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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國夢實例

我的中國夢實例

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家鄉距離縣城20多公里,距離鄉上9公里。從我記事的那一天起,就的家鄉就已經通了公路,從村口的山丫裏探頭一望,就能看到山腳蛇形般彎曲的公路。兒時,我經常會和同伴們跑到村口的一棵大樹下看一天一趟的班車,那班車幾乎每天都是同一個時候從山腳經過。下過雨之後,班車經過坑凹不平的公路時,車輪總會將渾濁的雨水輾了濺起老高,看到此景,同伴們都會異口同聲的發出“哇”!偶爾看到班車的輪子將混濁的水輾了飛濺到行人和騎着永久牌自行車的人身上時,我們的聲音都會更大一些。似乎,我們山裏的人從小對水就很敏感,特別是對水花,那怕水花再怎麼渾濁。

我的中國夢實例

除了到看班車之外,在村子裏的水塘裏游泳便成了我們兒時最開心的事情。村子裏一共有六個塘子,三個吃水塘,一個洗衣塘,兩個牛滾塘。幾個塘子的水大多都是靠積蓄雨水,幾乎沒龍潭。只是村腳低矮的地方有一個龍山,植被相對較好一些,到雨季天偶爾能見到龍潭水出現,一股箐溝水也會應運而生。那龍潭水和箐溝水估計也是從上面的洗衣塘裏滲下去的。雖説沒有常年的龍潭和箐溝水,但那年月風調雨順,幾個塘子的水每年都裝得很滿很滿。時間裝久了,塘子水也會變得白清白清的,尤其是位於洗衣塘下方的新塘子,裏面裝的水經常清得跟開奧運會時游泳池裏的一樣,其大小與一個小型的室內游泳館相差無幾。只有那個叫小新壩的洗衣塘裏的水會墨綠墨綠的,水面與一個標準的足球場大小差不多,登上村後的大園子坡俯瞰整個村子,泛着波光小新壩格外耀眼。儘管如此,村裏的三四百户人家都很滿足,有人喝的水,有洗衣的水,還有游泳的水。除了新塘子是吃水塘之外,還有老塘子和借路口塘子,這兩個塘子邊上都有參天古樹圍繞着,不太顯眼,但裏面裝着的雨水都很好喝,至少在我的記憶裏是好喝的。

位於村子上方的兩個塘子,一個是空山塘子,一個是水淹塘。都是放牧時喂牛餵羊的塘子,天太熱的時候,牛馬都會到塘子邊打滾,故稱為牛滾塘。説是牛滾塘,其實牛馬還沒我們滾的多。

自古就有“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一説。兒時的夥伴們大多和我一樣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這也算是人以羣分了吧!

那時,我們已經上國小。上午放學時,就會把砍柴刀磨得光亮,然後伸到火塘裏塗上灰,以免下午放學上山砍柴時起繡跡。在上山之前,我們都會跑到空山塘子或者水淹塘邊脱個精光,蜂湧般衝向塘子中間的大石頭,爬上石頭之後,又跳下來,再又爬上去又跳下來。水剛好淹到下巴一截,跳水時倘若跳得太直太猛,難免從水裏穿出來的時候會是一頭泥,每當看到誰一頭泥的時候,大家都會哈哈笑上半天才又投入到跳水練習當中去。跳累了,會游泳的同伴就在深水區自由暢遊,和我一樣不太會遊的幾個同伴就淌着水走到淺水區,雙手拄地下巴抬得老高佯裝會遊,雙腳巴嗒巴嗒把水花打得四處亂飛,還大聲説:“看,我會遊了”。也會有同伴不給面子的地説:“吹牛,把你的手舉起來看一下”!。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雙手猛的一舉,猛的又拄地,多表現上幾次,難免會露陷兒,讓自己嗆個夠,最終讓會遊的同伴揀個笑料。鬧夠之後,就會嘻嘻哈哈打鬧着向山裏進發,一路上看到誰的耳朵裏和頭上有泥槳或泥槳留下的痕跡都會笑上半天,或笑彎了腰或笑掉了刀。在太陽下山之前砍夠一捆柴的話,又都會跑到這牛滾塘裏鬧上半晌才肯回家。當時,放學之後每天砍一捆,統一堆在一起,一週之後再央求大人們趕牛車去拉回來,這幾乎成了我們兒時對家裏所作出的最大貢獻。

除了兩個牛滾塘之外,小新壩也會有人去游泳,但大多數都是成年人或比我們稍年長一些的高年級學生。每當看到他們能在墨綠墨綠的洗衣塘裏游泳。我就特別的羨慕,那裏的水要深一些,幾乎不會出現一頭泥和一耳槳的情況。

村子裏是1993年通的電,那一年,我12歲。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是我通過電視觀看的首屆奧運會,也是那年我才知道了跳水和游泳都可以參加國際比賽。何曾想過,父母把我們到牛滾塘裏練習跳水和游泳的行為當成不務正業,國際上卻轟轟烈烈的組織大賽。試回想起來,才真正曉得什麼是差距。

97年,第一次走出大山邁進省城求學。雖説新就讀的校園沒有體育館也沒有游泳館,可每一次上游泳課都會到一個標準的游泳館去授課。上游泳課既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也是我最難過的時候。離開“牛滾塘”跳進游泳池,讓我有了步入天堂的感覺,而狗刨式的游泳動作則讓我在同學面前難以抬頭。看到同學在游泳池裏如魚得水般的暢遊,再次讓我深刻的認識到什麼是差距。

通過幾年的學習,回到村子裏終於有了到小新壩小試身手的勇氣。小新壩經常會有一些勤快的女孩子在那裏洗衣服,到那裏游泳的小夥子怎肯錯過在女孩子面前表現的機會,遇到心儀的女孩也在那裏洗衣服的時候,五花八門的表演就會更多一些。我到小新壩游泳主要是覺得自己在游泳方面已經“學成歸來”,不必再用雙手拄地佯裝游泳,當然,若因為自己一個近似標準的跳水動作能引得那些洗衣女孩的目光多瞟一眼,我也會暗自得意一番。

十多年過去了,再回到村子裏,新塘子邊忙碌的挑水身影消失了,唯有那用石頭堆砌的高高的乾枯的圍牆留在那裏;小新壩旁洗衣的棒槌聲、嬉水聲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坑凹不平的池底;牛滾塘裏泥巴的腥味也成為了一種記憶;老塘子和借路口塘子邊上的參天古樹少了水的靈氣也成了一種無味的裝飾。

失去了村子裏游泳嬉戲的的樂園,也不曾擁有一座城市應當有的游泳天地,我通過奧運會樹立的冠軍夢也算是徹底的破滅了。

直到去年的一天,偶然看到一位少了一條腿的小朋友,在縣城一個廣場中央類似噴泉的池子裏跳水嬉戲時,才又讓我覺得我的夢還在繼續。儘管那噴泉池子裏的水比當年小新壩的水還要不堪入目,但他還是那樣的開心。從他開心的樣子來看,一個縣城有沒有體育館和游泳館對他來説並不重要,也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體育館和游泳館這一説。然而全縣48萬民眾又怎能和那位小朋友一樣長期做着一個難以實現的夢呢!

標籤: 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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