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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2篇

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2篇

本文是小編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歡迎大家閲讀。

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2篇

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一:

你可能會有這樣的時刻:在一個陽光透過薄薄灰霾的週末午後,你躺在沙發上,身心很輕鬆,也有點無聊,於是想要找一部電影來打發一下時間。不知為什麼,你想看一個感人的故事。感動是快樂和憂愁的奇妙結合體,讓人有一種被飽滿情緒填充的存在感。

我就在這樣一個午後,想看一部感人的電影。我在網站上搜索着“感人”的影片,一部名叫《忠犬八公的故事》的電影來來回回被推薦在我的眼前。我偏愛驕傲的貓甚於忠誠的狗,僅憑名字,我無法想象出這是一部對我胃口的電影。

“你的世界裏還有很多人,而狗狗的世界裏只有你”這類話讓許多人感動,卻無法讓我動容。我覺得這話透露着人類的優越感和不安全感。因為狗沒有更廣闊的世界,所以人覺得安心,併為此喜愛狗。人要的是基於這種不平等關係的絕對忠誠和百依百順,而並不在乎狗是不是快樂、是不是有自由選擇。試想一下,如果狗能招朋引伴,可以選擇在外面瘋玩一天才回家,或醉心於在台燈下讀書、不對主人事事迴應,估計這地球上養狗的人要少一半。

人對“忠誠”的追求和期望,遠不止於和寵物的關係。人天性裏似乎就渴望一段穩定的、不渝的關係,比如信誓旦旦的愛情。説“天性”恐怕有些武斷,我們的原始人祖先,按資料推斷,應該是更熱衷於和不同的異性“亂搞”,而不是熱衷於發誓。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一個男原始人和一個女原始人,在夕陽下並肩看了壯觀的落日,頭上樹葉婆娑,迎面薰風襲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浪漫蒸騰而起,讓他們產生了“此生不可沒有彼此”的悲壯與甜蜜?這是不是愛情之“忠誠”的最早萌芽?

無論是五千年前還是現在,人都渴望在動盪的外界和內心中尋得一處妥帖的空間,在那裏有人永恆地理解“我 ”、愛護“我”、支持“我”。我知道好多人在參加婚禮時,聽到“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年輕還是衰老,我都會愛護你、支持你、陪伴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會禁不住感動落淚。嗯,我也不能掩飾,哪怕像我這樣推崇理智的人,聽到這樣款款深情的誓言,也像看到了一個超凡脱俗的神話——在這樣的神話裏,也會有那麼一個人,這輩子無論如何只愛我,至死不渝。這是多麼温暖而安全,彷彿蜷縮在媽媽的肚子裏那般可靠與恬靜。

我們脆弱,我們流離,我們知道人心易變,因此我們更強調貫穿一生的忠誠,這有一種西西弗斯般的執拗:因為希望渺茫,反而加劇了渴望。明知不太可能,那麼一旦實現,簡直是感天動地了。

那些在愛情中過於強調忠貞意義的男男女女,就像試圖在從不停歇的湍急水流中摁住一隻浮球,那麼艱難與徒勞。《洛麗塔》裏的中年男子被自己無比強烈而忠誠的情慾感動得顫抖,稱“洛麗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而他維持這段關係的唯一辦法,就是希望少女洛麗塔永遠不要長大,因為當她長大,她就會對外面的世界和其他男人有了好奇,他也就離失去她不遠了。可是她終究會長大,他也終究會失去她。《大明宮詞》也寫了一個“痴情”男人的悲劇,這個英俊的男人與妻子感情篤深,卻因太平公主看上了自己,被迫與妻子分離,幾年之後,他自殺了,不是因為思念亡妻,而是因為他不能容忍自己竟然違背了誓言,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太平公主——這個曾經謀殺他忠貞愛情的仇敵。他活着的意義,原本是對抗太平公主,彰顯“堅貞不屈”的愛情,而愛上她,就摧毀了他賴以生存的價值觀。

