋上國中,那是新年過後的開學,八年級下學期,我從未想自己會離開這兒回去村裏繼續上學。而陰差陽錯,少年的心隨波飄搖,要好的朋友不願在這裏待了,自己也就死拗着央求母親,要跟朋友一起回去,誰來做思想工作都沒用。

回去的條件是約法三章,周內不能看電視,不能跟其他同學去鬼混,每次考試成績一定要好。但事實上,回去便是縱虎歸山,有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幾日我便與許多新同學、老朋友打成一片。九年級的時候,有幾次聚眾圍毆其它同學,而我,也在其中,有一次我挺身而出,為了好兄弟去狠揍了曾經的好朋友,赤手空拳將其打暈,後來聽説還住了院,他的父母踏進我的家門時,母親孤零零地被訓斥,而我卻沒有還口和為母親挺身而出的勇氣。

説到底,我從來都是一個不合格的兒子,對母親愛的博大卻一如既往地忽視。我想起正在做飯的母親被我氣到拿起菜刀,但朝來揮來的卻是刀背;我想起母親與叔母吵架後,我沒能站在她的立場去撫慰,卻是傷口撒鹽,説她自私不夠大氣;我想起母親在二十年前的瀟灑,而在有了我之後,她日夜擔憂、操勞,直到身材走樣,被我嫌棄穿着土氣。

歲月的雙眼目睹着人間的每一幕悲喜,田間的勞作與生活的砥礪讓我們不斷成長。母親,是賜給你骨血並不辭勞苦,犧牲自己青春將你養育成人的菩薩;母親,是放開手讓孩子飛得更高更遠的智者,她不斷目送你的出走,直到歲月遲暮,步履蹣跚,都在不斷等待你的回來。

離開久了,才能更真切體會到思念的纏綿,你知道那種很怕、很想的相見嗎?那是不斷奢求在夢中重逢的擁抱,是醒來後一切都消散的夢;醒來後,你還是那個一無事成的你,城市還是像睡着前一樣孤獨。之前的我從未考慮過要回到臨汾,甚至想要不斷漂泊,直至終老,而現在,我更想回家,更想時常見見父母,更想將自己的心事説給他們聽。

家鄉的一日三餐中,饅頭和擀麪最為主要,而饅頭的製作需要先發酵麪糰,再經過二十分鐘的去蒸,而麪糰發酵前一般都放在一個叫盔子的容器裏。夏天時,盔子放在客廳裏的爐灶上,傍晚有夕陽罩過,早晨有晨光輕撫,而在大約二十年前的一個早晨,在盔子裏放置一夜的麪糰已經發酵,滿懷欣喜的我自告奮勇,要將盔子從客廳搬回卧室,結果卻在經過客廳與卧室間厚實而昏暗的過道時,手一滑摔了面盔,本以為又會被父親掌摑、母親咒罵,結果並沒有。

還記得,更小時,我在卧室的炕上玩,聽見母親從院子裏進來,我就趕忙鑽進被子裏平躺着裝失蹤,母親進來後便喊着我的小名説:“欸,小蛋呢,小蛋怎麼不見了”?接着,我抖開被子,笑着竄了出來,母親一把將我抱起。我記得母親説話時嘴角揚起的笑,我記得母親抱着我時,我們的親暱。

就在十一前,母親用蹩腳的普通話惶恐地問了我一句:“兒子,國慶放假回家嗎?”

作者:涼望

標籤: 為題 母親
  • 文章版權屬於文章作者所有,轉載請註明 https://wjfww.com/zh-mo/zhuanti/redian/nxjxmr.html
專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