相比起情慾的多變,有一樣東西可以讓忠誠 更恆定,那就是義氣。講義氣的人,多少有點英雄情結,無論是男英雄還是女英雄,都看重承諾與信義。這種義氣通常產生於有共同經歷(特別是不足與外人道的經歷)的人之間,這種共同經歷形成了強韌的紐帶,維繫了忠誠的友誼。比如創業團隊中的稱兄道弟,即使面臨其他利益誘惑也要保持對哥們的忠實。又比如早年貧寒、後來發跡的夫妻,因為體恤對方吃過許多苦,多年以後情慾或許不在,但義氣仍然深厚,心裏充滿憐愛,也會是一段穩定的感情和婚姻。不過,我們必須得承認,嚴肅的義氣往往會輸給靈活的慾望。

回到那個下午,我畢竟有點無聊,於是抱着流點廉價眼淚的想法,看了《忠犬八公的故事》。結果我發現這並不是一個賺取廉價眼淚的故事,這裏面的忠誠也絲毫不廉價。

那隻叫“八公”的日本秋田犬根本不是普通的寵物,它才不會像其他的狗那樣屁顛屁顛地去接飛盤,它也沒有寵物常有的奴性,僅僅貪戀食物與庇護。它是挑選主人的,它要挑選能理解它的主人,不強求它接飛盤的主人,和它有心靈感應的主人。為了這樣一個主人,它可以離開他人舒服的賜予,十年如一日地流浪與等待。這故事,更像中國古代“高山流水”傳説的翻版:伯牙彈了幾十年的琴,只有鍾子期聽出了其中的高山與流水。得到了這樣深刻的理解,伯牙在鍾子期死後,感歎“世上再無知音 ”,於是破琴絕弦,終身不再彈琴。這樣決絕的情深義重,沒有愛情中常有的戒指和誓言,沒有外物的捆綁,卻是堅不可摧的信仰。

當我們説愛時,很多人想到的是“被愛”,當我們強調忠誠時,很多人想到的是“被忠誠”。我們時常因為逃離不了的孤獨和脆弱而被“恆久的愛”感動得痛哭流涕,才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可是,如果我們肯誠實地觀察一下自己的內心——那詭異的變化,就不會對絕對忠誠那麼執拗。

情慾多變,義氣也不是一輩子的事,在這上面強求至死不渝的忠誠,都是水中撈月。更何況,許多看似感人的忠誠,都建立在恐懼和控制之上。這世上唯有一種忠誠,雖然並不絕對牢固,卻因為享有了自由而生機盎然,並帶來深沉而持久的幸福。這就是兩個個體之間魂牽夢繞的深刻理解,就是那種“你在的時候,我們因彼此看見而活得更完整;你不在的時候,我也帶着這份你懂的完整而繼續懷念你,彷彿你從未消失過”的聯結。只有遠離強制和煽情,這樣的忠誠才可能存在。

讀《不可慢待的孤獨》心得感悟二: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曾有過這樣的經歷:經常會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突然醒來,然後是一陣巨大的無助感襲來,漫無邊際的黑夜將我們包裹,透過黑夜看到的是毫無希望的明天。

有人會自我救贖,而有人會向他人求救。

曾經有一段時間,宋涵也常常會在凌晨三四點從噩夢中醒來,感覺自己漂浮在另一個沒有邊際的星球上。於是,她給自己放了一個長長的假期,也便有了這本討論女性成長、親子關係、兩性情感的《不可慢待的孤獨》。

隨着社會的進步,女性的地位在逐漸提高,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有一些城市女性總是作為男性的附屬品而存在,甚至是當家庭需要的時候,離開職場迴歸家庭的總是女性。雖然我們一直在倡導男女平等,但是一個社會號召什麼,往往意味着這個社會缺少什麼。當然,我們不能把這種現象都歸咎於男性和社會的過錯,身為女性,自身平等意識的覺醒也是非常必要的。

在《不如給男人三個月產假》一文中,作者從整個社會的角度出發,強調了男女平等需要制度的保障,以及父親在孩子的成長中依然扮演着重要角色,這種重要性是母親無法代替的。畢竟現實就是如果女性有產假,那麼公司就要在這幾個月裏承擔損失,以至於在招聘員工的時候,更傾向於選擇男性員工。如果男性也有產假,那麼相對來説更容易在職場中實現男女平等。

也有一些女性,面對毫無感情的婚姻或者丈夫的背叛而選擇為了孩子將就着生活。在她們的觀念裏,生命不是為自己而活的。少年時為了父母的期望而活,青年時為了丈夫的事業而放棄自己的理想,中年有了孩子,生活的核心就圍繞着孩子而轉,甚至當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以後,她們也會干預子女的生活,認為女性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温良賢淑。對於這樣的事例,宋涵説:“一個成熟的人,懂得制止情感傷害的擴大化,懂得即使我不認同你,也不會如此行動的理智,從親情的天然黏合中剝離出來。”而對於婚姻,作者認為“貌合神離的婚姻,虛偽空洞的感情,只會讓孩子看到對生活的將就和敷衍,體會到情感上的無奈與無力,養成逃避真正問題的習慣”。

因此,那些打着“為了孩子好”的旗號的女性,請放下自己心中的善良與軟弱,為自己真正地活一次吧。這個社會所需要的平等,正是從每個人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平等意識。

《不可慢待的孤獨》摘錄三:

從十歲起,我開始做一個重複的夢:我會隱身術。在夢裏,場景不斷變化:家裏、教室、街道、商場,而我永遠是那個不被看見的人。我悄悄地穿梭在人羣的間隙之中,生怕發出一點響動,驚動了他們,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

我甚至不敢呼吸,儘管我會隱身,但我的身體還是實物,只要他們碰到,就會暴露了。這像極了《哈利·波特》裏那件隱身斗篷的作用:他們雖然看不見你,但還是摸得着你。但是,與哈利·波特披上那件隱身斗篷時自由冒險的心情不一樣,在夢裏,我總是非常害怕,被人發現的恐懼壓倒了這個神奇天賦帶來的驚喜。

在夢的最後,總是有人快察覺到我了,我環顧四周,竟無處可逃。

過了很多年後,我才能解讀出這個夢的起源。那時,恰好是我的父母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懂事的我給了他們祝福,卻悄悄隱藏了自己的不安與忐忑。我敏感地捕捉着四個大人的言行舉止,他們開始了新生活,我的新生活也開始了。熟悉的父母變成了半個陌生人,而我也還遠遠沒學會如何和另一個陌生的大人朝夕相處。無論是在他們面前表達高興還是擔心,我總覺得不妥,於是我漸漸成為一個沒有什麼表情的人,大概平靜的外表是最安全的方式。再後來,在這兩個空間裏來來往往,我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當然,當時年紀小,我並不知道內心的變化,我們其實並不那麼瞭解自己,不是嗎?從那個時候,我開始做那個會隱身的夢,反反覆覆做了許多次。

隔了這些年的時光,我懷着旁觀者的心境往回看,看到當年那個夢是如何滿足着一個小女孩最強烈的願望。她希望擺脱那種尷尬的氛圍;她希望不再笨拙地去討好那四個主人;她希望放下那張懂事平靜的面孔,大聲地哭泣或嘲笑;她希望遠離那兩雙審視的無處不在的眼睛——在牆上,在屋頂上,在窗簾上,在鏡子後面。於是,在夢裏,她擁有了隱身術,她藏在那個貼身的氣泡裏,讓自己成為這個狹小空間的主宰——可以來去自由,儘管是提心吊膽的、脆弱的自由。

她害怕被發現,更是因為,她為自己的存在感到抱歉,最好永遠不要有人看見她,如果被看見,肯定代表着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引人注目”從來不是好事,不,是災難。

在魔法世界裏,隱身斗篷原本是一件優越的法寶,它意味着可以突破禁忌的邊界,去想去的地方,哪怕窺探他人的祕密,它甚至還能逃避死神的追殺。連楊絳先生也寫過一篇叫《隱身衣》的小文,憧憬真有這樣一件寶貝,可以隱他們夫婦二人於亂世和牛鬼蛇神之外,還給他們一份清靜與怡然。這是一件多麼炫酷的玩意兒!可對於小時候的我,着迷於在夢中玩隱身遊戲,卻不是個好兆頭。

兒童的心,是多麼容易誇大現實啊,像一塊奇異的多稜鏡,照出魔幻的效果。童年美好嗎?那也是擁有一顆誇張的心,就連指甲般大小的七星瓢蟲,也可以變幻成色彩斑斕的天空,鋪滿記憶。疲倦的大人常常渴望回到懵懂無憂的童年,卻忘記兒童其實是相當無力的一羣人:要借靠許多外力,才能承托起單純的快樂,如若經歷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不如意,唯一的武器便是想象力——就像瘦弱的螳螂舉着纖細的胳臂,它只有虛張聲勢,望着自己被投射在牆上的巨大影子,才能相信可以擋得住那龐然車輪。

《哈利·波特》是愉快的一例,寄人籬下的孤兒,住着樓梯下的隔間,遭受奚落與欺負,最容易的出路也就是變成童話,發現自己擁有獨一無二的魔力,於是終於可以開心地反擊。《潘神的迷宮》是悲傷的一例,小姑娘得到了潘神的饋贈,走進高大上的神話世界,她在其中為自己的善良和勇氣而驕傲,像個高貴的公主... ...當我們就快把這個故事當作一個真正的神話,結局卻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她在殘酷現實中的幻想,事實是,她被囚禁,最後被殺。

當年少無力時,就容易幻想出超能力。回到我的年少時期,有一天夜裏,我在一個小夥伴家玩到很晚(也許根本就是不想回家),到了家門口,看到門縫和窗口一片漆黑,我猜想裏面的人都睡了,把手抬起十幾次,始終敲門不下去。我怕我的母親和她的新丈夫的指責,然而更抗拒的,是走進一個並不屬於我的家。我就坐在門口,看見月光直直地照在樓梯和走廊上,那銀白色的光浮動在空中,我望着,不知坐了多久,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變得透明瞭,飄了起來,和那白色的光融在一起。我很高興我從這裏“消失”了。

我的父母並非不愛我,只是我的少年老成讓他們對我過於放心,我也從未想過有意埋怨過他們,只是不知不覺中,我已在無措中無限放大了那一份缺失與虛無。那個對我很重要的“隱身”的夢,和“超脱”無關,和“炫酷”無關,卻和“多餘的我”“令自己羞恥的我”有關。我具有極高的敏感和自尊,卻只敢擁有很低的存在感。

人要成長,就是看見童年被放大的荒謬與魔幻,糾正認知的偏差,儘管那種魔幻感會跟隨我們很久。我在長大以後,漸漸敢於表達自己,也終於敢承認自己是值得被愛的,很少再做隱身的夢。但是,那種害怕與人親密接觸、總是恨不得在關鍵時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心情,一直伴隨着我。

如果我真的是上天選中的女巫,被賜予了那件隱身斗篷,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狂喜或驕傲,這是多麼令人難過的魔法呀。誰稀罕這樣一件將自己隔離起來的寶貝呢?我要的是投入這熱鬧人間的煙火氣,我要的是愛與被愛,是參與其中的勇氣。即使清醒冷眼如我,也知道愛的存在與力量。“愛”是可以讓我脱下那件保命的隱身斗篷,和他來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是可以治癒我一次次想要從地球上逃跑消失的衝動的。

標籤: 慢待 感悟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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